王牌悍妃,萌夫养成-第1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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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日，烈阳当空，令清晨寒凉天气回温不少。
水珑回到武王府大院，一眼就看到了坐阳光下，捧着书看青衣美男。
“知道回来了？”
长孙荣极视线从书册抬起，朝水珑看来。
水珑莫名觉得几分喜感，心想他下一句该不会是：也不看看现几点了。
那头长孙荣极没听到水珑回应，脸色似乎冷了一分，口气不怎么好，“知道现是什么时辰了吗？”
“噗嗤。”水珑失笑。
“……”长孙荣极一脸莫名。
他话很好笑吗？
水珑不紧不慢走到他身边，状似关心问：“不是生病了吗，怎么还到外面来吹风，要是才好一点身体又虚了怎么办。”
长孙荣极被她一番柔和关切言语秒杀，挪了挪嘴唇，之前早就酝酿好教训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水珑朝一旁走过来沐雪说：“去叫厨房熬参汤，多加点补身体药材。”
“好。”沐雪强忍着笑意，故作认真回应，不过脚步并没有动弹。
“不用了。”长孙荣极当即生硬拒绝。
水珑眼眸内波光潋滟，笑意几乎能凝聚出来。这几日她又发现了长孙荣极隐藏一点，他怕苦，也可以说是讨厌苦味。
前两天他开始装病时候，她就端着苦药给他喝，犹记得当时他表情有多么有趣。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爱好甜味人，又怎么会不怕苦呢。
水珑内心活跃着，表面神情不变，盯着长孙荣极说：“不用？”
长孙荣极对上她视线，觉得她这时候眼神有股说不出意味和好看，说是顾盼生辉也不为过。偏偏这样好看，却让他生出一丝说不清恼羞成怒感，绷着脸皮说：“病好了。”
“你说好了就好了？”水珑怀疑。
“嗯。”无比自信。
水珑垂下眸子，“之前你说病就病，现你说好了就好了，该不会是故意玩我吧？”
长孙荣极心坎儿被这慢悠悠语气勾得一抽一抽，便升起了一股罪恶感。
“阿珑……”
“噗。”水珑装不下去了。
“……”长孙荣极柔和愧疚神情僵住。等他回神之后，便见水珑已经施展轻功迅速离去，他脸色变换，似怒似喜。
这狡猾小狐狸！
长孙荣极丢下书册，人也跟着迅速不见。
等两人身影都看不见了之后，沐雪才放声笑了出来，走到之前长孙荣极坐着位置，将他原先看书册拿起来，脸上笑意加浓郁，“果然一页都没有翻呢。”
这日中午膳食都准备好了，却不见长孙荣极和水珑出现身影。沐雪隐隐猜到了两人去做了些什么，就让人将膳食收回去热着，只等夜里两人饿时用。
等到大约夜里**点时，长孙荣极和水珑才从房里出来，果然如沐雪想那样，一出来就寻食。
待两人吃完后，水珑就看向沐雪。
沐雪从怀中掏出一张宣纸交给水珑。
这宣纸中画着众横交错线条，却是一张简易地图。
“看到里面情况了吗？”水珑问。
沐雪轻轻摇头，“不太清楚，里面通道足有三条，机关不少，后一道石门外有毒烟，小虫抵抗不住。”
“嗯。”说话时候水珑已经将地图看完，对这样结果已经很满意。
她起身要走时候，见长孙荣极也站了起来，意思再明了不过了。对此，水珑轻轻一挑眉，什么话也没有说。
这一夜，一如之前轻松潜入明莲寺中客房里，只是比之前多了一个长孙荣极。
水珑将石板打开，覆盖着白帕手将里面机关扭开，便听到咯吱低微响声，眼前地板突然分开，露出一条通道。
水珑朝长孙荣极看了一眼，便朝通道走了下去。她身旁，长孙荣极脚步无声跟着。
通道不算太长，没过一会就到了底。
水珑掏出火石，点燃墙壁上挂着油灯，将周围环境照亮。
“你猜里面会有什么？”行走时，水珑微笑朝长孙荣极问道。
长孙荣极说：“秘密。”
“……”水珑翻了个白眼。
“呵呵。”清越笑声通道里回荡着，有些诡秘又惑人。
一会儿他笑声淡去，便听他反问：“阿珑想里面有什么？”
“能让黄太后身败名裂秘密。”水珑挑眉答道。
“还是秘密。”长孙荣极笑语。
“没错。”水珑耸了耸肩，斜眸看他，“不过这个答案太取巧了，没意思。”
幽暗密道，跳跃烛火，照得女子肌肤如玉，润泽蒙着层光晕。长孙荣极看得入神专注，嘴角浅勾着弧度。无论里面有什么，他都觉得不重要，只要能这般和她单独相处，轻松聊天看她神情多变，便觉得很有意思。
两人脚步都无声无息，因为有沐雪地图帮助，加上两人身法武功高深，轻松就度过了一层层机关暗算，来到了那道沐雪所言无法查探石门前。
“就是这里了。”水珑打量着四周，发现石壁上面有不少小孔，所谓毒气应该就是从这些小孔里冒出。
她吃了凤眼果之后，大部分邪毒都对她无效，却不代表她就真百毒不侵了。至少，凤央就知道哪些药物对她有效，并且效用难解。
水珑试着寻找触发这毒气机关所，大约十分钟后一无所获，让她觉得这毒气根本就没有破解办法，唯有身怀解药。
“有什么发现吗？”水珑朝长孙荣极问道。
长孙荣极摇头，“这是死关。”
所谓死关便是没有存任何生机机关，只能触发没有避让可能。所以说，正如水珑所想那样，想要进入这座石门，只能硬闯。
“我先试试。”既然来了一趟就没有空手而归道理，不试试看话就不知道结果如何。何况亲身体会了这毒气后，才有机会清楚这毒气到底属于何种毒，也才能寻找解药。
水珑身影一闪，就要冲向石门。中途却被长孙荣极抓住向后一拉，等她反应过来站稳时，便见长孙荣极已经到了石门前。
“这家伙……”水珑抿了抿嘴唇，真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
对方这样行为是护她，可是这种被人保护着情况，依旧让水珑没办法完全习惯。
长孙荣极到了石门前时候，墙壁洞孔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不过长孙荣极却忽然一挥袖，似乎挥散开什么气体。
“无色无味？”水珑立即有所猜想。
那头长孙荣极颔首，然后便见他朝石门挥出一掌。
轰隆——
巨大声响，连地面都好像颤动起来。
水珑一惊，哭笑不得。
这石门必有机关可开，他却非要用暴力手段去解决。瞧着那石门可不薄，竟然被长孙荣极连续两掌下去，裂开了缝，紧接着见长孙荣极伸脚一踢，便轰然倒塌，露出了石门前情况。
水珑飞身来到了他身边，笑说：“你把门弄塌了，毒气进入石门里面了怎么办？”
长孙荣极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右手一挥，“范围不够。”
“好吧。”他这么理所当然态度，她也没法说什么，“估计我们得点了，这动静，除非是聋子才听不见。”
长孙荣极默然，见她脱离自己怀抱向前走，大步便跟了过去，临走时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中，又踩了两脚那无辜石门。
原本就奄奄一息石门，龟裂得越发厉害，‘啪啦啪啦’就碎成了一块块。
如果石门有生命话一定会哭——亲，分尸什么太没人性了！
前头水珑朝可怜石门看了一眼，朝长孙荣极问：“你跟它有仇？”
这厮寻个石门出什么气？
长孙荣极一脸清淡，好似说：你说什么笑话？
他才不会告诉水珑，他就是寻个石门出气了。听属下说，这两天水珑就是因为调查这个密室，所以才没时间陪着正‘生病’中他。
他都做这种表情了，水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当做什么都没有说，自个心里明白就行了。
石门里面空间很大，犹如一个封闭厢房，有外室和内室。外室里只有几张石雕桌椅等摆设物，一眼就可以看清，倒是和进来时寺庙客房摆设装饰有些相似。往里面走时候，水珑脚步微微一顿。她感觉到了里面有一道低微呼吸声，这呼吸人毫无疑问是人呼吸——石室里面有人！
隔着一面朴素屏风，水珑脚步无声走了进去。
她先看到是地面支离破碎玉石，这玉石莹白，质地极好。哪怕破碎了，块块稍微修饰打磨都能成为精品，卖得好价钱。不过水珑注意到不是玉石价格问题，而是玉石形状。瞧着这一块块破碎玉石，足以看出这玉石原品庞大，以及雕刻之物是一个人体。
当她越往前走，一个角落处看到玉雕人头面容时，总算明白了自己熟悉之感来至哪里。
只见角落那个玉雕人头面容，分明就是黄太后年轻时容貌。这玉雕，就是前些日子黄太后寿诞时，庆王爷送给黄太后寿礼。
那日黄太后收到这份寿礼时异样面色，水珑到了现还记忆犹。
原来她真没有感觉错，黄太后是真厌恶那份寿礼，厌恶到了打碎地步。
一个人，怎么会对自己年轻时美好那么厌恶？这根本就不正常。
水珑侧头看向长孙荣极，见他目光也才从那玉雕人头收回来，眼眸异光一闪而逝，显然也是看出来了这破碎玉石出处。
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角落玉石人头之后，有一处闭合布帘，那微弱呼吸声音便是这布帘之后。
水珑向前走了几步，伸手豁然将布帘拉开。
一瞬入眼是一片悬挂画卷，画卷之中主角都是一个人，一个女人。
画中女子或笑或怒或哭或呆，神情各不相同，却都美得灵动，身材曼妙。画这些画人，可见画工出色，画画时也一定付出着浓厚感情，否则绝对画不出这般活灵活现作品。
这画中女子容貌是水珑所熟悉，正是黄太后，也可以说是年轻时期黄太后。
水珑目光流转，漫步走进画卷世界里，朝感觉到那微弱呼吸所地方靠近。
当她和长孙荣极走到那处时，神色都有一瞬变化。
这里是内室墙壁，墙壁上除了暗红鲜血痕迹，以及巨大铁锁再无他物。
一名衣衫不整女人就被铁锁挂铁锁之上。
她半垂着头，一头黑白交加长发遮住了大半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生得何等模样。一袭浅蓝色破碎长裙遮不住她身体，沾满了污垢和血垢，从那裸露出来肌肤可以看见骇人鞭痕和烫伤。她双腿无力软地上，有种不规则软绵感，看样子似是废了。
靠近她两米距离时，都能闻到她身上恶臭味，也不知道她到底有多久没有清洗过身子。从她露出黑兮兮双腿来看，时间绝对不短。
水珑和长孙荣极一时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那不知死活女人忽然动了动，她动作很慢很轻，只是晃了晃脑袋，然后微微抬起头。
因为她动作，她黑白交加头发自然分散两边，只有少数还遮面容上，却总算能让人看出她面容大概轮廓，以及她双眼。
她眼神麻木暗淡，似乎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两人，眼眸之中一闪而过诧异，然后她视线就定定落了长孙荣极脸上，一动不动。
“你……啊……啊咳，咳咳咳！”也许是太久没有说话了，女人嘴巴张口发出沙哑难听声音，咬字不清楚，后痛苦得像是要将内脏都咳出来。然而就是这般痛苦，她视线都没有离开长孙荣极面容，看着看着，竟然流出了泪水，嘴里发出无意义沙哑叫声，迫切想要说什么，又喊不出清晰话语来。
“黄清雨？”水珑忽然问道。
从女人黝黑肮脏面庞，她还是看出了和黄太后极其相似轮廓。
水珑声音惊醒了女人，女人神情一怔，然后疯狂摇头，似乎是太迫切想要说什么，不小心咬伤了自己舌头，猩红血液顺着她嘴角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