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女儿做老婆-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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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轶的话音刚落,房门就看打开了,白飞飞微笑着对安轶说:“安公子!你怎么不来个电话啊?”
安铁走进门,打量了一下穿着家居服的白飞飞,说:“我也撞过来的,看看你在不在,呵呵。”
白飞飞一边走一边说:“算你运气,我今天差点就出去玩去了,坐吧,吃饭没?”
安铁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靠在那说:“没吧呢,你这有吃的没?我饿了。”
白飞飞皱了一下眉头,说:“哎呀,你早来一会就赶上我吃饭,不过我也就吃点泡面,要不我也给你煮碗面吃吧?家里没菜了。”
安铁道:“行!能填饱肚子就行!”
白飞飞看了看安铁,笑道:“你今天还挺好伺候,怎么了?是不是在哪受刺激了?”
安铁愣了一下神,笑道:“看你这意思好像我一直很难伺候,嘿嘿。”
白飞飞站起身,把头发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散的鬈儿,说:“那好吧,你等着,一会就好。”说完,白飞飞进了厨房。
白飞飞把煮好的面端出来,安铁赶紧站起身接过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茶几上一看,里面还放了两个形状好看的荷包蛋和几片火腿,安铁低头闻了一下,道:“嗯,闻着就香。”
白飞飞看着安铁笑道:“快吃吧。”
安铁狼吞虎咽地一边吃一边赞道:“嗯,好吃,你还真绝了,一碗方便面也能让你整这么好吃。”
白飞飞啐道:“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快吃,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嘻嘻。”
安铁吃完面之后,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笑呵呵地说:“撑死我了,还是吃饱了舒服啊。”
白飞飞坐在安铁旁边用一只胳膊支在膝盖上托起脸,歪着头眼含笑意地看着安铁,说:“你今天怎么好像不太正常啊?老实说,遇到什么事情了?”
安铁道:“真没事,来看看你,顺便混顿饭。”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切!你就忽悠吧。”
安铁仰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长吁一口气,说:“我要是真能忽悠,我早把你忽悠成老婆了,嘿嘿。”
白飞飞挥起粉拳捶了一下安铁,道:“你这油嘴滑舌的毛病啥时候改改,都老大不小了,还以为你是酒吧里的情圣啊。”
安铁一听,坐直身子,看看白飞飞说:“我啥时候成情圣了?操,我也没觉得我在酒吧混的时候沾几个女人的边啊,倒是你,我看着你当时身边的男伴走马灯似的换,心里别提多别扭了。”
白飞飞哈哈大笑,道:“我是说剩下的剩,你别误会啊,不过你说那时候也的确够热闹的,我记得当时有几个搞艺术的特好玩,经常让我灌桌子地下去,哈哈。”
安铁也大笑起来,饶有兴味地说:“是啊了,我还记得那几个孙子的名呢,一个是不是叫高兴,还有一个好像叫王千,还有……”
安铁的话还没说完,白飞飞打断安铁:“停!我说你怎么还都记得这些人的名字啊?我都不记得了。”
安铁很得意洋洋地说:“那是,这叫知己知彼,嘿嘿,这些当时可都是我情敌。”
白飞飞又想挥拳打一下安铁,安轶一下子捉住白飞飞的拳头,使劲一拉,把白飞飞拉进自己怀里,白飞飞微弱地挣扎了几下,目光如水地看看安铁,浅浅地笑了一下,说:“干嘛啊?”
安铁用胳膊圈住白飞飞,说:“抱你一会。”
白飞飞把脸靠在安铁脸上,看着对面的墙壁,说:“安铁,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安铁道:“你瞎想什么,你看上去也就18,哈哈。”
白飞飞幽幽地叹了口气,说说:“真的,我现在觉得我越来越老实了,有时窝在家里一天也不出去,这不就是老太太的生活状态吗。”
安铁吻了一下白飞飞的脸颊页,道:“这种情况人人都会有,与年龄无关,我看你就是在家里闷坏了,要不咱俩出去转悠转悠?”
白飞飞看看安铁,说:“我想去海军的酒吧,不知道为什么,一到那里我就觉得特别踏实,只是……最近海军情绪一直不好,我怕见到他痛苦的样子,一直也没怎么去。”
安铁一听李海军,皱了一下眉头,说:“是啊,要不咱们去看看吧。”
白飞飞站起身,说:“走吧,我进屋换衣服去。”
安轶和白飞飞一起到了过客酒吧,酒吧里坐着几个零散的客人,李海军的表弟站在吧台后面,一副很闲散的样子,看得出自从卓玛出事之后,酒吧的生意就一直很冷清。
安轶和白飞飞走到吧台前,叫了李海军表弟好几声,李海军的表弟才回过神,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欣喜,仿佛白飞飞和安铁一来,一切又能回到的原来的样子似的。
安铁道:“你表哥还在小屋里吗?”
李海军的表弟道:“嗯,还在,从他回来就一直没出来过。”
白飞飞看李海军的表弟那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说:“也难为你了,你也别愁,我相信海军一定能走过去。”
安铁白飞飞来到小屋门口,两个对视了一眼,安铁把小屋的门推开,两个人同时张大了嘴巴。
第一部 第四卷
第三百八十八章 … 满天风雨下西楼
安铁和白飞飞几乎同时看见李海军正靠在床沿,一只手拿着一小块锡箔纸,锡箔纸上洒着白色的粉末,一只手拿着打火机正准备放在锡箔纸下面去烤,鼻子凑在锡箔纸边,如同一只饥饿的狗见到新鲜的骨头的贪婪神情。
李海军发现安铁和白飞飞走进了小屋,神情骤然大变,拿打火机的手猛然抖了一下,火苗陡然熄灭。李海军另外一只手还拿着那张锡箔纸,故作镇定地看着安铁和白飞飞。
刹那间,安铁突然明白了什么,心里猛然一阵慌乱,这种慌乱就如同听到白飞飞被误诊为癌症时候的心情一样,那种无以言说的悲伤一下子攫住了安铁的心。
安铁迅速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夺李海军手里的锡箔纸,与此同时,李海军的手一缩,锡箔纸上的粉末顿时全部散落在床上以及李海军的身上。
白飞飞迅速转身关上小屋的门,然后靠在门上,表情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只听李海军大声说:“你们俩出去。”
安铁和白飞飞看着李海军没动。李海军再次大声道:“听见没有,出去!”
李海军话音刚落,只见安铁跨上一步,扬起手,狠狠朝李海军的脸上抽了下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屋子里的三个人全呆住了。
安铁呆了一会,又用双手抓起李海军的衣领,狠狠地说:“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在吸毒对吧?”
李海军的衣领被安铁提着,脸上涨得通红,在安铁的逼视下,把头转向一边。然后,安铁松开衣领,颓然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仍然质问着李海军:“你是不是在吸毒?说啊?”
尽管安铁已经肯定李海军是在吸毒,但他还是希望李海军能否认这个事实。
白飞飞站在一边,眼泪已经流了下来,抽泣着说:“海军,你怎么能这样糟蹋自己,卓玛不在了,你更应该对得起她,你这样,她死都不会安宁的。”
这时候,李海军歪着头躺在床上,语气冷漠而有气无力地对安铁和白飞飞说:“你们走吧,不要管我了,你们以后也别来了。”
安铁突然站起来对李海军吼道:“你放屁!我们走?我们走到哪里去?你现在这个熊样谁能放心,你以为这是在折腾自己吗?你这是在折腾你父母和你身边的朋友!你不仅毁了你自己的生活,你也毁了你身边的人的生活,你知道吗?”
安铁看着李海军那副世界已经与自己无关的样子,越想越来气,继续吼道:“你也曾经说过,我们是那种可以交换生命的朋友,你还说过我们有时候就像是同一个人,可是,我告诉你,我们很不一样,我们都放纵沉沦过,可我不会像你这样毁了自己,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现在这样跟死了又什么区别?”
白飞飞地站在一旁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李海军,眼泪一滴滴地落在地上,用温情脉脉的声音说:“是啊,海军,你一定要振作起来,你父母和我们大家都需要你,都希望你好好地活着。”
白飞飞的话刚说完,李海军颓丧地睁开眼睛慢慢扫了一眼安铁和白飞飞说:“可是,活着多么难,安铁,我这样跟死有很大的区别,死那么容易,那么让人向往,可我想活着,对我来说,活着才是惩罚我的最好的方式。我们受欲望控制,却被命运紧紧抓住,我们有那么多的欲望,我们贪得无厌,命运是不会放过我们的,你好自为之吧,安铁,把握眼前的幸福,别为那些子无须有的扯淡的事情操心了。你们走吧!”
安铁一边抽烟,一边盯着李海军扭曲的而平静的脸,心里如同刀割似地难受。李海军说完,安铁掐灭烟,说:“海军,赶紧打住吧,如果没上瘾就赶紧打住,如果上瘾了就去戒毒,一定要。你现在上瘾了吗?”
李海军心不在焉地说:“来不及了,无所谓了。”
安铁本来还准备教训李海军几句,就看见白飞飞朝自己使了两个眼神,安铁停止了劝说,跟白飞飞一起走到门口,对李海军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李海军极度痛苦地长吁一口气,开始收集那些散落的白色粉末,安铁和白飞飞眼神复杂地对视一眼,把那扇门关上,一起走到以前他们三个人一起喝酒胡侃的老位置。
这时,李海军的表弟赶紧走过来,支支吾吾地说:“安哥,你们都看见了?”
安铁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对李海军的表弟说:“你给我们拿点酒来,等一会,你去叫你表哥出来,我们在这等他。”安铁说那句“等他”,语气很坚决。
李海军的表弟点点头,给安铁和白飞飞拿过来几瓶酒,然后又坐回到吧台的位置。
安铁把一瓶酒递给还在那发愣的白飞飞,白飞飞机械地接过酒瓶,使劲往嘴里倒了点酒,然后擦一下嘴角,怔怔地看着安铁,说:“我这是不是在做噩梦啊?”
安铁也一口气喝掉大半瓶酒,啤酒的泡沫在安铁的胃里翻腾着,安铁环视了一下过客酒吧,怅然地说:“我也在怀疑,我甚至怀疑这是六年前,我刚来的那天晚上。”
白飞飞半趴在桌子上,若有所思地说:“是啊,六年前的你我都很清楚,我当时就是一个病人,比一个瘾君子还无可救药的病人,安铁,虽然看似你和海军对我没什么影响,可我心里清楚,要不是认识你们这两个朋友,我很难是现在这个样子。”
安铁看看白飞飞,说:“我也一样,当时我刚来到过客酒吧,看到门口的那首诗,我他妈差点哭出来,再想起海军和我经历的那些事,现在我的心里还热乎乎的。”
白飞飞叹了口气,举起酒瓶跟安铁使劲碰了一下,说:“喝!我现在真不知道我还能干点什么,我有点怕了。”
安铁拍一下白飞飞的胳膊,对白飞飞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怕什么?现在我们两个最不能怕,你明白吗?”
白飞飞有些虚弱地笑笑,眼睛里泛着泪花,语气坚定地说:“对!”
安铁和白飞飞坐在各自老位置上,李海军的座位就在两个人之间,安铁把一瓶酒放在那个空空的座位旁,两个人说一句,停顿一下,仿佛李海军也在他们两个中间,会经常时不时地发表一下他冷峻而幽默的看法。
酒吧的音乐低迷而感伤,其他桌子上有几个散客已经昏昏欲睡,一会的功夫,安铁和白飞飞已经喝了七八瓶酒了,李海军的表弟给安铁和白飞飞添酒的时候,安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