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权后-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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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为己任。领军元叉,太后之妹夫也,恃宠骄盈。怿裁之以法,每抑黜之,为叉
所疾。叉党人通直郎宋维希叉旨,告怿谋反,禁怿门下。讯问左右及朝贵,贵人
分明,乃得雪释焉。怿以忠而获谤,乃鸠集昔忠烈之士,为《显忠录》二十卷,
以见意焉。
正光元年七月,叉与刘腾逼肃宗于显阳殿,闭灵太后于后宫,囚怿于门下省。
诬怿罪状,遂害之,时年三十四。朝野贵贱,知与不知,含悲丧气,惊振远近。
夷人在京及归,闻怿之丧,为之劈面者数百人。
宣武帝元恪
宣武帝元恪是个美男子,但是《魏书》里没有比较过,他和四弟清河王元怿,谁长得更正点。
我们不妨这样分析一下,清河王元怿外貌上的亮点:“美姿貌”、“风神外伟”,是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五官出色,身材更好,天生的帅哥;宣武帝元恪呢,“善风仪,美容貌”“端严若神”,善于穿戴打扮,脸蛋儿英俊,气质比较正大严肃,身材就略过没说,所以从女人的角度看,当然“外伟”、“美姿”的元怿更帅。
其他方面,哥儿俩非常相像,都“喜怒不形于色”,都度量深沉,都喜欢读经史,喜欢讲论佛经,一讲起经来,两人立马成了超级话痨,彻夜不倦(两晋遗毒,连南下的外族都同化了,木法度)。不一样的只有,身为亲王的元怿勤于政事,大魏的正主子元恪却不是。
我常怀疑《魏书》的作者魏收有耽美倾向,把一本《魏书》几乎写成了BL文,对男性美不惜笔墨渲染,把元家的王爷还有元家的对头尔朱荣全说成了天下少一无二的花样美男。
所以,真相无非是两种,一个就是元家的确有特别显性的帅哥遗传,二个就是魏收本人是小受(从他那本充满感性耽美文字的《魏书》中看,他很喜欢男性的阳刚美,对女性之美却几乎没赞美过)。
元恪对胡灵后的感情,我想应该是很真诚的,北魏的“留犊去母”祖制,是个特别不人道的制度,但作为一个承传了两百年的祖制,早已成为牢不可破的铁规。可元恪居然毫不犹豫,为胡灵后废除了这样血腥而传统的制度(连企图全面汉化的孝文帝都没有为他的两个皇后做到),那没有一份很强大的感情做支撑,他顶不住来自宗室和高家外戚的压力。
但是元恪又是个很混乱而缺乏原则的人,所以跟过他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他对后宫的斗争,不是息事宁人,也不是强硬打压,而是胡乱支持人,有时候褊护甲,有时候乱撑乙,全凭一时兴起),他的后宫也是北魏最乱的后宫之一,于皇后与高皇后的宫斗,高皇后与胡灵后的宫斗,都以对手的惨死而结束。
男人,都想要后宫三千,却无法遏止三千争宠者的恶性竞争,反过来,其实也一样,在胡灵后的执政晚期,她的面首们也斗争得异常惨烈。
谁的江山,谁的情意,谁的青春在后宫阴影里变成了如水流年……女人,在一生花心的元恪眼里,宛如后苑的花,开了又谢,去了又来,不必太经意,可不知什么缘故,他对胡灵后的垂爱,成了他三十三岁短暂一生中唯一的坚持,他要为她扛起一方没有风雨的天空,呵护她一生平安、波涛不兴,尽管周围羽箭纷飞、妒意如毒蛇遍布,元恪却没有改变过心意。
对于一个如此朝三暮四的男子,这,不能不叫奇迹。
《魏书&;amp;#8226;帝纪第八》
帝幼有大度,喜怒不形于色。雅性俭素。初,高祖欲观诸子志尚,乃大陈宝
物,任其所取,京兆王愉等皆竞取珍玩,帝唯取骨如意而已。高祖大奇之。庶人
恂失德,高祖谓彭城王勰曰:“吾固疑此儿有非常志相,今果然矣。”乃立为储
贰。雅爱经史。尤长释氏之义,每至讲论,连夜忘疲。善风仪,美容貌,临朝渊
默,端严若神,有人君之量矣。
投票结果
心目中,女主胡绿珠的情之归宿:
宣武帝元恪百分比:8。70%
清河王元怿百分比:26。09%
大将杨白花百分比:8。70%
让他们全死一边去,女主还是当尼姑好百分比:56。52%
感谢各位姐妹们的投票,看了一下结果,一半的投票是让男主们全都死一边去,女尊直接当尼姑好了,呵呵,搞笑的。
但是真实结果是,女尊真的没有和这三个男主中的任何一个在一起,最终当了尼姑……当她爱的人走了,爱她的人都死了,她的世界便彻底沉寂,生还是死,对于胡绿珠,似乎没有什么区别。在她年轻时,她骄傲得以为自己不需要感情,在她年老时,在她成为北魏女主后,她却往感情里寻找唯一的寄托,这真的很反讽。
记得在哪里看到一句话,说人们为什么会孜孜不倦地追求爱,获得别人的感情,是因为人们想获得永恒,被那些他们爱过的人他们经历过的人纪念。
今天在门户网上都看到饭岛爱的自杀新闻,标题全是“饭岛爱一生无爱”,作为亚洲一代青少年性启蒙偶像,她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一份真诚的怜惜。
其实女皇也好,AV女优也好,女人最大的渴望,都是一个厚实有力的肩头,如果连这样一个肩头都没有,再高的地位,再热闹的人气,再多的财富,也抵消不了那心底的一丝凄惶,可惜的是,在这本书中,在那段历史中,胡绿珠,她总是不断地错过……
第一章 洛阳城第一老姑娘
这是北魏永平元年(公元508年)的春天,天刚刚转暖,杨花打洛水边飘荡起来,飞进了洛阳城,漫天飞白,像下了场鹅毛大雪似的,连街肆上也落满了一层粉白的柳絮,踩上去软绵绵、晃甸甸,像块十里长的大毡毯。
春天的气息扑得满街都是,休沐日里,九街九巷的洛阳城里,热闹里透着平静,轻寒里透着温燥。
仕女们头戴各色轻纱帷帽,一个个都挤到街头,展示着她们刚换上春装的婀娜身段,和轻纱里若隐若现的漂亮脸蛋。公子哥儿们当然更不甘落后,骑着匹金鞍玉辔的肥马,在街头上到处蹓跶,大饱眼福,勾勾搭搭。
洛阳城,成为大魏皇朝的都城还不过十几年时间,却一下子就繁华得令人眼花缭乱。此前,北魏的京城是北方的平城(今山西省大同市),平城不仅偏僻狭小,而且又处于北魏那万里国土的边境线上,当首都就太不合适了。
所以,在平城当女执政的文明冯太后死后,她长期受压迫和牵制的孙儿孝文皇帝,就迫不及待地把文武大臣们连拐带骗,一起弄到洛阳来,强迫着他们休了原来的鲜卑老婆,改娶汉族高门的妻子,又集体改成汉姓,穿上汉家衣冠,重新换了一个都城。甚至让修史的太学博士们拼命编造拓跋家的家谱,冒充黄帝后裔,自称中原正朔,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孝文帝汉化”。
在这个马嘶春柳、人乐春景的美好日子里,胡尚书府却显得格外冷清。
胡尚书府座落在洛阳城的西北角上,看着就挺不起眼,黑漆大门平时很少开,门上虽然象模象样地悬着块“尚书府第”的金匾,可金粉掉了一大半,看起来象哪个拾荒人篮子里翻拣到的破烂。
年久失修的墙头上,从早到晚停着两只鸦雀,在瓦当下慢条斯理地互梳羽毛,悠闲自在地散步。
台阶上长满深深的苔藓,连个脚印都不容易看见,眼见得门上也是很久没来过宾客。
胡绿珠在镜子前面左照右照,看着青铜镜里那张如花的容颜。
她今年二十一岁,是洛阳城里最资深的老姑娘,偏偏一点也不着急,倒让她爹胡国珍急白了头发,让她娘皇甫夫人也跟着愁得夜夜失眠。
鲜卑人家里,从来不留十四岁以上的姑娘,郡主也好,小姐也好,八九岁就开始订下婆家,十二三岁上出阁嫁人。她倒好,二十一岁了,还留在家里不慌不忙地等媒人。皇甫夫人二十一岁那年,膝下可是有六个孩子啦。
“我好看吗?”她自信地问自己的丫环绛英。
正卷着竹帘的绛英撇了撇嘴,不屑于回答了。她知道,胡大小姐问的只是一句设问句,待会儿自己就会回答。
果然,胡绿珠放下青铜螭花镜,眼望庭中的春花飞絮,仰天长叹一声道:“二十一岁了,我还是洛阳城的第一美女啊!”
“得了吧小姐,”绛英不客气地把一碗燕窝粥往她面前的紫檀桌子上重重一放,皱着鼻子说,“都二十一岁了,还什么美女啊,美大婶吧。小姐,我数过了,这个月,家里就来过一个媒人,给您说的媒,还是个二婚的老侍中,让你一过去就当后奶奶,依我看,你最近行情看淡,有可能嫁不出去了。”
是啊,想到当年,胡尚书府被媒人把门槛都踏破了、各路媒婆说客挤得差点打架的盛况,胡绿珠真有一种今不如昔、青春已逝的感觉,让她一时惆怅起来。
她用小勺搅了搅燕窝粥,粥里有血燕窝、莲子、薏米仁、珍珠粉、高丽人参、长白山雪蛤……多亏有这些养颜美容的名贵药材,胡绿珠才能保证自己的容颜不败。
想想自己以前的那两个闺蜜,都早早地出了阁,欢天喜地地嫁给父母指定的老公。
郡主元晶晶,由于是小妾庶出的,在王府不受宠爱,被打发远嫁,夫婿是戍边大将军独孤勇,元晶晶倒是十三岁就怀孕生了儿子,结果呢,她今年才二十岁,独孤勇却不幸在一次大魏与柔然的战事中壮烈殉国,留下元晶晶带着三个儿子,孤苦伶仃,至今还生活在边远的六镇,听说每天还得自己揉面洗衣服。
美女杨娇儿,是御史大夫的女儿,嫁的也是门当户对的御史大夫的儿子徐修身。徐修身长得一表人材,能说会道,多才多艺,前程似锦,十八岁就当了皇宫禁军统领,算得上乘龙快婿了吧。
可还没等杨娇儿新婚满一年呢,徐修身就纳了两个妾,如今,徐家简直就成了猗红馆的别院,洛阳著名青楼猗红馆的一半姑娘,都被徐修身带回家包养了,反正老丈人家有钱,老婆的嫁奁丰厚,不花白不花!
想着这两个天天过着以泪洗面日子的好友,胡绿珠心情顿时变好了,她有点庆幸地想,还好自己当年看到姑母出家的场面,对爱情心灰意冷,这才能逍遥自在地当自己的老姑娘。
可是,当老姑娘也有老姑娘的烦恼。
那就是,这困守深闺的日子,实在太寂寞啦!
第二章 谁是洛阳一哥?
“当当当”几勺,胡绿珠喝完了燕窝粥,放下碗,吩咐道:“绛英啊,查一查今天洛阳城都有什么好玩的,永乐宫中有没有宫宴,渤海王府有没有赛衣大会,瑶光寺有没有外国尼姑讲经,成家衣铺有没有新来的绸缎……唉,最近这日子可过得越来越没有意思了,简直是百无聊赖。”
绛英从紫檀书架上抽下一本厚厚的羊皮纸册子,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从各个闺阁里打听来的小道消息。
绛英翻了几页,面无表情地读道:“永乐宫今天停宴,于皇后快病死了,高夫人要领着嫔妃们集体吃素,为于皇后祈祷;渤海王被高肇连上六本奏章弹劾,说他老是办赛衣大会,太奢侈太讲享受了,皇上下旨,罚去渤海王今年所有的俸禄,捐给穷人做冬天的棉衣,渤海王一生气,关闭花园,宣布永远不办赛衣大会了;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