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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墨墨温情不得语-第10章

小说: 墨墨温情不得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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癇。我的确很想证明自己,可非要沐浴在他们的光环下,我也想有自己的选择。文清姐,帮帮我。”

甘文清听到这里,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心头一跳。

一旁的廉洁笑着打断他们,道:“早上童小姐派人送来了集善嘉年华的票。”她指了指桌上一个红色的信封。

甘文清便叹了一口气,从信封里拿出票,数了数。又看着上面印着的标语,略沉吟片刻,说:“拿去散了吧,所里的大状们,一人一张,谁也别跑。”

廉洁两道柳眉抖了抖,嘟哝道:“我就知道……”

甘文清却一指韩君南,道:“你去。”

“是。”韩君南咧嘴从沙发上弹起来,调皮的向甘文清敬礼,惹的她忍俊不禁。

韩君南出去后,廉洁还站在原地,甘文清喝了一大口茶,看向她,问:“还有事么?”

“您现在有实习律师,那我这个助理……”廉洁的声音有些没有底气。

甘文清想了想,醒过神来,她摸了一下下巴,笑,说,“实习律师满一年就自立门户,你要不去考试,愿意一直这么做助理,只要别跟上回似的,我巴不得。”

“我,我不会再犯那样的错儿了……我这不是担心嘛……那个,我出去做事了啊。”廉洁笑出来,“甘律,谢谢你啊。”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7

廉洁出了办公室,所里的几个秘书、助理都围上来。

“那太子爷怎么回事?”小李小声问。

“弄个降落伞在自个儿身边,说不得打不得骂不得,哎,甘律怎么自讨苦吃呢?”前台文员叹了一口气。

“也不能这么说。”小李看她,“那是谁呀,太子爷呀,咱们所长的公子。所长谁呀,那是甘律的师傅。”小李最后总结,“甘律也是没有办法。”

廉洁咳了咳,小李捅了捅她的胳膊,“哎,小廉,你说说,甘律现在什么个情况啊?”

“我师傅怎么了?”韩君南笑眯眯的把脑袋凑过去。

“哎哟,我的妈呀!妈呀!”小李瞪大了眼珠子,往后退了一步,抚着胸口,随便搪塞了两句,赶紧走了,还没缓过神来一样,一边走还一直“妈呀妈呀,吓死我了”的,念念有词。

等人都散了,廉洁看了韩君南一眼,说:“你可不要给甘律添麻烦。”

“哎,你!”韩君南瞅着她。

这时候,廉洁桌上的通话器响了,她接通,是甘文清在找韩君南。

韩君南急忙去敲甘文清的门。

进了门,甘文清正在穿外套。

“我今天约了两个当事人,没有时间跟你好好聊聊,人事那里我打了招呼,让廉洁带你去办好入职手续。”她合上笔记本,抬头,“既然决定过来,就好好做。”

“是。”韩君南静立,朝气的脸上仍是带着笑容。

“还有问题吗?”甘文清低头,把文件塞进包里。

“有。”

“而且是私事。”韩君南笑。

甘文清心里一动,抬眼看他。

“文清姐,我是想问,你跟我三哥怎么了。”韩君南的声音很低,仿佛是不经意提起,只是说了句闲话。

甘文清却是一愣,下意识的问:“嗯?”

韩君南想了想,笑嘻嘻的,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

甘文清怔怔的,抬眼,这张朝气蓬勃的脸直直的落入眼中。似乎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她的心跳也不自觉的加速跳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轰隆隆的,一下子垮了下来。

微微有点儿头疼。

“我看,这个问题才是你今天最想问的。”甘文清笑笑,“你想说什么呢?要有什么状况,也不至等到今天,你说,对吧?”

她看韩君南。

“脑子里头都装着什么呢?学校那边的课业自己兼顾好了,我可不会给你特殊照顾,让你拿着工资在这儿写论文。”

韩君南撇撇嘴,示意她OK。

“行了,我走了,明天你开始来上班,没问题吧?”

“没问题!”

“嗯。”甘文清点点头,拎了包匆匆走出去,直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视线里再无其他人,她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眸子里却还存着一丝热乎气。



每个章节标题,其实都还有下一句

1、你说帘外海棠,锦屏鸳鸯;后来庭院春深,咫尺画堂

释义:你说春光正好,韶华正茂,只羡鸳鸯不羡仙,后来春去难留,庭院深锁,咫尺天涯画堂前

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后来长亭远望,夜色微凉

释义:你说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同结好,后来十里长亭,望眼欲穿,杨柳岸月残风晓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8

文清在咖啡厅里坐下,直到手机记事本的提示闹铃响起,她才记起今天是检察院移送起诉的日子,她得去法院办理委托手续。

偏偏,又是一桩打到了中院的案件。

她盯着手机屏幕,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她立刻拨了电话给韩君南,电话接通,她说下午在中院碰面,教他办案。

到底是新人,韩君南在电话里欢呼起来,她便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韩君南问需不需要准备什么,带些什么。她笑,说你带上脑子就成。

她靠着椅背,大口喝茶,只觉得恍惚。约的人还没到,她坐在那里,任着自己走神。

今天一早,母亲便打电话来,话里的意思极婉转隐晦,问她与邢朗的后续发展——她告诉母亲,她跟邢朗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然后,她说,妈妈,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现在,对他没有一丁半点儿的想法——她这样说的时候,心里揣着负疚的感觉。她告诉自己,旁的事情她都可以妥协,单在这个问题上,不可以,她也做不到。母亲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父亲阻止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

“不好意思,甘律师,我来晚了。”

文清放下杯子,抬起头,是当事人。

“没有关系。”她笑笑,“请坐,我只是循例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这杯茶喝的异常沉闷,文清知道自己食不知味,她问当事人关于案件的一些细节,心里却缠绕了旁的事情。

与当事人的对话还没结束,一对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文清一怔,继而点点头,对着他们笑了一下。

对话结束的时候,当事人说送文清回事务所,文清笑笑谢过,跟对方说不必,她见到了朋友,需要打个招呼。

曽弘炎看着文清过来,看了一眼连向真,站起来。

“你们好。”文清微笑着站在桌边。

“坐。”曽弘炎招呼。

“不了。”文清笑,看着连向真,一头俏丽的短发,显得清新又干练。

连向真抬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到底是露了些笑容,不咸不淡的表情。她是没有料到甘文清会过来与他们打招呼,她总也没给过甘文清什么好脸色,她想。

文清并没有坐下来,只是简单的跟他们寒暄了几句。

连向真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

文清并不在意,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流露出来的不欢迎的姿态。本来,他们也不是可以一起坐下来喝喝茶吃吃点心的关系。

她十分清楚。

文清停了一会儿,转身走的时候,连向真叫住她。

“甘律师,今天晚上我们跟韩君墨约好了,你跟他一块儿过来呗。”连向真微笑着,笑容十分体贴。

文清稍稍低了一下头,重新看向连向真的时候,脸上依旧泛了淡淡的笑意。

她说,“连小姐,我跟他,不是可以随便参加他朋友聚会的关系。”

☆、【02】你说可人如玉,与子偕臧 19

甘文清走后,连向真有些发愣。

曽弘炎叹了一口气,他说:“向真,你非得这样吗?”

连向真大口的喝着咖啡,没有出声。

“君墨还能总一个人?都什么年代了?你当是旧时候,难不成你还要让他弄个守节牌坊来?”曽弘炎说。

“我就是,替晴晴不值。”连向真听到自己这样说,“他要是现在有想一块儿过日子的女人,姐妹儿们心里酸个一时半会儿的,但保管乐呵呵的去祝福他。可那时候……”她抹了一下眼睛,“我中文不好,可也知道有个词叫尸骨未寒。晴晴才走了多会儿功夫呀,他就跟这个甘文清打的火热!”

连向真越说越是觉得心中沉闷。

“难听的话你说的不少。”曽弘炎顿了一下,又说,“我说,人甘文清的度量真是不错,你现在随便拎一人过来,你当着人面儿骂一声瘸子试试——那场面我是没亲眼见着,可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你有多过分。”

连向真呼吸一滞,看着他,就沉默了。咖啡杯子已经空了,她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那时候,甘文清的腿疾还没有好,甚至有更糟糕的趋势。她与甘文清并不熟识,甘文清是小她们几岁的。她素来不乐意与比自己小两岁以上的女生有过多交集,自负心作祟,总觉得比自己小的一律都是小P孩儿。一小女孩懂什么呀,能有什么共同语言,那么大一条代沟,还是根本跨不过去的沟。也是偶尔听人说起这个甘家的小公主,因为自幼有腿疾,脾气委实古怪,骄纵又蛮横。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一直从旁人口里听来的人物,在她最好的朋友过世后不久,突然的,诡异的,从天而降一样,以极突兀的速度及姿态,闯进了她的视野,出现在她的周围。并且,越来越频繁的,一瘸一瘸的走在韩君墨身旁。

连向真承认自己脾气火爆,有些时候也会没有口德,可她绝不会故意看低身体不便的人。可就是这样的她,当着腿脚不便的甘文清,指着韩君墨说——你宁可跟一个瘸子在这儿暧昧不清。

她承认自己气急,口不择言,可她仍是倔强的不肯跟甘文清道歉。

她恨透了韩君墨。

他根本不知道,晴晴是怎么样用心的去喜欢他,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知道却假装不知。甚至,晴晴的葬礼上,他都不曾流半滴泪。

这是晴晴喜欢的人,是她的朋友,她没有办法,所有的怒气与伤心,都转嫁到甘文清身上。一直持续着,持续了好些年,仿佛只有对甘文清恶言相向,她才能好受些。尽管,如今的甘文清与韩君墨,似乎越走越远,她却仍然扭不过那根筋似的。

舒晴晴,你这个没用的死女人……连向真睁大眼睛,心中绞痛。



周末愉快。

☆、【03】你说彼岸灯火,心之所向 1

甘文清踏上中院那个又长又高的台阶时,已经看见韩君南在大门口站着,她喘了一口气,听见韩君南说:“文清姐,你还得多锻炼呀。”

韩君南笑嘻嘻的,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乐死了。

甘文清叹了口气。

雨淅淅沥沥的仍然在下,但凡来法院的,几个没遇上点儿让人直挠头发的事儿?甘文清嘴上说韩君南不分场合,进了大厅后,却不自觉的弯腰捶了捶膝盖。

今日中院的大厅有些过分的安静,甘文清静静的看着大厅,一般到法院会碰上两个极端,要么过分嘈杂忙碌,要么过分冷清安静。她走过去按下电梯键,对韩君南说:“你今天运气好。”

电梯间只有两个人,甘文清可以清晰的听到滑轨的声音,手机一响,倒吓了她一跳。

甘文清看着屏幕闪了一会儿,接通。

韩君南见甘文清一接电话便拧了眉,从她有些凝重的表情看,觉得有些不妙。

“出什么事了么?”韩君南问。

“早上你拿过来的那个法援交办的案件,当事人在看守所猝死。”甘文清吁出一口气,停了一会儿,说,“应该会裁定终止审理,这桩委托关系,到这里基本上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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