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倩密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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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道:“大佐,您来吩咐吧,您喊一二三,所有人,都必须把手触碰法器,大家一起把东西拿起来,只要法器离地了,就安全了,阵就破了,接下来,大家想怎么拿,就怎么拿了。”
“好。”青木高声道:“为了天皇陛下,准备,一、二、三!”
所有人的手都同时触碰到了法器。
高峰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其实,这不是破解九宫飞星阵的方法,而是触动九宫飞星阵的方法,他知道,自己要死于水器了,不过,他不怕,本来,就是要来死的嘛。
只是,要他和这群猪狗不如的人死在一起,他觉得不值,这就是为什么,他刚才想选择一个人留在南面的原因,不是因为南面可以活命,而是因为,他想一个人死。被冰冰凉凉火烧死是再好不过了,像凤凰涅槃那样,是一个很高雅的死法。
阵启动了。
首先遭殃的就是拿着烛台的大佐,烛台燃烧起来了。青木大佐浑身上下顿时像浇了火油一样,燃烧了起来,青木大骇,想马上扔掉手里的烛台,可是烛台却好像黏在了他手里一样,甩都甩不掉。
烛台上的朱雀,此时像一只活了的火鸟一样,拍动着翅膀,把一团一团的火焰扇了起来。青木一发狠,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想把自己的手砍掉,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冰冰凉凉火了,可是还没等他拔出来,那只火鸟就拍动着火焰的翅膀,一下子窜入了他的嘴里。
青木身体猛烈地抖动了一下,栽倒在地上,不动了。他到死都不明白,不是说冰冰凉凉火吗,怎么还是烧得死人呢?
是的,他永远都不会明白,烧死他的,是他心中的那团贪婪的欲望。
中央拿花盆的那些也好不到哪里去,花盆里的土开始不断地往外涌,很快,就把他们整个身子都埋在土里了,他们想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出来。
地上很快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土山。众人都只露出了一个脑袋。可是土还在不停地往外漫,花盆上的麒麟也好像活了一样,大嘴一张,土就涌了出来,又从小日本的嘴里愣灌进去。
他们呸呸几声,想吐出来,可是嘴一张开,就有更多的土灌进了嘴里。这些终日搜刮中国地皮的小日本,到死,让他们吃个够,他们不是想吞并中国的国土吗,让他们肚子里塞满土吧,死也值了吧。
西面拿硬币的那几个家伙也没有什么好下场,那枚铜币好像活了一样,专门往人的身体里钻,从这里钻进去,又从那里钻出来,还真是神出鬼没。
铜币上的白虎好像是生了翅膀一样,带着铜币专往皮糙肉厚的地方钻。这里头有几个是狗汉奸,疼得直叫娘。现在叫娘还有什么用呢,祖国母亲在哀嚎的时候,你们在哪里呢?
其中有两个实在熬不住,拔出枪来想把铜钱打下来,可是这铜钱比《哈利波特》里的魁地奇还要鬼呢,你怎么能打得中它?这些子弹,不是打在了墙上、地上,就是打在了鬼子和汉奸们自己身体上。被子弹一枪打死的,还算是幸运的,那些不幸的,要被铜币折磨很久,带着满身的窟窿,才痛苦地死去。
东面的人要对付的是一串念珠。这串念珠可不是普通的东西,听它的名字,降龙伏虎木,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杨家将》里穆桂英娘家的宝贝降龙木了。这降龙伏虎木和降龙木有异曲同工之妙,传说都是从仙树上砍下来的,张家的先祖拿它做成了念珠。如果运用得法,可以解厄驱凶,可是,如果运用错误,可以使人进入幻境,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不,几个小日本和狗汉奸窝里反了,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手撕嘴咬,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
这些汉奸们,要在平时,小日本打他们,他们是向来不敢还手的,可是,如今在降龙伏虎木的驱使下,居然敢和小日本对着干。
奇怪的是,他们脸上居然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虽然死相最恐怖,可是倒仿佛是死得最痛快的,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这样的。
有几个,打得不过瘾,也拿出了枪来,自然又是一场混战。
北面就是高峰所在的归去来兮水了。这个和“土”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鱼缸上的大王八,其实应该叫玄武,它大嘴一张,水就涌了上来。
奇怪的是,水没有在地面上四处漫开,而是仿佛被一块无形的挡板挡住了一样,并不流开去,而是只把中间的几个人给罩住了。
水不停地往上漫,很快就没过了众人的脖子,到了嘴边,高峰的头脑此时极其清醒,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水漫过了鼻子,漫过了头顶。所有人都在挣扎,呼救,除了高峰以外。
相声中有一门基本功,叫贯口,就是考量人一口气能说多少字的。高峰曾经为了让贯口更为流畅,苦练气息,所以他的一口气应该会很长。
他在心里默默地背诵“菜单子”。这个相声,是他和平儿第一次合作的节目,也是他和郭德彰结拜后,第一次在曼倩社的台上逗哏。
那一次他出丑了,在背到“红丸子、白丸子”的时候,就开始磕磕碰碰,到了“烩散丹”的时候,就真的记不得了,他当时可是十分尴尬,只好说了句“还有呢,厉害着呢,好多呢……”,就想继续说下去,可是还是记不得下面究竟应该是什么。
这时平儿突然说:“要吃您一顿烩酸燕儿可真不容易啊。”
高峰立刻想了起来,对了,下面一道菜不正是“烩酸燕儿”吗,然后就顺着背了下去,后来,越来越顺,终于顺利结束。
那一次,如果不是平儿帮忙提词,自己的洋相,可就大了。平儿的提词,虽然算不上是不着痕迹,但却是十分有效的。
那天的观众很厚道,虽然他出了错,可是却没有人叫倒好,反而还为他鼓掌,他们不仅为高峰的坚持鼓掌,也为栾小平灵光乍现的现挂鼓掌。
胸口越来越闷了,很快气就要用光了,高峰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他想再回忆一些,回忆一些曾经美好的记忆,可是,脑子里越来越糊涂,想不起来了……
53、初生情愫
就在高峰马上就要陷入昏迷的时候,突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这一摔,反而把他给摔醒了,他勉强睁开眼睛,发现水已经退下去了,所有的鬼子和汉奸,都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可是,他居然还活着。
祖师爷赏饭,让他从事了相声这个行业;祖师爷又赏命,要不是苦练贯口,哪里能有这么长的气息,坚持到最后。
高峰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看,原来,刚才乱枪齐发的时候,不知是谁射来的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胸部。
该是此劫,就怎么都逃不掉,高峰苦笑一声,向着南面爬过去。他摸索着来到已经成为焦炭的青木身边,拿过他手里的冰冰凉凉火,轻轻擦亮,地窖里一片光明。
他使劲地把青木推开,推到北边原来自己呆的那堆人那里,他想把南面的地盘清理出来,作为自己最后的安息地。
把青木推到北面,凑足北边的九个人后,他实在已经站不起来了,就跪在地上,借着冰冰凉凉火的烛光,用手蘸着自己胸口汩汩流出的鲜血,在墙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就再也没有力气,倒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好冷啊,听说人死之前都会觉得好冷好冷,看来,他真是离死不远了。
他把烛台靠近自己的身体放,想借烛火温暖一下已经冻僵的身体,可是,他忘了,这可是冰冰凉凉火啊。在孤独与寒冷中,高峰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人世,这个他眷恋的人世。
到死,他都忘不了那些人,郭德彰、于柏、栾小平……他一个个在心里默默数着这些人的名字,直到自己停止呼吸。
一滴冰冷的眼泪从郭小宝的眼睛里流出来,滴在婴宁的手背上。
“哎呀,他哭了。”婴宁的大嗓门在郭小宝的耳朵旁一聒噪,郭小宝还能不清醒吗,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又被捆住了。
奇怪了,睡着前,明明记得,捆的是婴宁啊,怎么一觉醒来,捆的变成自己了。
“怎么回事,干嘛捆着我?”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婴宁迟疑地问。
“废话,至少我现在对答如流,不像你刚才傻傻地跳来跳去,还咬人。”
“嗯,还会骂人,看来真是清醒的。”婴宁又咯咯笑了起来。
“你抓着念珠不肯放手,我们怕你也变得疯了,要咬人怎么办,你一个大男人,我们怕制服不了你,所以趁着你还迷糊,就把你绑了起来。你现在还清醒吗?要是真清醒,就赶紧把念珠放下。”马淇连忙解释说。
郭小宝听马淇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手里依然紧紧捏着念珠呢,连忙一撒手,扔在了地上,马淇如临大敌一样,用镊子把它挑开了。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小宝的瞳孔,确认他是正常人之后,才解开了绳子。
郭小宝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拿起烛台。
“喂,别乱碰,小心有古怪。”
马淇的话还没说完,郭小宝已经学着梦中高峰的样子,把烛台擦亮了。小宝试探地把手伸向火焰,兴奋地叫起来:“真的,真是冷的,这火,真的不烫。”
马淇和婴宁见他说得新奇,也过来试了一下,发现火真的是不烫的,非但不烫,还有点冰。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冰冰凉凉火?”马淇道。
婴宁说:“是啊,一定是这样的,真好玩,小宝,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刚才又进入盗梦空间了,你们知道我看见谁了?高峰,那个失踪的高峰。原来,他被日本人抓走了。结果,你猜怎样,他还真有骨气,把日本鬼子和汉奸引到这里,用五行之器,把他们都杀了。可惜,最终,结果自己也死了。”他一指脚下男子的尸体,道:“这,就是高峰了。”
“高峰?”婴宁眼中一片迷离,低头去看高峰的脸。
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高峰那张消瘦的脸,仔细地端详着,嘴里喃喃地说:“好像,好像在哪里,我见过他。”
马淇连忙把婴宁拉开,他很担心婴宁被念珠蛊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的手电筒一台,就看见了高峰题在墙上的血字。
郭小宝这才想起来,在梦中曾经看见过高峰题字,只是离开很远,冰冰凉凉火又实在太暗,所以看不真切。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想到墙上的字还是面目如新。
高峰写的是:“地窖为棺天为何,自觉品高气质特。不求名来名自显,郁郁佳城血成河。吾高峰,前半生庸庸碌碌,唯学相声,交挚友之后,乃悟人生之大道。今不惜以身殉国,以卫吾道。惜乎,吾竟无后,吾若有子嗣,男曰侯白,女名婴宁。侯白者,逗乐之最高境界也;婴宁者,欢笑之纯洁无垢也。”
字就写到了这里,下面也许高峰还想继续写下去吧,可是实在没力气了,所以只能写到这里作罢了。
又是诗?郭小宝念了一下,好像没有藏头,也没有藏尾,算了,这些日子破解鬼来电弄得自己都魔怔了,看见一首诗,就想看看是不是藏头、藏尾。不知道,这首诗只是一首普通的诗,还是另有奥妙呢,唉,不想了!
郭小宝指着墙上的血字问马淇:“侯白是谁?”
马淇道:“喔,侯白啊,那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他曾受宠于杨素,出任散官。《北史》里头提到过他的名字,说他‘好为俳谐杂说,人多狎之,所在处观者如市。’”
“这么厉害啊,这么说,也是一个东方朔式的人物了。”
“嗯,的确是和相声的祖师爷东方朔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