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总裁惹旧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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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让承佑叔叔陪你玩一会吧,妈咪很快就煮好了。”说完便将承佑推出去。
在婕婕来来回回的催促下,浓美的罗宋汤、香味四溢的红烧豆腐、诱人的肥牛浸金针菇……一道道菜终于摆放在餐桌上,婕婕像个小公主一般,指着菜肴一会说吃这个一会说吃那个,而承佑则乖乖地一样样夹给她。偏偏婕婕特挑嘴,有些不爱吃的咬了一口,嘟嚷着“不好吃”,就将食物往承佑的嘴里塞。他笑呵呵的张大嘴,滋滋味味的吃掉。那情景,像极了骏轩。
只是,承佑毕竟不是他。倏地涌起的无法错认的感伤,和着美味的食物被硬生生的强咽下去。
NO。13醉思醉语
因为还爱着,她才会有错认的感伤!因为还爱着,他才会在地狱饱受煎熬!
香烟气味夹杂着寂寞的气息笼罩着整室,黑暗中一点亮光微弱的闪着,弱光下的脸孔略显阴郁。室内死寂得可怕,连呼吸声也隐约可闻。
抵不住那细碎绵密的思念,烦躁郁闷的心在重重的压抑中倦透了,曾如天堂般快乐温馨的家,在梓瑶和婕婕离开后,现如地狱般的冰冷。绝望的气息让他想逃离。在黑暗中随手抓起外套便往外走,大力的甩上门,将一室的寂寞密密的关起。
抿紧的唇,深锁的浓眉,往日阳光英气的脸上现布满忧郁。白晰的手指烦燥地爬过浓密的发。沿途华灯闪耀,人潮穿梭,来去匆匆全是冷漠,一颗颗无法窥视的心,在步履匆匆中消逝。
车厢内回荡着让人哀伤的音韵,钢琴清脆的伴奏一下下敲击在心房,凄婉的歌声穿透他的神经。
毫无目的地在繁华中任意穿梳。目光随意飘过,那巨大的酒杯内,一滴闪烁着幽幽蓝光的泪半浸在橙黄色的酒里。那滴泪让他停驻。“忘情吧”,该是他放纵自己情怀的好地方吧?
酒吧内是幽暗的淡紫、淡黄光环相交错转动着,淡淡的忧伤弥散。他一屁股坐在环形吧台上。调酒师淡然的问:“先生,需要什么酒?”少了一般的殷勤热情,似是深谙进此的都是烦闷买醉者,太热情的笑容反显刺目讽刺了。
“威士忌”低沉磁性的声音轻吐着几个字。调酒师打量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满身的名牌加上不俗的气质,俊脸满是颓废落寞,又是一个买醉的伤心人!转身娴熟地斟了三分一杯的威士忌,也不兑苏打水只加了两冰块便将杯轻置桌上轻轻一推,杯子便停在骏轩面前。
黯然的眼眸凝神望着深红色的威士忌透着诱人的色泽,一醉方休的念头倏地涌入脑。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不须在自责中忏悔,不须在思念中煎熬。
杯缘贴在他的唇,冰冷得与他心的温度相仿。仰头就将那深红全灌进口中。浓烈辣呛的滋味瞬间便从喉间烧灼至腹内。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冰块敲击着杯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与孤独的声音一样尖锐刺耳。做了个再来一杯的手势,调酒师便麻利的将一杯深红推至他面前。平时他爱和着苏打水或冰绿茶细品的美酒,此时竟成了麻醉忘却的烈酒。
朦胧的盯着手中的酒,想细数却记不清喝了多少杯了。他轻笑,是苦涩自嘲的笑意。满腹的辣呛,让他有流泪的冲动,自己不是醉了?可是为什么连心都烧灼得如此的痛?
原来再烈的酒终是无法麻醉清醒的大脑。自嘲的笑意越来越浓:都怪自己太理性:轻易的放她走;任性的奢望她终会原谅;失意的躲在暗处看着她和承佑的融洽!
“嘀”大滴的泪珠滴落在酒杯,瞬间溶入深红内,缓缓地举杯,细细品着和着悲伤的烈酒,只觉那抹悲伤在胸臆慢慢扩散,涨满了他的心房。
突来的勇气,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许是太紧张了吧,他觉得喉中干涸,性感的唇浅浅现出淡红的齿痕,“嘟、嘟、嘟……”一声一声急促迫切地响着,心里在默念:瑶,求你!接我的电话吧!!
“喂,你好……”听到她清脆的嗓音,他只觉喉间一紧,微颤略沙哑的嗓音喃喃道“瑶,是我……”他此际有千言万语,一时间竟说不出口。
“嗯……”电话那端的她很平静,对他深夜的打扰竟没有丝毫的诧异。
“我……我……很想你……”略带哽咽的嗓音,将这段时间强压着的思念化作简短的几个字吐出来。
“嗯……”又是一阵沉默,似觉察他的异常,“你喝了酒?”淡淡而幽远的声音,却让他的心雀跃:她还是那个细心的瑶,只是细微的动静,她便能猜出他的所想所为。
“嗯……家里没有了你和宝贝,太冷冰,我呆不下去了……”借着酒意,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懦弱和恐惧不安。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他似乎听见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就算没有我们,你自已也要好好的生活。”
“可是没有了你和宝贝,我的生活已经没有了意义……”他的心又跌落到了谷底,没有她,他要如何好好的活?
“轩,听话,别再喝了,叫志宗接你回家吧。太晚了,我也该睡了。”电话匆匆挂断的声音,如她转身离开般干脆。
只是,这能怪她么?只能怪自己吧!为了那么一份雾水情缘,竟然赔上了自己的美满家庭。
酒吧的人三三两两的在聊着天品着酒,只有他孤坐着,将自已酿下的苦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
那次是和大帮客户一起在KTV里喝酒,男人应酬嘛,难免要一堆燕燕莺莺作陪,以提高大家的兴致和满足自己偷吃的快感。
以往的骏轩,在一堆暧昧春色中只是淡定的喝着酒,初时也有些客户会强推些姿色上好的给他,但慢慢的见多了他的坐怀不乱,大家也就心照不宣,各玩各的。任他自得其乐的独斟。
那天的酒像是特别的美味,不觉中他有点喝多了,朦胧醉眼中,看到其中一个清爽直发的女子,脸容清秀姣好,不施粉黛的脸白皙透着微红,灵动的大眼睛扑闪着光芒。
他摇摇头,是错觉,绝对是错觉。这女子怎么像是十年前的瑶?
“愣着干嘛!快给叶总倒酒呀!你叫什么名字,这么不上道!”陈总是什么人,自是看出骏轩眼里闪着的亮光,呼喝着那女子招呼他。
那女子却没一丝丝的惊慌,施施然于他身边落坐,淡定地为他倒上一杯新酒。随她衣鬓轻摆扑入鼻的,是异于欢场女子惯用的淡香,很是熟悉,是瑶常用的那款ChanelNo&39;5。
思维有点混乱,那个披肩直发十七岁的瑶,不施粉黛身上只有淡淡的体香,清秀中是那股不随世俗的淡雅。那个淡施香粉,微微渗着淡淡ChanelNo&39;5馨香的是现在的瑶,知性妩媚的卷发,淡定从容而不复当年小女孩的青涩。
而眼前这个女子好像是两个不同年龄的瑶的合体,有着些许瑶年少时的青涩,又有着些许现在的淡定。这是错觉,绝对是错觉!
NO。14穿肠毒酒
女子并不多话,只给他添酒,陪他慢慢地喝着。不像其他风场女子般极尽讨好之事,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喝着酒。
他本不关心,她是谁或她为何如此,可那晚的错觉终是让他好奇了。
“你叫什么名字。”
“王绢”
“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学生吧?”刚刚的酒意略微缓了些,他似乎稍清醒了一点,略为打量一下她光洁的容颜。
王绢随意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香烟,抽出一根娴熟的点上。淡淡的烟圈从她红唇中吐出,年轻姣好的面容在烟雾中居然隐隐的有着一丝哀愁。
骏轩见她不答,也不在意。这种场所,谁也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世吧。况且即便说了,有那个男人会真的同情一个身世可怜却卖弄风情的女人?他们只会在意她的姿色、在意她能否让自己得到不同的快感。
陈总、王总他们左拥右抱着在几个女人堆中调情取乐,骏轩亦是见怪不怪了。
对大多数所谓成功男士用金钱去征服女人,借此将她玩弄于指掌之间的欢场游戏。纵然自己不愿苟同,亦只能冷眼旁观。
毕竟大部分男人或多或少都存在花心和侥幸心理,家有贤妻却又想同时有小蜜相伴。贤妻是用来和自己同患难同分担的,小蜜是用来宠用来哄以满足自己的大男人心理的。逐渐贤妻变得越来越坚强独立却再让勾不起男人的怜爱,小蜜越来越娇嗔水嫩让男人三魂不见了七魄。
于是男人便自然的对小蜜说“我和她早就没有感情了。她那个样子早已激不起我一丝一毫的爱意了。”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毫无愧疚,不想想是她是为谁坚强为谁独立才变成这样的她。
“叶总,要不要添瓶酒?”王绢举起HennessyParadis对着骏轩晃了晃。
“怎么,这个月没完成任务?”骏轩虽不沾风尘,但KTV小姐这种暗性的推销酒水服务,他还是知道的。如若她如一般风尘女子用捏着的声音娇嗔问,他会很爽快地拒绝,偏偏她却如此的直接,笨拙中让人感觉到她与其职业的格格不入。
眼光扫过其他桌面“嗯,添三瓶吧!”昏黄的灯光下,他隐隐看见她脸上闪过惊喜,可细一看却只见她脸容平静地示意服务生去取酒来。
他低笑,果然还是有点喝多了,那样淡然脸容不该有着别个脂粉之庸俗的。
骏轩抬起手腕看看表,指针指向凌晨零点。今天瑶值夜班,此际不知是否仍在忙碌,小宝贝应在保姆的陪同下恬然的睡着了。忆起昨晚夜里瑶有几声咳嗽不知好点没,略有点挂心,掏出电话往隔音极好的洗手间走去。
“瑶,今晚忙么?”电话那边很安静,看来是在办公室。
“刚巡完病房都很安静,我整理完手上的资料,呆会应该能睡一会。你呢?还在KTV么?别喝太多,酒终是伤身的,回去时记得找代驾。”轻柔略带磁性的声音叮咛着他。
“嗯,你昨晚有点咳嗽,今早我出门时吩咐嫦姐炖了冰糖雪蛤,你喝了好点没?”惦着她那体质,稍微不注意就要咳一大段时间也不恢复。所以每次看她咳嗽都格外的留神。
“好多了,回到医院我吃了点药,基本无大碍了,你别太晚回去。明天是周六,我答应了宝贝上午去动物公园看大象表演。”明知他在KTV,她却只字没提要他洁身自爱之类的话,她对他向来是百分百的信任。
合上电话,步出洗手间。只见那一堆男女玩得正是兴致上,猜拳摇骰各种花款的罚酒游戏玩得不亦乐乎。而王绢则格格不入地坐着一旁,轻轻的吐着烟圈,目光游离地盯着烟圈。
“叶总,今晚兴致甚好,来来来,我们干了这一杯。”陈总在脂粉堆里挪出来,与骏轩干了一杯。
“小妞,难得今晚叶总高兴,呆会好好伺候叶总。”那双色迷迷的眼扫过王绢,脸上挂着心照不宣的暧昧笑容。
“陈总、王总你们玩尽兴点,我女儿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我得先走了!”骏轩惦着明天要陪宝贝去公园的事,加上这种场合,他从来不留恋,只是随大流应酬而已。
不顾众人的挽留,随手便将一室的女色美酒尽数隔于门内,
……
不知是那天的记忆太不堪,还是喝了太多酒,他头痛欲裂。头变得越来越沉,终于有想睡的冲动了。
趴下前他喃喃说道:“如果事情就到那天结束,今天的酒便不会如此穿肠。”
NO。15家的味道
看着熟悉的号码,理智阻止着她,可终是按捺不住心的冲动接通了的电话。他低沉而微颤的嗓音倏地牵扯着她的心绪,一直努力维持的平静和漠然的堡垒,被他寥寥数语冲破。只“我很想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