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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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问吗?乔能有勇气回答吗?改变不了结局的经过还重要吗?
聂婉箩掩面,却不知道此刻的泪为谁而流。
久良后,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极力让自己语气听起来平静:“院长,我有一个故事。小能与小星很小的时候就相互喜欢了,但是小星的妈妈反对他们俩个在一起。可小能一定要跟小星在一起,于是做出了伤害小星妈妈的事,最后还导致了小星妈妈的死亡。如果是这样,小星还能接受小能吗?”
院长原本以为她只是因为夫妻间的吵架负气出走,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把话题讲得如此沉重。院长想了想,小心措辞道:“这是一个死结,小星不管怎么选择都逃不开心中的结,但我觉得放手只是伤痛一时,不放手却要负疚一世,这世间不圆满的事情有太多,起初很美好的东西到最后往往只能出现在回忆里。”
聂婉箩不禁点头,鼻间忍不住又开始泛酸。如果自己是当年的小彗星也许也会这么做吧。放手伤痛一时,不放手负疚一世。一时的痛忍忍就能过去可一世的内疚要怎么去弥补?
“如果,当时的小星因为受惊过重突然失忆了,在辗转十二年后又嫁给了小能。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得知了其中的真相,该怎么办?”
院长心头咯噔一下,明白聂婉箩所说的正是她自己的处境,她是在征求她的看法。可如此重要的事要她一时间怎么回应她?院长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小星与小能相爱吗?在不知道真相前,她生活得愉快吗?”
聂婉箩无可否认地点头。相爱两字无声地在心中划过,鼻尖又是一酸,眼泪险些又掉了下来。
“如果他们从此分开,小星还会快乐幸福吗?”院长缓缓追问。
聂婉箩讶然,她从未想过离开乔能之后是否还能快乐幸福,她摇头:“我不知道。”
院长如智者般微笑点头:“其实这个问题真的很让人难以选择,已婚的小星也不可能再像儿时的小星那样,只要在是不是还要继续在一起这个问题做一个决定就好。因为十来岁的爱情跟真正的婚姻没法相比。小能能让婚后的小星感觉幸福,这就足以说明他对她的认真。而失了忆的小星是否真有自己想像中恨他,这也有待时间的考查。”
“即使不恨,小星又要怎么同他再面对相处?一辈子那么长,两个人都背负着亏欠与愧疚又该怎么过?”
“这才是小星真正想问的吧。”院长了然浅笑,目光慈爱地望着因为被戳中心结而微微怔愣的聂婉箩:“其实小星的心里还是偏向小能的吧,她所苦恼的只是因为她无法过自己的那一关,因为小能欠了她一份血债,如果小能将这还清,你觉得小星是否能够重新接纳他?”
“人死哪能复生,小能要怎么偿得清?”
“血债血偿,如果他真有杀人犯罪,让他去坐牢自首吧。这样,他自己也能心安理得地继续生活。”院长一针见血的指出。
聂婉箩脑子猛地一炸,下意识地紧张抗拒:“那是个意外,结局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没有杀人,他不会有这个心思……”
她边说着边惊愕地捉住院长的手,对上院长慈爱含笑的目光,恍然又像得悟到了什么。松开手,聂婉箩慌乱起身道:“我出去走走,这里油漆新刷过闻久了憋闷得慌。”
第94节 面熟
雨还在继续,聂婉箩走在院内的走廊心思紊乱。与院长的一番话让她觉得恐慌,雨中的那一场拥吻她多少怀了最后放纵的情绪,她当时的心里完完全全地认为,自己与乔能的婚姻已成为了一场死局,再无活棋的可能。可当院长指出让乔能偿债时她才陡然惊心,并且意识到对于乔能她真的无能为力。
走廊的尽头,新建的小型游乐场正有几个顽皮的小孩披着雨衣在荡秋千。她又一次被误认为领养小孩的大人,孩子们在嘻笑中停下,用怯生生的眼神打量着她。
隔着雨幕聂婉箩突然大声喊道:“不能淋雨玩,快过来,我们一起玩别的游戏。”
孩子们很快聚集在她的身边,聂婉箩回想那段时期那些想玩却没人同她一起玩的游戏说:“我们玩拉个圈丢手绢吧?”
孩子们表神登时失望无比,这种游戏他们玩得太多了。可没有人反驳,因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场选拔,自已是不是有可能进入到新的家庭,被眼前这个漂亮温柔的女人收养宠爱。
在一间较大的活动室里,聂婉箩抓着手绢仿佛回到了从前,而这一次她终于融进了大家庭中,不再孤伶伶地一个人。哼着流行以久的歌谣,她将手帕丢到了一个梳着马尾的女孩身后,周围其他小朋友在暗示提醒,但那女孩就是无动于衷。一圈下来,聂婉箩抓住了她。按照游戏规则女孩要接受惩罚,唱歌或是跳舞。
“我有一个美丽的愿望,长大以后能播种太阳……”女孩站到圆圈当中,双手提着小裙摆,身体随着清脆的歌声左右摇摆。
她的目光透亮,暗含了期待和认真,小脸上有红红的羞涩,一首《种太阳》唱完后她突然说:“阿姨,我还会跳舞,你带我回家吧。”
聂婉箩心一酸,恍然又想起了自己当年,她沉默了一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说:“阿姨小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生活在这里。”
“你也是孤儿?”女孩理所当然地问。
聂婉箩却不知该怎么回答,是孤儿吗?如果改回秦姓,她除了母亲什么都有。可望着女孩她却说不出真实的境况,只得点了点头。
“那你是怎么来这的?你爸爸妈妈是死了还是不要你了?”童言无忌,兴许是知道了她也是孤儿,不可能成为他们的领养者,孩子们反而放开了。
面对这些直白的问题,聂婉箩怔愣。虽然这样的话她曾在小的时候也被人问过,可当时她的回答很坚定,她说‘我爸爸妈妈一定会来接我的。’然后怀揣着终有一天能和亲人团聚的梦想望眼欲穿地生活,直到渐渐心死。但这次同样的话题再被问起,触及到的却是内心无法抑止的疼痛。如果不是乔能,如果母亲的死与乔能无关,如果自己没有爱上乔能,该有多好?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于是起身道:“对不起,阿姨大概是有点累了,你们自己玩行吗?”
孩子们散开,聂婉箩愣坐在活动室中直到院长找来。
“怎么坐地上?”院长一进门,赶紧将她拉起,唠叨接着而来:“这天渐渐凉了,外头还下雨,你这一坐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办?吃苦的还不是你自己?”
聂婉箩被院长拉起,这些让人觉得唠叨的话她却不曾厌烦过,明明已经长大,可面对院长还是会想撒娇,她笑道:“我知道了。我没坐多久。”
“坐多久都不行。”院长抓着她的手往外带:“快去冲个热水澡吧。晚饭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说什么都得多吃点。”
聂婉箩笑着点头应好。
出来,孩子们已经吃完。院长特意留了半条黄金鱼,红烧的做法散发着小时候的味道,聂婉箩这一顿果然吃得比平常多了些,完了夸张地揉着胃叫着:“好饱,撑得我想睡觉了。”
“那就去睡吧。”院长说。
“我想和你一起睡。”聂婉箩撒娇。
院长慈爱地笑:“那当然好,我看完孩子们就会过来。”
等院长安排好孩子们洗澡睡觉已过了两个多小时,回来时吓了一跳。她的床前竟站了个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在床上,恰好遮住了床上纤细的凸起。
知道有人进来,那人赶紧转过身来,目光里有来不及收敛的温柔,英俊面庞上却有无限疲倦。院长心中了然,看了眼床上一脸熟睡的聂婉箩低声道:“你是婉箩老公吧。”
乔能点点头。
院长笑了笑:“我们出来说话吧。别吵着她了。”说着将乔能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简朴的老式桌椅旁,院长给乔能倒了杯水递了过去:“你喝点吧。”
乔能双手接过放在一旁,道了声谢谢。
院长见状笑道:“你们年轻人总是这样,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婉箩在地上坐了半个下午,而你,心头难受,明明已经上火却连口水也不喝。”
乔能讶然,双眸微缩神情顿时关切,似乎只听到了有关于聂婉箩的部分:“她……,那样会生病的。”
“我已经责怪过她了,硬叫她泡了个热水澡。”院长停顿了一下,见乔能面色稍霁又说:“倒是你,喝点吧,润润唇也好。”
乔能一恍,微抿了双唇,果然触感粗糙,他尴尬地端起水杯饮了一口。
院长满意一笑,拉了凳子在乔能对面坐下,习惯性地戴上了老花眼镜,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突然她说:“我觉得你有点面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叫乔能,偶尔会上电视。”乔能如是说。
“我没有看电视的习惯。”院长摇了摇头,摘下眼镜,皱着眉头仔细回想,片刻后笑了:“其实我见过你不止一次。否则也不会留有印象。”
乔能微笑,点了点头说:“我的确也见过院长几次,只是每次都没好意思打招呼。”
“那就是了。”院长笑:“我没记错的话,那几年,你每年都会在我们院附近出现几次。我们这比较偏,也不是什么风景怡人的地方,鲜少有人像你一样会拿着相机一守一整天。”
乔能面上微微尴尬,说了一句:“院长好记性。”
“呵呵。那是我见过你太多次了。你一定很遗憾吧,那些年婉箩两点一线除了上学校很少外出。”
乔能不置可否。
院长神色却已微变:“我才知道你与婉箩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而分开的这些年你每年会来几次,如此用心,我真的很难相信你会伤害婉箩妈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第95节 以保护的名义
乔能面色微变,俊眉一敛,沉默片刻低声说:“婉箩妈妈的死,我的确脱不掉关系。她死之后我没有哪一天真正安心过。与婉箩结婚以后更是没有一天不设想她在知道这个结果后会怎么对我。今天这样,其实……,也是在预料之内。”
院长惊讶:“真的不曾存在误会?”
乔能摇头,抿唇:“我只能说我当时只想带走她,没有想到她妈妈突然回来,更没有想到会有车祸在等着她。对于她妈妈的死,我真的很愧疚很愧疚……”
话不说全,聂婉箩与乔能都是一样。
院长一知半满头雾水,她突然很想弄清楚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隐情,不禁说道:“乔先生,婉箩来到这里就一直与我情同母女,如今她遇上这种难事,我总想着该如何开解她。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到底是她丈夫,也是她爱着的人。如果你信得过我,可以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吗?你或许不知道,婉箩在来我这儿前,还受过别的伤。”
“院长!”乔能攸地抬头,眸光不复前一刻的悲伤,瞬间变得紧张凌厉:“我可以把她妈妈的死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做为条件,院长所知道的那些请不要跟任何人提半个字。”
“我没有要挟你的意思。”院长顿时着急,她没想到乔能的第一反应是往这方面想。但很快她又宽慰起来,这个男人若不是真的爱婉箩,又怎会如此地维护她?这个她曾见过多次的男子,从翩翩少年到成熟男人,每一次出现他都带着同龄人无法企及的成长与蜕变吸引着她的目光。令她每一次都忍不住感叹,到底哪个有福气的女子才能成为他的伴侣,得到他的真心宠爱?可现在,面对她隐隐知晓的他们之间的过往,她却觉得无比的揪心。
院长看着对面的乔能,他还在沉思,似乎在想该从哪说起。过了一会他微叹了口气说:“我相信院长是真心疼爱婉箩。这些事压在我的心中已经那么久了。我不敢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