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爱暖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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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说要带我来纹身的,我都准备好了你凭什么反悔?凭什么让我白挨一针?你懂不懂这些疤痕代表什么?它是一种耻辱,它让我没有人领养,让我不敢穿裙子,让我游泳课得零分,让我像个小偷一样地去浴室洗澡。你第一次见着的时候不也害怕么?我讨厌它,为什么还要让我留着它?”她歇斯底里地朝他吼叫,眼眶里忽有东西落下跌进嘴里又涩又咸。她伸手一摸,指间一片湿润,她竟然哭了?她竟然会哭?
乔能不知是因她的愤怒所震惊还是被她的眼泪所打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那样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她哭得累了,又趴回床上扯下毛毯露出触目惊心的后背。她说:“我不想留着它,这不是我的错,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样难看的疤痕。院长说是烫伤,但我真的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烫过。乔能,想叫我嫁给你,你不该对我千依百顺么?”
“对不起。”一直沉默的乔能走了过来,微凉的指尖颤抖着抚过她的后背,接着她感觉到有微微的鼻息扑在她的背心,吻就那么落了下来,他的唇一点一点地描绘着她的丑陋。那一刻她想,就这样嫁给他吧,她再不要让人见到这么丑陋的一面。
她又打上了针,滋滋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她只记得自己的手被握得很紧很紧。凤凰终于成形,当疼痛彻底消退之后,她跟着他进了民政局,他带她回到别墅迎接她的是一柜子的裙子。
将近一年了,凤凰还同初刻时一样,而她却淡漠了当时非刻不可的毅志和心境。
温热的水柱自花洒下喷出,聂婉箩并不知道站在水雾间的自己美丽得犹如世外的仙子。
洗完澡吹干头发,三个学生正在讨论明天活动的话题,聂婉箩趟进被窝里偶尔参与几句,正当困时包里传来一阵手机振动声,取出来一看,是乔能。
聂婉箩接起,那头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乔能的声音却依旧好听:“睡了?”
“嗯。你在应酬?”
“算是,一个发小从国外回来了,替他接个风。”
“哦,喝酒了?”
“喝了点。”
“叫司机了吗?”
“呵呵,你在关心我。”
“……”聂婉箩忍不住翻翻白眼,“我在结束话题。”
“那好吧,你个没良心的。我还担心你第一次外出会害怕呢,白担心了。”
“我胆子一向很大,荒山野岭一个人都敢住。”聂婉箩反击。
乔能的话里笑意明显:“我在市内还有几处私产,你不想荒山野岭的我就叫人收拾一下挑一套搬进去。”
“单独分我一套行不行?”聂婉箩打了个哈欠。
“是共同的,怎么能单独分?不行!”乔能果断拒绝,听到她的哈欠声又说:“你好好睡吧,我那头朋友也在叫了。”
“嗯,拜拜。”聂婉箩挂下电话,很快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空调打得不够,聂婉箩一觉醒来已是满头大汗。打开门站到阳台上,满天的星子都在发亮,微凉的夜风吹干了一身的湿粘。
聂婉箩伸了下腰,刚想转身却见隔壁的隔壁的阳台上有个人影。她一惊,还以为有贼,再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有人站在阳台上抽烟。别看聂婉箩平常在校柔弱毫无存在感,可好呆也是个老师,有学生在眼皮底下抽烟自然也要管上一管。
于是,聂婉箩隔空咳嗽了一声,算是提醒对方我已经看到你了,赶紧掐了回去睡觉。
对方身影动了下,很明显是听到了,但他并没有掐灭烟头,反而啪地一下点亮了打火机。赵远航英气的脸庞就映在了如豆的火光之中。
第007节 为了爱情你信吗
聂婉箩没想到会是赵远航,刚才那一声咳嗽瞬间就变了味,好似就是为了引起他注意一般。聂婉箩尴尬无比,讪笑一声说道:“我以为是哪个男生在抽烟,没想到是赵老师。”
打火机的火光已经熄灭,赵远航凭栏站立没有作声。
聂婉箩自讨了一个没趣,转身正要回房赵远航却突然出声:“聂老师是为了什么嫁给乔能的?”
“嗯?”聂婉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聂老师是为了什么和乔能结的婚?”赵远航又问,清越的声色中透着一股莫名的强势。
聂婉箩讨厌这种来由不明的强势,更讨厌这种试探,轻笑道:“我说为了爱情你信吗?”
“爱情?你指你自己还是乔能?”
“能结婚的爱情你觉得能是某一个人的?”聂婉箩反问。
赵远航轻声一笑:“聂老师是说你们两个很相爱?”
“赵老师觉得有问题?”聂婉箩已有些不耐,不过一天赵远航已将原本留给她的温文尔雅贵公子形象彻底颠覆。
赵远航毫不介意聂婉箩的态度,大有将形象颠覆到底的意图。他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聂老师觉得乔能真的爱你吗?”
“他不爱我难道爱你?”
赵远航闻言几乎被烟呛到,轻咳了两声说:“口才不错,但你肯定不知道乔能并不喜欢牙尖嘴利的女人。”
“那他也不会喜欢八卦无礼的男人。”聂婉箩快疯了,为什么跟乔能的斗嘴互损会感觉到畅快,跟赵远航却是如此的不爽?
那头赵远航低哼了一声,语气冷了两分:“他当然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女人是挂在天上的一颗明星,尤其是明天,七月初七的。”
七月初七?那个0707的生日密码就是七月初七?聂婉箩头皮发懵。
“聂老师不知道?也难怪,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嫁给乔能了。”
“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了,可不代表我会离婚。”聂婉箩嘴上轻巧,内心却已七零八落。还真是个替身!
“那是,谁嫁给乔能也不能轻易离婚,那家伙钱太多了。”赵远航话里意有所指。
聂婉箩却不在意,反而就势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赵远航一愣,半晌才呵呵笑道:“聂老师真是直接。”
聂婉箩气有点不顺也无心恋战道了声晚安就回了屋,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阵子总算入了睡。
第二天的行程是参观科技馆,因为昨天晚上不愉快的对话聂婉箩刻意同赵远航保持着距离。赵远航却像没事人一样,该怎么还是怎么,甚至在晚饭时坐到她的身边,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把她完全搞糊涂了。
第三天的活动是参观天文台,时间安排在傍晚和晚上,因此有大半个白天可以自由活动。聂婉箩给何微然打了电话,将见面地点定在了附近的咖啡馆。
一年多没见,何微然的变化挺大。她化着淡淡的妆容,原本的短发已有半长,染成栗色,皮肤也白了不止两个色度,穿衣打扮更多了几分成熟风韵,鞋跟的尺寸让人咋舌。远一看,整一个白领丽人,可一坐下就暴露了爷们的本性。
何微然双脚一甩,高跟鞋啪嗒落在地上,她拿手扇着风边扇边说:“还是这里凉快,外头真是热死了,公司里头也热。”
聂婉箩忍不住一笑倒了杯柠檬水递了过去:“先喝杯凉的。”
何微然一阵牛饮,放下杯子才认真地看向好友:“哇,结婚的人果然不一样,你看这眼底都现乌青了,可见平常有多频繁。”
“去你的。”聂婉箩笑骂一声。“是没睡好才这样的。”
“当然是没睡好才会这样嘛。”何微然贼笑。
聂婉箩都不屑解释了,直着问道:“工作怎么样?大会计?”
“别提了。拿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累得像狗一样,挨了半年总算转了正……”何微然开始抱怨,将日常的工作说出了一部血泪史,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会计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还是当老师好,假期多,薪资高,受人尊敬。
聂婉箩一听实事求是的说:“老师也有老师的压力,职称评级什么的轮番而来,我到现在还没过实习期呢。”
“你怕什么,再不济还有老公兜底呢。哎,你那老公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看看,你也太潮了,不光闪婚还隐婚,不会是那人长得比我哥还丑,见不得人吧。”在何微然的眼里,天底下没有比自家哥哥更难看的人了,她一直都说聂婉箩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何微良,所以她更不能理解他们在分手之后,怎么还会有那么多的瞎眼女生。
“你说什么呢?”聂婉箩丢了张纸巾过去,何微良的影子一瞬间如同藤蔓般生长开来。
“呵,看你急的,重色轻友!”何微然一向大大咧咧,完全没有在意聂婉箩一闪而过的心思。
“你哥……,他……还好吧。”还是问了出来。
“嗯,科研人才嘛,到哪都是吃香的,这才刚放假回来就被市里天文台请去了,兼职看星星也有高收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呵,我差点忘了他学的就是这个。”聂婉箩突然间心思一动,晚上天文台的活动还要不要去?去了会看到他吗?看到他了要怎么办?去与不去,见到与不见到各占一半令她一下子就没了主张。
“是啊,他女朋友学的也是这个。”
一句话,打断了聂婉箩内心的天人交战,手上的咖啡勺嘭地落在桌上。
何微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呡着咖啡淡淡说道:“婉箩,你已经结婚了,对于我哥就要看得开点。”
聂婉箩难掩失落,终究是桥归桥,路归路了吧。
何微然沉了脸又说:“你们也不该再对彼此存有幻想,这对你老公和我将来的嫂子都不公平。”
“我,什么也没想……”
“是吗?可你还穿着他送你的鞋。”何微然停了会又说:“婉箩,脱掉吧,我替你带回去还给他。”
第008节 我太太要洗脚
何微然走了,在低头穿自己鞋的时候脱下了聂婉箩脚上的鞋,然后抱了抱她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聂婉箩坐在咖啡馆里只觉得一阵冷过一阵,脑子一片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仿佛脚上没有鞋就失去了行走的能力和方向。
一个同行的老师给她打来电话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血拼,今天是七夕节各大商场都在搞活动。
“七夕?”聂婉箩缓缓回神,看着光着的双脚说道:“你们去解放路上的东百,我一会去找你们吧。”
挂下电话,买单时才知道何微然已经买过,聂婉箩在服务员疑惑的目光中赤足离开。刚出门时有一阵热流,当习惯过后反而觉得越来越冷,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她眼都睁不开,她带着自己的思绪甚至忘记了还有打车这种方式,路边的行人偶尔会投给她一个看疯子般的眼神。
聂婉箩一直低着头,却不知道那颗尖利的石子是怎么逃过自己的眼睛扎进脚底的。鲜血很快流了出来混上脚底的灰就污浊不堪。她蹲在地上翻出纸巾堵住伤口,用了不到两分钟就止住了血。
聂婉箩艰难地笑了笑对自己说:“不过痛一下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说完就起身,像是找回灵魂复活了一般跳着脚挡下了一辆出租车。“去东百。”
东百果然人潮涌动,还没进去就能看到商场门口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滚动放映着七夕情人节的促销标语,间接地会出现‘0707永在一起’的字样。
聂婉箩下意识地就想起了乔能说过的那句‘看清楚了,XX0707。’她烦燥地哼了一声,转念想到乔能这一天也许会因为真爱的人不在身边而痛苦突然觉得异常解气,倒底不是她一个人受气受伤。这样一想,先前的那些抑郁也因为这种想法好转不少。给同事打完电话确定好具体地址后,聂婉箩夹进进进出出的人流里,一边寻找同事身影,一边防止被人误踩到脚,简直狼狈不已。
眼看就要到了,突然被人挡住了去路,聂婉箩侧过身说道:“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可挡路的人纹丝不动完全没有自觉。聂婉箩盯着前方出现的同事身影又说了一声:“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这下那人动了,但不是让开而是贴得离她更近,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