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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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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晓兰对萧大庄主的气发泄得差不多了,说话便也不那般夹枪带棒,令郭芙松了口气,相处越发融洽无间。

四女环拱一男而坐,席间饭菜的香气与女子身上的幽香混杂在一起,随着窗外吹来的微风而时有时无,令萧月生有些醺醺然,不饮自醉。

四个女子不饮酒,萧月生便自饮,只是喝酒对饮最佳,没有酒伴,也差了一些,这种情形在家里便已经习惯,也学会自得其乐,学那对影成三人之境,得享独饮之乐。

郭芙颇有做妻子的自觉,待萧月生酒盅一空,便素手执壶,给他斟满,令他心下极为惬意,酥手添香,喝起来越发有兴致。

几女吃饭都是极重仪态,举止优雅,咀嚼无声,只是萧月生极不喜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就喜欢吃饭时说话,这也是他现代社会的烙印,那时,酒席桌是办事的最佳场所,什么难事大事,都是在吃饭喝酒时解决的。

只是此时,他却没有说话的意愿。

船舱内,唯能听到他吃饭时用力的咀嚼声与滋滋的喝酒声。

湖上,隐隐的歌声飘来,不知是哪只画肪上的歌女所唱,飘飘缈缈,却极为动人。

“谢大家在么?在下枫叶剑派李正凡求仙子一见!”在萧月生似笑非笑的神情中,舱外传来一声清朗平和的声音。

谢晓兰持着竹箸的玉手顿了一顿,“李正凡?”她想了想,确实是没见过此人,只是对这个枫叶剑派,倒也是闻名已久,不知他为何在此。

“李公子么?不知何事见教?”谢晓兰娇声冲舱外问道,声音柔弱,丝毫听不出有内力之象。

孙大娘放下竹箸,盈盈起身,掀开门帘,出了船舱。

枫叶剑派?郭芙想了想,心中有些印象,好像是妹妹襄儿与弟弟破虏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这个枫叶剑派,为南方新兴帮派,剑法超群,实力不俗,不知这李正凡是何人?

她看了看正握着酒盅微微泛笑的丈夫,不知他为何是这般的表情,委实奇怪。

“大哥,这李正凡你识得么?”郭芙心下好奇,低声问道,丈夫的那般表情,定然不是对这李正凡一无所知。

“李正凡么?”萧月生将手中那盅酒一饮而尽,放下酒盅,拭了拭嘴,笑道:“倒是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怕人家是贵人多忘事,却早已忘记!”笑容里却带着几分古怪。

郭芙纤纤玉手将酒壶提起,姿态曼妙的将酒盅斟满,描了一眼正在盯着他们的谢晓兰,轻声笑道:“是么?据说这李正凡在武林中颇有名气。”

萧月生笑了笑,又是将酒一饮而尽,颇有豪迈之风,“可能吧,我对武林中事,却是不甚留心。”

郭芙看他喝得有些过猛,心下便有些担心,迟疑的拿起酒壶:“大哥……还要再喝么?”

萧月生见她芙蓉玉面上满是担心,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大手却不由将她柔软的小手握住。

郭芙大羞,对他光天化日之下的亲热之举毫无准备,偷扫了一眼周围,却见谢晓兰已经玉脸酡红,正忙着低头,郭芙更是羞涩难言,虽然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甜蜜。

谢晓兰见到那男人的放荡之举,面上发烫,心中酸涩,这种样的情景,她见过不少,在山庄之时,他的行为更是发荡轻浮,可见已经成习惯,毫不以外人在场为意。

她心下正在动荡,孙大娘忽然掀帘走了进来,低声对她道:“小姐,那李正凡想同你切磋一番琴艺,我看其心甚诚,可以一见。”

对孙大娘的判断,谢晓兰颇为重视,她知晓孙大娘年轻时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只是后来垂危之际被谢晓兰相救,自此退出武林,做起了她的仆人。

“那就请他进来相见罢。”谢晓兰轻轻点头,玉面上的酡红渐渐褪去,转首问萧月生:“萧庄主不介意吧?”毕竟他是这里的主人,征询一下,免得有喧宾夺主之嫌。

萧月生此时业已放开了郭芙的小酥手,挥了挥手,示意请便。

孙大娘便又转身,去外面请李正凡进舱。

很快布帘掀起,一位长身玉立,气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挟琴而入。

他削瘦长脸,面容清矍,双目精光闪闪,一看即知内家功力不俗,是位高手,双手手指纤细修长,宛如处子之素手。

几人起身相迎,萧月生也未偷懒,随同众人起身。

“谢大家,冒昧前来,还请见谅,只是在下极好音律,自忖对此颇几分造诣,久闻江南琴仙之名,惜乎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得见仙颜,极想当面请益,还望仙子不吝指教!”

此人腋下挟着古筝,微微躬身,扫了一眼众人,对谢晓兰侃侃而谈,吐字清晰,不缓不急。

他见到郭芙与谢晓兰的容貌,惊异一下即如恢复平静,定力极好,令谢晓兰对其印象大佳,弹琴之人,心如不能平静,又如何能弹出心中之曲。

此人正是枫叶剑派首徒李正凡,如是小玉在此,定会知晓那日她出于好心,出手教训的两人其中之一,便有这李正凡。

那日萧月生正闭目养神,且是背对门外,李正凡自然没见到他的容貌,只是对郭芙的美貌惊讶了一下,看到孙大娘的神情,方才能确定谁是谢晓兰。

那李正凡见众人正在吃饭,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舱内唯一坐着的男人。

“李公子吃过午饭了么?不如添一双竹箸,同席而坐如何?”萧月生并不点破两人的相见之缘,只是微笑着问他,态度亲切,令人如沐春风,他对这李正凡,并无恶感,感觉其人修养甚佳,颇为难得。

“在下李正凡,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李正凡心中也是有些奇怪,实在很难看出面前此人的确切年龄,外表看似年轻,气质却有股沧桑之意,令人无法把其当做年轻人,能有这般超俗的气质,此人定非一般人,语气更是谦逊。

“唔,在下萧月生,无名小卒,这是内人,还是请李公子一块吃些饭再慢慢切磋不迟。”萧月生微微含笑,漫不经心的回答。

李正凡连忙推辞,通过南风帮,他才知晓江南琴仙芳驾到了西湖,便急忙赶到这里,就是为了与江南琴仙切磋一般琴艺,吃饭这些末节之事,反而难上他心。

于是萧月生吩咐船娘将饭席撤去,将矮桌拿起,摆于榻上,给两人放琴之用。

熏香已经点上,琴已经摆好,只等两人弹奏。

“李某先献丑了!”李正凡也不客气,请教别人,自然只能先弹奏,再让别人指点。

李正凡端坐琴前,双手抚上古筝,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铮铮之声幽然响起。

他的琴音平和清幽,颇有高远古朴之风,高山流水,湖光山色,在他琴下莫不是宁静温馨,丝毫没有刚烈之气,宛如悠然的隐士,正俯仰天地,寄情万物。

萧月生听着感觉不错,这李正凡倒也并非夸口,确实有些造诣,这首曲子弹得天高云淡,不着一物,颇有些境界。

郭芙的琴艺虽谈不上高超,却也并非等闲,毕竟家学渊源,黄药师精通此道,难免点拨几句,她排解心中寂苦时,有时也弹上一曲,此时听到李正凡的琴声,心中也自称赞。

孙大娘与杏儿自小跟在谢晓兰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对此道也自见识不凡,一听李正凡的琴声,便知此人确实对琴艺确有几分真才实学,非是往常那些附庸风雅之徒可比。

谢晓兰却将双眸轻轻阖上,双手抚在筝上,修长如尖尖玉笋的手指随着李正凡的琴声而轻轻颤抖,玉面表情恬淡,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琴声构造中的湖光山色之中,不能自拔。

李正凡亦是双目轻闭,手指轻轻拨动,优雅而自如,说不出的温文尔雅,虽说年轻不再,却仍有几分吸引人的魅力。

“铮……”最后一声响起,但那清幽的琴声仿佛仍在耳边回响不绝,绕梁三人,不绝于耳,这般乐曲,总给人余韵不绝之感。

李正凡轻轻睁开双目,眼睛中一片恬淡,仿佛一个无欲无求的道家子弟,平静的注视着仍阖着双眸的谢晓兰。

“好一曲平湖三景!意境清远,晓兰佩服!”谢晓兰长长的睫毛闪动,清亮的双眸睁开,眼神中也满是清澈与无喜无悲的平静。

李正凡拱了拱手:“仙子谬赞矣,还请多多指教!”神情中毫无自得自满之意。

“小女子就献丑一番了!”谢晓兰刚才听得对方的琴曲,心绪受其琴音所影响,玉指早已发痒,恨不能痛快的弹上一支。

“铮铮铮……”甫一开始,谢晓兰的琴音便满是金戈争伐之意,与她娇弱的气质迥然有异。

如战鼓轰然而响,列阵士兵踏着坚实齐整的步伐,缓缓推进。

谢晓兰却是用筝演奏琵琶曲,四面埋伏。

这首素有最强杀伐之意的琵琶曲,弹奏极难,况且用古筝演绎,可见谢晓兰对自己的琴技极有自信。

这首危机四伏,充满压抑与冲动的曲子,在她玉指之下,淌淌流出,却仿佛没有了那般压抑,变得明朗清晰,一步一步,按部就班的推进,杀气却隐去了许多。

萧月生久听她的琴声,自然知道其琴风多变,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确实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之境,自然不是别人可比。

孙大娘与杏儿虽一直在小姐身边,却从未听过小姐谈这首曲子,实不知其用意如何,一边听,心中却难免疑惑。

谢晓兰纤纤玉指迅急的拨动琴弦,如蝴蝶翻飞,毫不急乱,玉脸之上,一片平静,好似那冷静自如的大将,从容自若,指挥若定。

琴声毕,众人眼前仿佛仍能见到那旌旗遮天,金戈林立的浩烈场面,浓烈的豪气溢于心胸。

李正凡起身向谢晓兰躬身道:“多谢仙子,正凡受教了!”

谢晓兰忙回了一礼,神情肃穆,连称不敢。

接着两人便谈论了一些心得体会,谈笑甚欢,却将萧月生晾至一旁,受此冷落,萧月生也不甚着恼,只是低声跟郭芙说话。

孙大娘皱眉看着舱内的两男两女各说各自,形成了两个小圈子,让她苦笑不已,对自己小姐心思,她是颇有了解的,却也无法可想,她本身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李公子,听说令师欲与清微剑派的张清云在烟雨楼一决高下?”萧月生与郭芙说了一阵子儿,又逗弄了赤霞一番,开口问向正谈兴浓,神采飞扬的李正凡。

“哦?噢,不错,确有此事!”李正凡被问得一愣,还未自琴艺中拔出心神,随即反应过来,说到决斗之事,他面色多了几分沉重。

“日子好像是订在腊月二十五吧?”

“正是!”

萧月生转头对郭芙一笑,道:“我们大婚之时,却是腊月二十三,待你师父决斗前,先去我庄里饮上一杯喜酒吧,让我略尽地主之谊。”

这一邀请颇令李正凡意外,两人只是一面之缘,说话也并不多,实在说不上是熟悉,为何竟然邀请自己与师父前去参加他的大婚,显得突兀,令人有交浅言深之感。

但良好的修养,还是让他马上称谢不已,只是神色间难免露出几分疑惑之意。

萧月生笑了笑,并未再多说。

他朝谢晓兰拱了拱手,道:“谢姑娘,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如今酒足饭饱,也是分别之时,待嘉兴再见罢!”

说罢,却也不待谢晓兰说话,一揽郭芙娇软的纤腰,身影一闪,布帘轻动,已不见他们的身影。

“昔日映泉楼上客,如今见面不相识!呵呵……”一声长笑,却在舱内回荡。

“昔日映泉楼上客?映泉楼?啊,是他!”李正凡忽然轻啊一声,面色骤变,迥异于他从容温文的气度。

他记性本就极好,况且映泉楼发生之事令他刻骨铭心,当时的情景不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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