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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3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5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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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门?”赵敏顿了顿,如水眼波停在他脸庞,一动不动。

萧月生目光温润,与她明亮清澈的目光绞在一起,眼神古井不波,脸上神情似笑非笑。

“……倒是听说过。”赵敏缓缓收回目光,若无其事的望向亭外花丛,端起茶盏,微啜了口香茗。

萧月生微微一笑,也端盏轻喝一口,停了半晌,忽然开口:“不知姑娘是否精通棋艺?”

“略通一二。”赵敏心中直感别扭,自己坐在他面前,仿佛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脑袋不灵光了!

“那咱们手谈一局?”萧月生抬了抬眉毛,笑吟吟的问,随即呵呵笑道:“那位鹿杖客,对敞师妹颇不礼貌,惹起了她的小性子,过会儿我去劝劝她,看她能不能解了凝玉掌劲……”

凝玉掌?赵敏心中微笑,这个名儿倒不错,颇为雅和,当时她使掌时,确实手如白玉。

随即,她又心中生恼,听其语气,若是不答应,怕是她的师妹也不会答应!

转瞬之间,她已想出十几条毒计,咬牙切齿的思忖,待出了温府大门,一定好好招待一下这个萧南秋!

“萧先生也雅擅此道?”赵敏将心头的怒火强自压下,紧捏着扇子玉柄,淡淡笑问。

“一般,水平一般!”萧月生装作没看见她脸色,笑呵呵的回答,从容将棋盘摆开,拈起白棋。

赵敏也懒得跟他客气,心中战意汹涌,从来都是自己压着别人,算计别人,今日在这儿却受忍窝囊气,依她金枝玉叶的性子,自是恼怒异常,非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另一边,李若云她们一众女子坐在后院假山旁,静悄悄的无声无语,皆是侧耳倾听模样。

她们内功精深,隔着这么远,却如在耳边说话无异,萧月生也未特意遮挡。

“师兄为何逼着赵姑娘下棋?”杨玉琪一掠秀发,转头望向李若云,然后望向贝锦仪与周芷若。

“难道这位赵姑娘棋艺精湛?”贝锦仪抿嘴笑道,略带取笑,她对于这位赵姑娘可是好奇得很。

“很少见到大哥这般咄咄逼人。”周芷若若有所思,蹙起弯弯的细眉,轻轻说道。

“嗯,不错,……师兄一向随和,罕有如此。”杨玉琪冷艳的脸庞满是思索,明眸中轻波荡漾。

“杨妹妹,这位赵姑娘很美吧?”贝锦仪轻哼了一声。

“是啊,除了咱水云派,甚少见到如此貌美女子。”杨玉琪略带不解的望向她。

一直清冷不语的李若云轻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这个赵姑娘,可不是简单人物。”

众女各自点头,皆发觉到赵敏的聪慧,萧月生话里有话,皆是带着弯弯绕绕,显然是来了兴致,否则,早就拂袖而去。

“贝姐姐,待会儿一块儿过去瞧瞧,凝玉掌谅他们也无可奈何!”杨玉琪笑道。

第154章 怒火

对于凝玉掌,她们确实有足够的自信,据大师兄所说,是根据当年灵鹫宫的生死符原理所创,有些阴损,需慎用之。

“你们说,她能不能赢过师兄?”杨玉琪轻声笑问,冷艳的脸陡放笑容,宛如天山上的雪莲绽放,周围一亮。

“难。”李若云摇头。

她们非是蠢人,自从习得碧水决之后,头脑更是清明灵动,比往日聪明数倍,即使如此,平日里下棋,也是数人对师兄一人,结果往往是师兄笑在最后。

有时,她们会采取一些别的手段,美人计,声东击西,浑水摸鱼等等,以扰其心神,取得胜利。

两人下的是快棋,否则,一天也下不完。

半个时辰之后,已是黑夜,小亭上方悬着一颗夜明珠,披洒下轻柔的光芒,笼罩着亭内。

萧月生下得更快,往往赵敏落子,他便紧跟落子,模样随意,温润的目光一直停在赵敏的脸庞,柔和的珠晖中,她面白如玉,吹弹可破,多了几分妩媚。

对于他的放肆,赵敏已无暇顾及,棋盘上风云涌动,杀机处处,她行得如履薄冰,艰辛无比,这半个时辰下来,已有心交力瘁之感。

“承让,承让,呵呵……”萧月生拈着一枚莹白棋子,缓缓放下,抬头向赵敏笑道。

赵敏雪白双颊涌出酡红,咬着红唇,瞪着萧月生,怒气几乎遏无可遏,直冲百会,轰的炸开。

“天色不早,吃过晚饭再走罢。”萧月生声音温润清朗,隐隐有凝神静心之效,赵敏轻吁了口气,止住怒气,缓缓摇头。

“可惜……”萧月生见她摇头,心是忍着笑,也摇了摇头,满脸叹息之色,随即点头:“好吧!……四师妹——!”

声音自小亭内传出,缓缓飘出后花园,传入后院。

“嗯?”略带沙哑,性感诱人的声音响起,杨玉琪的身影蓦然出现在小亭的珠晖中。

“师妹高抬贵手,将凝玉掌解开吧。”萧月生温和说道,似劝似命令,实难分清。

“师兄,据说那个老头是淫贼,岂能这般放过?!”杨玉琪冷哼,原来清冷的脸庞越发冷冽,心下却暗自发笑。

“师妹!”萧月生轻斥,瞪她一眼。复又扫了一眼赵敏,似是觉得在她面前被落了面子,沉声喝道:“赵姑娘自会约束属下,快去快去!”

杨玉琪清冷的目光瞟向赵敏,紧抿着樱唇,缄默不语。

“萧先生所言不错。”赵敏慢慢点头,将萧先生三个字咬得极外重。

“下次莫让我再遇到他!”萧月生施展传音入密,在她耳边呵呵笑了两声,转过头来,摇头苦笑:“我这几个师妹呀。唉——!都被我师傅宠坏了,……倒让姑娘见笑了!”

“时辰不早。小女子也该离开,告辞!”赵敏懒得与他纠缠。抱拳一拱手,站起身来,动作轻盈利落。

清风徐来,她感觉头一片清凉,原来的汗珠慢慢消散,背心也凉快得很。

萧月生未阻拦,与她并肩同行,穿过犹余花香的后花园,他轻叹了一声:“今日时间太紧,无法尽兴,若是赵姑娘有暇,定要常过来,咱们好好切磋一番。”

“嗯。”赵敏似有似无的应了一声。

两人默默出了后花园,迎面撞到了李若云她们一行。

“赵姑娘,吃过晚膳再走罢。”李若云轻轻一礼,开口挽留,表情仍旧清冷。

萧月生分别为她们介绍,听到贝锦仪与周芷若,赵敏不由多望了她们一眼,她虽功力不足,但距离很近,却能看清,不由暗自一赞,果然名不虚传,美貌惊人。

“多谢李姑娘美意,在下尚有事在身。”赵敏笑了笑,拿着玉扇拱了拱手,转身迤逦而去。

“她很生气。”李若云瞥了一眼大师兄,淡淡说道。

“大哥,是不是欺负人家了?”贝锦仪抿嘴笑问,她自嫁给萧月生,不仅容光焕发,温柔妩媚,性子变得轻灵许多,仿佛年轻了数年。

“仅赢她一盘棋而已。”萧月生笑着摊摊手,紧走几步,追上赵敏,送她出府。

温府门外,一顶轿子八个轿夫,身材雄壮,前面还有玄冥二老他们几个,在门旁晃动的灯笼下,他们表情时明时亮,站得却稳如岳峙,默然不语。

鹿杖客面色苍白,在这般黑夜里,颇是吓人,他神情萎靡不堪,目光茫然,身材全无,一夜之间,似是老了许多,已成垂垂老朽,身旁有师弟鹤笔翁搀扶。

对于师兄所受之苦,鹤笔翁感同身受,堪师兄发作时,如癫如狂,暴虐异常,仿佛一头疯虎,封不住穴道,能自己生生把自己撕烂,若非数人制止,将其缚住,怕是早已自虐而亡。

他对杨玉琪愤恨无比,却又粟惧,如此手段,比之自己的玄冥神掌,毒酷百倍,岂能不令他心惊胆战。

杨玉琪一身月白罗衫,飘然出现,面色如玉,神情清冷,朦胧的灯光中,仿佛自天上飞下的仙女。

她明眸一转,掠过众人面脸,仿佛一泓清泉浸面。

如水目光落至鹿杖客脸上,杨玉琪蹙了蹙眉毛,冷哼道:“你且过来罢!”

鹿杖客空洞的眼中恢复几分神采,却迟疑不决,她如此语气,像是唤狗一般,若自己依言过去,岂不是弱了自己的名头?

杨玉琪转身便往回走。

“女侠请留步!”鹤笔翁忙开口,拱手抱拳,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还请女侠高抬贵手!”

杨玉琪停下莲步,转过身来,扫了目光炯炯,寒芒闪烁的众人一眼,不屑的轻轻一哼。

众人各自发出一声闷哼,面色陡变,那八名雄壮的轿夫最是不济,嘴角迸出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杨玉琪身世坎坷,性子偏激,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尤其对于淫贼,更是辣手无情。

自从知晓鹿杖客的情形,心里一直懊悔,太过心慈手软。若不是大师兄开口,她恨不能立刻毙了鹿杖客,岂有收手之理?!

本就心气不顺,见他们这此人神色不善,似有群起而攻之之势。心下更恼,便施出水龙吟,轻轻一哼,蕴着防不胜防的攻击,直震血脉,若有杀意,那八名轿夫怕是已经倒毙。

“过来罢。”杨玉琪冷哼一声。

鹿杖客嘴角带着鲜血,踉跄上前,心中怨毒,却不敢形之于外,生不如死的痛苦,使他不得不屈服。

杨玉琪轻轻拍了他一掌,奇快无伦,击中其胸口,鹿杖客便是想挡,也是不及。

他只觉一股内息涌入,暖洋洋的舒服,冲入五脏六腑,原本蛰伏的真气仿佛飞蛾扑火,纷纷冲了进来,被融成一团热气。

杨玉琪自罗袖中抽出丝帕,拭了拭手,扫了众人一眼,盈盈转身,消失在温府之中。

所有人,皆注目于鹿杖客,看他情形如何,加之灯光朦胧,无人看到杨玉琪嘴角的那一抹细微笑意。

她从西边那一边回到后花园,见众女正在小亭中聚坐,在夜明珠的珠晖中轻声细语,说说笑笑,便也凑了上去。

“杨妹妹,真解去凝玉掌劲了?”贝锦仪抿嘴笑问,声音轻快。

“师兄有命,我哪敢不去?!”杨玉琪轻哼,似是抱怨。

“那就白白放过那个鹿杖客?”贝锦仪不解。

李若云瞟了她一眼,平平淡淡的问:“动了什么手脚?”

“嘿……,往后,他再也生不出淫心了!”杨玉琪嘿然一笑,随即,变成拍着桌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带着荡人心魄的力量。

贝锦仪与周芷若脸颊绯红,眼波流转,李若云则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转开目光……

……

赵敏迈出温府大门时,她的随从们皆已各自调息好,抹去嘴角的鲜血,鹿杖客已恢复如初,与来时判若两人。

与萧月生拱手作别,赵敏钻进轿中,重重跺了两下,轿起,前行,八个轿夫,虽受内伤,却强忍疼痛,脚下飞快,转眼消失在街口。

有她的腰牌在,他们轻易出了城门,回到了萧月生曾来过的山庄。

挥手解散了身边的随侍,回到自己的屋子,赵敏蓦然抽出插于腰带上的白玉扇,重重摔到地上,用莲足狠狠地踩踏,再踩踏,嘴里喃喃着“萧南秋”“萧南秋”最后变成了“萧混蛋”。

白玉扇骨碎成了几截儿,她犹不放过,继续踩,直到碎成小块儿,方才罢脚,抽出罗帕抹了抹香汗,雪白的脸颊染上红晕,娇美异常。

“来人,拿个粗点儿的木桩来!”赵敏娇唤一声,外面有侍女忙低声应是。

很快,一个粗壮的木桩被一个大汉抱了进来,大汉穿着粗布矮衣,是厨房的杂役,木桩恰是一人合抱,一人来高。

赵敏站在碎扇子跟前,挡住他们目光,满意的点点头,葱指点了点位置,便挥挥手,令他们出去。

关上房门,她抽出腰间宝剑,便朝横躺在地上的木桩砍去,像用刀一般,胡乱的砍,用力的砍,木屑横飞,砰砰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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