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5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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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硬起来。
……
看着无相师叔他们蹒跚凄凉的背影,法华心头酸涩,忍不住想要落泪,暗恨自己无能,武功不济。
他深吸一口气,将一切压下,脸色恢复详和,慢慢转身过来,对萧月生双手合什:“萧施主,请随老衲去藏经阁罢!”
萧月生笑了起来,一抱拳:“法华方丈,在下要告辞了!”
法华正扭身要走,闻言一怔,忙扭回来,讶然望向他:“萧施主,你不是要看敝寺的藏经阁……?”
“对贵寺的藏经阁,在下实在好奇,极欲一观,但不是现在!”萧月生摇摇头,微笑道:“若有一天,贵寺高手能将我打败,我再来藏经阁一观,……告辞!”
说罢,发出一声长笑,倏地一晃,身形消失在原地,出现在台阶下,再一闪,出现在山门外,消失不见了。
众僧怔怔看着远处,神情沉重,他的笑声清朗柔润,仍在缭绕不绝,人却已经不见。
法华方丈脸色肃然,怔怔盯着远处。
一个老僧来到他身边,低声道:“方丈,请四位师伯亲自出手罢?”
法华转头瞧了他一眼,摇摇头,叹息道:“法严师兄,四位师伯身负重任,岂能惊动?”
这老僧高大魁梧,方正脸庞,紧板着,如一块儿铁。
他摇摇头,哼了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事关我迦叶如来寺的生死,岂容想那么多?”
“容我想一想……”法华方丈沉吟,霜白眉毛紧锁。
……
萧月生飘飘出了迦叶如来寺,神情兴奋,身法加紧,几个起落,来到一处高山,直至山巅才停住。
此时,天色已是傍晚,夕阳斜坠西山,余晖漫天,火烧云处处,周围一切都被染成了红色。
他体内汹涌澎湃,内力沸腾,吸纳而来的掌力在穴道中不安分,冲了出来,进入经脉中。
这大涅盘掌威力强大,不仅在其掌法,更在其内力精纯而怪异,焚尽一切内力,吞噬壮大自己,霸道异常。
他直接盘膝坐到山巅一块儿大石头上,微阖双眼,两手掐印,迅速进入定境,清风徐徐,吹动着他青衫。
夕阳落下,暮色笼罩,霭霭如雾。
随后,暮色变浓,渐渐变成了黑色,夜晚来临,东方一轮明月高悬,俯视大地,洒下淡淡清辉。
萧月生一动不动,手掐印诀,似乎与旁边的山石融为一体,难分彼此,任由日落月升。
一宿过云,晨曦初露,他一跃而起,身子一抖,湿气顿时飞散,衣衫恢复干燥。
他双眼湛湛,宛如实质,如两柄宝剑出鞘。
他脸庞莹白,似乎肌肤下有光华流转,晨曦之下清晰可见,脸上带着的喜气也清晰可见。
这一次,他可是大丰收,四个老僧,每人都有八、九十年的修为,虽然没有全部收纳,也至十之八九。
依萧月生估计,无相四个老僧,每人的修为都不弱于天山童姥。
这般修为,若离开迦叶如来寺,去中原武林,必能搅起一番大风雨,为何偏偏不动弹?
他重新坐下,左手轻拍一块儿大山石,眼睛俯看山下,眼神迷离,心中思忖不停。
这般老怪物,安于西夏,不来中原闹事,宣扬迦叶如来寺的威名,并非他们佛法修为高深,没有争名好胜之心,而是有所顾忌。
如此说来,中原武林中,定也存在着这般古董级的怪物,修为深厚,武功精深,却隐世不出。
如少林寺的扫地僧,上一次去少林,没有见他,只是隐隐感觉到。
这样一个人物,不到万不得已,自己修为不至高深之境,他实在不想招惹,免得麻烦。
这一次,自己把无相四个老僧打败了,想必皇帝身边的四个老僧会亲自出手,找回颜面罢?
只要他们一离开,那刺杀西夏皇帝便容易许多。
……
他这次西夏之行,目的有二,一雪前耻,打败西夏皇帝身边的四个老僧,再就是刺杀西夏皇帝。
而刺杀西夏皇帝,却是首要目的,打败四个老僧,为了也是刺杀西夏皇帝。
这一阵子,西夏边境颇不安份,不停地劫掠大宋百姓。
上一次,算是西夏皇帝命大,这一次,无论如何要收了他的小命,令西夏内乱,给大宋一丝喘息之机。
大宋虽富足,但兵士太过孱弱,几次败仗之后,越打越没有信心,委实令人头疼。
自己虽不能上庙堂,不能领兵,却能帮忙,大宋的兵不强,自己没法子增强,却可削弱对手。
打败四个老僧,与刺杀西夏皇帝,孰轻孰重,他还分得清楚。
这次迦叶如来寺之行,他目的不是逼其封寺,而是为吸纳大涅盘掌的内力,然后纯化,改变自己内力,令其增添吞噬之力。
这是大涅盘掌力的绝妙处,若能如此,纯净内力更易,而且,那大涅盘掌的内力入体,再难伤到自己。
其中道理便如后世的疫苗原理一般。
而能将西夏皇帝身边四僧调开,最好不过,即使不能,也要闯进去,再试着刺杀一次。
第149章 耳光
他原本所想,负一瑶琴进入西夏王宫,后来一想,又舍弃此途,少林寺诸人,还有鸠摩智都晓得自己以气驭琴术。
一旦施展,天下闻名,自己的身份也难隐瞒。
刺杀西夏皇帝,必须隐藏身份,纵使武功天下无敌,也难抵得住西夏一国之力。
否则,即使不怕西夏报复,武功足以自保,也会被烦死,一辈子难得安宁。
……
他离开迦叶如来寺,朝灵州而去,施展浮光掠影之术,身法快如闪电,傍晚时分,便到了灵州城。
到了灵州城,他却没直接去西夏皇宫,而去了西夏一品堂。
西夏一品堂,傍晚时分,周围酒楼人声喧闹,一品堂内却安安静静,周围的灯笼高悬,照亮了整个一品堂。
一品堂的练功场上,仍有很多人在练功,他们虽入了一品堂,美人美酒,绫罗绸缎,唾手可得。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武功之上,没有过人的武功,一切都是烟云,终究要随风飘去。
而到了西夏一品堂,他们才发觉,强中更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自己的武功还不够强。
于是,他们一有余暇时间,总是埋头在一品堂中,在练武场上苦练武功,周围的繁华仅是用来调节心情,消除长时间练功的郁气。
如今,天色刚黑下来,还没到吃饭时间,他们抓紧时间练功,夜色一升,心反而沉静,练功更有效果。
萧月生飘飘而至,如一片羽毛,自墙头翻过来,无声无息落到练武场中,却没有一个人发觉。
萧月生站在一棵老树下,忽然眉头一皱。
练武场上,正有二十几个人在练功,或有几个在切磋,吆喝声时而响起,声音震天响。
他们也不怕外面的人听到,如此响声,周围人已经习惯,灵州城内,西夏一品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萧月生皱眉,是因为发觉了一个熟人。
他又忽然笑了起来,拍了拍巴掌,一下一下,巴掌缓慢,透着从容与俯视,居高临下的气息随着声音弥漫。
吆喝阵阵的练武场上,他的巴掌声却格外得响亮,声音不大,偏偏压过了他们的震天吆喝声,极是奇异。
萧月生如今对音律极为精通,以气驭琴,化无相为有相,可看得一清二楚,这几道巴掌声,并非蕴着深厚内力,而是掌握了他们吆喝声的节奏,恰好击在节奏的脆弱处,故显响亮。
……
“什么人?!”在场二十几人猛地一静,收身、转头、回瞧,双眼熠熠闪光,如寒剑出鞘。
萧月生又拍了两下巴掌,劝轻笑了起来:“好功夫,果然不愧是西夏一品堂!”
“阁下何方神圣?!”他站在大树下,灯笼光恰好照不到,人们运足目力瞧去,仍觉朦胧一片,看不真切。
他们还以为夜色之故,却不想想自己内力深厚,眼力过人,如鹰眼一般,这么近的距离,怎么能看不清?!
萧月生笑了起来,声音懒洋洋的:“岳老三,你身为宋人,竟卖身来此,真是丢了四大恶人的名头!”
场中有一人,脸大眼小,上身绸缎,下身麻布裤子,一柄鳄嘴剪,一把鳄尾鞭,绿豆般的小眼精芒四射,颇是慑人。
正是四大恶人之凶神恶煞岳老三。
“啊,是你——?!”岳老三一听声音,身子颤一下,大声叫道,脸色大变,露出惊慌神色。
“岳老三,这是谁呀?”一个身材枯瘦的中年汉子皱眉问道。
“呜——!”岳老三忽地一挥鳄尾鞭,快如闪电。中年汉子身子忽然一踉跄,肩膀皮开肉绽,衣衫碎裂。
他退后几步,拉开距离,怒指岳老三:“岳老三,你欺人太甚!”
岳老三大咧咧骂道:“奶奶的,老子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你胡乱喷什么粪?!”
那人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就忘了这个浑人的忌讳,随口叫出了岳老三,是摸了老虎的屁股。
他冷哼一声,这时候后退不得,否则没脸再在堂内混下去,跨前一步,冷笑连连:“明明是老三,偏偏想当老二,真是可笑!”
众人皆怜悯地看着他,这岳老三是个浑人,但一身武功却惊人,杀起人来毫无顾忌,惹了他,算是倒霉。
况且,这岳老三身后还站着一人,是那四大恶人之首——恶贯满盈段延庆,武功极强,下手更是狠辣。
即使打得过这个岳老三,却打不过那段延庆,何苦自讨苦吃?!
“奶奶的,老子杀了你!”岳老三勃然大怒,这一句算是揭了他的逆鳞,怒气冲天,收起鳄尾鞭,大声喝道:“我要扭断你的脖子!”
说罢扑了过去,右手五指箕张,指甲又长又细,在灯笼下闪着寒光,宛如青锋剑芒。
……
“咳!”萧月生捂嘴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岳老三,就是这般欢迎老朋友的?!”
岳老三身子一颤,忽然倒退,倒令那中年枯瘦男子吃了一惊,他正全神贯注,迎接岳老三的狂攻。
岳老三转身便走,他身子粗大,身法却奇快,两步跨出,便到了照壁后,马上便要出了大门。
萧月生身形一晃,消失于原地,出现在照壁旁,恰好挡在岳老三身前,面带微笑,目光柔和。
照壁上挂着一排灯笼,明亮如白昼,将他脸庞照得一清二楚,众人清楚看到。
“是他?!”数人发出惊叫,脱口失声。
有人忍不住好奇,急忙问那些脱口叫出声来的同伴:“他是何方神圣呀,吓得岳老二望风而逃?”
“他?”一个老者摇摇头,他脸色红润,头发花白,看上去精神矍铄,目光炯炯有神,叹了口气:“他是中原武林高手,姓萧,名观澜,你们听着可耳熟?”
“听着确实耳熟!”那人沉吟,冥思苦想,萧观澜这三个字听着耳熟,一定曾听过,但记不得了。
一时之间想记起来,越是焦急,越是记不起来,大是烦恼。
岳老三粗声叫道:“姓萧的,这是老大的主意,有种的你去找老大,莫要找我!”
“我本以为,四大恶人杀人多矣,却也不失好汉,却不想,竟是如此软骨头,投了西夏,真是令祖宗蒙羞!”萧月生摇头,神色沉重,满脸遗憾可惜神色。
“老大的主意,我哪敢不听?!”岳老三急忙道。
萧月生点点头:“好罢,你去把段延庆找来,我当面质问!”
“好,你等着,我去找老大!”岳老三忙不迭点头,急急奔了出去,匆匆如丧家之犬。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这岳老三也颇是识趣,一见自己便跑,不恼羞成怒的反抗,也下不去手。
一个中年魁梧壮汉腾地站起来,冷冷道:“姓萧的,你如此前来,莫不是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