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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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拳头同时击中对方胸口,萧月生退后一步,浑若无事。
那男子脸色古怪,满是不甘,捂着胸口,缓缓倒了下去,转眼之间,五窍流血,却是死了。
萧月生神力惊人,一拳下去,劲力直透胸口,将他的五脏六腑震碎,直接身亡。
那男子以为萧月生没有内力,即使中拳,也无大碍,只是硬伤,最多打断骨头而已。却不知萧月生的神力,远超世人想象,这一拳虽然没有内力驱动,但拳力却是极具穿透性,非是内力,却是与之相仿的劲力。
宋静思与宋静云不敢去看,捂着眼睛,缩在角落里。
“老二!”见到这边情形,枯瘦中年男子飘身落至,一探鼻息,猛地抬头,死死望着萧月生,目光凌厉得似是两柄剑。
“你杀了老二!”他阴沉地道,缓缓站起。
萧月生淡淡道:“他取死有道,若想报仇,放马过来便是,……我成全你们兄弟相会!”
“纳命来吧你!”枯瘦中年男子探爪上前,直攫萧月生的心口,要生剜其心,以祭兄弟在天之灵。
他与老二自小便在一起,相依为命,同父同母,同师父,自幼到今,兄弟情谊之深,超乎想象。
看到老二身死,他脑袋空荡荡一片,似乎灵魂也离体而去,只有一个念头:报仇!
萧月生五指成爪,也随之挥出,两爪相交,五指绞在一起。
萧月生手腕一压,连续几声“喀吧”响,他松开手指,退后一步,淡淡望着那男子。
枯瘦男子呆呆望着自己的右爪,已经软趴趴的耷拉着,完全被折断,一根手指不剩。
他呆呆看着,仿佛不知疼痛,缓缓地望向萧月生。
“死——!”他如脱弦之箭,疾射向萧月生,左手出爪,更加凌厉,比右爪更厉害几分。
萧月生不但未避其锋芒,反而迎上前,只是微微斜走,旁人很难发觉。
便是这微小的斜度,令二人身形相错,他位于对方右侧,一拳击中男子胸口,那男子的左爪却抓不到他。
缓缓地软倒下去,眼中凶猛的目光慢慢黯淡,仿佛油灯渐渐地燃尽,慢慢灭了下去。
矮胖的中年人退后一步,跳出天青的剑圈,望向萧月生。
他上下打量着萧月生,眯着眼睛问:“阁下是何方神圣,连杀我两名同伴?!”
“无名小卒罢了。”萧月生淡淡一笑,摆摆手:“他们成心找死,我不得不动手。”
“嘿嘿,那是他们自寻灭亡,怨不得阁下喽——?!”他斜睨着萧月生,冷笑几声。
萧月生一摊手,点点头。
“我倒要讨教一二!”矮胖中年人长剑横在胸前,缓缓上前,微眯着眼睛,紧盯着萧月生的眼睛。
萧月生双眼温润,平淡无波,矮胖中年人心中泛寒,如此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竟然没有看出来,委实该死!
“看招!”剑光漫天,他一挥之后,随即后退,自怀里掏出一把暗器,一甩手射向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女,同时风驰电掣般退向门口,想要逃走。
他这一把暗器,非是想伤着两女,而是想阻住萧月生的势头,以便自己从容退走。
两女惊叫,萧月生跨前两步,护在她们身前,右手袖子一振,嗡的一声,暗器如被无形的波浪冲击,尽落至地上。
他左手一屈指,自袖中伸出,中指与拇指间拈了一枚莹白的棋子,轻轻一弹,从容优雅。
矮胖中年男子心下大喜,已退到门口,再有一步便出了庙,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由鱼跃。
“嗤——!”一道厉啸声中,他身形陡的向下坠落,直直跌到门框上,倒地不动,寂然如死。
“师父好厉害!”两女欢呼,跳了起来。
天青道士上前,探了探那人鼻息,抬头道:“他也死了!”
两个道士望向萧月生,目光诧异,没有内力,却杀人如草芥,如此武功,可畏可怖!
“此间事了,我等先告辞了!”萧月生抱拳,笑了笑,转身出了庙。
其余四女匆匆跟上。
第353章 沧浪
两个道士想要相阻,却已不及,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庙,牵出马,跃上马鞍,纵蹄而去。
“师兄,你好一些了么?”天青道士转身问,打量地下的三具尸首,摇头叹息:“萧观澜……,没想到咱们山东境内竟有如此人物呢!”
“你怎知他是咱们山东的人?”天柏道士问。
天青道士沉默片刻,苦笑道:“师兄,那两个女子貌美如仙,会是哪个门派的?”
天柏道士坐下来,双手伸在篝火前,他不敢妄运内力护体,刚才大门一开,屋内寒气袭人。
他抬头:“难道,是……烟霞派的?!”
天青道士点头道:“应是她们两个!……我曾听天松师兄说起过,烟霞派四大弟子中,两男两女,两个女子一个冷若冰霜,另一个温婉秀美,俱是人间绝色,世间罕见。”
天柏道士脸色阴沉下来:“若是她们,怎会救我?”
天青道士笑了笑:“我见那女子温柔秀美,想必是心性善良,见不得别人受苦的。”
天柏道士只是阴着脸,沉沉地想,片刻之后,点点头:“她们故意不说姓名,却是不想咱们知晓来历。唉……,可惜,她们竟是烟霞派的弟子!”
“师兄,烟霞派也没什么,不就是比武时过了火嘛。”天青道士摇头道。
天柏道士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手:“此事绝非你想的这般简单。咱们泰山派在山东境内素来是说一不二,无人敢挑战。……这一次,烟霞派却如此大胆,伤了咱们的人,若不能讨回颜面,泰山派威严何存,又岂能镇得住宵小之辈?!”
天青道士摇头,不以为然:“就因为这些,便要灭了烟霞派么?!”
“倒不至于如此严重。”天柏道士笑了笑:“……但也要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免得让世人以为咱们泰山派好欺负!”
天道道士道:“他们可救了咱们!”
天柏道士长长叹息一声,苦笑道:“是啊。……咱们回去向掌门师兄禀明,且由掌门决断。”
……
萧月生五人纵马奔回了登州城。
宋静思与宋静云分别坐在杜文秀与孙玉如身前,两人一骑。四女身子单薄轻盈,两人加一起,也抵不上萧月生一人重。
纵马进了登州城,要了一间客栈。宋静思与宋静云二人先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买了一些衣裳。
五人坐在房中。宋静思与宋静云洗漱完毕,换了衣衫出来,这番一打扮,两女出落得越发得绝丽秀美,妩媚动人,丝毫不逊于杜文秀与孙玉如二人。
孙玉如啧啧赞叹:“先生,令徒可真是天仙化人呐!”
萧月生抚胡子笑着点头:“嗯,她们生得一幅好皮囊。”
孙玉如白了他一眼,道:“若是再长两岁,武林中男儿定被迷得团团转,还有学什么武功呀?!”
杜文秀斜了她一眼:“师妹!”
孙玉如吐吐香舌,嘻嘻一笑,不再乱说,转头问萧月生:“先生,咱们为何偏偏往西走?!”
萧月生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笑道:“惑人耳目,尤其是东海帮。”
不等她问,便道:“东海帮做贼心虚,必然关注烟霞派的一举一动,定是已经探到咱们。”
两女点头,她们在登州城教训了归余帮,想必已经传扬开去。
萧月生温声道:“咱们是去刺杀,若是大明旗鼓,他们有了防备,下手便难。”
“所以咱们往西去,……声东击西?”孙玉如一拍手,恍然叫道。
萧月生点头,送出一记“你还算没笨到家”的眼神,招来她一记白眼。
“登州城也乃是非之地,咱们不能多留,马上走罢。”萧月生一挥手,站了起来。
几人于是退了房,在城里买了两匹骏马,一路出了登州城。
宋静思与宋静云两人不会骑马,出了登州城,杜文秀与孙玉如便教两女骑马。
她们都很聪明,很快学会,似模似样,跟在萧月生身后。杜文秀孙玉如跟在她们身旁,小心护驾。
她们骑马甚快,在一处小镇歇息一晚,第二天便到了黄县。
县内最大的酒楼,虽不如登州府,也算得上是气派非凡。他们慢慢上了酒楼。
小二的见到四女,目瞪口呆,被孙玉如轻喝一声,方才醒过神,忙不迭地请进去,寻了一个好位子,靠近窗户,推窗便可看到外面大街上的情形。
点过菜后,孙玉如叫住小二:“小二哥,且慢走,跟我说说,这儿最大的帮派是哪个?”
小二一听她温柔的声音,浑身酥软如醉,生不出一丝拒绝念头,忙道:“咱们黄县最大的帮派,是福禄帮,咱们黄县人,提到这个福禄帮,那得都竖大拇指!”
“哦——?”孙玉如弯细眉毛上挑:“福禄帮没有什么恶行?”
“恶行?福禄帮可是正派得紧,岂能做坏事?!”小二摇头不迭,神情坚决,神色不悦:“倒是沧浪帮,他们做的坏事可不少!”
“沧浪帮?”孙玉如登时来了兴趣,笑问:“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坏事?”
小二左顾右盼,看周围没人注意,压低声音:“沧浪帮做的坏事,海了去!数也数不清!你找个人私下问问,准能知道!”
说罢,他一溜小跑离开,不敢再说。
转身对萧月生道:“先生,咱们拿这个沧浪帮开刀罢?!”
萧月生沉吟,目光一掠杜文秀:“文秀以为呢?”
杜文秀睁开眼眸:“沧浪帮……,这个福禄帮也不能小觑,为第一大帮,为何没能消灭沧浪帮?”
孙玉如歪头沉思:“师姐你不会是说,是福禄帮故意纵容,或是他们串通一气?”
宋静思与宋静云睁大了眸子,怔怔地望着杜文秀,实没想到,人的心思竟能有这般深。原本以为这位杜姐姐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理会,万万没想到,心思竟是这般利害。
孙玉如摇头:“大师姐,管他呢,只要他做恶,就跟他们算帐,没做恶,就先不管呗。”
杜文秀点头:“嗯,也只能如此。”
他们吃过饭,在城中的平安客栈落了脚,然后沿着大街闲逛,熟悉一番地形。
城里颇是繁华,这里靠近海边,城里的人们可以种地,可以打渔,调剂生活,补贴家用。
五人走在大街上,颇是惹人注目。萧月生倒是没有如何,她们四个女子,个个美貌如花,千娇百媚,着实扎眼。
走在大街上的男人们,或光明正大地盯着瞧,或偷偷瞥几眼,个个走路心不在焉,彼此相撞之事频频发生。
“先生,他们可真是讨厌呢!”孙玉如轻哼道。
她跟在萧月生左侧,杜文秀与她并肩,萧月生的右边则是两个弟子宋静思与宋静云。
萧月生笑了笑:“你们生得太美,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也怨不得他们!”
孙玉如白了他一眼,盯上一个摆着丝巾的小摊子。
他们在这里停下,萧月生无奈地负手望天,杜文秀微阖双眸,仍在练功,孙玉如与宋静思宋静云三人讨论得热烈,叽叽喳喳,这个说这个颜色漂亮,那个说不成,还是那个颜色好,争论不休,煞是热闹。
大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时地瞅向这里,目光炽热如炬,似能将人融化。
萧月生摇头,觉得她们的话忒也无聊,懒性自闭听力,来个充耳不闻,细细思索起了剑阵之法。
身处闹市中,他渐渐无知无觉,心神完全沉浸于阵法之中,忽然,身子一动,醒过神来。
“好呀,竟偷东西!”孙玉如正抓着一个少年的手,娇声叱道,薄怒带嗔。
这个少年约十四五岁,眉眼灵活,身子削瘦,正努力挣扎,想挣脱孙玉如娇柔的小手。
他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