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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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便比试,怕你不成?!”吴婉云怒哼,胸脯剧烈起伏,宛如峰峦变化,脸颊有两团酡红,状似醉酒,说不出的娇艳。
萧月生点头:“那你取一柄剑来,咱们切磋一二。”
他又呵呵一笑:“不过,若仅是这般比试,也太过无趣,不如加一点儿添头,如何?”
“什么添头?”吴婉云眉头一皱,强抑着怒气,眼中不失清明。
她现在方知,自己一直看走了眼,原本以为是个可随意揉捏的老实人,不想却是个大胆的登徒子,还是一个武功不俗的登徒子,不能太过小觑,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你若是败了,就嫁与我为妻,如何?”萧月生郑重说道,抚着黑亮的八字胡。
“你做梦!”吴婉云毫不犹豫地怒斥,狠瞪着他:“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痴人说梦!”
她气急败坏,恼怒异常,恨不得一剑将他捅了,让他说出这般可恶的轻薄话!
萧月生呵呵一笑:“你若不同意,那也罢了,不过,今后不得再提那次醉酒之事!”
“你……!”吴婉云只觉自己快要被他气疯了,每一步都被他牵着鼻子,气得脑子不清醒。
她忽然阖上眼,深沉地呼吸,通过吐纳之术,胸中的怒火一点点被压下来,清明重新回到头脑中。
“吴掌门是否同意?”萧月生笑着问道,负手而立,自有一股悠闲安逸的气度。
她只觉得眼前此人可恶,嫌恶地横一眼,转过头去,冷冷淡淡地道:“此事甭想这般算了!”
“那你究竟要如何?!”萧月生有些不耐烦。
吴婉云一滞,随即怒哼:“要你的命!”
萧月生扫了她一眼,却不会当真,一眼看穿,她也不知拿自己怎么办,只是单纯的怒气填膺,气不忿,想要收拾自己。
他摇头一笑,斜睨她一眼:“凭吴掌门你的本事,取我性命,怕是不易!”
“狂妄!”吴婉云怒哼,冷冷瞪着他:“今天杀不了你,明天杀,明天杀不了,日后杀,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萧月生笑了笑,转身便走。
吴婉云一怔,忙喝道:“站住!……你往哪里去?!”
萧月生一摊手,苦笑道:“你要杀我,难不成,我要等着你来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说罢,转身继续往门外走。
“接招!”吴婉云怒喝,身形飞起,人在空中,身与剑合一,宛如白虹贯日,直射向萧月生。
萧月生猛地停步,扭身出拳。
“当”“啪”
吴婉云手上长剑被他的拳头击中,发出一声金铁交鸣声,长剑飞起,跌到地上,晃动不止。
吴婉云呆呆看着他,神情茫然,犹带不信之色。
萧月生扫她一眼,扭头接着往外走。
“站住!”吴婉云冷冷喝道。
萧月生转身,眉头紧皱,神情不耐:“吴掌门还有何赐教?!”
“你不是没有内力了么?”吴婉云冷冷道,紧盯着他:“是不是骗人的?!”
“我天生神力,虽没有内力,力气还是不差的!”萧月生淡淡说道,扭身便走,任凭她娇喝,置之不理,听而不闻。
转眼间,大殿里恢复了宁静,阳光自轩窗的琉璃照进来,映得大厅光线柔和。
吴婉云呆呆站着,过了一会儿,走到长剑跟前,弯腰捡起来,从袖中抽出一方罗帕,轻轻擦拭剑身。
她忽然动作一顿,凝神望向剑身。
剑身正中,三个指头印宛如在目,如流云状的指纹清晰可见,嵌入剑身,约有半寸。
这柄剑,乃是烟霞派镇派宝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自是坚硬无比。他能在剑上捏出指印来,若是没有内力,谁也不会相信!
难不成,一直以来,他都在装疯扮傻?!……那他所为何图,是想对烟霞派不利?!
随即,她摇摇头,自己否定,依他所显露的武功,若是真的欲对烟霞派不利,根本不必费什么周折,烟霞派中,无人是他敌手!
她到黄梨太师椅上坐下,支着下颌,慢慢思索,从他如何进入烟霞派,一直以来的言行,慢慢地分析。
……
萧月生映着朝阳,纵览烟霞派的风光,心怀大放。
谷中央的清湖如一面铜鉴,倒映着蓝天白云,湖的东面,青砖铺就的演武场上热闹非凡,烟霞派弟子们都在那里练功。
湖的西边,郁郁的松林,笼罩着淡淡水气,松林往北,是连绵成片的落座,自己便居于其中。
整个山谷风景如画,又不乏生机,实是绝美动人。
一时之间,他想离开却又不舍,但也知道,与吴婉云闹成这般,还是趁早离开为妙,免得被她落了面子。
他身无长物,那些瑶琴与书卷,俱是孙玉如所操持得来,并非是他所有,便也不留恋。
直接出了山谷,踏着崎岖的小径,来到了另一座小山谷中。
山谷中的青草气息已经散去,恢复了清新,乍看上去,还有几分荒凉。
他站在山谷中,发了一会儿呆,脑海中勾勒出山谷成形的图像,想要将这里建成一座世外桃源。
只是,这个工程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完成,只能一步一步来,当务之急,却是将自己晚上住的屋子建起来。
山谷中也有一片松树林,位于山谷的西南,郁郁葱葱,似是年代久远,每一株松树都苍老无比,却又绿意盎然。
萧月生踩着厚厚的枯枝,绵绵在林中走过,每一株松树都看过,最终,挑选了四株,准备砍伐,用来做屋子用。
看着这些松树,他有些不舍,一株是被雷劈过,已经枯死,另三株却是根部已断,不知如何枯死的。
“萧先生!萧先生!”外面忽然传来清脆的喊声,随着清风,若隐若现,悠扬悦耳。
萧月生一凝神,脑海中呈现出一具窈窕的身影,却是好几日不见的孙玉如。他心中一热,日久长情,对这个女子,他已经产生了感情,几日不见,颇有几分思念。
“萧先生!”孙玉如一身桃红罗衫,剪裁合适,将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完全衬托出来,见到萧月生出现,跳起来摇着手,声音透出浓郁的兴奋。
“玉如,你怎么来了?”萧月生笑呵呵地迎上前。
孙玉如脚尖点地,轻飘飘地跃起,如乳燕投林,一掠而于,落在萧月生跟前。
“先生!”她轻轻跺脚,明眸紧盯着他,秀美的脸露出薄怒。
萧月生呵呵笑道:“好久不见,玉如,这几天可是下山了?”
孙玉如秀脸顿时一红,低下头,目光躲躲闪闪,不敢望他,脸颊两团酡红,娇艳无伦。
萧月生见此,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上一次醉酒,几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不由有些头痛。
真是酒醉无德,自己好久没有醉过了,一醉之后,偏偏惹出这些麻烦事。
他一闪念间,又恢复如常,呵呵笑道:“这里便是我日后的住处了,可要常来!”
“先生,你……”孙玉如抬起头,红晕未褪,圆亮的眸子紧盯着他,娇声道:“先生你真要搬来这里么?”
萧月生点点头:“这里隔着你那边也近,想来便来,与在那边没什么两样。”
“可是……”孙玉如心中怅然,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总觉得不舒服。
“别可是啦!”萧月生呵呵笑道:“玉如,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一直寄人篱下罢?”
孙玉如想了想,点点头,这倒也是,萧先生这般骄傲的一个人,若是一直寄人篱下,他确实受不了。
想到此,又看了看四周,她心情也愉快起来,笑道:“先生,这里的风很大的,尤其是夜晚!”
“无妨,我弄一些东西挡一挡便成。”萧月生摆摆手,指了指那些绿草带,便如后世的防风带。
“这些能挡往风么?”孙玉如打量着这些高高的野草,摇摇头,露出不信神色。
“待到晚上,你便知晓。”萧月生呵呵笑道,左手抚着又黑又亮的八字胡。
“嗯,我晚上一定要看看!”孙玉如重重点头。
她打量了一圈,拧身问他:“先生,你刚才正在做什么?”
“我想在湖边建一座小屋。”萧月生指了指湖边的一处位置,那里是一个小山丘,可以俯看整个山谷。
“好呀,屋子建在那里,最好不过!”孙玉如点头,露出高兴的神情,仿佛自己住在那里一般的愉悦。
萧月生见状,笑道:“我也给你建一间屋子,日后你来了,可以住在那里!”
“好呀好呀!”孙玉如忙不迭点头,秀脸上神情兴奋,圆亮的眸子熠熠闪光。
【文】“那我就开始建屋子!”萧月生呵呵笑道,转身便往松林中走。
【人】孙玉如忙跟在他身后,想看一看究竟。
【书】萧月生将枯树拔出来,然后搬出树林。
【屋】孙玉如暗自咋舌,拔树如拔葱,如此力气,确实称得上是神力了,即使内力深厚之力也办不到。
两人来到小山丘上,坐在丘上的茵茵绿草上,萧月生开始忙碌起来,孙玉如蹲在一旁看着,姿态优美。
见萧月生右掌如刀,轻轻一削,枝叶顿时离开树干,仿佛宝刀削过一般,平滑无比,孙玉如大是吃惊。
她拿起萧月生手掌,翻来覆去地看,想看看他的手上是不是藏了什么刀子。
她十分确信,萧先生体内没有一丝内力,但若是想要如刚才一般的肉掌如刀,除了运内力于掌上,形成一层保护膜,别无他法,这情形委实怪异得很。
最终,她直接开口问:“先生,你没有内力,如何做到的?”
萧月生右掌如刀,切割着树干上的枝条,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仅是平常的铁砂掌而已,不必内力。”
孙玉如眉头一皱,诧异地问:“这是铁砂掌?!”
萧月生抬头,停下手:“怎么,有什么奇怪的?”
孙玉如点点头,圆亮的眸子瞪大:“先生,铁砂掌真有这般威力么?……我怎么没听说过呀。”
萧月生点点头,笑了笑:“铁沙掌练至高一些层次,即使没有内力,也能这般的。”
孙玉如恍然点头,复又惊奇地问:“先生你将铁砂掌练至什么境界啦?”
“也算不得什么。”萧月生了一声,又开始用掌砍斫起树枝,笑道:“我闲来无事,便想将铁砂掌练来看看,想练至最高境界,却没想到,后面的功法,并不正确,只能停下来。”
孙玉如赞叹一声,铁砂掌的修练,可是苦得很,况且,入门易,精深难,从未听过有人能练至最高境界。
她忙又问道:“那先生你练至如何境界了?”
萧月生笑了笑,摇摇头。
“先——生——!”孙玉如拉起他胳膊,摇晃起来,神情撒娇,圆眸泛着哀求的神色。
这般情形,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住,萧月生苦笑道:“好罢,我说便是了!”
“你将那刀拿过来。”萧月生指了指小湖南边的一柄刀。
那柄刀是他自烟霞派演武场上的兵器架上借来,割完了草,顺手扔在那里,也没有人理会。
孙玉如脚尖一点,身形跃起,翩然如蝶,几个起落后,轻飘飘地落下,捡起刀,又飘了回来。
“先生,给!”她将刀递给萧月生。
萧月生双掌一合,将刀身夹在掌中央,轻轻一抹,放开手,长刀落到地上。
孙玉如忙将刀捡起来,注目一看,圆亮的眸子登时瞪大。
“如何?”萧月生问道。
“厉害,真是厉害!”孙玉如眸子紧盯着长刀,赞叹不迭。
这柄长刀被拧成了麻花状,严重的扭曲在一起,看不出一丝长刀的样子了。
孙玉如心中赞叹,没想到他轻描淡写地一搓,竟能有如此威力,也未见他有何运气之状。
“先生是如何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