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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章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1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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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想找任我行报仇?!”萧月生问了一句,忽然一拍桌子。

酒忽然自坛中钻出,宛如一道银蛇,径直射入萧月生的嘴中。

他的嘴与酒坛口之间仿佛连着一条银色匹练。

转眼之间,酒坛一干二净。向问天忙拿起酒坛,晃了晃,点滴不存,不由苦笑。

向问天苦笑不得,只得放下大碗:“我不想报仇!”

“任我行成心杀你,你也不想报仇?”萧月生眉头一挑。

向问天发了一会儿呆,摇头长长叹息一声:“教主的愤怒,我也明白,我算是背叛了他,他生杀意,也没什么错。”

“呵呵……”萧月生忍不住笑了起来。

“庄主笑什么?!”向问天皱着眉头。

“你这想法,真是古怪!”萧月生摇头笑道:“看来,任我行也算了得,竟能让向总管如此死心塌地!”

向问天默然不语,神色黯然:“其实,以前,教主并不是这般性子的,出来之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性格大变。”

萧月生点头,笑眯眯地问道:“听说,任我行能够逃出来,是向总管你的功劳?”

“是,是我救出的教主。”向问天点头,隐隐透出傲然。

那一次的营救,可谓是筹划良久,运气也极佳,竟然真的救出了教主,委实让人意外。

“那这算是救命之恩了,他怎么报答你的?!”萧月生摇头,冷笑一声:“若是这般人也值得效命,那真是奇怪了!”

向问天默然,良久不语。

“庄主可是要杀任教主?!”向问天也极敏锐,黯然问道。

萧月生点头:“我若是再容他,会惹来大乱子!”

“那盈盈怎么办?!”向问天皱眉问。

“盈盈就当作从未见过这个父亲罢!”萧月生淡淡道。

见萧月生这幅神情,向问天心下焦急,这是他心意已决之兆,很难能有人改变他的决定。

对于任我行,自上一次受了他一掌,差点儿绝命,已经算是恩断义绝,他的生死,已经不放在心上。

他所忧心者,盈盈也。

若是盈盈知道,自己的爹爹被心上人杀了,定会受不住的。

“庄主,多行不义必自毙,何劳你动手杀他?!”向问天不死心地劝道。

“等他自毙,还不知会害死多少人。”萧月生冷笑一声,摆手道:“向总管不必再劝,我意已决。”

他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向总管慢慢散步,活动筋骨,更有利于恢复伤势。”

说罢,他飘然而去。

……

观云岛清晨,太阳未升,薄雾笼罩,整个观云岛仙气氤氲。

张小弟一个人在沙滩上练剑,剑光闪烁,从容潇洒,颇有几分大家气度。

他天赋极高,虽然习剑日短,却已粗略掌握了几分精髓,似模似样,威力已然不俗。

这个时候,刘芹仍在睡觉,他体质嗜睡,无关勤奋与否。

萧月生自桃花林走出,招了招手:“小弟,过来。”

张小弟收剑,一跃来至他跟前,抱拳恭敬道:“见过先生!”

萧月生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举步向前,负手于手,来到了沙滩的礁石前,遥望大海。

他不说话,张小弟也不多问,站在他身后,也跟着望向大海。

“小弟,我有事相求。”萧月生转过头,望向他。

张小弟一怔,忙道:“先生尽管吩咐便是,小弟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萧月生点点头,想了想,道:“山西有一个杨家,乃是武林世家,实力雄浑,我想让你进去。”

“是,但凭先生吩咐。”张小弟毫不犹豫地点头。

萧月生笑了笑:“你还不知怎么回事,便一口答应?!”

“小弟的这条小命都是先生赐的,还有什么可想的?!”张小弟慨然道,瘦弱的手拍着胸脯。

萧月生摇头笑了笑,温声道:“这个杨家,与我有仇,但又不便赶尽杀绝。”

“先生是让我动手么?!”张小弟道。

萧月生摇头:“你想叉了,让你去,却是为了预警,若是杨家想对观云山庄报复,你知会我一声便是了。”

“这样啊……”张小弟意外地瞪大眼睛,他本以为是什么艰巨的事情,不想却是这般容易。

“此事看似容易,却又艰难。”萧月生道。

张小弟疑惑地望过来。

萧月生道:“若是报复我观云山庄,杨家必然极是隐密,寻常弟子不会知道。”

张小弟歪头想了想,点点头,有些明白。

萧月生解释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如此重大之事,下面的人不会知道,即使行动时,挑选出精英弟子,武功高强,他们甚至也会被蒙在鼓中。”

“先生是说,我得先爬到顶层才成?!”张小弟灵慧的眼睛转了转,开口问道。

萧月生点点头,张小弟的领悟力果然不凡。

在他看来,这个道理浅显,但对于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不通世故的少年而言,却有些太深了。

“先生放心,我会拼命做到的!”张小弟拍着胸脯,郑重说道。

“你呀,尽力便是,千万不可勉强。”萧月生摆摆手,他年轻,不通世事,对于此事的艰难并不明白。

张小弟眼睛一瞪,大声道:“先生可是信不过小弟?!”

萧月生脸色一沉,哼道:“住嘴!不知天高地厚!”

张小弟顿时一塌脸,耷拉下脑袋,不敢再出声。

萧月生平常越发温和,板起脸来,威严越盛,张小弟只觉泰山压顶,难以喘息。

萧月生松了下脸色,温和道:“此事之难,三分人力,七分运气,你不可勉强,可记住了?!”

“是,小弟遵命。”张小弟老老实实地回答,吁了口气,终于能够喘气了。

“这是你的身份。”萧月生自怀中掏出一张信笺,递到张小弟身前,又自怀中掏出一枚玉佩。

玉佩白雪一般,无一丝杂质,晶莹温润。

张小弟接过来,玉佩入手温暖,细腻的感觉自手心传入身体,说不出的舒服。

“这枚玉佩,是你护身之用,可抵一次刀兵之祸。”萧月生指了指玉佩。

张小弟把玩不停,翻来覆去看,玉佩中仿佛有一股烟霞,在不停的飘动,宛如有生命一般,握在手上,血肉相连。

他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张小弟:“里面有两枚返魂丹,若是性命垂危,服下一枚,捏碎玉佩。”

张小弟一个劲儿地点头。

“出岛之后,你不再是张小弟,而是杨青狄,可记住了?!”萧月生郑重问。

张小弟肃然点头,将东西都收到衣衫中。

此时,刘芹急匆匆地跑出桃花林,见到张小弟与萧月生,气急败坏地跺跺脚,又睡过头了!

第314章 追杀

萧月生几人住了半个月,离开观云岛,返回观云山庄。

甫一返回山庄,萧月生便阴下脸来,杀气腾腾。

“大哥,算了罢。”刘菁劝他,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动,想要压下他的杀气。

在她而言,杀人总是不好的,任我行更不能杀,他可是任盈盈的父亲,若是杀了,任盈盈可是要伤心欲绝的。

萧月生摇头,他坐在榻上,微阖双眼,默然不语。

见他阴沉着脸,刘菁心中更急,道:“大哥,若是真的杀了任我行,任姑娘会伤心的。”

“她一个伤心,总好过更多人伤心。”萧月生冷冷说道。

他说话的语气极冷,甚少见到。刘菁见他如此,也不敢再劝,只是暗自着急,盼着任我行知趣,躲得远远得。

萧月生微阖双眼,身上一道紫光闪过,神思宛如电波般扩散开来,转瞬之间,笼罩住临安城,整个临安城尽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

他皱起了眉头,半晌过后,睁开眼。

“找到他了么,大哥?”刘菁紧张地问。

萧月生摇头,脸色沉郁,冷声哼道:“他倒是机灵,已经不在临安了!”

“真的?!”刘菁喜道,见到萧月生的目光,忙收敛喜意,道:“待下次有机会,再对付他罢!”

萧月生摇摇头:“我要去寻杀他!”

“大——哥——!”刘菁娇嗔,哼道:“他不在临安,也算是他命不该绝。大哥何不放他一条生路?!”

萧月生不以为然:“我饶他一条生路,他又能不能给别人一条生路?!”

“想必他只是找东方不败寻仇,不会再迁及无辜之人的,大哥!”刘菁忙道,紧盯着他,楚楚动人。

萧月生此时心如铁石,非要除去任我行不可。

任我行恢复了内力,能够伤得了向问天,必然是通过吸星大法,凭他的手段,吸人内力,必不会留活口。

这让他颇感内疚,恨自己一时心软,因为任盈盈之故,为世人留下祸患,伤及无辜。

又见他竟然趁自己不在,要杀刘菁,心中怒火涌动,再难遏止,非要杀他不可。

他伸手抚着刘菁乌黑如墨的秀发,轻声道:“菁儿不必再说,他必死无疑,你先歇下,我很快就会回来!”

“可是……”刘菁仍想劝他。

萧月生却是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处。

“大哥,带着小荷呀!”刘菁跑到窗口,扬声叫道。

“不必了,我去去便来……”萧月生清朗温和的声音缓缓传来,在观云山庄上空飘荡,袅袅不绝。

……

河北任我行身边跟着数个身穿黑衣之人,个个精气神充溢,双眼精芒四射,令人不敢直视。

这是他的一些老部下,皆是日月神教的骨干力量。这些年来,这些人受东方不败的打压,一日不如一日。

乍一见到任我行现身,然后经任我行稍一说服,他们便重新拜入他的麾下。

并非是任我行的人格伟大,更是他露出的武功,惊世骇俗,令他们惊骇之余,信心大增,足以应付东方不败。

他们聚在一座大宅子中。

月亮高悬,如一轮玉盘,散发着莹莹光辉。

宅中的客厅上,任我行坐于尊座,抚髯而笑,下面的桌上,数十人推杯换盏,不时有人跑过来敬任我行的酒。

任我行酒量极豪,他内力深厚已极,可以化去酒力,将酒气逼出体外,千杯不醉。

任我行颇是满意,在座的诸人,个个都是高手,放于武林,足称一流,却都成了他的部属。

大旗所向,披靡无敌,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众人不时发出一阵大笑,有任我行强横的武功,攻上黑木崖,击败东方不败,易如反常。

到那时,日月神教必然会重新组合,自己便成了功臣,定会受到教主的重用。

想到如此美妙的情形,他们便忍不住哈哈大笑,心中高兴,难以抑制,唯有大口喝酒,大块儿吃肉,以宣泄心中的兴奋。

“教主,愿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一个人站出来,端起大碗,大声喝道。

“愿教主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众人纷纷大喝,仿佛一齐排练过的一般,声势长空。

“哈哈……”任我行大笑一声,目光如刃,睥睨万物,俯看众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纷纷跟着大笑,一时之间,屋子仿佛要掀开房顶一般。

“嗤——!”一声嗤笑声蓦地响起,仿佛在人们耳边,他们心中凛然,此人内力极深。

“什么人?!站出来!”一个中年男子腾地站起,转身俯看众人,冷冷喝道。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一个青衫人自厅外飘然进来,负手于后,衣衫无风自飘,带着潇洒飘逸的气度。

但他们可不会心折于他的心度,反而心中又是警惕,听他讽刺的语气,极是讨厌,又极气愤,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撒碎,而不会去看他的什么气度。

“什么人?!”中年男子冷着脸,阴沉沉地盯着他,仿佛毒蛇一般的目光。

“我是谁,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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