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都市电子书 > 王的奴扈 >

第207章

王的奴扈-第207章

小说: 王的奴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她搁在心里!

这就够了,就算回不去,让他知道,自己爱过的女人,亦会为他的离去而心痛,回报他的付出,足矣!

他缓缓闭上了眼,搂着怀里的娇柔身躯越发紧了。

云媛哭了半晌,才警惕起身,抽出帕子抹干净眼泪,整理好自己的衣裳云鬟,似鬼魅般消失在墓地。

白云归和慕容画楼没有靠近那墓地,只是远远的给罗副官鞠躬,算作祭拜。

回到官邸,白云归有些沉默。

他拿衣裳洗澡的瞬间,画楼从背后紧紧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结实后背。

白云归微愣,笑着低声问她:“怎么了?”然后把她拉到跟前。

慕容画楼的眼眶有些红。

他忍不住笑起来:“到底怎么了,在想刚刚遇到的事?”直言不讳,语气亦轻松调侃。

慕容画楼终于缓慢舒了口气,她依偎着他,声音娇腻:“白云归,那个人是云媛,你知道的吧?”

白云归哈哈大笑,狠狠吻着她的唇,令她有些窒息让松开,笑容地眼底倾泻,不加掩饰溢满了眉梢眼角:“小傻瓜,她是谁跟我有何关系?我如今只是白云归,你的丈夫!”

画楼没有笑,表情有些失望。

白云归瞧着,便知道她真的上心了,认真道:“画楼,今晚我有些感触而已。毕竟她曾经在我身边七年……当初肯放她走,如今就不会再找回她,哪怕她真的想回头。画楼,我不想骗你,我从未忘记她,可她只是一个在我心底的人,我不会为了她,让你伤心。”

画楼猛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心口的重石好似缓慢放下。

她欣赏这样的白云归,有情有义,真诚坦白,理智果决。

很多经历过感情的人,都会在心底葬一个人。那个人存在,并不能影响今天的生活,她只是一个影子。

敢承认的人,因为他淡然。

“我允许你心里放着她的墓碑,不准放着她的音容笑貌。”慕容画楼口吻很霸道,惹得白云归哈哈大笑。

他喜欢画楼这样的信任与坦诚。

感情最是难以言喻,倘若非要说他还记得云媛,有些牵强,因为幸福时、失落时他想分享的人,是慕容画楼;梦里的笑靥,亦是慕容画楼;幻想中老去时搀扶走过街道的苍老背影,亦是慕容画楼。

若非要说一点都不记得,也是骗人。毕竟他们也曾经美好,这种美好似墙上一幅色彩绚丽的油画,点缀了感情长廊的过往,它是客观存在的,不会因为想忘记就不存在。

慕容画楼不深究,不逼着他说违心的话,白云归很感激妻子的聪慧与睿智,还有信任。

每个人都需要这种信任。

次日清晨五点,夏采妩和奥古斯丁便来到官邸帮忙,把画楼的行李都搬上了杨将军的专列。

画楼和陈妈各自抱着孩子,出了官邸。白云归跟在易副官、周副官等近卫营里,白云归从前的三十多名近卫,都跟着画楼南下,这是杨将军特意批准的。穿着副官军服的白云归,依旧器宇轩昂,显得特别扎眼。

奥古斯丁看了他数次。

画楼故作不知。

今年的春日来得晚,官邸前的木棉此刻才是繁花盛绽的花期,似火焰般灼烈鲜艳的花瓣飘零,满地铺锦般瑰丽。

车子驶出,晨曦熹微中,画楼倏然让司机停车。

她把怀里的孩子交给了身边的采妩,下车用白绫帕子包了一包木棉落英。

“木棉是英雄树,白云归亲手挑选,种在这里的。”画楼跟采妩解释道,“以后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带些南下。”

夏采妩顿时眼睫盈泪,半晌才颔首。

到了车站,晨照悬挂碧树枝头,三月桃蕊缤纷,空气里有娇蕊的香醇。金色光线渡在她的周身,身影坚毅又曼妙。

等了几分钟,白家的车队才来送行。

不仅仅是老太太等白家众人,还有张太太。

自从张妍死后,张太太知道她是日本间谍,便闭门不出,这还是画楼第一次见到她。

陈妈抱着素约,画楼抱着清歌,跟众人辞行,一时间稀稀落落的哭声盈耳,气氛很伤感。

老爷子等人叮嘱几句,便站在一旁,让女眷们跟画楼说话。

老太太苍老的手拂过画楼的鬓角,似母亲般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忍住悲伤道:“高夫人也在香港,逢年过节便回来。你要是实在不方便,托她带信也罢,带话也罢,定要让娘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画楼的泪珠似断线的珠子,不由自主滚落,她默默颔首。

老太太见她哭,替她拭泪,自己也跟着哭起来。

众人见她们哭,跟着抹泪。

白甄氏嘱咐画楼,到了香港要是短了钱财,写信回来,然后就是一路平安的客气话。

瞿湘给了她一张名帖,对她道:“……葛先生是珠宝行的魁首,家资显赫,您到了香港,要是一时经济上吃力,可以去找他。”

然后抱了抱画楼,在她耳边道,“我救过葛云的命,大嫂不管有什么难事,都可以去找他。他曾经是政界要人,在香港有些人脉。”

画楼心里微讶,却没有表露,感激颔首,道:“多谢你。”

白云灵、白云韶姊妹早红了眼眶。

张太太领着儿媳妇,也说了些场面话,时间便到了八点。

有个穿着铁灰色军装的将领过来,高声提醒道:“白夫人,咱们八点半启程,您这边还有什么不妥的吗?”

画楼笑了笑,说没有。

老太太一听马上要启程了,更加舍不得,拉着画楼的手,又是一番叮嘱。

正说着,慕容千叠夫妻带着孩子们和慕容婷婷、慕容郊原来给画楼辞行。

慕容婷婷解释道:“妈受了风寒,卧床好几天,姐姐在跟前侍疾,不能来辞行。三姑姑,您一路顺风,有空回来看我们……”

画楼说好,又摸了摸慕容郊原的脑袋,笑道:“你们若是有空,也去香港看我。”

慕容家众人纷纷道好。

汽笛声中,慕容画楼抱着孩子,登上了杨嗣发的专列。火车蒸汽烟雾在空中盘旋,似雪色茶花妖娆盛开,瞬间又随风袅袅散去。

车子驶出了俞州,画楼看着窗外送行的人,一大群或挥动着胳膊,或用帕子捂住唇哭。

她抱着怀里睁大双眼好奇望着窗外的清歌,眼泪又落下来。

当初来到俞州,似乎是她生命的一个开端。如今,白夫人这台戏,终于落幕。

不管过程如何,总算有个完整的结局。

她亲了亲清歌的脸,泪水蹭在孩子稚嫩脸颊。

采妩来到画楼的包厢,同她聊天解闷。

火车大约走了四个小时,离开了俞州的地界,有人敲包厢的门。

采妩笑着起身去开门,她大约以为是奥古斯丁。

包厢门打开,采妩倏然惊叫,连隔壁包厢的奥古斯丁都听到了,急忙赶过来。

看到摘下副官帽子的人,奥古斯丁吸了一口凉气:“白将军!”

第274章 尾声(1)

一九四零年的新加坡,华人旧历年刚刚过去,街道依稀有鞭炮声声,高大雨树树冠浓密葱郁,生机盎然;淡黄色迎春花在暖风里徐徐起舞,绮丽秾艳。

绕过宽阔街道,一处庭院深深,高大缠枝纹铁门紧锁。

透过铁门,庭院种满了纯白、粉红、艳红等各色玫瑰,与雨花石小径相得益彰。

一辆天蓝色轿车快速开到了门口,使劲按着喇叭。

穿着中式长衫的佣人跑来开门。

这是一户富裕的华侨人家。

车子驶进庭院,穿着棕色皮鞋的双足从车子里探出来,咖啡色西裤笔挺,双腿修长,更显得身姿高挑挺拔。

是个年轻英俊的男子,鬓角整齐,雪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有薄汗浸润着鼻翼两端。

“妈,妈!”他尚未踏上大理石丹墀,便大声喊了起来。

管家跟在他身后,叮嘱道:“清歌少爷,您声音小一点,今日家里有客人……”

白清歌不顾,直径风风火火进了客厅。

大厅里铺着淡棕色长羊绒地毯,陈设着整套意大利家具,格调淡雅温馨。茶几上水晶花瓶里,白色玫瑰馥郁芬香。

沙发里坐着好几位妇人,正柔声细语说话。

看到白清歌进来,穿着湖色绣并蒂莲如意襟旗袍的中年女子眉目微扬,说了句回来了。

白清歌叫了声妈,然后跟众人打招呼。

这些人他都认识。

一个是他的五婶白瞿氏,一个是七姑陈白云韶,一个是母亲的好友龙夏采妩。

“妈,我爸呢?”白清歌见母亲有客人,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借故要离开。

“跟你李叔叔跑马去了。”慕容画楼笑道,眸光恬柔慈爱。这些年她比刚刚来新加坡时丰腴了些,不及少女时婀娜曼妙,却也风韵妩媚,端庄宁静。

“我们家马场还是李叔叔的马场?”白清歌起身问道,“我看看去。”

“我们家西苑的。”慕容画楼道,“叫你爸爸别累着……”

白清歌哦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片刻,院子里汽车一溜烟开走了。

“清歌今年要高中毕业了吧?”瞿湘问慕容画楼,“大嫂,清歌去哪里念大学?”

“我和你大哥都想送他去美国,他三个舅舅都在那里,帮我管着他。”慕容画楼笑道,“这孩子从小就调皮,眨眼的工夫就能惹事,我不放心他单独出去。”

一九三零年的秋天,慕容千叠在俞州过得不顺心,托画楼帮忙,举家迁往美国,如今和慕容半岑比邻而居,交情日渐深厚。

瞿湘便笑:“清歌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孩子。不过美国好,如今只有美国安静些,将来我们家春且和雨歇也送过去,正好有哥哥照拂……”

白云展的长子白春且比白清歌小七个月,兄弟俩四年前才见面,却一见如故,从此混世玩闹,惹了不少事。

瞿湘的次女今年十五,比白春且小两岁,取名白雨歇。

“五嫂,您这不是找罪受?”白云韶抿唇笑,“您把春且放在清歌一起,只怕不出几天,美国政府要亲自送他们俩回来,您还要帮着善后……”

说的画楼等人都笑。

当初画楼南下,在香港落足半年后,就来到新加坡。白云归带兵打仗英武,做生意同样精明,自己买了几处庄园,做橡胶生意,兼营大米、瓷器,渐渐成了新加坡华人商会里资产最丰饶的商人。

跟白云归一起南下新加坡的,还有奥古斯丁夫妻、唐婉儿和李方景。

李方景的生意主要是娱乐行业。他到新加坡不久,就和唐婉儿结婚了。可婚后不到两年,两人貌合神离,唐婉儿跟着英国商人,抛弃了李方景,远走他乡。后来,李方景身边总有红颜知己,却再无结婚的念头。

这些年跟白云归倒交情匪浅,两人越来越像挚友,总是一处打牌、钓鱼、跑马。

奥古斯丁则跟白云归一样做实业,他的木材厂开遍了新加坡。

五年前华人商会会长换选,改名叫龙永的奥古斯丁荣任会长。

三六年的春节,白云归亲自回了趟俞州,说服白家众人移民到新加坡。到新加坡第二年,老太太身体不好,又水土不服,去世了。

三个月后,老太爷突然也去了。

他身体很好,没有病痛,他去的很突然。

白甄氏对他们说:“爹这一生,片刻都离不得娘。娘去了,儿女们都成家立业,爹心中无牵挂,也跟着去了……”

如今白家兄弟都在白云归的公司做事,平日里常来常往,一家人亲亲热热。

正说着话,管家急忙跑进来通报:“夫人,三舅奶奶来了……”

三舅奶奶,是慕容半岑的妻子高平莎。

画楼惊喜不已,忙道:“人在哪里?她一个人来的,还是带了雪儿一起?”不等管家回答,迎了出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