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奴扈-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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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难不成真的要……
心里的欲望可以控制,身体的欲望有时不由自主吧?
白云归是显赫一方的当权者,就连张妍都微带试探,更别说旁人家,知道画楼怀孕,又知道白云归那两个姨太太不受宠,还不一窝蜂涌上来?
美人送到跟前,可以不动心,难保不动情。
就像婆婆形容的,男人饿久了,美味佳肴放在嘴边,他张嘴便能吃的,那么他能忍多久?
在根本不需要忍伸手就能拿到食物的前提下,一个饿久了的人,能忍多久?白云归是男人,不是神。
这个男人是欲望繁盛的盛年男子,他忍得了一回,能忍得住十回、二十回?
直到白云归开衣柜拿睡袍,看到她放在鞋柜里的紫檀木匣子,好奇拿出来:“娘给了你什么好的首饰?戴给我瞧瞧……”
画楼大惊失色,忙不迭赤足跑过来,夺了那匣子,声音又恼怒又尴尬:“您快去洗澡……又不是给您的,过几天再看……”
脸颊不禁染了烟霞。
白云归向来精明,看到她这样明显的不自在,岂会不懂?
他笑了笑,道:“好好,我不看,你快去躺着……”
然后要接她手里的匣子放好。
画楼却像宝贝一样捧着,蹙眉推他:“白云归,你快去洗澡,快走!”
终于把白云归撵走,画楼望着那匣子,才觉得自己是否有些失态?这样,只会更加让白云归觉得可疑!
倘若是平时,她肯定会装作无所谓,淡然说是首饰,然后说下次再拿出来看。
心乱了,行为也乱了,这匣子越发烫手。
想了想,画楼便将那匣子放在梳妆台上,钥匙却藏在一个白云归永远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而后的几天,白云归也问她这匣子里到底藏了什么宝贝,画楼便语气平淡说是首饰,不见那晚的紧张与尴尬。
白云归摇头苦笑。
晚上白云归吻住她,身子的坚硬灼热便抵住了她。鬼使神差,画楼便想起了那些玉简上的内容。
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算了算了,她对自己说,白云归那么精明的人,肯定能解决,她装成鸵鸟。
上次要了她一回,白云归每次撩拨她,只要她没有感觉,他便忍住;倘若她动情,他便会动作轻柔。
可每每画楼得到了满足后,他依旧坚硬炙烫,却不肯再继续,怕伤了孩子。瞧着他的辛苦忍耐,画楼心中有些酸,终于忍不住,半俯在他身上,手沿着他结实平淡的小腹缓缓滑下去。
白云归又错愕又惊喜,喘息问她:“你居然会这个?”并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
画楼尴尬又难堪,低吼道:“白云归,你别说话!”
听着他的喘息越发急促,渐渐越来越热,终于全部释放,画楼松了口气,手很酸。
去洗手间,对着镜子,画楼咬唇,站了半天。
第二天没有跟白云归说话。不是恼怒,只是看到他,便想起这些事,顿时涌上莫名的难堪。
白云归趁着没人的时候搂住她,在她耳边低喃:“昨晚敢那么主动,现在就害羞了?你这样,我好像觉得是自己逼迫你……画楼,昨晚的你好迷人,我们今晚继续……”
画楼推开他,狠狠瞪了他一眼,却说不出指责的话。
白云归便得意吻了吻她,哈哈大笑起来。
心情比前几日还要好,人也精神不少。
他出去后,画楼忍不住想,生活,真的要妥协吧?他不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是对婚姻忠贞的妥协;而画楼做自己认为很丢脸的事情,也是一种妥协。
他身边是别的女人时,他也会妥协。
可现在在他身边的,是慕容画楼。所以他妥协了,她就要妥协。
如此一想,那些难堪好似减轻了几分。
晚上白云归回来,脸色清冷,见画楼在吃饭,沉声道:“龚九小姐的尸体找到了,军法处正式立案,小五是最大嫌疑人,已经被扣押了。”
画楼手里的筷子顿住。
“我见过他,嘱咐他不要急躁,他很听话。”白云归道,“吃了饭,我们去爹娘那边,你把事情都告诉娘,否则她肯定彻夜难眠,我们今晚住在公馆。”
第240章 嫂子做客
画楼忙放了筷子,要起身往白公馆去。
白云归拦住她,按住她的肩膀道:“不急一时,你先吃饱了再说。”
自从不吐了,画楼总是容易饿,有时饿了起来,等不及众人,自己先吃。今天慕容半岑放学就去了苏氏的小公馆,白云归又迟迟不归,她便独自先开饭。
可吃完又会很快饿了。
晚上去白公馆,要是饿起来,那气氛只怕不适合开口要东西吃。
她略微一犹豫,重新坐下,把剩下的小半碗米饭吃得一粒不剩。对面的白云归没有胃口,坐在那里抽烟。
画楼忙让他把雪茄灭了,道:“我是孕妇……”
白云归才起来画楼至少提醒过他三次,不要在她面前抽烟,怕熏了孩子。不管有没有道理,只要画楼说跟孩子相关,白云归便照做。
他毫不犹豫把烟摁在烟灰缸里。
“白云归,你也吃点吧。”画楼见他沉思,便道。
白云归回神,看到她清湛眸子里噙满了鼓励,笑容浅浅,似春风拂面般舒适温馨。
他微微一笑,吩咐佣人端了碗米粥。
两人吃了饭,才去白公馆。
号房里当差的佣人不见了平日里的懒散,个个凝神屏息守着,见白云归和画楼来,迎了他们进屋,又急忙去通知白老爷子。
老二的孩子们都被佣人带下去,花厅里气氛凝重。
白老太爷和白嗣立、白云华表情阴沉,却又无能为力,看到白云归夫妻进来,脸上神色松了几分;张君阳沉稳陪坐在一旁,观察着众人脸色,心中也思量着对策。
老太太眼睫微湿,却咬牙不落泪,以免给男人们添堵;二太太扶着不停抹泪的白云灵和白云韶姐妹俩,低声劝她们别哭。
“娘,我们去后面坐。”画楼走过去,搀扶了老太太,把家里女眷引到了后面的船厅,花厅让给了男人们。
老太太这才神色哀痛又担忧,拉住画楼的手低声问:“老大说了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画楼声音里透出几分从容不迫,不紧不慢把事情经过告诉白家的女眷,又问了安慰了老太太几句。
“那姑娘跟小五没有关系?”老太太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却高兴得滚落泪珠。
“那五哥什么时候回来?”白云灵刚刚拭干的泪珠又滑落,喜极而泣。
画楼道:“可能要等些日子。督军能保小五出来,可将来事情水落石出,那些恶意攻击的人也会说是督军包庇小五,拉出替死鬼。你们都放心,监牢里知道小五是督军的弟弟,不会亏待他。督军说他去看过小五,他目前很好,没有慌神。”
白甄氏便瞟了画楼一眼。
老太太和白云灵、白云韶终于不再啼哭。
在白公馆住了一晚,见老太太和白家众位女眷终于放下心来,画楼才和白云归回了官邸。
“他们先稳住,咱们阵脚才不会乱。”白云归对画楼道。
把画楼送回家,他便有去了市政厅。
两天后,案情有了进展。
“龚九小姐怀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被人种了莲花。”白云归眉梢松了几分,又有些凝重。
三个多月前,白云展被吴时赋打得伤筋断骨,正在医院里躺着不能动弹,龚九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可能是他的,也就铁证如山的洗清了他杀人罪名,军法处将他释放。
舆论界亦没有纠缠不休,反而纷纷指责起龚九小姐的品行,既和旁人暗通款曲,还试图勾搭白五少爷。
白云归接了白云展回来,一家人都松了口气。
但自己的地界出了命案,总让他忧心忡忡,眉宇间总噙了几分暗煞。
“种了莲花?”白云韶不解问道,“怎么种莲花?”
画楼也不明白,她以为是一种毒药的名字,或者下毒的方式,便没有问。
白云韶一问,全家人都露出迷惘神色,白云归只好解释道:“种莲花,就是将人的手脚都绑起来,在脚上套一个罐子,身上绑了重石,投入湖底。这种杀人法子在南边水域丰富的地方很常见,他们叫做种莲花。”
白家众人皆面露戚容。
“得罪了什么人,这样害她?”白老太太悲悯念了句。
白云归说还在查。
夫妻俩走的时候,白云展亲自送他们。绕过船厅左侧的假山,是一泓水池。日光倒映水面,细碎金光粼粼,风吹过,撩起一阵涟漪。
白云归让他回去休息,别送了。
白云展便沉默不语,扶了池塘的栏杆,微微愣神。金色碎芒掩映着他的眸子,眸光熠熠,却看不清情绪,语气却透出淡淡伤感:“外面的人,是不是都在盛传我是个傻子?”
画楼和白云归微愣,两人面面相觑。
白云归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男子汉,这点小挫折就悲春伤秋?一家子人都看着,别犯浑!”
画楼汗颜,他这是安慰白云展吗?
白云展却不似刚刚来俞州时暴跳如雷,只是神色更加迷茫,缓慢点头,低弱道了声明白了。
画楼走过来,扬脸对白云展笑:“谁说你是傻子了?”
“那些女人怎么都找上我?”他看了眼画楼,又看了白云归,最终道,“都觉得我很好骗吗?”
上次的陆冉,这次的龚九小姐……
能有此顿悟,便是进步了。
让他一下子便成长起来亦是不可能,唯有一步步慢慢调教。谁能一口吃成胖子?
“你心地醇厚,督军又太过于冷酷,旁人想从你这边下手来接近督军,也是情有可原。”画楼耐心道,“善良有什么不好?总好过那些心肠狠毒的。你从前的生活好似一直在走平路,突然走上了崎岖山路,不知道注意崴了脚不是很正常?以后多留心,走路时多看足下。再说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一席话,说得白云展终于微微展颐。
白云归和画楼这才从白公馆出去,上车回了官邸。
路上,画楼问白云归:“龚九小姐的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云归轻柔搂住了她的腰肢,低声道:“已经跟咱们家没有关系,你就别操心。总是这样喜欢操心,孩子都跟着你受罪。”
画楼莞尔。
他们回到官邸,周副官神色有些尴尬,避开画楼跟白云归耳语。
白云归转身当着周副官的面,对画楼道:“云局长要见我,我出去一趟。”然后面色肃穆教训周副官,“我的公务见不得人吗,你躲躲藏藏做什么?”
周副官便更加尴尬,讪讪然笑。他讪笑的时候,很孩子气,画楼忍俊不禁。
白云归刚走,管家说慕容家的二舅奶奶看夫人来了。
对慕容家没有好感,可对这位二嫂也没有什么反感,画楼笑了笑,说请。
慕容二太太梳了低髻,穿着湖色斜襟上衫,浅棕色长裙,白净脸颊温柔里透出几分大户人家太太的沉稳娴静,令画楼颇有好感。
她不太喜欢明明穿不好旗袍,还非要弄一身的妇人,慕容二太太一身广袖深襟旧式衣裳投了画楼的眼缘。
她笑容又恬柔几分。
见画楼很热情,慕容二太太原本几分忐忑顿时消弭,笑容也从容:“姑奶奶,你二哥在三台路看中了一整条街的寓所,地方虽然偏僻些,好在清静,价格也不高。姑奶奶在俞州比咱们时间长,想讨姑奶奶的示下,这房子能不能买……”
画楼笑道:“二嫂,我其实很少出门……”
然后又喊了管家来问。
管家说三台路靠近海堤,可能会受到帮派的袭扰;从三台路开车来官邸,需要两个小时;那边的房子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