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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的奴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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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你坚持一会儿,往东边走大约半个钟头,便能到西郊。我家在那里有处别苑,我们就安全了……”李方景见她身子似乎越来越软,不免担心道。

殊不知她并不是因为这个。

身上湿透,盛夏的夜风也是微凉的,他的温暖却将她拢在方寸之间。极力遏制自己,却仍心跳甚急,仿佛谁在心旁,舞动手鼓。身子不自觉酥软,脚步一踉,被他误解了。

耳根燥热,她顺从点头道:“我能坚持……”

月色荤晦,四周皆影影绰绰。似乎听到一些不能确定的声音,好似他的心跳。素淡夜幕,一瞬间遮蔽了尴尬,暧昧如水袖轻扬,撩拨在匆忙的脚步间。

远处终于有了昏黄灯光。

路灯下飞蛾嬉戏,渐渐能看到房子。

慕容画楼与李方景皆松了一口气。他从一开始便在打算如何从这次鬼门关逃生,最后没有想到,却是用这样的法子。

她的眉眼,越发迷离起来。

第25章 沉

座钟针摆刚刚敲过六下,早上六点了。天际泛白,片刻便是一片暗红色的光泽。俞州夏日的早晨依旧清凉,晨风里院中紫薇树簌簌,老树虬枝顶端,火红繁华如云锦,清香远溢。

云媛身上披着水色薄稠睡袍,斜斜依偎在茜色窗帘后面,手里把玩窗帘的蕾丝边下垂着的长长流苏穗子,浓密黑发松散在肩头,稍有凌乱,那双乌漆眸子却盯着外面,冷冽潋滟。

大约半刻钟,门前响起了汽车声。女佣慌忙去开门,一个修长笔挺的身影从深蓝色奥斯丁汽车里出来,皮鞋逞亮,督军常服挺括,下巴微扬时异常倨傲。岁月在他脸上留下风霜,依旧遮掩不住他丰神磊落,气度不凡。

云媛微笑,啪地一声将手里的流苏穗子扔了,从床头古檀木柜子里掏出自己的手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白云归推开那扇雕花木门,便瞧见她坐在窗台,手里端了一杯红茶,添了牛乳,异常清香。

他故意咳了咳,她却充耳不闻。

“越来越不懂事了,我来了一杯茶都没有……”白云归寻了一个台阶下,姿态放低。

“有好茶也不会给你吃的……一大清早搅人好梦,真是讨厌!”云媛声音微沉,越发撩拨心弦,眉梢微翘的凤眼流露出一丝妩媚,“前日不是说,再也不来了?”

白云归终于叹气,转到她身边,瞧着那柔媚娇颜,满心的火气也顿时消弭。撩起她白皙脸颊的碎发,淡茧指尖摩挲得她身子微颤,她的眼神更加迷离诱惑。他心中一悦,捧起她的脸,落在那娇嫩红唇上。

不知是红茶的清香还是她贝齿间的气息,越发令他不能自拔。

触及她腰间柔软细滑肌肤之际,也感觉到自己后颈一阵冰凉。

她的枪管,又对上了他的脖子。

“怎么,这样就想和好了?”云媛眉眼微扬,冷冽问道,“前日不是骂我来着?”

白云归凝视她的眼,缓缓接下她的枪。

她也不强悍,随手就给他了,依旧板着脸。

“我说你……你每每都是如此!我都主动过来求和了,你脸色就不能好些?”白云归无可奈何叹气道,“前日我脾气不好,冲你吼了,我也有错……但是你在京都胡闹,难道我还不该说说你?”

“怎么是胡闹?”她粉腮微扬,气质咄咄逼人,“不过是在总理府唱了一首歌,讨老夫人欢心,就是胡闹了?我原本就是做那一行的营生。跟了你,也没少在外人面前弹琴唱歌,偏偏这次就胡闹了?”

白云归气结,刚刚想起一句反驳她,她又劈头盖脸道:“那日程厅长的三姨太太客串青衣来着,还得程厅长夸奖机灵呢。只因我出身不好,再唱歌便是丢了督军的人,可是这个道理?”

“……云媛!”白云归最怕她说这个话题,今日挑起,只怕又是大闹一场。她这个人,得理还要蛮横三分,一处脸子都不给旁人留。这些年,他却越发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有一回与赵总长一处吃饭,突然闯进刺客。赵总长的夫人吓得缩成一团,云媛却拔枪而去,亲手将一个试图逃走的刺客击毙。当时赵总长都呆了,不成想她枪法如此精准。白云归心中也欢喜,她不管在何时何地,总是这般从容不迫,不让他担心牵挂。

军人的家属,应该有这份胆魄。

这就是云媛跟旁人不同之处吧?

只是吵架的时候,她这份胆魄,颇叫白云归头疼……

云媛脾气上来,轻易也不肯罢休,依旧怒斥:“我原本上京,应该是神神秘秘的,怎么总理的家宴之事,你这样一清二楚?说的好听让我前去,暗中却派人盯着我……倘若不信任,何必惺惺作态?”

白云归原本耐性就不好,今日被她这样呛,也面浮怒色:“你上京两月,只言片语不回,还不许我担心你的安危?我忙里忙外千里安插人进去总理府,你倒是风流快活……反咬一口说我派人监视你!你为何……两个月毫无音讯?”

“我亲自回来告诉你音讯,不是更加安全么?你是真的担心我,还是因为旁的……”云媛起身,斜倚在梳妆台上,晨风掀起窗帘,金灿朝霞照进来,她眉眼因为含怒更加明闪动人。

白云归将她打横抱起,丢在床上,结实身子将她压住,封住她不肯饶人的双唇。

维多利亚风情的床幔,轻微动摇。

欢愉过后,她终于肯罢休了,喘息伏在他胸口,低声道:“云归,我真怕……”

她的脸颊绯红,纤细锁骨留下他啃噬的印痕,眼眸含水望着他,好似一只受了委屈的花猫,不免让人心生怜惜,白云归手掌轻抚她的眉心,微笑道:“怕什么?”

“我多疑又坏脾气,总有一日你会生厌的……”她声音软糯,眸子里淡淡雾气。

白云归啼笑皆非:“你多疑又坏脾气也不是一两天的……”

她的眼神立马尖锐,娇媚里带着煞气:“你也觉得我多疑又坏脾气?”

白云归瞠目,又掉入了她的陷阱里,连哄带劝,半晌她才转颐。

“……我才回来两天,就听人说起你的夫人……”她突然话语一转,微带醋意,“听说是个很美的女子,温柔娴静,还能弹琴呢……我不在的日子,你是不是夜夜笙歌?老实说,今日便饶了你!”

白云归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低沉呵斥:“你到底让不让我安生啊?前段日子烽烟四起,哪里顾得上瞧她?她一直在官邸住着呢,想等到程系与傅系两派和谈成功,回霖城的路上太平了,就送她回去的……”

“真没瞧见过?”云媛斜睨他,眼眸颇为深邃,“我不信,你又是哄我!她一定是极美的,比我美丽,比我温柔……你才不敢在我面前夸她,怕我又发脾气,我说的对不对?”

白云归无奈摇头,起身穿衣准备出门,一边将米白色的扣子扣上,一边道:“真没有瞧过……你若是想知道是不是比你强,自己去官邸瞧瞧吧……不过今日不行,她还在吴老四手里呢,等会儿我去接她。”

“吴少帅?”云媛不解,“这是哪里的风流债啊?”

白云归噗嗤一声:“怎么在你眼里,处处是风流债?不过,的确是说不清的……回头慢慢再说吧。起床替我安排早饭,你这个懒女人!”

……

面前的银盘里摆在英式早点,牛乳、麦片、面包、水果,白云归叹气,刚想说他不要吃西式的,中式的包子就小米粥才合他的胃口,云媛素手带着温香,将涂了黄油的吐司递过来,道:“这样营养,不准你蹙眉!赶紧吃!”

白云归忸怩将吐司往嘴里放,便听闻客厅里叮铃铃的电话声。

副官接了电话,然后恭敬请白云归。

他将手里的吐司一放,转身出了小西厅。

等他回来的时候,脸色颇为阴郁,坐下也不吃东西,愣神半晌。

“怎么了?”云媛不解。

“没什么,西南近海沉了一艘船……”白云归拿起自己的上衣,将扣子一粒粒扣上,胸前勋章异常炫目,他抚了一下云媛的肩膀,“今晚可能不过来……有什么事情打电话去租界的小公馆……”

院子里汽车轰隆隆的声音渐渐远去,云媛起身,含情脉脉望着门口,一阵清尘飞扬里,她的目光带着深深愧疚。她在京都不慎失手,出了一点小事。倘若白云归不是这样信任她,肯定会发觉的……

但是他没有怀疑。

而她,终究要辜负这份疼惜与信任!

“倘若太平盛世,家国安宁,外无列强袭扰,内无军阀割据,兴许你我是这世间最快活的佳侣……就算是给你做妾,我亦不怨……只可惜,乱世容不得儿女私情。云归,你何日才懂我的抱负?”

第26章 遇上了

盛夏午后,矮小破旧的民宅汗渍气息浓郁,令人作呕。墙壁斑驳脱落,窗棂上玻璃破碎,用硬板顶上,挡住风雨。倒是碎花青葱窗帘颇为喜人,虽然陈旧,却干净,用阳光晒过草地的清香。

竹篱院墙上爬满喇叭花,清晨艳红花瓣被阳光洗礼,变成妖娆紫色飘在青箩枝头。紫海飘香,触目炫灿。

这是一间渔民的小宅,平日里鲜有人住,只是偶尔遇上风雨赶不上回去,再会在此落脚。四周数十棵粗大古老的海岸红杉树,阳光透过虬枝斑驳洒下。青鸟剪尾裁开骄阳,落在窗前。

慕容画楼不时轻手轻脚走到窗前,撩起一丝空隙,向外面望去。她的眼眸雪亮,如刀刃般锋利尖锐。李方景再次醒来的时候,便瞧见她纤细皓腕轻轻放下青葱碎花窗帘,站在那里愣神。

绛紫色旗袍已经干了,却破残了数处,堪堪蔽体。青丝纠缠在一起,凌乱伏在耳后,她雪白肌肤更加雪亮照人。

她站在那里,好似外面有轻微响动,立马全身绷紧,又偷偷将窗帘掀起一角,洞察四方。

不过是一只飞鸟滑过天际,引得远处树枝簌簌。

“……画楼?”李方景声音低沉,沙哑得像是从荒古传来,她的名字挑在他的舌尖,却异常的温软。

慕容画楼一顿,目光收敛,羽睫覆盖下眸子转为平静,才幽幽将身子转过来。屋子里阴暗炎热,他的脸色却苍白渗人。燥热中,他面上一层虚汗,眼珠深邃,好似深谷寒潭。

“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慕容画楼款款坐在他的床边,替他拭去汗水,神色恬淡。身上的破败繁复锦绣旗袍,映照她冰雪般娇颜。李方景感觉清风拂面,沁凉冰雪流入躯体,减去了一份燥热。

凌晨赶到别苑,却遭遇伏击。

开门之际不曾留意,便被对方有机可趁,李方景将慕容画楼护住,他大腿、右胸中枪。他以为定要死在那数十名手执长枪、训练有素的死士手里,却瞧见慕容画楼凝雪皓腕微抬,手臂极其迅速划了一个圈。

半分钟后,一排人全部倒下。李方景毕业军官学校,见过教员里有狙击高手,同学里有狙击奇才,却从未遇着一人速度如此快,如此精准。

用的,依旧是她打破油轮铁板的那把怪异手枪。

火辣辣的疼痛似乎将他撕碎,李方景恍惚能听到鲜血涌出身体的声音,眼前迷茫模糊,却触到她冰凉指尖……

后来的一切,他都没有清晰的印象。好似她扬手将一枚清香药丸放入他的口中,身体的疼痛瞬间淡了,她的眉眼也消失了,白茫茫中,他一直在呼喊她的名字。

再醒来,便是这样一幕光景。

“有点口干……”李方景虚软无力,原本便消瘦脸颊,因失血憔悴更加惨白。

水缸里有些淡水,年岁已久也许不能饮用,慕容画楼投入一粒药丸搅拌数下,才从破旧木瓢舀起,捧到他的面前。

李方景就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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