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奴扈-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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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灵很是不快。这个容舟,总是花样百出缠着大哥。前段日子她说身上不舒服,要去英国教会医院瞧瞧,还说让大哥陪着她去,说她怕进医院。结果,隔三差五要去复诊。
每次复诊,她都说:“督军,您陪着我去吧。医院里环境复杂……”
大哥虽然蹙了眉,听到她说环境复杂,眉心挑了下,还是跟着她去了。白云灵不懂,环境能有多复杂?容舟又不是什么军政要人,还会有刺客刺杀她不成?大哥不是很乐意,却强忍着不快陪她,更让白云灵费解。
大嫂回来那日,大哥吃了早饭陪容舟去复诊,比往常都耽误工夫,抽不开身,便让副官去接大嫂。
回来后,容舟明艳照人,哪有半分病态?白云灵明显看到大嫂脸色变了下。
不过大嫂识大体,什么都没有说,依旧跟往常一样。
她正想着,卢薇儿已经撇嘴道:“我也有书不外借的怪癖!”
容舟脸色骤然大变,满脸通红。
白云展见气氛颇为尴尬,便笑道:“我也有德文诗集,我还没有怪癖。容姨太要是不嫌弃我的书乱七八糟,去我那里挑一本吧。”
总算给了容舟一个台阶下。
容舟顺势起身,道了句多谢五少,便跟着上了楼。
白云归依旧坐在那里喝茶。
画楼便问:“薇儿怎么了,你可知道?我瞧着她满腹心事。我回霖城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对劲,当时时间仓促,我也没有顾上她。”
是怕卢薇儿一个人在俞州,受了委屈吧?
白云灵看了一眼悠闲喝茶,丝毫没有准备避开的大哥,悄声道:“跟贺望书分手了。”
画楼有些吃惊:“知道发生了何事吗?怎么就闹成了分手?”
白云灵见白云归脸色依旧如常,才松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些:“不知道。你走后没过几天,薇儿姐回来大哭一场,还把梳妆台的镜子给砸了,关在房里两天不出来。五哥说,贺望书也请假,在家烂醉如泥,就是不说发生了何事。后来,贺望书总是避着不见薇儿姐。五哥就约了他们出去吃饭,说把误会当面讲清楚,贺望书就埋头不说话,薇儿姐瞪大眼睛,看着贺望书跟仇人似的,五哥就不敢再管了。他们俩个谁都不说谁的坏话,只是不愿意提起对方,闹得跟拍电影一样……”
第157章 儿女情长
画楼正想说什么,白云归便蹙眉道:“这些小孩子的鸡毛蒜皮小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你别管了!”
白云灵连忙起身,道:“大哥大嫂,我先去睡了。”便迫不及待的逃走了。
刚刚她开口之前,便想到大哥会不快,他最不喜欢年轻人为情爱闹腾得寻死觅活的。
上次她和五哥说这事的时候,大哥便道:谁一生还不得错遇几个人?又不是断胳膊断腿的,难过有什么意思?这种事就算真不舒服,也要偷偷的藏着掖着,拿出来伤心伤肺,够丢人现眼的!
看着白云灵落荒而逃,画楼斜睨着白云归含笑不语。
白云归眉头又拧,起身道:“睡觉。”
便折身上楼。
画楼拿了睡袍去浴室,刚刚开门,便感觉身后有力道把她推了进去。她毫无防备,脚步微踉,心头大骇,身后的门便吱呀一声沉沉关上。
白云归表情很是自然,说道:“一起洗,那边浴室水管不好用。”
“不行,您先出去……那让我出去,我去那边洗……”隔着浴室的门,能听到女子愕然的呼声,而后是一阵压抑的惊叫,到了最后,已是不顾一切的大声娇怒,“白云归,你别太过分!啊……”
声音兀然断了,渐渐静了下去。
门檐上有扇玻璃小窗,橙色灯光透了出来,添了夜的暧昧。
淡淡喘息声被挡在门后,隐匿在泠泠水声中;片刻,涟涟水声里,偶尔或有女子压抑不住的娇吟,或有男子沉闷的低吼,撩拨着夜的妩媚妖娆。
走廊上悄无一人,唯有窗帘随风款摆,悉悉索索。
从浴室出来,画楼坐在主卧沙发里拭擦头发。
她平常一个人洗澡,很少把头发弄湿,今晚却……
白云归进来的时候,只见她微带虚弱斜倚沙发靠背,轻轻拭着鸦青色的浓密发丝。依旧有水珠沿着她白皙脸颊滑落在真丝睡袍,水润肌肤有醉酒似的酡红,散发清莲的幽香。
他走过去,接过她手中毛巾:“我来。”要帮她拭擦头发。
画楼在浴室的那半个钟头,自己像是被人抽空了全部力气,全身酥软,失了支撑。连抬手拧头发都觉得玉臂里像灌了铅,挪动很是费劲。
她恼怒白云归的荒唐,却没有力气跟他争夺,把毛巾给了他。
他拉过她的身子,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画楼就势闭了眼睛养神,任由他手指在自己青丝里穿梭游走。
“你这个小东西,这样矜贵,我又没怎样,你就累得脱了力!”白云归在她耳边低喃着逗她。
画楼心中恨得紧,却也听得出他的话是在调情。最好的法子,便是不搭理他。要是怒斥他,便中了他的下怀,回头不知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说出什么怪话!对于这些,白云归十分熟练,画楼却受不了。
她光听着就面红耳赤,对于这种亲密的情话,她依旧脸皮太薄。
她把头微微偏了,远离他的唇,继续假寐。
头发差不多干了,白云归轻轻摩挲着这青丝,任她躺在自己怀里,浑身软的似无骨,跟小猫咪一般。那掌心柔软凉滑的青丝,好似轻轻触碰了他的心,心尖阵阵酥麻。
手便不禁沿着她的衣领,向下探去。
精致锁骨小巧玲珑,十分有趣,他粗茧掌心便轻轻抚摸着,引来她一阵毫无预兆的颤栗。
感觉他贴在她腰际的下体有炙热的隆起,且越来越硬,画楼心中暗叫不好,又被他手掌抚摸着,身子微酥。她挣扎着推他,起身要回床上睡觉,声音微冷:“督军,头发差不多干了,我先去睡。今日累坏了……”
“我都没有喊累,你就累坏了?”他大手将她纤柔腰肢揽了回来,那小巧娇软的身子便跌回了他的怀抱。他故意曲解着画楼的意思,轻轻含着她玉润耳垂,噬弄着她的耳廓,“你可一下都不愿意主动的,怎么就累坏了……”
画楼手脚无力,心路有种壮士就义的悲烈。两个多月的禁欲让他精力过旺,欲望强烈到无以复加。加上昨晚没有痛快释放身子的燥热,今晚的他似成年发情期的猛兽,定要将她吞噬入腹才肯罢休。
她忍耐着承受。
他明明肿胀得快要爆裂,却极有耐心撩拨她。舔弄着她的肌肤,搓揉着她花径里的那颗珍珠,灼热的唇在她裸露肩头轻轻啃噬着。
画楼只觉得累,便道:“督军,您能不能快点……”
快点进入主题,然后让她安安静静睡一觉,明日她还要早起,接母亲去小公馆呢。
他的手指却在她的花径口摩挲了几下,见她并没有泛滥成灾,便依旧继续刚刚的前戏,还在她耳边暧昧道:“别急,很快就给你,不会让你饥着。”
画楼真的被这些淫靡的话惹怒了,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他只是闷哼了一声,继续轻笑道:“小野猫,不给你便咬人么?”
画楼只差气昏过去。
最终,她唯有弃械投降,任由着他。他说什么话,她都咬唇听着,半句都不反驳。在他耐心的挑逗下,她很快又全身燥热起来,呼吸急促绵长。
被他抱回床时,身体被撑开,微微胀痛,却有股销魂快意在四肢百骸扩散。
床幔摇曳,她玉腿被他擒在腋下,身体承受着狂野的欢爱,胸前雪浪翻滚,旖旎得令他血脉贲张。
一觉睡到天亮。
画楼醒来时,觉得精神饱满,居然没有前几次浑身酸痛的难受。好似经过细雨润泽的花蕊,脸颊肌肤更加红润娇艳。
她坐在梳妆台前绾发,身后男子依旧沉睡,面容敛了煞气,线条柔和时有种温柔的英俊。鬓角隐约有几根银丝,却添了沧桑的魅惑。
她对着镜子有刹那失神,不禁想着:他年轻时是什么样的?
对女人也有这样的耐性和宽容吗?
对生活也有这般深刻的自信和顿悟吗?
别了珍珠梳篦,青丝低低绾成月牙形;穿了件丁香色锦云葛稠苏绣缠枝花旗袍,银白色织金线杭稠长流苏披肩,坠了细长银制海棠花耳坠;粉白色漆皮高跟鞋镶嵌了透明水晶。
整个人清纯又妩媚,华彩流转,令人挪不开眼。
她揽镜自顾时,便从镜子里看到宽大床上,白云归斜肘着枕头,定定望着她,满眸的笑意。
画楼只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依旧是她尊重的督军,便转身婉约冲他笑:“督军醒了?等会儿我送我妈去小公馆,您可要去瞧瞧?都布置好了。”
然后把从家里挑选佣人的事情也告诉了他:“现在临时去雇,我不放心。管家说那些人在官邸做事都超过两年,秉性是忠诚老实的。官邸这边就重新雇些人,反正有管家调教监督……”
白云归听着便点头,坐起身来,并不穿衣起床,而是打开雪茄盒,点燃了烟。
“我上午又会,你跟亲家太太说,下次有空我再去看她。”他道。
画楼颔首,又笑道:“佣人的事情,原本打算昨晚就跟您说……”脸颊不禁泛红。
又想起在五国饭店遇到李潋之的事情。
见白云归唇角有丝戏谑的笑,怕他调侃她,便连忙把那件事说了,道:“我瞧着他那个样子,定是故意在等我。又是一套西洋做派,在国人看来就是轻浮些。要是跟他闹下去,惹了闲话不说,他没有探到我的底,只怕还有下次。所以我索性让他瞧个明白……”
白云归对她的睿智颇有赞赏,眸子粲然。
只是,她有功夫吗?
他微带疑问,画楼便轻描淡写道:“以前学过,后来都荒废了,只是些花拳绣腿,吓唬人罢了。他是没有想到我会功夫,所以愣在那里。他要是出手反击,我立马就会露出破绽。”
她说的很是坦然,却句句避开重点。
以前学过?
以前是多久之前?为何学?跟谁学?她只字不提。
白云归眸子静了一下,也就过去了,赞许她道:“你做得很好。他知道你是我的夫人,还敢抢易副官的东西,可见是在试探你。”
李潋之怀疑她什么?
白云归又看了她一眼。
画楼唇角微翘,笑道:“试探有了结果,只怕接下来要查我了。督军,您让红瑜的人跟着李潋之的方向。他查什么,红瑜的人跟着去查。大致的方向,一般都有一条主线,您再跟幕僚推敲一番,大概就能明白李潋之到底来俞州干嘛……”
丝毫不怕李潋之查出什么,让她暴露。
仅仅这份机智与胆量,白云归心中那轻微的疑惑全部散去,他也欣慰笑了:“这主意甚好。也许费些工夫,却不会走冤枉路。你这个小东西总是这般机敏!”
白云归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脸颊上落了吻,才起床。
吃了早饭,白云展去报社,慕容半岑去学校,白云灵又去张家,说大少奶奶约她打牌。
她走后,卢薇儿便拉画楼到客厅里坐,笑容别有深意:“大嫂,张家大少奶奶总是明着暗着试探我,问夫人从霖城回来没有,张大少奶奶和张太太想拜会你……”
画楼想起了白云灵,似乎跟张家走的很近,心中隐约有了几分明白,还是问了:“见我干嘛?”
卢薇儿闲闲靠了沙发,表情惬意:“不知道。可能跟灵儿有关。灵儿最近总是找借口单独出门,不肯带着我。有一次我和采妩去喝咖啡,看到她和一个时髦的公子哥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到我们,她慌忙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