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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棋逢对手-第20章

小说: 棋逢对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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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醒垂眼想了片刻,嘴角微微扬起:“就先这样吧。”

天星房产二十三楼秘书办公室,张晓然听到王秘书对她说晚上的商务会谈要取消,就不由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

“顾总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王秘书笑着摇头:“没有。”虽然张晓然是老板的特别助理之一,又是老板的表妹,可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还是清楚的。

“这就奇怪了……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张晓然低声嘀咕,因为顾醒鲜少会有临时取消行程的决定,更何况今晚这个商务会谈还是比较重要的,涉及到一笔较大的项目签约。她越想越觉得不解,但又不好直接询问,便转身向外走去,却没想到在电梯边碰到了正坐电梯上来的汪秋星。

“哟,是汪总啊,好久不见。”张晓然笑着打招呼。自从顾氏顺利成为天星房产的大股东后,汪秋星便已经逐步做为其父亲的代言人,负责整个公司的业务运营。

“张特助,好久不见。”汪秋星笑容嫣然:“最近是不是很忙呀?都不见你人影。”

张晓然瞥瞥嘴:“哪有啊,不过是去法国跑了一趟。”

“哦?法国?是那个房展吧?张特助一定买了不少好东西回来吧?”

“哪有,一直被困在个小地方,想去巴黎逛逛都没空。”

汪秋星听了,不由一挑画得精致的眉眼:“怎么可能?我听说顾总也去了的,他不是坐私人飞机过去的吗?要去趟巴黎应该很容易吧……”

张晓然叹了口气:“顾总去是去了,不过那私人飞机我可没那福气去坐……”她垂眼想了想,凑上去到汪秋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汪秋星目送她进了电梯,双眼微微眯起,有股阴狠的情绪在眼底流动:林嘉音,别以为你现在就风光了,总有一天叫你落到我手里!

林嘉音看了眼停在自己面前的黑色轿车,只见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俊朗的男性脸庞,眼角微挑,笑意从容温和。她打开车门坐了上去,略带歉意地同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说:“真抱歉,刚才报社里临时开会,所以出来晚了。”

顾醒淡淡“哦”了一声:“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些意外……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林嘉音笑了一下:“因为没见过你一个人开车……”之前几次遇见,甚至包括在法国的那几天,他从来都是用司机的。

“我的确很少自己开车,不过……”他的视线落在她的侧脸上,旋即移开,嘴角微微勾了一下,却没有继续往下解释。

林嘉音也没有多加追问,相比之下,顾醒开的这辆车才是她觉得比较诧异的地方——这种车虽然号称是世界上最安全的车,不过她倒是鲜少见到有像他这种身份的人开,她一直认为跑车在他们那个圈子里会比较受欢迎,比如苏岩和他那几个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若是自己开车,一般情况下,都是非跑车不开的。

因为是下班时间,所以车子在车流中行进得很慢,好不容易花了一个多小时到了目的地,两人下了车,林嘉音却领着顾醒拐进了一条只能容两个人通过的小弄堂,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弄堂里每隔十多米,才有一盏路灯斜斜挂在墙角,倒显出几分昏昏暗暗的莫名气氛。

“不好意思,那家店的位置比较偏僻。”林嘉音回头对着他笑了一下。

“看出来了。”顾醒似乎并不以为意,反而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看起来,你对这里很熟悉,是不是从小就在本埠长大的?”

林嘉音一面带路一面回答:“是,我本埠土生土长的。”

“怪不得……”顾醒低沉的嗓音里多了几分笑声:“一般来说,这种地方只有本地人才会知道,像我才来这边没几个月的,没人带着可就真的不知道了。”他略微停了停,又问:“你大学也是在本埠读的?”

林嘉音点点头:“是。”

她报了一个学校的名字,顾醒就“哦”了一声:“读的是什么专业?”

“新闻系。”

顾醒还想再说什么,林嘉音已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木门前停了下来,那门半开着,门口还挂了个破旧的布帘子,门旁竖立着一块长方形木板,上面写着“家常饭店”四个歪歪扭扭的红字。

林嘉音一手掀起了门帘,却没有马上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望着顾醒,眼里带笑:“你如果现在想反悔……还来得及。”

顾醒抬眼看她,笑着反问:“我为什么要反悔?”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吐字清晰,可偏偏带了一种特殊的语调在里面,尾音轻轻上扬,似乎意有所指。

林嘉音听他这么说反倒愣了一愣,想起上次海炜面如土色地站在门口,无论她好说歹说就是死也不肯进去的样子,眼前这人……可比她那个自命风流的表弟要强多了,不由就对着顾醒轻轻笑了一下。

走进去,里面是个不大的房间,也就三十平方米不到,墙壁的颜色灰扑扑的,上面挂了几幅镜面已经有些模糊的老照片,中间靠墙处一左一右摆放了两张八仙桌,周围扔着几张没有靠背的木凳,靠近门口的地方则放了一个小小的半人高的柜台,有名看上去六十多岁的老妇人坐在那里,虽然穿着简单,但打理得十分干净,看见林嘉音进来,就站起来笑着说:“哟,嘉嘉,来吃饭啊?”

“是呀,阿婆。”林嘉音笑得甜甜地回答,一面熟门熟路地往里走。

“随便坐呀,嘉嘉你也有一个多月没来啦。”老妇人视线一转,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顾醒,笑弯了眼又问:“哟,还带了个朋友……是男朋友吧?你妈妈总算可以不用担心喽……”

林嘉音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联想,脸上有些窘迫,赶忙澄清:“不是的,阿婆……”

“好吧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老妇人笑呵呵地问:“还是老规矩?菜饭和黄豆汤?”

林嘉音转头去看顾醒,神色间有些不大自然:“可以吗?”

顾醒无所谓地笑了笑,就像是完全没听到方才那段对话:“当然。”

林嘉音向着老妇人点点头:“麻烦阿婆了。”

顾醒坐下后,便脱了外套,随手往旁边一放,露出了里面淡黄色的衬衣,才又开口问:“菜饭和黄豆汤……算是这边的本地特色菜吗?”

“或许吧,我也说不上来。”林嘉音侧着头,笑着解释:“所谓的菜饭呢,就是用咸肉、笋丁、碎菜叶和米饭混在一起做出来的饭,至于黄豆汤……其实就是用猪脚和黄豆一起炖烂了,然后再加上菜心。”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顾醒笑着回答,手指点在桌子上,白金袖扣在淡黄色的灯光下偶尔泛起一道亮光。

林嘉音看了他一眼,其实顾醒肯踏进这家饭店已经远远出乎她的意料,而现在这幅神态自若的样子,更是让她有几分惊讶——原本以为,顾醒是完全不会考虑来这里吃饭的,那有些话也就能说清了,可现在……

“似乎你经常来这里吃饭?”顾醒一句问话打断了她的沉思。

“哦……是的,其实我很小的时候就经常在这里吃饭了。”

“嗯?”顾醒看着她,目光里忽然带了几分笑意,慢条斯理地问:“是不是脖子上挂着把钥匙,然后吃完饭了自己回家做功课?”

林嘉音听了也笑:“一半对一半错。”她眨眨眼:“我们那时候功课都是在学校做完了,老师才让回家的。”

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就看见阿婆端着个红漆大托盘,微微颤颤地从里面走出来,林嘉音见了,正想上前帮忙端一下,谁知顾醒的反应比她更快,站起来两步上前,就把托盘给接了过来。阿婆就乐呵呵地在那里对着嘉音说:“嘉嘉,你这个朋友好啊……”

林嘉音支支吾吾地含糊了过去,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昏了头带顾醒来这边吃饭,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认了。她拿了筷子和调羹开始低头喝汤吃饭,吃了好一会儿,觉得肚子已经有六、七分饱,这才停了手,拿纸巾擦拭嘴角,一面不由感叹:“唉,以前在外头读书的时候,做梦都梦到过吃这个菜饭。”

“哦?那梦里吃菜饭是什么味道?”顾醒笑望着她,他与嘉音差不多同时停手,只不过他吃得比她还多,面前的两个大碗都已经见了碗底。

“其实是没吃成……只记得正要动筷子,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林嘉音不无遗憾地说:“在国外的那段时间,整天就想着国内好吃的东西,实在是后悔,当初为什么出国前没学怎么做饭。”

“哦?那你现在算是会做饭了吗?”

林嘉音侧着头:“算是会了吧,起码能填饱肚子……”说到这个,她不由就想起初到纽约时的窘境:“那个时候刚刚出去,什么都不会,天天吃的就是汉堡包和薯条,要么就是三明治,几个星期之后我实在是忍不住,跑外头去买了一个锅子,又打电话回家里要人教我做饭,还记得我做的第一锅饭……”她笑了一下:“底下是焦的,黑得像炭一样,中间是夹生的,不过我最后还是全部吃掉了。”

顾醒看了她一眼,嘴角带笑,缓缓地说:“听上去,似乎比我第一次做要好点。”

林嘉音一听,来了兴致:“哦?怎么叫好点?”

顾醒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笑,半晌后,才在她的频频追问下,开口说:“那个时候先去的英国留学,吃了几个月的面包实在忍不住了,就决定自己试着做炒面吃。”他看了眼林嘉音,慢条斯理地说:“我把锅子烧热,加了油,然后抓了一把干面条,就扔了进去。”

林嘉音无语,只好点头给出三个字的评语:“你厉害。”就算她在出国前从来没进过厨房,起码也知道做炒面先要把面在水里过一下的,想了想,林嘉音实在是觉得有些好奇,不由又接着问道:“那后来是怎么收场的?”

顾醒嘴角轻扬:“当时幸亏有位学长来找我讨论作业,总算是没有把厨房给烧了。”

林嘉音点点头,表示赞同:“的确是很幸运。”

付了饭钱,两人走出去,外头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依稀可见远处有霓虹灯璀璨闪烁。林嘉音走了几步,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转身看过去,才发现顾醒停了脚步,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不远处一盏路灯下,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勾着西装外套,定定地望着她。

林嘉音只觉得顾醒看来的目光深沉莫测,似乎有什么与以往不太一样的情绪,在他的眼底翻滚,但是等她想要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了,只余下一派从容温和,仿佛方才的所见,不过是她的一场幻觉。

“林嘉音……”他的声音比平时略低,语调懒懒地,听上去似乎只是随意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却又像是莫名地叹息,让她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很轻柔地触动了一下。

“嗯?”

“我只是想告诉你……”顾醒眉眼微扬,嘴角上勾:“我是认真的。”

山雨欲来…1

夜晚时分,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一点,两根指针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幽的光芒,当分钟又缓缓移动了一格之后,门上终于是有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响声。

魏平才关上房门,在暗中摸摸索索地进了客厅,就听见“啪”地一声,原本黑漆漆一片的房间忽然灯光大放,靠墙的沙发上,汪秋星正穿得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脸色阴沉。

“这都几点了,嗯?”汪秋星手指时钟愤愤地说:“连着两个多星期了,你就没一天早回家过!”

魏平在原地站定,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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