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枕边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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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毯子过来,虽然有空调,这种天气还是盖个毯子比较好,不容易感冒……”
陈然坐起身来,眼前女孩子的脸更清晰起来,她的眼睛很灵活,给人精神很好的印象,眼神里是很友好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陈然的错觉,那样的黑眼珠里一闪而过的,似乎有些敌意,很轻微很淡的那么一抹。或者说倒不是敌意,像是一种遇到危险想要情不自禁自卫的表情,本人却仍然给人无害的温和感。
陈然看了看她胸前的员工证,“秦思”,很简单好记的名字。没来由地就开始发问了,和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女孩。
“你知道苏子轩吧,就是你老板,他结婚了是不是?你们员工都知道是不是,刚才前台的那番动静,我显得很好笑是不是?”陈然有些自嘲,自己其实并不认识也不想认识这个女孩,她们之间的联系纽带也就仅止于她爱苏子轩而面前的姑娘是自己爱的人的下属。
或者也就是这样才能放开了发问吧,因为以后不用担心再见面。
秦思被面前的女子抓住手,感觉到对方的手上的冷意不禁打了个哆嗦。刚才苏子轩是和自己怎么说的呢。
“秦思,陈然回来了,现在在我办公室里。你可以去看看她,你想要对她说什么或者表明你的立场你的身份抑或是什么都不说,只是以你员工的身份进门假装给我拿份资料,这些都随便你,我不会桎梏你选择和行动的自由,我也不会欺骗你偷偷继续和陈然周旋,所有的,我都会告诉你,你有资格和陈然见面,你有资格做一个准备。还有,记住,我爱你。”
秦思当时是有些呆愣的,本来并没有想到苏子轩会和她说这件事,毕竟这里面比较纠结,也算是苏子轩的私事,现在他却这么把东西双手捧到自己面前了,看似是坦率可爱,其实做法却很阴险,因为这样秦思就不能置身事外了,苏子轩似乎是很体贴地在表示自己是值得信任的自己是诚实的,有什么事情都是会第一时间和秦思分享的,但却也堵住了秦思的退路。
呐,你看,我先告诉你的,你们两个人中,我先让你做好准备的,你在暗她在明,你不表露身份就不会受到任何冲击和伤害,她却是自始至终都在你面前的。如果说她是你的敌人,那她却连自己的敌人是谁在哪里都不知道,你看,我是爱你的。
我爱你的,我在保护你的,所以你不能够置身事外然后看情况不对就转身逃命的。我们注定一根绳子上的。
秦思其实有些咬牙切齿,苏子轩那样的险恶用心,大概最好是希望自己被他的“爱”激荡得理智全无,为了自己男人的“坚贞不屈”挺身而出,一头热血一涌就冲到陈然面前慷慨激昂陈词宣示一下自己对苏子轩的所有权。
于是那样才是自己骑虎难下退无可退了,在陈然那里彻底暴露,那姑娘据闻也是个厉害角色,自己往后日子估摸着也不好过就是了,而另一边,对于苏子轩的感情里,自己却是要在那么一
陈词以后失去主动权,完全被动受制于苏子轩了。
才不上他当。
但是鉴于实在强烈的好奇感,秦思还是跑过来了,看到了眼前的陈然,是美丽精致的女子,但现在的状态并不好,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脸色憔悴,秦思不知道刚才苏子轩是不是对她挑明他结婚的事实了,但这个瞬间却也是为陈然觉得委屈的,从年少就喜欢的人,却在转身的瞬间挽住了别人的手。其实也是一个残忍的故事。
秦思斟酌了一下语言:“老板结婚我们是知道的,但是其实没有人见过老板娘,他们结婚也很低调,没有大排场没有请人,还有,”秦思顿了顿,还是决定说出来,虽然像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们公司比较八卦的其实多多少少知道你的……老板以前的钱包里放着你的照片的,我们知道你是她之前的恋人的……还有,老板的是商业联姻……但是钱包里,并没有现任妻子的照片。”
深吸了一口气,秦思还是说了出来,她不想凌驾于陈然之上高姿态地做些什么事。她没权利突然以苏子轩现任的身份空降在疲惫的陈然面前然后肆意伤害她。秦思是喜欢苏子轩的,至少有好感,但是就算是深爱他,也不会为了苏子轩去幼稚地和面前的女对手展开厮杀。爱情不是施舍来的,同样不是靠这样抢来的。她只愿意等待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一刻。如果我们足够相爱。
陈然听了秦思的那一番话,心里七上八下,微微好受了些,语气却还不算精神:“你说他钱包里的照片?是呢,钱包里照片上的是心里有重要地位的一个,但你知不知道,那张照片就是我半耍赖才让苏子轩放进去的。他或者还不会爱别人,都是我在努力爱他让他也能终于感受到然后回报我。”
陈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倾诉,想要像倒垃圾一样把自己的无助和不安发泄出来。对面的
秦思却有些局促起来,她本来并不指望听到陈然的内心独白的,她只是带着每个人都有的好奇而来。现在这样的状态,却是尴尬的,她并不想以一个隐藏在暗中的苏太太身份聆听对方的脆弱。
“对不起,我还要去送文件,不能陪你了,失陪了。”秦思逃一般地离开了苏子轩的办公室。倒像是自己被人识破了一般。
下班的时候还是被苏子轩叫住了:“秦思,你晚上先一个人回家,我给你叫了外卖,等我回家,不会很晚的,乖。”
秦思拨开苏子轩乱蹭她头发的手,刚才为了找一个讲话的空间被迫被苏子轩推进了就近的茶水间,很狭小的空间,里面却还有中央空调的热气,现在苏子轩的身体就抵在她身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还不太老实地想要得寸进尺。无奈暧昧气氛被刚才秦思一爪子给拍掉了。
“你去吧,我也不是一个人过,我今晚也要去同事那边吃饭。而且和你不一样,我不会早回来的,你先回家了不用等我,外卖也取消吧。”
苏子轩有些小诧异,看着秦思嘴角微扬,哼着推开自己出了茶水间。
等等,她刚才说要和谁晚上一起吃饭?苏子轩皱了皱眉头。但是一看腕表,和陈然约好的时间已经到了。不得不拿起外套去找陈然了。
装修华丽的西餐厅,两个当事人却都有些心不在焉。陈然甚至没注意刀叉使用顺序,再也没有一直以来的那种游刃有余,那种自信。做事永远都优雅而有退路,从来没有被逼到这样狼狈的境地。
苏子轩其实也有小小的愧疚,当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他是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所以如果必须要伤害一个人,那么,陈然,真的对不起。秦思必然是自己想要保护的,因为过强易折,秦思很好强很热血,似乎不需要别人的照料也能活得很好,但往往是那样却才更激起自己的呵护欲望,像是小王子里的那朵骄傲的玫瑰,带着刺对着小王子不屑一顾,却到底还是脆弱的生物。
对面的陈然率先发话了:“子轩,我想听你的解释,你是有什么苦衷么,我都听说了,你和你现在的合法配偶是商业联姻的,难道苏氏有什么苦衷么?”
苏子轩没料到这个开头,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概是秦思反而当起了小叛徒。
“是秦思告诉你的?是,确实开始的时候只是个商业联姻。”苏子轩喝了一口红酒,语气清淡。
“你先别想着去为难那个员工,我觉得我们之间确实需要沟通了。如果你还爱我,或者曾经爱过我,请你也对我们有过的那些记忆尊重吧。我想知道。我离开以后的一切。”暧昧的灯光下,陈然却没注意他那句“秦思告诉你的”没有带有任何责怪的语气,反而是宠溺的。
老板杀上门 。。。
“所以你就结婚了?就是那样?你觉得我出国三年正好你可以在这个阶段吞并掉秦氏,也并不想为我们之间增加障碍,所以也就没说,你没想到我中间会回国,所以以为三年后我回来你能把婚离了再向我解释?”陈然有些呆愣,结婚的原因竟然是这样的么,如此简单,没有她之前想象的男 欢女 爱和年轻身体的吸引,只是这么为了一场合并。那倒并不是不能原谅。至少经历了之前一场觉得自己是铁定被苏子轩pass掉的小剧场以后,原先不能容忍的这样的欺骗也变得温和起来。人就是这样,给你一个最坏的预期,于是便对事情出奇地宽容起来。潜移默化,人总被生活挑战逼退底线,被侵蚀。
陈然现在是急切的,如果苏子轩的结婚原因仅仅是这样,那她愿意等三年。但是她记得,苏子轩说的不仅仅是陈述句的“我结婚了。”而还有“我有爱的人。”对着她说的,但对象却不是她,这总让陈然很有挫败感。
“那你说的,你爱的人,是怎么回事?是哪个女孩子?”她坚信不会是那个联姻对象,秦氏的那位继承人她也是听过的,叫秦什么来的,以前和旁人聊天的时候得知对方是健康结实热血正义的少女,就是那种又红又正,长在新中国,生在红旗下的姑娘,也又是据说,那姑娘似乎对异性不是很感兴趣,曾经的联谊宴会上不管有多少喜欢秦氏家产的公子哥们上前谄媚,这姑娘都是置若未闻大口吃东西的,倒是对同性的态度非常好,甚至有传言说她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
那么是谁,是谁在苏子轩四面楚歌面对家里那对男人没好脸色,对女人态度热情的,有着不为人知癖好的妻子时让他卸下戒备倾巢而出愿意付出感情去相爱的?
对面苏子轩的眼神却透露出些许不解:“我爱的当然是我现在的妻子啊。怎么会是别人。”
“那个秦氏的继承人不是同性恋?”陈然有些惊悚了,她承认,这一刻她的震惊显然比她的悲情更占上风。印象里,那个姑娘的形象大概是高大健壮又很冷感的。怎么会?这不是和苏子轩的审美背道而驰么。
苏子轩却不大愿意再讨论下去:“陈然,你知道的,我们本来的感情就不是爱情。我不爱你,甚至你也不是爱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就是对的那个,觉得大家都说我们是相配的一对。电子书,彼此门当户对长相也过得去于是就没有思考就一起那么行走了好多年。甚至是习惯凌驾了感情。”而感情,也是友情和互相对少年时代的缅怀和依赖更多一些。
“你一直是理智到有些冰冷的人,恪守规则,说话都像是在谈判,你一直以为感情也是可以用钱衡量的吧,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生日,哪次你不是没有时间就直接花钱买一个很贵的东西叫林寒带给我的?你可能不记得了,不,你一定不记得了,两年的两次生日里,你买的礼物是一模一样的一款手袋。”其实陈然刚才听完苏子轩一番话,知道自己绝对没戏了,苏子轩和自己开诚布公这么讲的话,大概是下定决心不管结果如何都要和那个秦姑娘一起走了。
所以最后一次,自己也必须把那些没来得发的牢骚发泄出来。
“你其实毫不关心别人的感受也不懂得爱护一个人,哎,苏子轩,但是你太优秀,没有人会不爱你的,我也仍然那么庸俗会继续喜欢你一段时间,或者几个月或者几年,但你告诉了我,我终于会将你忘掉然后开始新的旅程,那时你还要回头找我,我就不在那里了。”她笑了一下,“或者真的如你所说,那不是爱情。”但是我到现在也不愿意去正视整理自己的感情,人总是这样放 纵自己,因为理智地剥离自己的感情痕迹太疼痛,为了规避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