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秋日的柏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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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银发少年很快将逃出的两位少女拽了回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豪华包厢内瞬间因为恐惧而寂静下来。
所有少女都瑟瑟发抖的蜷缩在一起,银发少年飞快地向外交代了什么反身进门从里面将包厢上锁。
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李曼的身旁的白人少女上。
刚才还在和李曼纠缠的金发白人少女此刻口中痉挛着涌出白沫,随即很快变成血沫,神经质的抽搐了几下后,缓缓流出黑色泛紫的鼻血,接着便一动也不动了,赤/裸的身体平躺在沙发上,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垩。
“老板。”银发少年瞥了一眼那□的少女询问般的望向李曼。
李曼的手轻轻一推,那白人少女便像一个被废弃的玩偶般毫无生气地滚落在大理石地面上,青色的血管慢慢在四肢上显露出来,乳/头泛着不正常的黑紫色。
“这次的毒品纯度太高了。”李曼喝着香槟酒似乎在叹息。
“‘青年联盟’的那批K7…4S…H4?”虽然是不确定的口气但是银发少年看向桌面上那包残余的K粉时却是确定的目光。
“米歇尔的货被我截了下来。”李曼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深棕色的眼眸在淡绿色液体的倒映下有种奇特的狡黠。
“老板,这样很危险。”银发少年微微皱了皱眉,“我们在柏林。”
“我知道,但我实在是很好奇,他们研制的最新型毒品会是怎样的效果。”他一口灌下杯中的香槟酒,“至于余下的毒品,我想现在他们也该找回来了。”
“她死了吗?”银发少年侧了侧头看向李曼脚下的少女。
“过度兴奋导致的心脏衰竭,”李曼眯着眼睛看向脚下的白人少女仿佛在看一样艺术品,“毒素经由血液游遍全身最后停留在静脉中,不出意外的话她的脑细胞应该已经被破坏殆尽了。”
银发少年不解的看向余下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少女,李曼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它是毒品不是毒药,只有在受到额外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发作,它的精度异常准确地控制在普通人类心脏能够承受的范围内,简直就像艺术品。”
银发少年目光炙热地盯着那包K粉,“老板,据说制造者给它起了一个名字。”
“哦?”李曼感兴趣地抬头看向银发少年。
“叫做‘冰雪女王’”嗜血的笑意放肆地出现在银发少年脸上。
“真是个骄傲的男人。”李曼满意地站起来,光亮地皮鞋踏过白人少女的胸/脯,不久前还完美的双峰现在泛着死亡的气息歪倒在一边。
“老板,她们呢?”银发少年向角落里侧了侧头。
“雅克布,这是在柏林。”李曼残忍地笑了笑,“什么证据都不能留下。”
“是的,老板。”嗜血的神色在银发少年的浅瞳中翻涌。
克赛贝尔大街位于柏林工业大学后方和六月十七大街相对应一前一后夹着这个德国颇负盛名的工业学府。
茂密的椴树林中一辆梅萨德斯静静的停靠在林木的阴影中,车内光线昏暗,黑衣男子靠在座椅上抽着烟,烟头一明一灭间薄荷味的烟雾缭绕而起,他的大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中,只露出弧度完美的下巴以及带着凉意的薄唇。
一个穿着宽松大衣的少女在车子的前方不远处的路灯下站着。
她拿着一包薯条正在喂一种细长脖子的鸟儿,纤细的指骨自衣袖中伸出,捏着薯条逗弄那些鸟儿,鸟儿们扑腾着翅膀用细尖的嘴去啄那些薯条。
他静静的看着她,嘴角有温柔的笑意。
慢慢旋转钥匙启动车子向着她的方向驶去,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边,然后探出头去,“小姐,请问奥托苏尔大街怎么走?”
身着墨绿色外套的少女愣了愣,然后回过头去看着他,秋水般的杏眼缓慢的眨了眨,“你是德国人?”
黑衣青年愣了愣,随即温柔的笑开了,“对,我是德国人,德国人不能不认路吗?”
少女单手插在口袋里,外套的衣襟开敞着露出里面单薄的白色棉T来,她认真地瞅着黑衣男子的眼睛,答非所问道,“黑眼睛的德国人。”
脚下的鸟儿们恼怒没有了吃食用细长而坚硬的嘴用力啄着少女的脚面,她吃痛地喊出声,低下头的瞬间黑衣男子拿走了她手中的薯条向远处撒去,鸟儿们随即扑腾着翅膀快速飞远去抢食了。
“谢谢。”少女揉了揉脚面沮丧的道谢。
“以后别再喂他们吃东西了,食堂餐厅里有的是东西饿不着它们。”黑衣男子温柔地看着少女,随即又看向她的手,“小心他们啄伤你的手,那么漂亮的手要是被啄伤了未免太过可惜。”
这些天里见惯了一本正经板着脸的德国大叔难得看见这样子温柔的德国人,少女竟有些愣神,蔷薇般粉嫩的唇微微张着似乎想说什么,黑衣男子也不催她只是温柔的笑看着她。
路灯那昏黄的光晕柔和的洒在她墨色长发上,黑白分明的眼珠比常人略大一圈,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使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幅意境清新的水墨画,偏偏又如同夏夜蔷薇般娇美。
足足对视了7秒钟,穿着墨绿色外套的少女才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快速答道,“哦,那个奥托苏尔大街在对面那条六月十七大街的西北面。”
黑衣男子仿佛并不在意她的回答,最后看了她一眼道谢离去。
少女呆呆的在原地站了一会,随即立刻跑回了工业大学。
李远瞳正在敷面膜突然房门被人猛地打开了,吓得她一个激灵回过头去,“大半夜的你干嘛?”
“李远瞳君我看见黑眼睛的笑起来很温柔的德国男人了!”林晓光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次的定语好像短了点。”李远瞳敷着面膜的脸上看起来甚是平静,“你少了一个定语还一个中心词。”
“啊?”林晓光用手摁着狂跳的心脏。
“恩,没错,定语中少了一个平时板着脸不苟言笑,中心词少了一个帅哥。”李远瞳对自己的记忆力小小钦佩了一下。
“没有错,是帅哥。”林晓光用力点着头,“眼睛非常非常的好看,看一眼我就忘不掉了。”
“那我想你肯定没有只看他一眼。”李远瞳转过身去继续玩电脑,“恭喜你,还差了一个定语条件。”
“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看见他。”林晓光说完沮丧地转身回了房间。
她趴在窗台上向奥托苏尔大街方向张望着,清冷的大街上间或有些车子飞驰而过,于是她将目光移向更广阔的夏洛特堡区,椴树林层层叠叠蔓延而过,柏林城内绿意盎然。
第二日早晨林晓光不情不愿的被李远瞳拖着去吃早餐,餐桌周围照例围了一圈中国留学生。
“晓光你昨晚没睡好吗?”莫成杰关心地问着,“再过几天可就正式开学了,还没适应吗?”
“不是,我昨晚睡的迟了些。”林晓光端着咖啡三明治坐下。
“你晚上看电影了?”莫成杰又问。
“林哥哥那是在想人。”桌对面的李远瞳促狭的笑到,惹得莫成杰立刻探究的看着林晓光。
林晓光只顾苦大仇深地吃着三明治根本不理她,倒是斜对面的杨丹看她兴致不高故意挑起了些话题,“今天的报纸上有个很有趣的小新闻呢。”
“德国的报纸最没劲了,香港的花边八卦绯闻才劲爆呢。”姚宇说话时的口气甚是怀念。
“你又不是香港人。”朱悦岑奇怪的反问姚宇。
“我语言是在香港念的好不好。”姚宇痛心疾首道,“而且我是深圳人,我是看着香港八卦周刊长大的孩子啊!”
“好啦好啦,你们听我说那个新闻。”杨丹打断他们,“报纸上说德国心理学家从大量的实验数据中发现所谓的男女双方一见钟情需要互相对视超过7秒才可能实现。”
众人果然感兴趣起来,立刻议论声一片。
“哇,七秒也太长了吧。”
“盯着一个陌生人看7秒多夸张啊。”
“什么新闻啊,就是八卦吧。”
……
林晓光眨了眨眼,7秒……
Chapter4长岛冰茶
就在这样子的一个午后我悄然遇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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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天气晴朗,碧蓝的天空中偶尔飘过一两片形状优美的薄云,窗外的椴树林中不知名的鸟儿不停地叫着“仔嘿…仔仔嘿”,林晓光清梦被绕恼恨地爬起来开窗,甫一开窗凉意便顺着睡衣宽敞的袖口往里钻,她赶紧抱住双臂眯着眼睛朝树叶间张望。
那是一种漂亮小巧的鸟儿,头上的羽毛是深蓝色,身体和两翼的羽毛却是翠绿色的,重复着奇怪的叫声“仔嘿…仔仔嘿”。
在凉风中神思慢慢清醒过来的林晓光突然记起今天是国庆日,于是立刻重新关上了窗躺回床上去补眠。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剧烈的摇晃给惊醒了,她半睁着睡眼迷蒙的眼,“李远瞳君你在干什么……”
“你该不会一直睡到现在吧?”李远瞳语气中隐约有些幸灾乐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我知道啊,今天是国庆。”林晓光说着半睁的眼睛就要再次闭上了。
“哦?是么,然后你想睡觉庆祝?”语气里的不怀好意感越来越浓。
“在这种劳动人民推翻压迫阶级翻身当主人的大好日子里当然要解放自己睡个痛快了。”林晓光一点也没察觉出不对。
“晓光。”李远瞳慢吞吞地喊了她一声,“有两件事情我想提醒你。”
“恩……”把被子卷得更紧了些。
“第一,德国人肯定不过中国的国庆节;第二,今天是冬季学期开学的日子。”平静地说完后抱臂立等效果。
两秒钟后,团在被子里的人仿佛一只受惊的野猫突然窜了起来跳到地上,“你……你……对哦……德国人不过中国的国庆节……”随即立刻冲到浴室手忙脚乱的一通洗漱。
李远瞳站在门外悠悠道,“我只是和姚宇他们打赌嘛看看如果不提醒你你会不会真的不记得去报道,谁知道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让人失望。”
林晓光冲出来的时候她还无辜地耸了耸肩,假意张望着窗外的景色,“真是劳动人民翻身做主人的好日子啊,你瞧,椴树林中的大山雀歌唱地多么动听!”
从这句话中林晓光得知了两个信息,第一,李远瞳那厮在嘲笑她;第二,原来窗外的漂亮鸟儿叫做大山雀。
接待国际留学生的报名台前稀稀拉拉没有几个人,现在是吃午饭的时候多数人已经赶早注册完了。
林晓光饿着肚子领了张注册表,仔细一看之下立刻一个脑袋变作两个大,那些密密麻麻的德文有大一半不认识,还都是些生僻的专业名词不说,填写要求也很复杂。
第一个反应是找人帮忙,举目四顾之下发现身边剩余的三个人中两个是印度人,一个不是越南人就是泰国人……
林晓光仔细想了想认为去问他们和不问他们效果应该没什么差别,无奈之下打电话给莫成杰,却无人接听,打给朱悦岑也是一样,又想起来现在是午饭时间他们在餐厅一定人声嘈杂听不见电话铃声。
趴在前台上,握着水笔硬着头皮慢慢地填着,正当她无比郁闷的时候一只手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需要帮忙吗?”那是吐字清晰圆润的中文。
她立刻转过身去。
修长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因为距离靠的太近林晓光的视线只能到达他的胸膛,黑色的风衣下是白色的衬衫,扣子规整的扣到第二颗,衣襟上散发出淡淡的薄荷烟草香,慢慢的抬头,便能看见对方弧度优雅完美的下巴和抿着的薄唇。
棒球帽压得低低的,眼睛隐藏在帽檐投下的阴影中。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