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耀-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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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放松下来之后才感觉到浑身的疼痛,想来是因为跳车而导致的擦伤和撞上。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些了。
望着稍微沸腾起来的水,楚景言挣扎着爬了起来,随后找了个干净的碗撑了些,喝了一口。接着整个人便依偎在那个火炉前开始不停得搓手取暖。
他身子越来越冷了。可是厨房里没有任何其余可以用来自救的东西,或许是有的,但楚景言现在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用不上来,气息也越来越弱。
如果晕过去,那就完蛋了。
就当楚景言的眼皮子开始打架时,厨房的门再次响了起来,一道强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有人来了。
楚景言猛地站了起来。顿时觉得头晕目眩脚下一软,便要倒下去。
“楚社长!”
来人惊呼了一声。急忙上前扶住了楚景言,一张小脸满是惊讶,待看到楚景言身上的血后,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煞白了起来。
“这。。。。。这是怎么了,楚景言你没事吧?”来人语气显得十分焦急害怕。
楚景言跪坐了下来,强撑着精神抬头看向搀扶着自己的人,随后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确认道:“林,林允儿?”
。。。。。。。。。。。。。
夜深了,东方国际的会长大人还坐在壁炉前,厚厚的毛毯盖在腿上,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这位家财万贯权势不小的大人物,此时此刻正安安静静的阅读着这本书。
这里是在多年之前买下的房产,一处庄园在首尔值多少钱,做了这么多年建筑生意的会长大人自然明白自己的这套房子的价值,只是如今他已经对很多事情提不起兴趣了,这处在普通人眼里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庄园。
在会长大人眼里,也是即将要成为过去式的事物。
秦可卿坐在远处的沙发上看着电视,以往一直独居日本,最近才来到首尔的她没来得及置办房产,酒店是肯定不会去的,习惯了院落的秦可卿,对于千篇一律的酒店不会有任何的好感和去居住的念头。
所以干脆住在了这,反正这里够大,陈朔一个人住完全就是浪费。
两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好像这间屋子里面没有除了他们自己以外其余的生物一般。
客厅响起了急促的脚步,一脸沉重的木龙在管家的陪伴下来到了陈朔身边,刚想附耳说些什么,会长大人便合了上书籍,摘下眼镜说道:“不用遮遮掩掩的,直接说。”
木龙咽了口唾沫,站直了身体之后说道:“沈青是副会长的人,原本被楚董事安排守在他的那位妹妹身边,刚刚得到的消息,那位郑小姐不见了,沈青也不见了。”
陈朔微微点头:“接着说。”
“楚董事肯定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些,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直接去找李赫林了。”木龙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陈朔,发现他没有任何的神色变化之后才接着说道,“可是按照楚董事那位姓宫的朋友告诉我的,带着楚景言去找李赫林的那个李启,也是副会长的人。。。。。。”
秦可卿关掉了电视,快步走到木龙身边,表情严峻并且焦急:“说重点。”
木龙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就在五分钟前,我派去追的人告诉我,那个路段发生了车祸,好像现场还有枪击过后的痕迹,死了几个人。。。。。。。。”
“那楚景言呢!”秦可卿急忙问道。
木龙摇了摇头说道:“万幸是没有人看见楚董事,按照目击者的证据,楚董事在车子行驶的时候就已经跳下了车,但时间太急,我现在也没有足够的人手去搜救,所以还不知道楚董事的下落,会长您看。。。。。”
一直没有说话的会长大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块毛毯也顺着滑落在地板上。
“那个李启。。。。死了没有?”会长大人问道。
木龙急忙回答道:“没有,现在人在医院抢救。”
“先去找到那个姓郑的小丫头,然后再去找楚景言。”会长大人慢条斯理的说道,“明天很多事情都可以结束了,就是不知道继明他,还能撑多久。”
“到了现在你还关心你的那些破事!”在一旁的秦可卿再也忍不下去,指着会长大人的鼻子叫了起来,“楚景言不见了,他有可能死了你知不知道!”
会长大人转头望向秦可卿,眼睛深邃却古井无波,语气安静没有情绪:“我知道。”
“知道你还。。。。。。。”
“知道我还这么冷静?”会长大人笑了笑,“可卿,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我冲动和盲目,怎么会沦落到留在首尔二十年却不敢回国?”
“他是我唯一的希望。。。。。。所以他不会出事。”
说完,会长大人走了出去,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木龙望着陈朔离开的背影急忙跟了上去,只是无意间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位强大到无可披靡的会长大人,原本一直挺着的脊梁和肩膀,竟然瞬间塌下去了不少。
看着陈朔离开,秦可卿的目光放在了原本陈朔拿在手里的书上。
那本书很厚,封面是硬纸材质,但却生生的手指压得凹进去了不少,秦可卿神经质的笑了一笑之后望向窗外。
“这些男人真的就都是无法理解的生物,真是。。。。真是无法理喻。”秦可卿呢喃着,桌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着那个刺眼的号码,她犹豫了很久。
但手机依然不知疲惫的响着,断掉,再次响起,断掉,再次响起。
秦可卿走上前关掉了手机,不再理睬。
院子亮起了车灯,陈朔离开了。
秦可卿一人站在窗前,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未完待续。。)
第两百三十八章 怜子如何不丈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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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进这个低矮的平房前,楚景言自然想过如果有人进来会如何,他想好了借口,想好了理由,甚至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保证里面的钱足够让这家人能让他在这里呆上一晚。
只是他想到千万种情形,也没想到过走进这里的会是一个女孩儿。
还是他认识的女孩儿。
不过这也是最好的局面了,不管林允儿为什么在这,那么这周围肯定还有更多的人,如影随形的经纪人肯定在,或许还会有别的什么更加可靠的人。
人多了,在屁股后面追他的人,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楚景言躺在草甸上背靠着墙壁,看着面前的林允儿,强撑着精神深吸口气之后问道:“你怎么在这?”
刚才林允儿推门进来时候两人都被吓到了,而显然楚景言如今的这种状况被吓上一次就会丢半条命,望着楚景言虚弱的样子,林允儿的脑子直接当机手足无措。
林允儿看着楚景言,尽量的让自己的目光不去触碰楚景言小腹上那处狰狞恐怖的伤口,咽了口唾沫,她小声的回答道:“我来这做节目的。”
“节目?”楚景言皱了皱眉头,“还有节目是放到这种荒郊野岭来的,也真是稀奇。”
然后他想起了什么,笑着说道:“刘在石的《家族诞生》?”
林允儿点了点头。
只是看着楚景言越来越苍白的面色,林允儿觉得不能再这么闲扯下去了:“楚社长。您这是发生什么了,到底。。。。。。。。。”
还没等林允儿把话问完,楚景言便打断她说道:“我现在需要酒精。越多越好,没有酒精白酒也可以,还有,能不能帮我弄个剪刀,如果有针线自然最好。”
“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拜托了。”
林允儿茫然的听完楚景言的吩咐,或许是眼前这个受伤的男人就像只可怜的小兽让她起了恻隐之心。愣了一会之后林允儿站了起来:“您等一会,这里是农村,肯定会有这些的。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来。”
说完,便小跑着出了厨房,顺带着还关上了门。
楚景言低头看了眼伤口。他的手机在刚才的奔逃之中已经丢了。那把枪如今塞在草甸的下面,他不想让林允儿看到这些。
其实如果可以,谁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不正常的人?
与世隔绝?他现在确实也算是与世隔绝了。
不过也挺好,楚景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挣扎着捧起碗又喝了口热水,刚才找到了点白糖倒进水里,倒也能补充一些能量。
身体越来越冷了,楚景言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只是掐大腿这方法已经不管用了,因为他现在能感觉得到也只剩下小腹上伤口的疼痛。
门再次开了。林允儿抱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进来,走到楚景言身边之后,先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了下来披在他身上,然后从袋子里开始翻东西:“剪刀找到了,白酒也有,但是针线我找不到,因为大家都在睡觉,我怕吵醒他们。”
楚景言点了点头,接过林允儿递过来的剪刀,看了眼冻得瑟瑟发抖的她,剪断了那根树干的枝桠,剪刀每动一次都会牵扯到伤口,血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林允儿愣在那动也不敢动,就连呼吸也不敢用力,生怕楚景言妨碍到楚景言,他手一抖就把剪刀插进自己肚子里去。
拿起一旁林允儿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破布,草草盖在伤口旁边止血,咬掉白酒的瓶盖,楚景言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就在要往伤口倒的时候,忽然犹豫了一下。
妈的,这很疼的。
见楚景言举着酒瓶在那不敢下手,一旁的林允儿咬了咬牙之后说道:“要不。。。。让我来?”
楚景言惊讶的看了眼身旁的女孩,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成,于是他虚弱的说道:“允儿啊,我知道你是好心,但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一定要小心点,我特别怕疼。”
说着便把酒瓶递给了林允儿。
林允儿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酒瓶,又看了看一副大义凌然且视死如归模样的楚景言,悲从心来,这是怎么了,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呀,我就客套一下你怎么能当真呢,我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姑娘哪做得来这种危险的活?
但是酒瓶已经在手里了,林允儿也不好意思重新塞给楚景言,要不然以后我林小允还不得背上欺负伤患的骂名?
“来吧。”楚景言解开了衬衫扣子说道,“要是怕的话就闭上眼睛,不过记得浇的时候给我留点,我还想喝呢。”
林允儿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脑袋撇过去不敢去看伤口,把酒瓶凑到楚景言的小腹,最后实在看不下去的楚景言握住了林允儿的手腕,这才对准了伤口。
“可以了吗?”林允儿小声的问道。
“可以了,来吧,记得轻点我怕疼。”楚景言认真的说道。
清冽的酒代替酒精浇在了楚景言的伤口上,顿时楚景言就像只跳蚤一般浑身颤抖了起来,一只手死死抓着稻草,另一只握着林允儿手腕的手也跟着颤。
林允儿紧紧的闭着眼睛,即使手腕被楚景言掐的生疼也没有叫出来。
等林允儿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楚景言满头大汗的躺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林允儿见状之后整个人也跟着瘫软了下来毫无形象的跌坐在了地上。
还没等她来得及揉一下已经发紫的手腕,就看见楚景言握住了那根树枝。然后一鼓作气的拔了出来。
林允儿彻底懵了。
扔掉那根已经被血染黑的树干,楚景言面色冷峻的对林允儿说道:“给我一些破布,我要止血。”
林允儿没有回话。眼睛却放在了刚才楚景言胡乱擦血用掉的烂布上,那些布已经被楚景言蹂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