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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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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你在想我说过的话?”

“有些时候你该为你的言行负出责任。”娄孤城的嘴角浮现着一抹笑意。格外爽朗。

“这并不否认你没有故事。”我正色道。

“这我不敢否认。但这得看你的故事是否让人悲哀。在某些时候,这影响着我的心。影响着我的一切言行。”

“还有。”娄孤城忽然又道,但他又停住。

娄孤城望着我,眼中无限难过与悲伤。沮丧与痛。

“还有你跟我的那份潜藏的友情,让人心碎。”我接口道。

第十五章 阳光铺设,光影留存

黑暗渐渐远去。

这个夜显得格外漫长。

“漫长到了极点。”娄孤城眼望着天际隐隐生将出的道道霞光,语气有些颓废。

“你难过吗?”我道。

“没有,至少在这一刻。”娄孤城的睡意渐去。坚定不移的目光。

“你的剑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还是叫无名。”娄孤城道。

“无名剑是好。杀人都没有一丝眷顾。”我道。

“为何要眷顾呢?过多的流连只有越发痛苦。”娄孤城道。

“你越发让我要了解你。了解你的故事。”我道。

“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

“我很期待。”

“但你同时也会很失望。我也许很普通,至少我是这么的认为。”

娄孤城望着我。“江南三花死了几个人?还有几个人?”

我侧过头。猛然发现地上的一摊污黑的血迹。

隐隐升腾起一团雾气。

娄孤城道:“有毒气在蔓延。”

我道:“这是我下的毒。”

娄孤城恍然:“我也记起来了。这是天花的血。”

我道:“我们忘记了这个人。她应该还没有死。我们得去找她。”

娄孤城:“她趁我们说话时跑了?”

我道:“我怕她会招来埋伏。”

娄孤城拔出的剑又收回。笑道:“莫要惊慌。她已经死了。”

“你的直觉?”

“你下的毒你应该很清楚。”

没错,过多的消耗体力只能死得越快。

第十六章 疑

晨雾升腾,迷漫于纤云阁。

血迹已干。血气犹存。

“还剩一人。”我拔出了无名。

“杀了她。一切完结。”娄孤城的剑忽然直直刺向了前方。

急飞!

呼啸而过!

那里的雾气浓重而清冷。

我道:“你发现了什么?”

娄孤城:“你看就是了。”

我遥望前方。剑柄露出了一角。是娄孤城的无名。

“你杀了人。对?否?”我道。

“你去看。”娄孤城道。

我走上前。迷漫着的浓雾散开。

一柄木剑、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确是天花。

我拔出了剑。娄孤城跟上前来,我把剑递给了他。

天花死时双目圆睁。惊恐万状。

娄孤城忽然皱眉:“不对。我刺杀她之前她就已经死了。”

我翻过她的尸体。背心血污模糊。

娄孤城道:“她背后的剑口已冻僵、不再流血。”

“这么说来… …”

天花的胸口已有一剑口。那里同样血污模糊,那是娄孤城的剑所刺。

“天花在中了毒之后没有死。”我道。

娄孤城:“她乘机逃脱。”

“却在逃脱时遇刺,背上中有一剑。”我道。

娄孤城:“她遇刺时又中毒,难逃一死。”

“天花死了,那时就已死?”我道。

“对。”娄孤城断然道。

“我有疑问。”我道。

娄孤城:“你是问我为何又发现了她,又刺了她胸口一剑?”

“对。”我道。

“远远的,我看到了她向我们轻飘而来。”娄孤城道。

“是鬼魅?”我道。

“当然不是。”娄孤城道。

“不过,那得问你的母亲!”娄孤城忽道。

第十七章 大决战

母亲翩然走来。眼中无限凄楚、却又隐有几丝淳朴与怜爱。

“是我。姹虹。”母亲的话再一次的冷静。

“是你干的。”我紧握着的剑稍稍一松。

“杀天花的人是我。她背后的那一剑拜我所赐,我的青竹剑。”

母亲轻轻抬手,无限温和。雪花轻飘。

“瞧着雪花有多美。冬日总在我的生命里徘徊。”母亲盈盈道。

那一刻的她不再像一个杀手,而更像一个多情的女人。纷纷扰扰中,她轻抚着那份幽暗与失落的情。

“你把天花抛向这边来的。对吧!”娄孤城道。

母亲微笑道:“除了我,还有谁?”

我道:“江南三花的事干吗不让我解决?”

母亲走过,轻抚我坚竣的脸庞。冰冷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份不言而喻的柔情与温暖。

“虹儿,你不是已杀了一个梅花了吗?”

大地宁静。无名忽然颤抖。

娄孤城:“请不要用你的迷魂之法了吧!”

母亲轻轻转向了娄孤城:“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单独可以使迷魂之法,这个武林没有什么迷魂之法。”

娄孤城恨恨道:“我与你有仇。”

母亲:“这我知道。不过请你清楚一件事,我在和我儿子说话时别人不能插口。不管你是一个多么好的杀手。”

我觉察到了娄孤城和母亲之间微妙却有着无比深刻的联系。以至于这一时间的血轻舞飘扬,逐渐淹没了我的视线。

大地在轻微的颤抖。

娄孤城的故事或许与母亲有关。

母亲轻盈盈的望着我:“你今年可有二十?”

“二十一岁。”

“七年前,我杀过一个人,当时你应该在场。”母亲笑道。

“那是… …”

娄孤城:“那是剑霸!”

母亲怒吼:“我说过不让你插口!”

娄孤城道:“但那是我的父亲!你懂吗!”

我惊住。难以相信。

但我又的确相信了这个事实。没错,娄孤城说过,他父亲死于冬日,七年前的一剑刺杀,正是在一个寒风刺骨的时刻。

而且那一天只有寒风、没有一片雪花。

我道:“那你还杀了娄孤城的母亲,对不对?”

母亲没有理会我,笑道:“下一个杀的就是你,娄孤城!”

她轻袖摆过,卷走了娄孤城的无名。

娄孤城:“还我的剑。”

母亲冷酷无情。她终于不再是一个多情的女人,她终于又成为了一个真实的杀手。

母亲:“让你死就不让你拿剑。”她将剑投向了梅花池。

升起、坠落。

水花荡漾而起。娄孤城已经跃向了母亲身后。

娄孤城:“看来你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母亲:“在杀掉你母亲时。”

娄孤城:“母亲死得惨。”

母亲:“不。我一剑杀掉了她,这对她已近人情。”

我幽幽道:“你根本没有人情。剑霸、城主。”

母亲:“虹儿,这将来都是你的。”

我道:“可你也得记住,这我宁可不要。”

母亲理会我。她转向了娄孤城。

娄孤城的脸苍白。从没有过的苍白。

一夜之后,大地已然苍白一片。

而娄孤城的脸色,与这白色无异。

母亲:“该结束的都要结束。记得杀你父亲时,我曾问过姹虹,这人该不该杀。”

娄孤城望向了我。他似在等待一个残酷的答案。

母亲许久之后道:“他说该杀,因为他该死。”

我没有去看娄孤城。因为我已清楚了母亲的用意。

我的心已死。

我道:“我没有过多的解释。母亲,我曾经只为圆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权利之梦。那时我的一切决定都是错误。”

母亲:“包括你后来决定做杀手?”

我道:“也许从明日起,竹城就没有了一个叫‘姹虹’的杀手。”

母亲:“你还有梦?”

我道:“我的梦已死。”

沉默。娄孤城的指节作响。我清楚的听到了。

我相信母亲一定也听到了。

母亲轻叹。“娄孤城,从你决定跟随我开始,你就已经清楚我的身份?”

娄孤城:“而且我还清楚会有今天的这一战。”

母亲:“今天一定要战?”

我忽道:“战!”

母亲惊怔。回过了头。

“母亲,你不用看我。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道。

母亲:“你们联手?杀我?”

娄孤城道:“姹虹,这一战之后,大不了我们分别。”

“我的头很痛。”我道。

娄孤城:“仔细回想你的经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怜?”

盈盈中,一个人的背影。我惊颤。

——龙织!

我已好久没有再一次的想起这个铸剑人。

少年时,他曾为我打了一柄举世无双的好剑。

一柄可以见血封喉的好剑。

——月虹。

不知为何,想起龙织,我会不自觉的想起这个人的种种。

他的一切!

心中会有暖意。

他现在在哪里?

——也许已在络绎桥下化作尘埃、随风而逝。

龙织虽并不是母亲所杀,但他终为母亲所害!

我不得不承认母亲是个罪人。残酷的杀手就是罪人!

我的无名悄声的颤抖。

这种颤抖,直直通向我的内心。

那里有一个诺大无比的空间,充斥着曾经苍凉的爱。

这爱被母亲一手毁掉了。我记起一对可怜的父女。

天一和天兰。

如今的他们呢?

我挣扎着睁开渐渐无力的双眼。

母亲的青竹落在了娄孤城的肩头。

即将砍落。

“住手——”我奋力跃起。举起了无名!

冲向了母亲。

杀!杀!杀!

——无声、无影。

人呢?我环顾四周。

娄孤城叹息:“来不及了姹虹。她在你的身后。”

我终于中剑。

那一刻,我看到血将苍茫的大地染红。

“你为何不一剑杀了我。这样岂不痛快?”我道。

“留给你们喘息的机会。然后,我们再战。”母亲道。

我挣扎着坐起。但腰间已是痛彻。

这一剑正中了我的腰。血喷涌而出。

娄孤城向我走来。

“你在流血。我帮你。”他蹲下,撕下了一块布料。

母亲上前,斩断了娄孤城的左手。

血液横飞。

“不——”我高呼!

站起。回头。母亲站在原地,怔怔的望着我。半晌无语。

娄孤城喊道:“我就要死了!救我!”

声嘶力竭!

我上前。“你千万别动。”

娄孤城挣扎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和你只怕都杀不了她!”

我道:“杀了你,我也要死!干脆都死!”

娄孤城痛昏了过去。他的伤口被血覆盖。他很痛。

母亲:“放心。他死不了。冷可将血冻住。”

我恨恨道:“你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母亲:“要看局势、看情况而定。就像现在这样,你们都太痛苦,索性通通都死。如何?”

她终于拔出了青竹。再一次的拔出。

剑光闪耀。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现在就想让你死!”我道。

“你可还有什么心愿?”母亲道。

“杀了江南三花的领头人物、再杀了你。”

“这个心愿其实可以归结为一个。你只想杀一个人。”母亲笑道。

“你什么意思?”

“你想杀的只有我。”母亲嫣然。

“难道… …”我有些不太相信。

“按你所想的说。”母亲道。

“我说不出口。因为我不相信。”我道。

母亲:“没有什么值得猜疑的。我叫非花,我就是江南三花的领头人!”

我道:“看来我一直想杀的就是你!”

雪地中。娄孤城微微醒转。

他逐渐睁开了眼睛。

他虚弱却吃惊的望着母亲。

大雪纷飞。雪地。茫茫一片的雪。

一片狼藉的雪和血。

“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吧?”我道。

母亲不断的在思索。

“你还在想什么?”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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