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令:妃卿莫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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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的关心。”
凤芷楼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了,举步朝书库的外面走去,经过涅容止的身边时,她停住了步子,转眸看向了他。
“请你代芷楼转达公主,我认识的楚公子不是龙子,他只是个生意人,所以还请她安下心来,等着成亲,如果你还想制造事端,我会亲自和离洛公主当面讲清楚。”说完,凤芷楼昂首挺胸地推开了书库的门。
涅容止还站在那里,望着凤七小姐的背影。
“你成全他,可他对你做了什么?真是个白痴女人。”
他气恼地扔下了这句话,化作一缕黑雾,从书库的窗口飞荡了出来。
凤芷楼轻轻地推上了藏书阁的门,站在了门外,抬头天空,黑雾在慢慢飘散,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仍旧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涅容止是一条巨大的黑龙。
混宝轻轻地拽了一下芷楼的衣裙,低声说。
“主人,我早就见过他,是条凶狠的黑龙,很多妖兽都被他控制了。”
“他控制妖兽做什么?”凤芷楼奇怪地问。
“不知道啊,他杀了不少妖兽,将大家震慑了,很多妖兽都必须听他的,不然就杀,我很害怕他……”
混宝的耳朵又耷拉了下来,这就是他害怕涅容止的原因,他险些死在涅容止的手里,想象一条黑龙在寒潭狂嗖,到现在它还心有余悸。
“还以为龙又多高尚,原来也不过如此。”
凤芷楼鄙夷地哼了一声,混宝见主人这么轻视那龙,还不畏惧龙,更加崇拜她了,耳朵神气地竖立了起来,一步不离地跟着主人,刚才害怕的样子消失不见,走路也昂首挺胸起来。
凤芷楼迈着步子,想着心事,龙经里描述得已经很清楚了,她的肚子里怀着一个三年零六个月才会出生的龙子,按照书里讲述的,普通的堕胎办法对它根本不起作用,也无法将它剥离母体,龙种儿一旦生根,想除去,可就难了。
楚墨殇怎么会这么大意,在她的身体里留下龙种儿?难道他就不怕将来招惹麻烦吗?又或许他在最轻狂的时刻,也没想到龙种儿就这么遗落了。
要当单身妈妈了,凤芷楼长吁短叹起来。
人家单身妈妈领着的是人,她将来拖着一条小龙,想象一下,该是多么滑稽,小家伙应该有龙角?长得像龙?他会不会没有腿,一直在空中漂浮着。
一想到生出的孩子,四不像的样子,凤芷楼就更加沮丧了。
许是心事太重,走得迷迷糊糊,本要回武者院的,却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城的武场之前,还不等芷楼回过神来,只听“噗”的一声,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眼眸也睁大了,在距离凤芷楼最近的武场上,东夷族的真气高手托钵行满手鲜血,一个活生生的武者被他从中间撕开,他一手握着一般仍在抽动的尸身,面目狰狞。
“我是强者,我要赢了大比武,我要去圣地!”他狂吼着。
凤芷楼看着残忍的托钵行,就这样凶残的家伙也能去圣地,看来圣地表面犹如仙境,境内都是这样人格分裂的人,简直就是地狱。
芷楼心目中的那个白衣翩翩的男子,就是圣地未来的主人。
看台上,顿时几乎鸦雀无声,大家看过昨天的比武,看到被打死的武者,可这样被活生生撕开的,却是第一次,谁能不震惊啊。
“听说这个托钵行只要动手,结果就是将人的身体撕开,生吃心肺,真是疯狂。”有人低声地说着。
这话才落,托钵行竟然掏出了那人的心脏,塞在了嘴里。
噗!
凤芷楼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就吐出来了,心下也不觉紧张了起来,如果不巧,自己要和托钵行比试,稍稍有一点的恻隐之心,就会死于他的手下,这厮才不会因为掏出别人的心脏还感到内疚。
所以她必须学会冷酷无情。
“凤七小姐,太子有请。”
就在凤芷楼恶心,难受,冥思如何做到冷酷的时候,一个官装的男子走了过来,这男子的泰然自若,让芷楼实在佩服,他甚至看都没多看台上一眼,对于这种生吃心脏的举动,不为所动,这次的英雄大会的比武,大家都签订了生死状,何种死法,其实真的不重要。
凤芷楼的手仍旧捂着嘴巴,呼吸困难,脸色应该也很难看。
“看来凤七小姐还没什么心里准备,作为武者,看到这种场面,畏惧可是大忌。”从这男人的话语,芷楼能够猜出,他应该是一个顶级武者,只有一个顶级的武者看到这样的场面,才会面色不改,气不喘,心平气和。
看来武京皇城之中,太子的身边,隐藏了不少高手,难怪太子宴敢来武场观战。
“我只是有些不适应。”
凤芷楼深吸了口气,将刚才恐怖的场景硬生生地丢掉了。
“其实凤七小姐作为女子,大可不必参加这样血腥的比武,想解除凤家庄的危难,也许……还有别的办法。”官装男子的话说得很奇怪,好像有什么暗示一样。
芷楼抬眸不解地看向了他,他却笑而不语了。
“太子在舞吟轩等待凤七小姐。”
“哦。”
太子宴不是在看比武吗?怎么有空宣她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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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舞吟轩袅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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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装男子微微一笑,继续说。
“太子殿下在武京街头和凤七小姐匆匆一面之后,留下腰牌,凤七小姐可知道这腰牌的更深意义?”
“更深意义?”
凤芷楼摸了一下衣袖里的腰牌,这腰牌不就是出入皇城的凭证吗?因为是太子给的,所以有点特权,还能有什么其他的意义?莫不是她真的愚钝了,这官装男人明明在屡屡暗示,她如何就是听不懂?
“现在凤七小姐随我来。”
男子没再多做解释,而是将话题岔开,似乎也只想点到为止,至于他所说的更深意义,要靠凤七小姐自己琢磨了,其实,一直以来,芷楼的心思本就简单,懒得琢磨,此时想了几想,还真没明白他暗示的是什么。
跟在了官装男人的身后,他们离开了血腥的武场,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舞吟轩走去。
舞吟轩已经离开了武者院规定的范围,凤家庄的七小姐似乎具有比其他武者更多的特权。
舞吟轩建在皇城风雨潭的潭水之上,只有一条独木桥通到岸上,周围景致迷人,芷楼跟在官装男人的身后,眼睛左右看着,时不时的,潭水的水面上,还有红色的鱼儿跃出,一只只蝴蝶在她的肩头上飞舞着,还真是有“舞吟”之意,这名字取得绝妙。
想不到太子还真能忙里偷闲,到这种地方躲清闲来了。
过了独木桥,进入舞吟轩,透过白色的纱帐,凤芷楼发现偌大的空间,似乎只有太子一人,连个侍候的宫娥和宦官也没有,轩内放着几张桃红木的桌子,桌子上摆放着瓜果梨桃,美食和水酒,太子独坐其中,自斟自饮,好不怡情。
太子宴已经换下了黄色的锦袍,太子发冠,穿了那天和芷楼在武京街头初见时的便装,显得比武场里平易近人多了。
凤芷楼对太子的印象颇好,不仅仅是因为他给了她特权的腰牌,还因为太子在街头冒险救了那个妇人,可见他心存侠义,是个好人。
官装男子站在了轩外,低声禀报着。
“殿下,凤七小姐到了。”
“让她进来。”
里面传来了太子的声音,官装男子挑开了轩纱,示意凤芷楼进去。
凤芷楼抬眸看了官装男子一眼,觉得有些奇怪,里面除了太子再没第二个人,她这样进去了,不成了孤男寡女,虽然芷楼不是什么保守的女子,可人家是太子,她是民女,这样进去似乎有些不妥。
“进去。”
官装男子等待着。
凤芷楼尴尬地笑了一下,晓得现在的状况,就算有什么不妥,她也得进去了。
凤七小姐的脚才迈进去,身后的轩纱就放下了,官装男子竟然很快转身沿着独木桥,离开了舞吟轩,这让芷楼的心里更加窘迫了。
现在不但舞吟轩里面只有她和太子两个人,周围也没一个人影了。
难道他们就不怕芷楼突然出手袭击太子吗?当然,凤芷楼不会那么做。
“坐。”
太子端起酒杯,饮了一口,盯着桌面上的一幅画,并没有抬头看进来的女子。
凤芷楼没敢揍得太近,而是在距离太子稍远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时轩纱一动,接着又落了下来,芷楼回眸,却没发现有人进来,应该是隐身的混宝进来了,果然,她的腿上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混宝倚在了她脚边。
太子似乎听见了声音,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又低头看画卷了,奇怪了,他叫自己来干什么,就坐在这里发呆?
不过有混宝在,也不算孤男寡女了,凤芷楼的心里倒是放松了许多。
忍了一会儿,凤芷楼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低声开口。
“太子叫芷楼来,不知有何吩咐?”
“听说你的琴艺歌赋不错?”太子放下酒杯,抬起头来,竟然问了这么一句?完全出乎芷楼的意料,他这样叫她来,就是为了这个?
“只是……平时解闷的,一般而已。”
凤芷楼牵强地笑了一下,他这是从哪里听说的,莫不是楚家的人在他面前提及了,这个可能倒是有,武京第一首富,和武京皇城里的官员走得很近,有些话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也很正常。
“弹奏一曲,我听听。”
太子宴指向了旁边的一架古琴,那看起来是一个筝,好像比筝又笑了一些。
在这里,太子的话就是命令,就算凤芷楼才疏学浅,班门弄斧,也得弹奏一曲了,不然他一个不高兴,取消了七小姐的参赛资格就麻烦了。
其实不是凤芷楼的琴艺歌赋厉害,而是他们没听过一些现代词赋,随便一曲,都让他们惊为天籁,可对芷楼来说,却真是小菜一碟。
起身走到了琴的前面坐了下来,手指伸出,一曲并蒂花由指尖流出。
太子宴一边听,一边独饮,偶尔还会瞥目过来,这种雅兴,还真是难得。
潭水清清,纱幔轻拂,鸟儿落在轩外,颔首不肯离去,彩蝶舞动翅膀,盘旋而来,就连经过附近的宫娥和官员,也沉迷驻步。
好听,悦耳。
凤芷楼也惊愕指尖的乐声,怎么比以前精湛了千倍万倍,好像一股真气蕴含在琴弦之上,改变了一把普通琴的音质,这绝对不是一般乐师就可以演奏出来的。
太子宴听着听着,眉头蹙起,心里十分纳闷,他只听说她会歌赋,却不想这般神奇。
一曲终了,凤芷楼仍旧沉醉其中,无数个问号涌现在她的脑海中,她这是怎么了?这还是凤家庄的七小姐吗?不提慧根,不提真气,仅仅这琴艺,就可以堪称一绝了。
“奇…。。你这是哪里学来的?”太子梦醒,放下白玉酒杯,急急问来。
哪里学的?原本就会,只是为什么会弹奏得这么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