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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为你,画地为牢-第54章

小说: 为你,画地为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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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最后不忍了。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清楚叫我,我就在外面!”南纾说完就朝屋外走去,关上门的时候,她恍惚看到了徐洋掉下来的眼泪。

南纾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她其实笃定徐洋会接受治疗,虽然恨,可到底小时候一直多年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徐志航离开她们母女之后,她的母亲单身了好几年,为的就是要她好好的成长,可是她十五岁的时候还是嫁人了,和那个人有了孩子,管她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了,渐渐的,她便成了无人管,无家归的孩子。

徐洋看到南纾的身影消失在病房中,泪水随着脸颊流下,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指,紧紧的抓着白色的被褥,病房内福尔马林的味道充斥着她的鼻腔,她抬头看着屋顶的白色灯光,在望向窗外,屋外的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下飘着流动的白云,她真的想,就在这个地方沉睡吧,带到春暖花开的季节,便能够枕着阳光入眠,她想,这样的时候,她的心也是安定的。

在她的人生中,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还有没有完成的梦想,还有没有没有爱够但是再也不能相爱的人,还有没有看完的风景,没有走过的路,怎么能就这样死去?从她生病到现在,已经是有着好长的一段时间,她的母亲恐怕到现在都还以为她还在国外读书吧。

她就这样无依无靠,就希冀着在最后的这一条路上遇见最后的一点温暖,能够安静的走完这一条路,就算是再不甘心,又能顾怎样呢?

可是就在那一天,她安静的坐在青旅有些灰暗的大厅之内,就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她想着到此生都遇不到的人,南纾!

她看到南纾提着一个小小的行礼箱,因为天阴,她没有再穿她的长裙,穿着一件冲锋衣,牛仔裤和球鞋,她的目光从南纾进门的那一刻就没有离开过,是她吗?她的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

直到晚上的时候,她们一群人聚成一圈,在一起聊天,她抬眸就发现南纾看着他们的发呆,她的目光中带着哀伤,她心中的恨,看到坐在对面的女孩说道:“你看,那个人似乎一直看着我们发呆哎。”她的话语刚落,所有的人都回头望向南纾,南纾似乎是猛然回神,看着众人微微一笑,对面那个叫薇薇的女孩,本来就外向,她笃定了薇薇肯定会把南纾喊过来的,所有不出任何意外,南纾真的被薇薇喊了过去,一起坐着。

在她的心中南纾是她爸妈的第三者,是破坏了她幸福的人,可是她清楚的知道,她站起来晕倒,第一个着急冲过去的人也是她。

徐洋想起那天晚上南纾说的话语,她说她从始至终都爱着那个当年爱过的人,这样说,南纾所言的不是亲眼见到的就是真的是什么意思?父亲隐藏了她们什么吗?

那一天,她终究还是按下床头的按钮,开始安安静静的接受治疗,那些一起说着要娶纳木错的人,来看望她之后都已经走了,而她只能停留在这里,南纾自从那一天之后,似乎就成了她的监护人一般,化疗的时候,俺南纾都在外面,送她进去的时候,南纾都会说:“我在这里等着你出来。”等她出来了,总是能看到一个女人浅浅的笑。她这样无心的举动,似乎是形成了一种习惯。

对的,就是习惯。

这是她住院后的第15天,她躺在床上输液,南

纾坐在病床边,给她凉着水,她的动作轻柔,只要你不出声,就不会感觉到她存在在这个屋内,一个女子能够安静到这样,徐洋觉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她的父亲真的隐瞒了什么,这个女人或许是真的无罪,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们最后都成为了这样呢?

南纾凉好了水递给她,然后她的手机震动,她起身接起电话,徐洋隐隐能够听到电话中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远远的看着南纾的侧影,只觉得她的笑意暖暖的,不同于平日,就算是笑得那么美,却还是带着很多人难以瞧见的薄凉。

从晕倒的那一天开始,南纾就一直陪着她在病房,隔壁有着她的床,她的手机在半夜总是响好几次,每一次她的声音轻轻的想起,便再也没有说话声,一晚上好几次,然后她便整夜翻来覆去,睡不着,有一天清晨,她起来之后,发现南纾坐在阳台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大概就是晚上没有睡着起来坐着,天亮的时候困了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她进屋去给她抱被子,这个女人,她本应该恨的,可是这么多天的相处,她的心底就开始有了淡淡的异样。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靠近了她的脸庞,才发现她的脸庞上还遗留着泪痕,睫毛上还隐隐的有着泪渍。

等她醒来之后,你看到最多的便是她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女人,还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为何嫁给她的父亲,不为钱,那是为了什么?这样的姿色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呢?

南纾挂了电话走了过来,回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不知道想吃什么?”她望着南纾回道,“我现在还不饿。”

“嗯,那现在还有点早,再过半个小时我再出去买。”她话落之后,缓缓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徐洋望着她,几次欲言又止,问道:“为何,你每一次看着我进去的时候都说你等我出来?”

南纾没有抬头,低垂着眼眸,正在安安静静的削苹果,“可能是习惯了。”

“你经常送人进手术室什么的吗?”

“嗯。”南纾轻声应着。

“我能问一下,你以前的家在哪儿吗?”

南纾听到徐洋的问话,缓缓的抬头望着徐洋,整个人却陷入了沉思,“大概是曼谷吧,又或许是北城,我也不知道。”南纾的话语中带着迟疑,徐洋微微蹙眉,这个答案真奇怪。

“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感觉自己没有家?”徐洋望着南纾定定的说道。

南纾浅浅的笑了起来,手中的苹果也已经削好,递给了她,“可以。”说完之后,大概是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站起身说道:“我出去一下。”说着便缓缓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徐洋开始发现,南纾的脚步是那么的轻,若不是看到她人已经走到了你的身旁,你永远都会因为听到脚步声而知道是她在你的身后。看她的言行举止,都是一个向往阳光的人,一颦一笑都像是训练过的,徐洋小时知道,有些上流社会的小姐少爷,小时候就被要求要具备什么样的言行举止,要得体大方,还要能够看出从容不做作。她在南纾的身上看到了这些东西。

南纾走出病房,朝科室那边走去,她要找徐洋的主治大夫问问情况,稳定与否。

徐洋前几天和她谈话间,就有点想要问出一切,可是南纾很矛盾的,她不知道是不是该这个时候告诉她,那样的噩耗告诉了徐洋,到底是对她的病情好还是不好,她的心有些纠结。

主治医生是一个年轻的男大夫,只听护士们都叫他萧大夫,南纾并没有去可以的知道他骄傲什么。

萧故还杂看病历,便听到敲门声响起:“请进。”

南纾听到声音之后,缓缓的推门而入,抬眸看到是南纾的时候,眸光微微一亮,站了起来:“Anne小姐。”

南纾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些天真的谢谢你了,这样,我过来呢,是想了解一下她病情的发展,还有以后我们该怎么配合治疗。”

“不客气,这本就是应该的,她的发现得太晚了,你也知道,现在还没有先例能够治好,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控制不让它恶化,尽可能的把生命延长。现在对于她来说,每一天活着的时光,都是弥足珍贵的。”

南纾听着大夫这么说,每天微蹙,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只听萧故接着说道:“你应该不是她的直系亲属吧?”

南纾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是朋友,但是有一件事情,我想要问问你的意见。”这大概也是南纾头一次自己拿不准主意要向别人问询吧。

“你说。”

“是这样的,她的父亲也是因为癌症去世的,但是去世的时候为了不想让她伤心,就一直都没有告诉她,直到我来到这儿遇到她,我不清楚告诉她这个噩耗对她是好还是坏?”南纾说着,有些微的踌躇,萧故有些猝然,这到底是什么关系的人,父亲去世了,女儿不知道,反而这个人知道,他也想起了第一条住院的时候,两个女子在病房里吵架的情形

,当时徐洋不肯接受治疗,也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什么样的方法让她乖乖的接受治疗的。

南纾望着他紧蹙的眉心,微微一笑,说道:“当年他父亲为了保护他们母女,我也有些不得已的事情,所有我和他的父亲结婚了,后来她们母女走了之后,我们便离了婚,只是后来,她父亲病情恶化,没多久就去世了,到现在她还恨着我拆散了她父母呢?”南纾的话语平静,看不出任何谎话的成分,倒让萧故有些愕然,说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起你们第一天来住院的场景,一直到后来你让她乖乖的接受治疗。”

“我说了,她父亲不是她想象的那种人,所以,她接受治疗,病情稳定,我带她去墨尔本看她的父亲,告诉她实情。也是治疗到现在,我矛盾了,我怕会刺激到她的病情更加严重。”南纾有些忧心的说道。

“趴在门口干什么呢?”

南纾听到这一声音,脸色都变了,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拉开吗,门口要进来的护士一个趔趄,南纾急忙扶住了她,看着穿着病号服站在门口的徐洋,她的脸上都是泪水,萧故看着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天注定的一样,这样,还不用去墨尔本看。

南纾望着她,看到了她眼中的脆弱,缓缓的错开护士的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拥入怀中,她没有说话,那一刻,南纾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去安慰她,心中恨了那么多年的父亲去世了,初衷却是那么爱她,徐洋的心中就像撕裂了一般的疼痛,她的头掩在南纾的颈窝处,哭得泣不成声。

人生最怕的就是生离死别,最心痛,最不舍的莫过于亲人,就算是生前有再多的误会,到死了都没有见到最后一面,都没有解开真相,这是一辈子的遗憾。当小时候十指紧扣,喊着你小公主的那一双手,缓缓的松开,连落泪都是无力的,南纾的眼泪也难以抑制,虽然一直都没有掉下来,可是她的心也伴随着徐洋的哭声一下一下的疼。

南纾在她的哭声中感受到,任何的情深,亲情,爱情,都会惊动光阴,记忆会酝酿出灾难,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悲喜自尝。

现实太沉重,沉重道一枚秋日历的落叶,都可以将行人砸伤,季节仓促更迭,我们能够做的,就是收藏落叶,折叠记忆,不是为了在单薄的时候可以重温,而是希望有一天无路可走的时候,让那些仅存的一点暖,支撑着我们走下去。

平静下来的徐洋,安静得让南纾害怕,哭够了,南纾看不清她的心中所想,是庆幸了还是绝望了,懊悔是必然的。

庆幸自己可以不用一直后悔的活着,绝望是,父亲曾是那么的爱她,到最后他们都留下了这样的遗憾。

南纾望着她,说道:“要不要下去走走?我陪你。”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南纾,南纾没有等她回答,拿了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肩上,她缓缓的站了起来,两人走到了医院的下面,因为到了黄昏,有不少正在康复的病人都在下面散步,南纾搀扶着她,看到她眼中的悲伤。

南纾缓缓开口说道:“你说,你去看了我,我坐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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