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 iii素年不相迟-第4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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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都要接她回家。
至此,素凯只能干着急。
面对叶澜的疑问,素凯一时间竟不知怎么开口了,他要怎么告诉她这个事实?少顷,他看着她,问,“澜澜,你在家这两天有没有身体难受过?就像在医院的那次?”
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叶澜那张近乎没血色的脸,心疼得像是被刀子狠狠划过似的。
叶澜的目光却闪过慌乱,还有无助。
如同在森林中找不到出口的孩子,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颤抖着。
良久后,她才开口,干涩的唇瓣吐出一个字,“嗯。”
像是有铁棒狠狠砸在了素凯的脑袋上,他只能听见耳畔嗡嗡的声音,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短路了。
叶澜见他这般神情,眼里是又怕又恐慌。
素凯压下心口的痛,哑着嗓子,“然后呢?”
“然后……”叶澜欲言又止。
素凯等着她说下去。
“我很难受,难受得要死,这种状况延续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然后我昏倒了,不省人事。”
素凯一愣。
“你昏倒了?”
叶澜点头。
素凯眉头皱紧,这是什么毒品?她怎么会在毒瘾发作时昏倒了呢?
“醒了之后你还难受吗?”
叶澜轻轻摇头。
素凯也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
衣角被叶澜轻轻拉了两下,他看着她,她的眼无辜而可怜。
“素凯,我到底怎么了?”
素凯胸口一阵滞闷,轻轻揽过她,低下头,目光对着她的目光,神情严肃。
“澜澜,你需要跟我到戒毒所。”
叶澜先是愣住,而后瞪大了双眼,紧跟着一把推开素凯,跑到沙发上窝在了一个角落里,拼命摇头。
“不,我不去。”
她不是没去过那个地方,曾经纱卡歇斯底里的样子至今还在她脑海里回荡着、撞击着,她记得纱卡痛不欲生,记得纱卡甚至都在苦苦哀求着去死。
从前,她从不知道人要面临怎样的痛苦才能想到以死解脱,但现在,她能够体会到了。
可她害怕那种冰冷的地方,害怕机构人员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或自残,将她五花大绑,甚至连牙胶都会用上。
她觉得那种地方,人一旦进去了就不是人了。
那个地方,是地狱!
素凯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明白她在排斥什么。戒毒所很多时候就像是精神病院似的,为大众所排斥,而一旦进去了,周遭人会用怎样的眼神看你?
可,叶澜现在的情况,继续待在家里很危险。
虽说阮雪琴和叶鹤城会留在家里陪她,可也有出门的时候,难道就让家里的佣人看着吗?一旦叶澜发作,佣人压根就是束手无策的。
他上前,坐在了叶澜身边,抬手,轻轻抚摸她的脑袋,温柔道,“相信我,我会陪着你。”
叶澜却还是拼命摇头,死活都不同意。
“你这样的话,会让担心你的人更痛苦。”素凯说。
叶澜呼吸急促,“我不要……不要!”
“澜澜,我相信你体内的毒品并不会太重,想想看,纱卡多年吸食毒品,现在都有渐好的迹象,何况你呢?”
“不,那样你会更加嫌弃我!”
叶澜捂着耳朵,她痛恨自己歇斯底里的模样,痛恨自己像个疯子似的只想着吸食毒品的模样。
这个模样,她不要素凯看见。
“你走!我不要见到你!”突然的,她用力推他,情绪变得激动。
素凯伸手要来拉她,却被她一把推开,然后起身离得他远远的,眼泪也就下来了,“你走,我这个样子连我自己都讨厌!”
素凯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毒瘾发作了,赶忙起身,靠近她。
她却尖叫,“你走啊!”
原本安静的环境被打破,叶澜哭得凄楚。
一直在客厅待着的素叶听见了动静,赶忙推门而出,见到这一幕后愣住了。
“姐,我不想见到素凯了,不想,你带他走吧!”叶澜苦苦哀求着。
素叶看向素凯,用眼神询问他,她也在担心是不是叶澜毒瘾发作了。
而素凯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他觉得,叶澜现在只是情绪激动,她的思维清晰,不像是毒瘾发作的样子。
素叶稍稍安心。
轻声劝说,“澜澜,素凯也是担心你,你要听他的话。”
“不,你们都走!我谁都不想见!”叶澜干脆无助了耳朵,跌坐在地板上。
素凯忍不住上前,蹲下来,一把将她搂住,紧紧地,任由她如何推搡都不放手。
“澜澜,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绝对不会。”
他内疚,叶澜弄成这个样子完全是因为他,那些毒贩明显地就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抓过他们的成员,因为他破坏过他们的生意,因为他一直死盯着他们不放!
所以,他们要对他进行报复。
可他们报复就报复在他身上好了,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为什么要折磨无辜的人?
他们是一群魔鬼,是一群能够摧毁人的意志的魔鬼。
现在,他们正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报复着他,蚕食着他的意志。
叶澜这个时候情绪很激动,捶打着他,“我不要你的歉意,你走你走。”她最怕的就是这样。
素凯一下子捧住了她的脸,目光严肃,“澜澜,我是爱你的,一直都爱着!”
叶澜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看着他,很快地,大颗大颗眼泪滚落了眼眶。
素叶悄然退出了房间。
她的鼻头也发酸,眼眶红红的。
深吸了一口去,轻轻吐出。
却觉得,愈发地压抑。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了,似乎所有人的命运都走向了低谷,那些看似美好的生活像是离他们越来越远,她想伸手,却无法触及。
一时间素叶陷入迷惑。
这股子压抑到底来自何处?
人的心理形成终有原因的,就好像人世间的因果。
内向抑郁从来都不是天生的,很多时候都是后天形成。素叶深知一直在告诫自己要乐观积极,可最近这段时间,她常常地恐慌,如同要面临着一场洪灾的到来。
是因为叶澜的事吗?
还是,即将还有让她措手不及的困境发生?
叶澜家的佣人放下电话后匆匆忙忙走向素叶,一脸焦急地说,“二小姐,先生和太太马上就要到家了,您看……”
佣人是个很好说话的老人儿,虽说阮雪琴临走之前叮嘱她不让任何人进门,但她是知道素叶的,所以一直悄悄放行。
素叶明白佣人的为难之处,而且这个时候她也不想跟阮雪琴发生正面冲突,因为从根本上来说,这次是素凯亏欠叶澜的,怎么说都是素凯的错。
点点头,便转身敲了两声房门,推开。
她提醒素凯该走了。
可素凯不舍,他始终在劝叶澜跟他走。
叶澜听到父母快回来了,推搡着素凯要他快走。素凯的倔脾气上来了,说什么都要等着阮雪琴和叶鹤城回来,要劝服他们同意叶澜跟他走。
素叶急了,上前扯住素凯,低声喝道,“你是疯了还是脑袋被门挤了?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就算你要将叶澜带走,也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来说。现在你是不经他们同意就来人家,你是个警察,人家可以告你私闯民宅的!”
“素凯你快走吧,算我求求你了!”叶澜哭得厉害。
素凯心疼地看着她,她的泪水勒得他呼吸不上气来,只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磐石似的。他的心被她哭疼了,紧紧攥着手指。
佣人又急急地敲门进来,说,“我看见先生和太太的车到地下车库了,你们快走吧,让太太看见你们来了可不得了。”
素叶催促,“赶紧走。”
素凯虽有不舍,但实在架不住叶澜的眼泪攻击,万般无奈之下之后被素叶拉扯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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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叶往家回的时候,正是夕阳漫天。
大片的火烧云绵延在云际,像是普修罗偷了一把火种将天燃烧了似的。
不知怎的,这般壮观的颜色,让素叶想到了血。
心里咯噔一下。
而云端,又是层层叠叠的,那种红深浅不一,平铺开来。
这种天气,注定第二天是要下雨的。
她回到家,进了屋,却没看见小雅的身影。
看了一眼时间,疑惑。
这个点儿应该是小雅做晚饭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换鞋入室,却发现了年柏彦今早穿的皮鞋。
愣住,今天他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书房有低低的声音传出来,从半掩的房门里。
素叶觉得奇怪,踱步到门前,就听是年柏彦的声音,压抑低沉,令人心生不安。她听他说,“纪东岩,为了对付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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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句刺耳的年哥哥
从素叶认识年柏彦那天起,在她的印象中,他的时间永远都是排得那么满,结了婚后,虽说他出了出差外都要回家过夜,但往往有时候到了家都已经是后半夜了。
似乎,他的应酬永远是那么多。
也似乎,他的个人时间永远是那么少。
对于这点,素叶从来没有心生怨怼。
因为从一开始,素叶就知道自己爱上的是怎样一个男人,也是从一开始,素叶就知道自己嫁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对她心怀歉意而又疼爱着,她知道,已是分身不暇的他在尽量做到最好。
所以,今天他这么早就回来了,着实让素叶倍感意外。
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年柏彦在书房里所说的话。
刚听见这句话时,素叶以为纪东岩来了,一时间僵在了门口,正纳闷时,没有听见纪东岩的回话,才恍然,原来是年柏彦在通电话。
可是,他在电话里是什么意思?
素叶蓦地又心生不安。
从在大屏幕上看见纪氏新品上市开始到回家的路上,那股子不安像是鬼魅似的纠缠着她,令她心神恍惚,而现在,这种熟悉的不安又揪着她的心不放。
纪东岩在电话里说什么她肯定是听不见的,心里告诫自己,别偷听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但双脚就像是钉在了地上似的一动不能动,隐约觉得,应该是有事发生。
年柏彦那边沉默了会儿,应该是在听对话讲话,然后少顷,他又说,可惜,我没兴趣跟你玩这场游戏。
这句话,听上去可有可无,素叶没明白年柏彦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后,里面通话就结束了。
有脚步声传来。
素叶这才反应过来,马上快步窜到客厅,装作刚回来正在收拾包的架势。
心里却砰砰直跳。
她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其实她大可以推门进去直截了当跟年柏彦说,我听到你跟纪东岩的谈话了,你们到底怎么了?
是的,她完全可以问出这句话。
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她关心他的情况天经地义。
可是,她总觉得让年柏彦知道自己在偷听,对他来说是件挺没面子的事儿,他应该不喜欢女人这样,即使她是他的妻子。
正胡思乱想着,年柏彦从书房到了客厅,见到她后,唇畔微微上扬,“回来了。”
他虽是笑着,可素叶总觉得他的眼里透着一股子倦怠。
很难得的,她能从他眼里读出这种讯息来。
“嗯,小雅呢?”素叶命自己故作淡定。
年柏彦走到沙发旁坐下,探身倒了杯茶,说,“我让她先回去了。”话毕,抿了一口。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晚上别喝茶,会影响休息的。”素叶挨着他坐下,伸手夺去了他手里的茶杯。
她的紧张引来了年柏彦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