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钟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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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情愤愤地瞪大她的眼睛,拿筷子戳着他的肉,骂他:“你要不要脸啊!”姜桓“咯咯”地笑起来,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
☆、赖上钟情六
人们常说,每一个出现在你生命里的人都是有理由的,有的是为了教会你恨,有的是为了教会你爱,那姜桓出现的理由呢,阮钟情目前认为,他是来给她的职业生涯添堵的。
医院病人活动室的电视里的关于本市的晚间新闻从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调中弹出,跳进来来往往人的耳朵里,钟情路过时,目光无意落在电视屏幕上,突然驻足。
“插播一条重要新闻,今日午间,一个患有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精神病患在警方送往医院途中借上厕所之由逃跑,至今未找到,若有市民发现此人,请及时联系警方。”电视上放出了辛大凯的照片。
这个人会跑到哪里去了?钟情蹙起眉头,心里担心着,这个人一个在外面,不仅会伤害到别人,而且还会把自己伤到。
“我知道他在哪里?”
一个俏皮的声音在钟情背后响起,钟情转头一看,是肖肖,她嘴里还咬着一张纸。
“肖肖,这是纸,不能吃。”钟情拿走她嘴里的纸,顺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是纸吗?我还以为是牛肉片,怪不得这么没嚼劲。”肖肖咧着嘴笑起来,“阮医生,我知道那个悲催的大叔在哪里。”
“你知道?”
肖肖小鸡啄米样点了点头,低声跟钟情说:“他跟我说,后天就是他妻女的祭日,他要回家祭拜他的妻女,然后再回来带着我去炸那个主任的学校。对了,阮医生,我现在已经自动升级成了导弹,可以炸好几个学校。”
听肖肖这么一说,钟情从兜里掏出辛大凯的全家福,背后写着的妻女的祭日果然就是后天。“可是,辛大凯的家在哪里呢?”钟情自言自语着。
“普陀镇。”肖肖告诉她。
“普陀镇!”
早上,银白的曙光渐渐显出咖啡色,朝霞像新娘的红盖头一样落在千家万户的屋顶上。晨风见凉,精神病院一些病人裹紧了被单继续沉浸在梦里,而没病的姜桓则从床上爬起偷溜到钟情的办公室。
“阮医生请假,与你不便请见谅。”姜桓站在钟情办公室门口看着这张留言条,整个人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
她为什么要请假啊?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遇到了什么事啊?……姜桓越想其中的缘由心越慌,便去询问严院长。
“我也不知道,她昨晚发了一个短信给我只说要请假,又没说其它的。”严院长说。
“她是你的下属,身为她上司的你难道就不会去关心她为什么要请假吗?”姜桓对这个院长真是无语了。
“我也想关心啊,但这也得建立在她接受的基础上。我跟你说过,她有心理封闭症,在这个工作环境之外,让她跟别人分享自己的想法是有阻碍的。”
“算了!”姜桓不想跟他说了,“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
院长写给他一个号码,笃定地说:“她是不会接你电话,或者回你短信的。”
姜桓才不理他,拿着号码走了出去,刚好遇上了四处找他的向吕。“桓桓啊,你在这里呀,快跟我回病房,不然,那个护士姐姐就要把我丢进重症病房,哎呀,你知道吗,重症病房里那些精神病跟你一样最会瞎折腾,宝宝可受不起哦!”
姜桓白了他一眼:“把你手机给我。”
“哦!”
姜桓拿着向吕的手机拨通了钟情的号码,而向吕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真是的,我上辈子是不是去攻打了银河系,这辈子这会遇到你这个克星啊!跟你在一起,就有人会威胁我,先是主编,再是护士。”
“你能不能安静一下?”钟情没有接电话,姜桓心里着急起来,向吕看他脸色不大和善,便乖乖闭嘴了。
姜桓边往病房走,边跟钟情发短信:“阮阮,我是姜桓,你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班?我好想你哦!”发出去好一会,钟情没有回,姜桓带着生气的心情又发了一条:“阮钟情,你再不回我短信,我跳楼了啊!”钟情仍然没有回他,姜桓的心里越来越感到不安。
姜桓突然停下来,对向吕说:“向吕,你马上去帮我准备一辆车,我要去阮钟情家一趟。”
向吕愣愣,这丫的唱的又是哪一出啊?“不是,你要去阮钟情家,可是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
姜桓看了向吕一眼,摇了摇头,自问着:“是啊,她家在哪里啊?”他对她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
“我知道。”肖肖不知道从哪里突然蹿了出来,在他们面前像一只兔子一样蹦过来蹦过去。
“你知道?”姜桓疑惑地问她。
肖肖嘻嘻地笑起来:“是啊!”
“那她住在哪里?”
肖肖歪着头看着瞅着向吕:“我告诉你,那你能把你这匹马给我骑吗?”
“马?”姜桓看向向吕,向吕双手插着腰没好气地吼着肖肖:“喂,虽然我脸长得像马脸,但我不是马。”
肖肖没理他的话,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姜桓,希望他能答应她。姜桓用力踢了一下向吕膝盖后弯,向吕一下跪在了地上:“来吧,尽情的骑。”
“姓姜的……”
“乖哦,如果不想让我的小说断更的话,就乖点。”姜桓摸着向吕的头,无良地笑起来。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做自己想做的事,把向吕往死里坑。
向吕欲哭无泪地服从了,谁叫他只是个小打工的。肖肖手舞足蹈地骑在了向吕身上,对姜桓说:“阮医生去普陀镇找辛大凯了。”然后她用力地拍着向吕的屁股欢呼着:“让我们策马奔腾吧,冲啊!”向吕便可怜兮兮地匍匐前进。
肖肖虽然疯言疯语,说的话答非所问的,但却讲到了重点。钟情去找辛大凯了,她一方面担心他会伤害到别人,另一方面也是想治愈他。这傻女人,那么危险的一个人,凭她一个人怎么能抵得住。
“我要去找她。”姜桓的心现在全在钟情身上,没法分心再管向吕,便把他丢在肖肖的磨难中,一个人跑了。
普陀镇位于隔壁的一座城市里,钟情此刻正坐在去往隔壁那座城市的大巴上,大巴上的双人座除了钟情那里,其余都是坐的两个人,只因为钟情一个人买了两个人的票,她不习惯除了她患者以为的人坐在她的旁边,如果有正常的人坐在她旁边,她就感觉身边卷缩着一条巨蟒,这会让她一路都高度紧张到窒息。
钟情带着一顶鸭舌帽紧紧压住前额的刘海一个人靠着窗边坐着,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未接电话是个陌生号码,但当她点开短信后,她才知道这电话是姜桓打的。他竟然还发短信威胁她,真是的,他以为精神病院是他想死就能死得了的地方吗,真是幼稚!她没有理会他,关掉了短信,在耳朵上挂上了耳机,点开了手机里的音乐,闭上眼睛窝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钟情早上出发,临近下午才到达普陀镇所在的城市,但要前往普陀镇,还需要渡过这座城市里的一条江,可是这个时间江上已经没有船到那里了,她只有等到明天再到这里来搭船了。
钟情环视了下四周,看见江边有一个小小的售票厅,深呼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拿出辛大凯的全家福,指着照片上的辛大凯有点局促甚至结巴地问那个售票员:“那个,请问,你今天有,有,有见过这个人来,来买去普陀镇的票,票吗?”因为心理封闭症,如果要让她跟在她工作环境意外的人交流,她就会像这样局促而且结巴。
售票员听了半天,终于听她把话说清楚了。哎,长得这么好的一姑娘,竟然是结巴。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小姐,一天到晚来买票的人太多了,实在记不住谁是谁。”
“谢谢啊!”钟情蛮失落地离开了。无论如何,她都得去一趟普陀镇,确定辛大凯在那里,她才能安心。她便在江边找了一家环境看起来挺安静的旅店住了下来,等着坐明天开往普陀镇的船只。
天空像是放下了自己的睡帘,挡住太阳射向地面的光,整个天地之间便黑了下来,那些比太阳光弱几亿几万倍的的灯光便开始一点一点凝聚在一起,在黑夜中形成了一条灯河,驱散人们对黑夜的恐惧。
钟情坐了一天的车,有点舟车劳顿的感觉,疲倦地洗洗簌簌,换上一身自己带来的鸭子连体睡衣准备卷进被窝里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钟情谨慎地把门开了一个缝,探出头一看,是这个旅店的店主,本来是一个笑起来跟弥勒佛一样慈和的大妈,可为什么她现在笑着看上去那么诡异呢?大妈语气神秘兮兮跟她说:“小姐,你的男朋友来找你了。”
阮钟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大妈,她是敲错门了吧,她可没有男朋友!“阮阮!”钟情正疑惑着,姜桓突然跳进了她的视线,就像有一颗沙粒突然卡进了她的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该在精神病院的吗?阮钟情被他惊呆了!
“我说过的,你在我的故事里,你是逃不开我的。”姜桓说着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抚摸着她带着洗发水清香的头发言道。唉!只有天知道他是怎样艰辛地拿着她的照片围着这江边一家一家的旅馆找她,不过还好最后找到了她。
店主大妈在一旁的表情像看八点档狗血大剧皆大欢喜的结局一样又是开心又是感动,举着大拇指给钟情点了个赞,悄悄说了一句:“你男朋友真帅!”
“那个,不是……”钟情想解释一下,但大妈脸上挂上祝福他们表情离开了。
“你放开我!”钟情用力推开姜桓,眼睛里冒着火气地愤愤地盯着他。
☆、赖上钟情七
钟情是真的生气了,她盘腿坐在床上,抄着手,半天不发一语地看着姜桓,他一个病人不好好呆在医院里做治疗,跑到这里来干嘛!
姜桓被她盯着有点不自在,他挠了挠后脑勺,说:“阮阮,你这样看着我,让我很想亲你诶!”
钟情一枕头给他飞过去,问:“你是怎么从医院里出来的?”
“向吕给医院说我家里出了点事,要带我会趟家,医院便放我出来。”
“是你让向吕这么说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总是做了坏事就把责任赖给向吕。”
“阮阮真聪明!”姜桓说着想去揉钟情的头,钟情却打开他的手,不高兴地说:“不要碰我的头。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来这里的?”
“你会来这里,是我这小说里写的一个情节,我当然知道。”
钟情垂下头,真是病得没法治了。
“阮阮,我是真的担心你,你一个人来找那个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是很危险的,那种人伤人是没办法自制的,万一你被他伤到该怎么办啊!你想要下火海,我拦不了你,那我就陪你。”姜桓说话时,认真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钟情的关心的担心,柔情一片就像那一瓣瓣粉得烂漫的桃花。钟情心又软了,说:“好了,我给你开间房,你好好休息。”
钟情用房间里的座机给店主打电话:“那个,老板,你,你,你再给,在给,我,我,开一间房。”
姜桓听出了钟情语调里的异常,心里为她疼了一下。那时,他多么希望这个世界真的是他小说里写的那个世界,那他就可以擦去描写她伤痛的文字。
“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