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了,幸福-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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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看着孙子,笑得慈祥欣慰。
赵尹凡是赵家独孙,生得又是讨人喜欢的样儿,他退休在家,这孩子从小就是他亲自接送上学放学,难免亲近溺爱。所幸,虽是不思上进,心底却是难得的善良,人品作风都还端正,令他十分安慰。
“昨晚你不是让我早上过来叫你,小沉今儿要回来,你要过去见他吗?”赵老提醒他。
赵尹凡一拍大腿,有些懊恼,“哎呀,我怎么忘了!”
将裤子一套,急急忙忙冲进来浴室。
到陆家的时候,赵小玉和陆长林正在吃早饭,李婶在厨房煮汤圆儿,赵小玉亲自去开的门,看见是赵尹凡,笑着说,“刚和你姑父说你,你就过来了。吃早饭了没有?我让李婶多煮些汤圆。”
“好的姑妈。”赵尹凡说着,眼睛越过赵小玉的肩膀往屋里瞅,“陆沉还没回来?”
“小沉要回来吗?”赵小玉一愣,“他没有通知我们呀。”
陆长林闻声,走了出来,笑着招呼赵尹凡进屋,“小沉今天要回来?这孩子也不提前说一声,李婶要安排她的饭呀。”
进了屋,坐下和陆长林闲聊了几句,李婶端着热腾腾的汤圆从厨房出来,笑盈盈地说,“阿凡呀,怎么两年不见黑成这样了?”
陆长林笑得合不拢嘴,“刚好突显了牙齿又白又整齐。”
“姑父你就取笑我吧!”
正说笑,门铃响了。
“估计是陆沉回来了。”赵尹凡笑嘻嘻地起身去开门,心中暗想,待会儿这一屋子人,看见林小桐会是什么表情?
啪啪跑到玄关,开门,果然是陆沉,赵尹凡上前,用力地去拍陆沉的肩,笑得挪揄,“我们等你大半天了。”
眼睛直往他身后瞟。
陆沉轻咳一声,站在一边,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来,眉眼温和,却尽是忐忑。
她有些局促,看着他,紧张兮兮地问,“都……都在家吗……”
不忍打碎她眼中的期冀,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都在。”
小桐垂下头,嘴唇咬得快要溢出血来。
逐出家门
赵尹凡叹气,拥抱她,“天塌下来还有我撑着。爱唛鎷灞癹”
小桐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自己没事。
这个陪伴了她许多年的少年,对朋友不离不弃的少年,总是给人安心和力量的少年,仿佛只要他在,她就会觉得一切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小沉;是不是小沉回来了?”赵小玉一边问着;一边往门口走来;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小桐的那一刻;变作了千年的寒冰。
“谁允许你带她回来的?”话是问的陆沉;眼睛却是死死地看着林小桐涓。
陆长林在屋里听出了异样;迎了过来;小桐原本低着头;听见赵小玉的话抬了抬眼;却刚好看见走出来的陆长林;浑身一颤;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打他。
“小桐?”陆长林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细细地打量了半天;终于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真的是你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艿”
小桐在心里冷笑;天涯海角;地球是圆的;若是你们存心想找;会不知道我在哪儿?面上却始终维持着淡淡的笑容;“一直在舅舅家,陆叔叔挂心了。”
在见到陆沉父母之前,小桐一直是很紧张的,甚至好几次紧张到一深呼吸就有作呕的冲动,陆沉孝顺是出了名的,她真的很怕他们打得败过时间,打得败距离,最后却败在他妈妈手上。
进小区的时候她还在自我安慰说,实在不行我就假装怀孕吧,她不要儿媳妇总不能不要孙子吧?或者一见面就抱着她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
总之她的心里作了很多的设想,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因为她而觉得受伤,千万不要因为她而再次放手。
大不了,她打完左脸,她又凑上右脸过去,为了陆沉,她愿意……
出神的时候,赵尹凡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说,“你倒是打招呼呀。”
小桐回过神,直视着赵小玉,倒觉得没有那么害怕了。她鞠躬,毕恭毕敬地说,“叔叔阿姨好,好久不见。”
陆长林拉着她的手,笑眯眯的,“跟你陆叔叔客气什么,走走走,咱们快进屋,外面冷。”
赵小玉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一只腿横了出来,挡住林小桐的去路,“想进我陆家的门可以,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小玉!”陆长林尴尬得不得了,“你真是越来越像个孩子了!”说着伸手去拉扯她。
“你这个女人究竟给我儿子吃了什么药?让他这样迷恋你!”赵小玉上前推了小桐一下,小桐没来得及提防,被推得后跌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
小桐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明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场面,陆沉非要带她回家,现在好了,连家门都进不去。
“赵阿姨,我跟陆沉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接受我们。”有些好笑,真像电视剧的情节,她干脆将电视台词搬了出来,懒得在脑海中组织语言。
“要我接受你!下辈子都不可能!”赵小玉突然做了一件令在场的人纷纷震惊的事情,她一口口水吐在林小桐脸上,抬手就是一巴掌,“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妈!”
“姑妈!”
“小玉!”
陆沉三人几乎是同时喊道,小桐挥手打断他们,上前一步,丝毫没去管脸上的口水,看着赵小玉,冷冷地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让您这么不待见我!陆沉爱我,您不接受我,难道准备毁掉您儿子的幸福吗?您就是利用他的孝顺,一二再再二三地令他为难,这是一个母亲应该有的行为吗!”
小桐的脾气一上来,较真劲儿咄咄逼人,赵尹凡看着她,恍惚感觉那个多年前不可一世的小公主仿佛又回来了,穿越了时光,那么真实地站在他们面前。可是他们的公主长大了,已经蜕变成了女王,看到林小桐,才知道气场和气质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这种谁与争锋的光芒,无可匹敌,高高在上。
几年不见,以为这块棱角已经被磨平滑了,原来不过是一只刺猬,为了靠近另一只刺猬,小心翼翼地收敛起自己的盔甲,心甘情愿为心爱之人垂眉俯身,洗手羹汤。
赵小玉被小桐几句话问得哑口无言,死死地瞪着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沉第一个反应过来,用力握住林小桐的手,坦然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淡漠地说,“爸,妈,我跟林小桐已经结婚了,我们今天回来,不是征求你们的同意的,我们只是希望得到你们的祝福。如果你们接受小桐,我们以后会是和睦愉快的一家人,如果你们不接受,我依旧会尽到做儿子的义务。”
“我绝不接受!”赵小玉尖叫起来。
陆沉握紧了小桐的手,说,“您不接受也没关系,当年我考大学要学建筑,您也不接受,无论您接受与否,我和小桐都要在一起。”
说完也不管赵小玉在后面扯着嗓子叫骂,拉着林小桐的手转身就走了。
陆沉走得飞快,小桐觉得自己几乎是他拖着的,他一言不发,她也不好意思说喂你慢一点,走了大概五分钟,陆沉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她。
“林小桐,我能够抵挡最凶猛的客户,能够应付最阴狠的竞争对手,能够面对最难缠的上司,为什么就独独拿她没有办法?”
雪花簌簌落在他的肩头,温柔无声,却该死地悲伤。
小桐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底在雪地里印下浅浅的脚印,安慰他,“或许赵阿姨是更年期,你体谅体谅她。”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你就瞎掰吧,你见过谁更年期时长三年?”
小桐摸摸脖子,讪讪地说,“那或许是我跟她命里相克?你知道的,像我这么优秀美好的女孩子很容易让人嫉妒的。”
“谁嫉妒你这个落魄的亡国公主啊。”他翻了一个白眼。
小桐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幽默不是你的路线,你再怎么努力也已经无法修改出一个幽默风趣翩翩佳公子形象了。”
他掐了一把她的脸,恶狠狠瞪她,“真烦,你真烦。”
“灰姑娘。”她打掉他的手。
他笑了,说,“我怎么是灰姑娘了?”
“没有了玻璃鞋,你就是灰扑扑在家帮后母和姐姐们洗衣做饭的小丫头,不会有王子,不会有南瓜马车,不会有美丽的宴会。”
他又伸手去掐她的脸,眉眼间尽是宠溺,“怎么这么悲伤的故事到了你那里还是变得很搞笑?”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一一天赋。——。
“走吧,咱们去赵家蹭饭吃。”陆沉松开她的手,揽着她的肩,“咱们结婚证都扯了,板上钉了钉子,谁也别想将我们分开。”
雪地里,雪花簌簌落下,将两双大小不一的脚印慢慢掩埋,那对相依的身影,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山水黛墨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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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的卧室里。
赵小玉倚在床头嘤嘤地抽泣,陆长林在房间里踱步,神情满是烦躁。
“好了,不要哭了!”他不耐烦地低吼了一声,赵小玉吓得愣愣的,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看着丈夫。
“小玉,不是我说你,你是越来越没有样子了!在家和李婶吵架,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当着儿子的面让他难堪,有没有想过今后他会对你生了间隙?”陆长林看着妻子怯生生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放柔了语气,“你看看金宏和阿凡,你难道也打算和小沉将关系闹到那个地步去?”
“我这是为了谁呀。”赵小玉说着又要哭起来,哽咽道,“好人都让你做了,谁让我为人妻为人母呢,为了你俩爷子,我必须这么做。”
“小桐那孩子心底善良单纯,你不要将她想得那么阴暗。”陆长林叹了一口气。
当年,他检举了大斌,实在是迫不得已。‘宁江事件’的曝光,不得不推一个人站出来,人都是自私的,他要保全自己,只得牺牲了最好的兄弟。内部检举是非常隐秘的事情,上一辈的恩怨并不会影响到下一代。可是谁知道,就在大斌行刑的当天晚上,林小桐就不辞而别了。
只留下书信说想要出去走走,让大家都不要担心她,她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一别经年,当那孩子再次站在他的面前,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就像时光倒退了一样。
“善良单纯?”赵小玉冷笑一声,“善良单纯的女孩子,有本事将你儿子耍得团团转?三年都沓无音讯,怎么小沉一回国她就凑上来了?你可别小看了那丫头,我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有几斤几两,我比你清楚!”
面若桃花,心深似海,陆沉被林小桐盯上,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丫头的能耐她可是清楚得很,简直王娇娇的翻版,大事或许做不成,耍些手段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是很能够的。想到自己的儿子被这样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之间,翻手即来覆手即去,赵小玉恨得咬牙切齿。
双手紧紧地拽着被单,眼中凶光乍现。哼!我既然有本事对付你妈,就有本事对付得了你!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赵老去了早市遛鸟;张姨去了菜市场;梅茜一个人在家有些无聊;一会儿给花浇浇水;一会儿给鱼喂喂饲料。栅栏内的梅花开得正艳;火红夹杂着雪白;香气扑鼻。爱唛鎷灞癹
梅茜放下小铲子;在藤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靠在靠垫上;脚尖一点;藤椅轻轻地晃悠起来。
丈夫不在家;其实比在家更好。他与这个家相克似的;一回家就板着脸;看谁都不顺眼。上次打了阿凡;老爷子回来大发了一通脾气;闹着要请警卫员二十四小时保护孙子。藤椅晃悠悠;她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