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枝头-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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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没几天,瞧,三人成了一伙儿。看着笑得一样开心的那上三张脸,不由道,“两个小白眼狼。”
“外国人见面都亲吻,你捂得过来?”叶莫桑凑她耳边道,莫关关回头瞪他一眼。却也无话可说。
再细想,连自己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之后,若一般人那样寻了个静地,席沙而坐。尼斯的沙滩不若戛纳那般细腻,坐上去有些咯。有几分像在鹅卵石路面的感觉。
他俩还好,就怕老虎兔子受不了。想来,便将这两个小祖宗,抱在各自腿上坐着。
远远看去,格外温馨。
幽幽的夜空下,叶莫桑回头,看着她的侧脸,情难自禁,“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有沙滩,有海鸥,有薰衣草,有向日葵……”莫关关掰着指头一样一样的数,叶莫桑越听眉越紧,他上哪儿弄这么一地儿去?这丫头。
话说一半,莫关关停下,看着他,忍俊不禁,“逗你玩的。哪有那么奢侈,就只要咱们四个人一起就好了。”≮我们备用网址:≯
其实他们两个谁都知道,他们只能办一个婚礼,不能注册,领不到结婚证。在法国结婚,需要各种各样的证明,而莫关关无论如何否不会再踏足那片土地。
如此想着,脸上的笑慢慢褪去。
“皱什么眉?大不了我就等上个十来年,等老虎兔子长大了,也轮不到他抢,那个时候我们再领证。反正我又不怕你跑了。”叶莫桑一笑,搂着莫关关,甚是不在乎,其实更多的是宠。
“我只觉得委屈你了。”莫关关焉能不了解他的想法,想来,只觉得更难受,有哪个人会不在乎这些。
他把头凑向她的肩窝,低低的说,“有你在,我哪会委屈。求之不得。”声音里满满都是幸福的味道。
一句话,莫关关释怀。弯起嘴角,旋起两个浅浅的梨涡。随后,看向那片深蓝,深深吸口气,大海的咸腥忽然在此刻,变得如此可爱。
天使湾,涌动的海水,就像被风吹起的新娘的长长卷发;空中那轮明月,就像新娘额头上那颗最明亮的珍珠挂饰;海面月光映射的那束银色,就像一行泪,泛着光,只看着就让人觉得是幸福……
不知不觉,夜已深,叶莫桑和莫关关起身回去。脚踩在沙砾上,痒痒的,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兔子,叶莫桑将折叠的小车打开,先将老虎放进去,莫关关小心的将兔子放到边上,盖上一张毯子,这才往回走。
没几步,停下,目光触及远方,坐落于高处的豪宅,灯光璀璨,像闪烁的点点星星。与远处的天融为一片。不禁喃喃道,“要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
叶莫桑顺着她的话,看去,“想住这儿?”
莫关关点点头,眼睛一直没离那地儿,嘴里说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多美。”叶莫桑笑,搂上她的腰,将自己的脸露出,笑说,“这个行,你亲我一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莫关关一把推开他的脸,“这可是全世界最有钱人扎堆的地方,一套怎么也得上几亿,留着钱还给孩子买奶粉呢。”
“怎么说,给老婆买套房子还是能买得起的。”叶莫桑皱皱眉,拍拍胸,一副我很有钱的样子,倒真让莫关关笑了。
其实她知道,叶氏被收购,之前已经抽回了一部分资金。虽不比以前,但,也还不错。凭着他的才华,在建筑业,发展很好。没准儿再过几年法国呆够了就会换下一个地方。
想到此,莫关关推开车,“快算了吧,我就是说说,咱们现在住在阿尔勒挺好的。我很喜欢那里。嗯,感觉像家。”她仰着头说,叶莫桑与并肩揽着车轻言道,
“傻,本来就是家。有我,有你,还有老虎兔子,不是家是什么?”
声音柔柔的,她咧嘴,无声而笑,心里生出无比暖意。
此后,声音越来越远,街道上五彩绚烂的灯光,萦绕身旁,徒留一地影子,亦是越来越长,最后化作一条细线,消失不见。
夜色如水,别墅之上,灯微微亮,海风抚于面上,微微凉,他和她,同一天,同一夜色,同一海湾……相比之前,他们离得很近。
只不过一个站在里面,一个走在外面。
终究也是错过。
听,花旗越来越近6
一周后,莫关关和叶莫桑离开这座城市,赶往下一个地方。好巧不巧,李斯爵也是今天离开。只是一个乘的飞机,一个坐的轮船。
尼斯到巴黎,飞机,只一个多小时,便已达到,这一个星期,他几乎不问公事,时间全给了自己。≮我们备用网址:≯
回到巴黎,稍作休息,第二天主持了一个会议,交代些事情,便又匆匆离开,飞往美国。
一个月后,法国这边公司出了些问题,本来不用他亲自来,不知动了哪个念头,他只觉得朦胧中,好像有个声音在叫他,便来了。
其实,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奇怪。他看到莫关关,蹲在一片枯萎的薰衣草田里,四周都是荒芜,她叫着,喊着,撕心裂肺,没有人理她。身边没有一个人。就她自己。
天很低,很暗,四周都是狂虐的秃鹰。
他想走过去,抱她,陪她。他们之间好像隔了一条透明的结界。他在外头,她在里头,无论如何他都进不了她的世界。
挣扎,醒来,一身汗。
心无比慌。梦里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疼,她的痛,她的无助。
不知为何,他会做这样的梦,已有好久,她不曾入过他的世界,就连虚无的,也不肯进来。
此刻,夜半惊醒。心仿佛被禁锢在石网之中。每动一丝,便被硬拉扯一分。划得生疼。他觉得她在疼,所以他也跟着疼。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他不知怎了。却是硬生生,手足无措,无端慌乱。
一身冷汗,踱步。再难入睡。
他觉得她在叫他。
他觉得她要他救她。
他觉得此时他就该立刻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该死的!他不知道她在哪儿。她从来就是有这样的本事,逃到他找不到,看不到的地方。
他踱步,思来思去,想起那片梦境,薰衣草。他不知是因他去了法国,留有那里记忆的缘故,还是,更深的,与梦有关,与她有关。
无论如何,他都要再去法国一趟。等不及天亮。让助理多订了一张机票。
纽约到巴黎,直航七个多小时。
下了飞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一时,他突然觉得无力。茫茫人海,他要到哪里去找她。
两行人,分站,挡开身旁路人,他略扯了一个无奈的笑,踏上早已准备好的车。
路上无暇顾及其他。与助手说了几句话,将事情交给他去处理。自己在半路下了车。走着便到了塞纳河。
依着护栏,夏日的太阳照在湖面,泛着光,他只觉得晃眼。
来过巴黎数次,往往都是处理完事情,便离开,不去触碰那一片回忆。太美好,不敢。
如今站在塞纳河边,那一袭夜色萦到心头,她在他怀里像个精灵般,快乐,欢呼,眼里满满都是光亮,比之繁星,犹过。
那晚的梦,那么真,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样子,她的声音。那么绝望。
他笑,无奈又无措。原来,只一个梦,他便如此。他爱她,已入魔怔。也却,有点儿恨她,走的那么绝,不留痕迹。他无法想象,这辈子见不到她,见不到老虎兔子。
那是他的骨,他的血。
搭车,回到酒店。稍作休整,便由司机开车,来到公司。助手佩斯,刚刚接手,将事情大概说与他听。
听完,思索片刻,吩咐了几句话,之后几天坐镇公司,事情顺利的解决。干净,精准,果断。
在外停留,已将近两个月,李斯爵的母亲齐眉,眼看着他已经三十多,别人家里都是孙子孙女一群一群了,她本来也有,可莫关关一走,连带着也带走了,不知道猴年马月的才能回来,即使回来,也不可能和李斯爵在一起了。
过去两年多,她知道李斯爵还在找,就是没有一点儿消息。这不在眼前的,想是想,但光想也没用。人走了,日子还不照样得过吗。总不能看着他这么单下去。
于是,暗自晤了好几个人选,这些天,连打着好几个电话,让李斯爵回来。终究耐不住母亲的磨,加上这边也没什么事了,便于今天,在戴高乐机场,准备回去。
梦,终究是个梦。醒了,就该一场空。
彼时,刚踏入登机口,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不太熟悉的号。他对工作人员说了一句话,便走到旁处接听。
电话那头,话说到一半,他便疾步快走,最后甚至跑出机场,徒留秘书,助理,身后干瞪着眼,无比惊叹。纷纷猜测,那电话是什么人打的。竟让平时云淡风轻的老板激动成这样。
打电话的人叫李聪,在大使馆工作,他说,有一个女人,也叫莫关关,就在中国驻法国的大使馆。因为签证到期,将被遣返回国。
他想。
这个国度好大,大到明明在一个地方却遇不上,这个国度又好小,走了千万里,他又能将她寻到。
李聪站在外面,将李斯爵迎进,打开门,李斯爵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
“关关。”他叫她。声音有些颤抖。
她回头,熟悉的脸,映入眼帘,他笑,忽然觉得整颗心都活了,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她只眯着眼看他,却不说话。直觉,她好像有些奇怪,又说不出来。
之后,李斯爵靠近她,站在她面前,她却忽然站起来,发狂似的,拽住他的领带,“你把老虎兔子还给我!你把他们还给我!还给我!”
莫关关的力气很大,领带勒住李斯爵的脖子,他咳了两声,掰开她的手。
听,花期越来越近7
“你怎么了?”李斯爵握住她的手,反背于身后。将她困在怀里。莫关关咬着唇,狠狠的瞪着他,那眼神,似乎要将他千刀万剐。
“关关……”他叫她,心里带着疑惑,和震惊。那个梦,似乎……
“我不逃了,也不躲了。你把老虎兔子还给我,好不好……”莫关关仰头看着李斯爵,眼角的泪顺着脸庞滑落。窗外的阳光,洒下,带着光,像一串珍珠。
此刻,她当真如梦里出现的那般无助和绝望。
那个时候她不是带着孩子和叶莫桑走了吗?怎么一见到他,就朝他要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时,许多想法在李斯爵的脑海里掠过。他放开莫关关的手,扶着她的肩膀,目光直直对着,“关关,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虎和兔子怎么了?”
这话问出口,他能感觉到,莫关关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你问我,你还问我——他们不是你让人抢走的吗?”
她抬着眼,质问他。
李斯爵手一紧,不自觉加了几分力气,目光在她脸上定了几秒,转眼,看着站在一旁的李聪,用眼光询问,李聪对着他点了点头。似是告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斯爵没有再问莫关关,而是将她搂紧怀里,安抚,“我没有叫人去抢孩子。你不能把我当成仇人。他们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
他说着,莫关关听着,然后,耳边传来咚咚的,他的心跳声。
李斯爵抬手,刚想要放开她,问李聪事情的始末,还未动作,听着怀里人诺诺的说着,“我把他们弄丢了。”
霎时,手僵在半空。半天才消化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莫关关一见到他就会那样。
他没有想到再见到她时,事情会是这样。他找到了她,但是他的儿子,他的女儿,却失踪了……
心里五味陈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