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擅始善终-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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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前世的自己,为了今生的林月桐,张雾善都不可能再心软了,她又开口说道:“你知道你爸为什么要打你妈吗?”
“我说过他脾气不好!”叶蓉卉吼过来。
“老婆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哪个男人的脾气会好得了?”张雾善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缓缓地抬起眼帘,眼里最后的同情一闪而过,“在你三岁的时候,你爷爷去世了,你爸失去了靠山,被你爷爷的政敌打压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你妈就是在这个时候看上了另外一个高官,背着你爸跟别人私会,别这样看我,这是你爸说的,我也找到了证人。你爸他也不是一般人,撞破自己老婆和别人睡觉,也不生气,还主动说要离婚成全他们,高官家有母老虎,当然没干,所以……你爸靠着你妈卖肉东山再起了。”
“你、你……”叶蓉卉的眼睛都发红了,恨不得冲过来。
“难以置信吧?1983年,我爸准备要分配到云南守水电站,你爸就认识了你妈,花了大力气娶了她,你也觉得这是巧合吗?”张雾善轻轻地压下最后的重磅,“张佑棠至今为止,还耿耿于怀当年被父母拆散了爱情,被高官子弟抢了老婆,真是可笑至极,叶甲志是Y市人,怎么会出现云城的学校?是赵茜芸从文工团的一个师姐那里认识叶甲志的一个朋友,专门找人介绍给他认识的。”
叶蓉卉是1984年3月份出生的,怀胎十月,那就是1983年5月份时候赵茜芸就已经跟叶甲志发生了关系,而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和张佑棠分手。
“你撒谎!你撒谎!”叶蓉卉捂着耳朵摇头叫道。
“这些都可以查出来的,我为什么要撒谎?”张雾善轻笑,“是你自欺欺人吧,从来不敢问叶甲志殴妻的原因,不敢问张佑棠是不是你亲生爸爸,也不敢问吕泽尧眼里究竟有没有你。”
吕泽尧三个字如同禁咒一样,立刻让叶蓉卉安静下来,她怔怔地看着张雾善,嘴唇动了动,最后微微颤颤道:“不要说他,不要说他。”
这些,都还不足以平复叶蓉卉前世今生给她带来的伤害和屈辱。
张雾善半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杯子,说:“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喜欢上吕泽尧了?我想想,是他听说你也开始练琴称赞你的时候?或者,在你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
“我让你不要说了。”叶蓉卉又急又气,还有几分哀怜。
“你从来没有跟你妈说过那晚的事吧,不然你妈怎么会舍得放过吕大宏的儿子?”张雾善继续说道,“你是真心喜欢他吧?所以把女孩子最宝贵的东西给他,所以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谈过恋爱。当时我给过他机会的,我跟他说,只要他说他心里有一点点喜欢你,我就放手成全你们——”
叶蓉卉的手紧紧的绞在一起,瞪着眼睛看着张雾善。
“他说——他只喜欢我。”张雾善刻意地缓缓地说着,“你不信?今天让他当面对你说,怎么样?”
张雾善静静地看着叶蓉卉,叶蓉卉也看回她。
门口忽然打开了,张韫楷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吕泽尧和林月桐,一脸震惊的张佑棠,还有……满脸泪痕、颓丧至极的赵茜芸。
叶蓉卉的心忽然一窒。
59
这是张雾善压的最大的宝;她一开始也认为叶蓉卉和赵茜芸是一样的人;可当她重新梳理了重生前到现在的事情;加上刘明玉来找她;她这才发现叶蓉卉自从那晚之后对这件事的态度就很奇怪;似乎没发生一样;不愿再提。
如果是赵茜芸让她这么做的,那么当天捉奸的人就不仅仅是她了;还有两家的长辈;这样就算吕泽尧和她有了肌肤之实在先,也要对叶蓉卉负责任。
她便怀疑叶蓉卉其实有自己想法;加上叶蓉卉平常的表现,所以才大胆进行了猜测,事实证明,她全都猜对了。
“你们慢慢聊。”张雾善拉着张韫楷往外走,对吕泽尧说道。
吕泽尧看着张雾善,嘴巴微翕,什么也没说,站了一下,抬脚走进包间里。
张韫楷轻轻地带上门,叶蓉卉身子一震,惊慌地看着吕泽尧。
张雾善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问:“妈,你先回去?”
“嗯。”林月桐毫不犹豫地点头,转身往外走。
张佑棠迟疑地喊了一声:“月桐……”
林月桐脚上一顿,反而走得更快了。她一直知道张佑棠心里爱的是别的人,当叶蓉卉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怀疑叶蓉卉是他的女儿,所以当叶蓉卉对她说起的时候,她并不是十分惊讶,她气愤的是他的态度,她一直等他的坦白,可他没有,还让那对母女跑到她面前摆谱,她气愤到忍不住将手中热牛奶泼出去……可刚才她听到了什么?没想到她那么多年的容忍竟然成为一个笑话!他明明知道叶蓉卉不是他的女儿,还甘心情愿收养不说,对叶蓉卉比对自己的亲生孩子还好,是什么样的感情可以让一个男人愿意付出至此?她不理解,也不奢望这种感情会降临到她身上,她只是觉得很荒唐可笑,因为这份伟大的爱情,终究也只是别人的算计而已。
“刚才听得可清楚?”张雾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问道。
从给吕泽尧打电话那一刻起,她就在计划,后来叶蓉卉竟然选了博斯沃见面,真是天助她也!她来赴约之前,就跟林月桐、张佑棠和赵茜芸也约了同一时间在这里见面,然后让张韫楷负责将他们三个带到她和叶蓉卉的隔壁——不管叶蓉卉选了哪个房间,她都能从宋淼手上拿到隔壁的房间。
所以,其他人将她和叶蓉卉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
“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以进一步解释。”张雾善说道,看着张佑棠的眼神纹丝不动。
张佑棠握紧的双拳,无力地松开,他痛苦地看着张雾善,“善善……”
“担当不起。”张雾善伸手将头发往耳上一勾,“还是叫我金小姐吧,张先生。”
张佑棠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和你妈离婚,我也从来没有……和小卉的妈妈发生过不洁的关系,我只是……”
他只是无法平息心中的那一份遗憾和牵挂,所以才借口要去Y市,看到她日子过得不如意,他心里既有难过也有一丝窃喜,因为他有机会证明只有他才能给她好日子……对小卉这个孩子,他只是怜悯她受到暴力父亲的影响,又觉得她和赵茜芸年轻的时候很像,多少有点爱屋及乌的移情之感,他真没想到小卉会以为他是她的亲生父亲……更没有想到,记忆中那个美丽的女孩子竟然会是这样不堪入目的人。
把叶蓉卉的年龄改小了,说张家不接受私生子,这样叶蓉卉不会主动跟他说起身份的事,而他也不会知道,叶蓉卉的真实年龄——那是她早就背叛他的最真实最有利的证据!1983年5月,父母的反对让他痛苦万分,学校的分配更是让他陷入深渊,他甚至想过要和她私奔,可是她竟然已经和叶甲志珠胎暗结了!
知道她和梁其正的事后,她曾苦苦哀求他不要怪罪叶蓉卉,一切都是由她而起的,要怪就怪她!她知道这么一说,他肯定会心软,没错,他心软了,所以将房产和股票都给了她,希望一切都能结束。
可偏偏又发生了子公司的事,张雾善暗示他说叶蓉卉和这件事有关系,他怀疑是她,可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再一次选择忽略。
直到诋毁林月桐的流言四起,他才不得不正面这个问题,他找她谈话,可她一口咬定跟她没有关系,还说叶蓉卉现在已经误会了,让他去跟叶蓉卉解释,他却犹豫了,解释了之后呢?叶蓉卉的自尊要放在哪里?外界如果知道了真相,叶蓉卉该立足何地?
她真的很了解他,所以将他吃得死死的。
他忽然想起林月桐给的那个耳光,那样痛,那样清晰,那时候林月桐看他的眼神,跟现在张雾善的眼神一样吧,都带着冷漠,都带着厌恶。
“这位伟大的赵女士,”张雾善看着赵茜芸,说道,“现在这样,你看怎么办?”
赵茜芸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抬起眼睛,已然是一片狠决,跟刚才在房间里听到叶蓉卉的默认时凄婉否认判若二人,陌生得让张佑棠骇然。
“你技高一筹,我无话可说。”赵茜芸说道,“可我也花费了十几年,想让我一无所获还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你不要欺人太甚!”张佑棠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怒,年少的回忆如同挂在墙上的镜子,岁月如锈,毫不留情地侵蚀着唯一的支撑,钉子终于不堪负重,那些遥远的美好猛然跌落,跌成碎片,触目惊心。
“我怎么欺负你了?”赵茜芸冷哼,“我觉得你挺乐此不疲的,被我们这对无依无靠的母女依赖着,你不是很有成就感吗?”
爱之深,恨之切。
张佑棠正是这样,他羞恼得话都说不起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恬不知耻的女人,更不要说对方还是他曾经的挚爱。
对这两个人,张雾善毫无同情,她可以说很享受他们撕破脸皮的这一刻,但她又不想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看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对掐,所以她开口了。
“我以为,这件事怎么结束该是由我说了算。”
赵茜芸看过来,高傲一笑:“小姑娘,你还嫩了点,你以为让小卉知道真相这件事就解决了?哼,对,她不是你爸的私生女,可是,只要我一口咬定当年林月桐棒打鸳鸯,还企图用钱收买我,最后更是设计让我不得不嫁给叶甲志,你说,媒体会相信谁?”
“看来我妈在你眼里还挺好的,居然还设计你嫁给叶甲志,换做是我,直接把你卖到泰国,服务大众。”张雾善斜睨她,说,“是我的错,没把立场说清楚——你觉得今天没有我的点头,你走得出博斯沃吗?”
那双形状和张佑棠有几分相像的细长的眼睛,随意一瞟,透着让赵茜芸背脊发凉的冷意,她慌张地四处看看,发现一纵一横两条长长的通道里,除了他们四个人,平时站在各个包间门口的服务生一个都没有,安静得吓人,她猛然回头瞪着张雾善:“你想怎么样?”
“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张雾善懒洋洋地靠在张韫楷的肩膀上,小脸隐在胳膊里,只露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睛。
“你们早知道了吗?”张佑棠难以置信地瞪着一双儿女,他们不是刚刚从叶蓉卉口中确定的吗?“为什么不告诉我?”
张雾善轻轻哼笑,将脸转过去。
“我说过的。”张韫楷开口说道,不再带着迟疑,“我说那份离婚协议的笔迹是我们找人模仿的时候,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没有把握,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你听?”
如果一个人,他的妻子执意要跟他离婚,他的子女要争夺财产,意味着什么?虽然还不到众叛亲离的程度,可也不远了。
张韫楷之所以对张佑棠说这些,是想让他反省,可惜,他始终没有认清自己的错误。
“我不会离婚的,”张佑棠拉下脸,发怒道,“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没做过越矩的事,送出去的财产也可以收回来,你们没有足够的理由。”
张韫楷微微皱眉:“妈已经不想留在张家了。”
“她在我们家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深,不会说没了就没了,现在只是一时之气,”张佑棠固执道,“等过一段时间气消了,就好了。”
张韫楷还要说什么,张雾善却伸手拉了拉他的胳膊,从他肩膀上抬起头看,眼睛却看着赵茜芸。
赵茜芸恍然大悟。
他们早就捉着她的把柄了,却没有揭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