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获你眼里的星辰-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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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下一秒谢章溢就上前来掀起了她的刘海。
“这伤疤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伤成这样!”谢章溢语气里有无法掩饰地焦急,他实在是心疼……心疼她如此姣好的容颜。偏偏在眼角多了这么一道标志。即使伤疤不是很明显,但是却不难被人发现,毕竟她的皮肤太过白皙。
蓝渃被他强迫仰着头看进他的眼睛里,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就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一跤,怎么,你觉得很难看吗?”
谢章溢心里有一股闷气,看到她有些强颜欢笑的样子他实在不太相信她给的理由,他很心疼。是十分的心疼!
“还好不是在脸上,不过我认了,多丑我都要。”谢章溢脸上的表情还是不太好,他用力地揉了揉蓝渃的发顶,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后便弯腰将地上的购物袋捡起来打开给她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有海鲜,还有烤得嘎嘣脆的大鸡腿,都是你爱吃的。”
蓝渃有些感动地捏了捏谢章溢的手臂,心情突然又变好起来,她拉着他的胳膊。说:“走,我们去找个地方坐下一起吃。”
杜弘一按江潮之前给的指示,来到了海边的那栋白色的欧式别墅前,江澄恩在车子里歪着头睡着了,他没有叫醒她,而是径直往别墅里走去。
别墅的门在他即将敲门的时候就自己缓缓地打开了。门里刚开始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偌大的客厅,客厅的摆设倒是很简单,一座欧式的布艺沙发,再加上一个琉璃的磨砂茶几,还有一架钢琴。再者,就是背对着他坐在钢琴前面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了。
“是弘一吗?”那老人缓缓地开口,杜弘一一愣,便问道:“您是?”
“我是澄恩的爷爷。”老人转过身来,他的回答让杜弘一全身一震,他仔细地端详着眼前这个面容慈祥的老人,他似乎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味。
看到杜弘一震惊又疑惑的表情,老人招呼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眼杜弘一空荡荡的身后,问道:“澄恩呢?我怎么没有看见她。”
“她已经在车上睡着了,我就没有叫醒她。”
“唉,这孩子命苦啊。”老人摇了摇头,看着杜弘一,“是江潮让你来找我的吧,我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但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这可苦了我的宝贝孙女了。”
“江潮说来找到你,你就会给我们帮助。”杜弘一看着老人说道,刚来的路上心里一直就很期待,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位老人时,难免有些失望,他能帮自己什么呢?他可能自身都难保。
“我一把老骨头在这海边孤苦伶仃的生活,又能帮你什么呢,只不过是能在你们这两个孩子饿的时候给你们吃饱肚子。”老人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江雄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会对自己的父亲下毒手,你们就住在我这里吧,由我来照顾你和澄恩,有人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杜弘一朝门边的车辆看了一眼,透过车窗可以看到江澄恩皱着眉头睡觉的模样,她似乎是因为这个姿势太不舒服了,想换一个别的姿势,但是在睡梦中的她呢喃了几声,又没有动静了。
“我把澄恩交给您了,但我不能留在这里,江潮现在还是生死未卜,我不能坐享安逸。”杜弘一说完,便站起身来,将兜里的车钥匙轻轻地放在茶几上,说:“你就和澄恩说,我对不起她。”
老人也站起身来,他是经历过岁月的,在他眼里不难看出这两个孩子之间存在着问题,他也惋惜自己的孙女遇到了这样的一段情感,但是却无力挽回些什么。
老人将兜里的一把钥匙掏出来递给杜弘一,说:“这是车库的钥匙,你到车库里挑一辆车走吧,在那辆黑色的面包车上,有一把消声的手枪,子弹在座位底下。”
杜弘一咽了咽口水,一把抓过老人手中的钥匙,在此刻再多的言语也说不出来了,他深深地看了老人一眼,说:“爷爷,那你保重。”
老人点点头,目送着他消失在门后,接着不久之后便听到了车库里传来了汽车驶离的声音。
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去面对的,即使你对你面临的这些困难不情不愿,但是除了面对,你别无他法。
第六十九章 破裂的幻象
杜弘一回到江潮的别墅时,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像是回到了在南城家中的那一天,那些黑衣人闯进来之后的恐慌。空荡荡的房子只听得到他自己的脚步声,正在他试图推开那一扇紧闭的房门时,耳边传来了手枪上膛的声音,接着,身后便传来了江雄那低沉得有些浑厚的嗓音。
“我就和我的手下打赌,我赌你一定会回来,果然,你果真和杜斌一样,都是一副假慈悲的样子。”江雄从玄关的暗处缓缓走出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杜弘一的后脑勺,身后的几个保镖也都在戒备的状态。
杜弘一缓缓地转过身,看到江潮被他们捆绑着拖了出来,他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脚上的枪伤正在泊泊地向外流出鲜血来。他奄奄一息地喘着气,看到杜弘一的出现,他心痛地摇着头,想要说什么却都没有力气。
“哥!”杜弘一的心像是被刀尖硬生生地划过,这是他第一次叫江潮哥哥,这一个突然出现在他世界里的亲人,这一个总是对他恶语相向,却对他关心备至的亲哥哥。
“看来你是什么都知道了,杜斌生的两个狗杂种,呵呵……最后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江雄上前走了一步,抓住江潮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对着他的脸哈哈大笑,有一种令人厌恶的猖狂。
杜弘一忍住喉间的酸涩将手枪掏出来对准江雄,咬着牙说道:“你把他给放了!”
“放了?”江雄不可置信地看着杜弘一,笑道:“这怎么行,把他放了他怎么和杜斌父子团聚啊?我可是很助人为乐的,今天我就让你们父子三人,哦不,还有你们各自的那个妈,好好团聚!”
杜弘一走上前几步,就在他的手里的枪即将对上江雄的脑袋时。他身后的几个保镖就已经冲上前来,几把黑色的手枪直直的就逼着他的脑袋,他几乎都能料想到子弹穿过脑颅的那一丝想象的痛感。
“弘一啊,我劝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乖乖的放下枪好好的和江叔叔谈一谈,告诉江叔叔说你把账册放到哪里了,说不定江叔叔高兴还不会杀了你。”江雄最惯用的伎俩就是佯装亲切,他一般在来硬不成之后会来一些软手段。
但是杜弘一似乎对这些手段都呲之以鼻了,他勾起嘴角的一抹笑容,说:“要我和你谈可以,先让我哥出去。”
江雄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江潮,指着他冒血的腿部,说:“他还能走出去吗?你看,他的腿都受了重伤了。你再拖延时间恐怕他这辈子就要成为废人了。”
杜弘一犹豫着,便用手枪指着他,说:“你让保镖退到门后。”
“听到没有?都给我退过去!”江雄冲那几个保镖说道,随后又回过头来看着杜弘一,脸上换上了让人厌恶的笑意。“这回可以了?”
右手拿着手枪,左手在裤子的口袋里掏着,杜弘一将那本账册扯了出来,江雄两眼一亮刚想伸出手去夺过来就被杜弘一挡住了他的手,说:“你说过会放了我们,你准备一辆车,我们要平安走了自然会把账册给你。”
江雄看着他手中的账册。脸上有种得逞的阴险笑意,说:“你以为你还能走出去?我要拿到你手中的账册是分分钟的事情,我想你现在该要求的不是怎么逃出去,而是求我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是吗?那你只管将我杀了好了,账册的复印件都在谁的手里,我看你也不是太在意。”
江雄隐忍着情绪。他的上下牙紧紧地咬合着,可以在脸颊上看到他用力地在咬着牙齿,可以看出他的情绪已经在爆发的极点,但是下一秒他又换上了讨好的笑意,说:“快去给他们准备一辆好车!弘一。现在你可满意了?”
杜弘一知道江雄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的,他在来这里之前已经想过了很多对策,若不是了解江雄阴险狡诈的特点,他是不会有这么多准备的。
杜弘一举着手枪朝江潮走过去,江潮抬起眼睛只能隐隐地看到杜弘一模糊的身影,也许是刚才被他们打的时候打到了眼球,现在只要用力睁开眼都会疼得厉害。
杜弘一腾出一只手将江潮扶起来,他将江潮架在身上,江潮感觉自己被人架起来了,全身都疼得厉害,但是他还是忍住身上的痛,对着杜弘一耳边有气无力地说道:“臭小子,我千辛万苦地将你弄出去,你为什么还要来送死?”
“少废话,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救你我会孤单一辈子的。”
门外的确停着一辆江雄准备好的黑色轿车,杜弘一将江潮扶上副驾驶座,便将车门牢牢关上。
江雄站在车的对面,说:“现在你该告诉我复印件在谁的手里了吧。”
“在我一个朋友的手里,我开车之后将他的地址发到你的手机里。”杜弘一说完便拉开车门坐了上去,江雄追了上来,“等等!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杜弘一说着便发动了车子往别墅外面的车道行驶过去,江雄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却担心那本账册会真的泄露出去,到时候就是没有未来的牢狱之灾了。
杜弘一转着车的方向盘,侧过头看着江潮,心里有种满满的感动,“哥,你可说好的,我们一起回东北老家。”
江潮刚想说话就牵扯到了嘴角的伤,他就只好伸出手来做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吧。
在下一刻到来之前,他们总觉得这一切都会变好,杜弘一甚至想到了在松花江边上一定是长满了野花,他会光着膀子在江里自由畅快的游泳还有捉鱼。江潮会遇到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子,然后整晚整晚地将心事说给他听不让他睡觉。
他会埋怨江潮的面条煮的太粘了,会小声呵斥他每次吃完饭都不洗碗,但是即使是这样,那也是一个有亲人陪伴的日子,那才叫生活。
或者是他会在哪一个城市里再次遇到蓝渃。到那时候他一定会到她面前说一声抱歉,不管她是否会原谅他,他都要说,因为人的这一辈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但是这也只是在这一刻到来之前的所有美好的想象,在这一刻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警笛声,警车在这个时候开进了别墅的区域,江雄眼睛顿时睁得很大,他拿着手枪追着杜弘一的车子,大声喊道:“*的,老子被骗了,快将他干掉!”
杜弘一心里一惊,他听到一声枪响,车子便开始没有方向感地打滑。他紧紧的拽着方向盘,却丝毫没有回旋的作用。车子重重地撞在了一棵老榕树上,幸好是带着安全带,不然一定会被撞得满脸都是窟窿。
车子停下来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江潮,杜弘一连忙转过身去看他。江潮呆呆地看着他,嘴角边还露出了笑容,“臭小子,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杜弘一破涕而笑,看他没事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在下一秒,他看到江潮的瞳孔骤然放大,随后他便像是一只重生的猎豹朝着自己扑了过来。杜弘一被江潮压在身子底下,一声枪声过后,江潮的身子重重一顿,还带着温度的鲜血便从他的身上流进杜弘一的头发里,一滴,两滴。三滴……
那是一个什么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一个人在家洗澡玩水,妈妈总是说不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