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的刺激生活-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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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炳森摇摇头,把两手一摊,表示无可奈何地说:“这是公司方面的命令,我不能擅自作主,请金小姐能对我谅解。”
说着,暗向跟进舱厅的大汉使了个眼色。
大汉会意地点点头,便在壁柜里取出个方型小玻璃瓶,拿来交给金玲玲。
“这是什么?”她惊诧地问。
“最普通的麻醉——哥罗方。”邹炳森若无其事他说:“金小姐只要嗅一嗅,便可以暂时失去知觉,好在航程不远,到达以后我们就使你醒过来。”
金玲玲气得只有冷笑,愤然拔开瓶塞,当她刚要凑近鼻孔去嗅的一刹那,她忽然灵机一动,偷眼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心想:你不让我知道去的地方,难道我不能以航行的方向,配合时间来判断?
这一着是邹炳森没想到的,但她也料到,当她把瓶子放
近鼻下一嗅,当场昏迷之后,邹炳森立即吩咐舵手改变航程,以相反的方向朝海上驶去。
不知经过了多久的航程,金玲玲醒来一看手表,竟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她急忙坐起身子,向四下一看,发现自己是躺在一只高贵的丝绒大沙发上。
这是一间布置得美仑美奂的大客厅,一切家俱均称得上精致而名贵,但奇怪的除了四面各有一扇厚重的铁门,包以皮质之外,竟未见一个窗扉,倒是装置着满顶的通风设备。
莫非这客厅是建筑在地面下的?
金玲玲正在怀疑,忽然左边的一扇铁门开了,走进个身穿黑袍,头上带着面罩的人,后面跟着的两个大汉,便是在游艇上见过的。
断了尾巴的美女蛇 (1)
那人走到她面前,笑着说:
“金小姐这一觉睡得可好?”
金玲玲听出是邹炳森的声音,不由讽刺说:
“邹先生,你这样打扮,不嫌有些故作神秘吗?”
邹炳森仍然笑笑说:
“金小姐能听出是我,可是我还要跟别人谈话,别人是不能凭声音判别我是谁的啊!”
金玲玲被他驳得哑口无言,忿然站了起来,一脸不耐烦的神气说:
“邹先生,现在我已经来到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蒙贵公司主持人召见?”
邹炳森却冷冷地说:
“你即然来了,就不用着急,到时候自然会让你见的,现在你得先见见另外一个人。”
“谁?”金玲玲诧然问:心里以为一定是邝小明。
邹炳森并不回答这问题,很不客气地警告她说:
“金小姐,你很聪明,在这里最好是少发问!”
金玲玲碰了个大钉子,只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就在这时候,忽听得一声轻咳,不知是什么时候,厅里已不声不响地进来一个人。
这人的装束跟邹炳森一模一样,也是戴着面罩,穿一身宽大的黑袍。他悄然出现在厅内,似乎是要促使别人的注意,所以故意轻轻咳了一声。
邹炳森对这人非常恭敬,连忙向他鞠躬如仪地说:
“协理,这位就是金玲玲金小姐……”
随即又向金玲玲说:
“金小姐,这位就是本公司的汤协理!”
汤协理大咧咧地走过来,向邹炳森纠正说:
“邹组长,以后不必把我的姓介绍出来,这点必须注意!”
“是,是,协理……”邹炳森唯恭唯谨应着。
金玲玲现在才明白,邹炳森在“勒索公司”的地位,不过是个“组长”而已。这个姓汤的是协理,若照公司组织法的秩序,那么他上面一定还有副理、经理、总经理,甚至于董事I吧?汤协理向金玲玲从头到尾打量了一下,才装腔作势地说:
“我谨代表本公司,对金小姐的光临表示欢迎,请坐!”
“谢谢……”金玲玲惶惑不安地坐了下来。
汤协理径自在她身旁坐下,咄咄逼人地说:
“金小姐,关于今天的事,邹组长已经向我报告过了,现在我不想追究责任,但对公司方面,我们不能没有个交待,所以不得不请金小姐到这里来,对这件不幸的意外事件作个解释。”
“我绝不是有心的……”
金玲玲的话还没说完,汤协理已阻止她说:
“这个我相信,金小姐不会存心出卖我们的。我想知道的,是金小姐难道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在国际大饭店被条子包围之下,居然用房间里的电话跟小陆联络?”
金玲玲分辨说:
“我是一时情急,没有考虑到这点……”
断了尾巴的美女蛇 (2)
汤协理“哦?”了一声,笑笑说:
“以金小姐的沉着和冷静,所谓的情急,一定是当时的情况非常紧张,才使金小姐不克自持。那么金小姐是否可以把当时的情况说明一下?”
金玲玲只得把庄德成去找她,以及提出的条件陈述了一遍,并且强调说:
“我想庄德成忽然来找我,提出这么个不成为条件的要求,绝不会没有原因的,所以我急于见邹先生,准备当面商量个对策。”
“嗯!……”汤协理微微点了下头说:“照这么说,只要有那姓邝的在场,庄德成就肯出让银星夜总会?”
“我想他说了的话总要算数。”金玲玲说:“问题是那姓邝的会不会到场。”
汤协理想了想,忽然问恭立在一方的邹炳森:
“邹组长,你的意见如何?”
邹炳森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他自作聪明地提议:
“我认为不妨一试,庄德成出让‘银星’的条件,只是必需邝小明在场,并没有规定要姓邝的点头,或是一定要他在场表示什么。所以我觉得可以把邝小明带去‘银星’,当着庄德成的面办理出让手续。”
汤协理不置可否地望着他说:
“这样妥当吗?”
邹炳森听出这话的意思,是怕邝小明一旦离开这里,万一趁机脱身,将是后患无穷。
于是,他胸有成竹地说:
“这不成问题,我们可以多派人把姓邝的押去,反正庄德成说的是只要他在场,却不曾说明他必需行动自由,我们在成交之后,仍然可以把他押回来。”
金玲玲不由诧异地惊问:
“邝小明真在这里了?”
汤协理扭过头来,狞笑说:
“你是否觉得意外?”
金玲玲不动声色地说:
“确实很意外!我似乎记得,邹先生曾经答应过我,把邝小明留给我亲自处置的。”
邹炳森神气活现地笑了起来,他说:
“我们并没有处置他,这次的行动,只不过是向金小姐证实一下,我姓邹的绝不是吹牛。只要我们认为有必要,任何人都逃不出本公司的掌握,现在你相信我们有这个能耐了吧?”
金玲玲顿时噤若寒蝉,这番话无异是对她提出警告,不得心怀异志,否则将遭到“勒索公司”的不择手段。
汤协理瞥了她一眼,忽然说:
“邹组长,我有个更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把庄德成弄来,让他们三个人当场成交,你觉得怎样?”
“对!协理的办法好极了。”邹炳森大拍马屁地笑着说:“这样既合乎庄德成的条件,又不怕邝小明逃脱,确是万无一失!……只是,我们怎么把庄德成弄来,还得请协理指示。”
断了尾巴的美女蛇 (3)
“我现在还不能擅自作主。”汤协理表示慎重他说:“回头我去请示经理,再作最后决定。不过。我认为用武力不太合适,最好是先礼后兵,恐怕这事得烦金小姐出马一趟呢。”
“我去找庄德成?”金玲玲颇觉意外,想不到这件差事居然落到她的头上来。
汤协理微微点了下头说:
“这件事并不难,你只要跟庄德成说,邝小明约定丁地方和他见面。等他到了我们指定的地方,你的任务便算达成,以后的我们自会安排。”
金玲玲等于上了贼船,一切只有听命于“勒索公司”,即不便拒绝,也无法拒绝。
汤协理见她默不作声,便站起来说:
“现在我要去请示经理,邹组长,你最好让金小姐先见见邝小明,使他们之间取得协调,不要等把庄德成弄来了,临时再起变卦!”
“是,协理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好了。”邹炳森毅然承担了下来,他好像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了自信。
汤协理点点兴,然后又在他耳边轻声交代几句,才径自离上,
邹炳森等他由铁门出去,便即吩咐两个大汉,将壁上的一幅巨大油画移开,露出个电视大型银幕。
按下电钮后,银幕上便显影出一个俯视的铁笼,垂头丧气地坐在笼中的,竟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硬汉,最近在滨海声名大噪的邝小明!
金玲玲乍见之下,情不自禁地失声叫出来:
“邝小明!……”
没想到她这一声惊叫,竞由传声器传到了装置在笼顶的喇叭,使邝小明蓦然一怔,抬起头来惊疑的问:
“谁?”
金玲玲这才发觉邝小明可以听到她的说话,正在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邹炳森已狞笑说:
“金小姐,你回答他呀!”
金玲玲无可奈何,只好顺从地说:
“邝小明,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声音了?”
邝小明果然立即听出是她的声音,不由忿声说:
“哼!原来是你这条断了尾巴的毒蛇!”
金玲玲听他出言讽刺,也不敢示弱,回敬他说:
“嘿,我看你这样子,倒真是动物园关在笼子里的印度猫呢!”
邝小明气得霍地跳起来,大声咆哮说:
“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我邝小明绝不在乎,请不必跟我逞口齿之利!”
邹炳森发出警告说:
“姓邝的,别动肝火,小心触电!”
金玲玲听得一怔,急忙轻声问他:
“触电?”
邹炳森笑了笑说:
“姓邝的神通广大,令人防不胜防,必须在铁笼上通上电流,才能使他不敢轻举妄动,哈哈……”
金玲玲被他笑得汗毛直竖。邹炳森却是若无其事,笑声停止后,郑重说:
令人难堪的要求 (1)
“那么你想谈什么?”邝小明强自冷静下来。
金玲玲瞥了身旁的邹炳森一眼,对着电视说:
“庄德成已经答应出让银星夜总会了,不过需要你在场,我现在特地告诉你一声。”
“哦?这是个好消息。”邝小明似信非信地说:“既然庄德成愿意出让了,你根本不必找我谈!”
金玲玲冷声说:
“我才不稀罕跟你谈,只是庄德成出的鬼点子,非要你在场,他才肯办理出让手续!”
邝小明怔了怔,立刻恍然大悟,判断庄德成之所以提出这个条件,不外乎两个原因;一个是老粗根本不存心出让“银星”,故意用他来挡。一个就是发觉他的失踪,疑心到金玲玲身上,企图用这种方法探知他的下落。
因此他悻然说:
“这么说来,我倒成了药里的甘草,是一味不能缺少的药引了!”
“这是庄德成把你看得如此重要!”金玲玲不屑地说:“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
她还没有想出适当的措词,邹炳森已轻轻碰了她一下,示意不要浪费时间,赶快言归正传。
可是邝小明却在追问:
“在你的眼里,我是什么?”
“我不跟你废话!”金玲玲娇斥地说:“现在我告诉你,庄德成已经同意出让他的夜总会了,你如果不想自讨苦吃,最好不要从中作梗!”
“你的口气好像是在命令我,而不是跟我谈判?”邝小明并不屈服于目前的处境,向她提出了抗议。
“你的意思是还要谈判?”金玲玲怒问。
“当然!”邝小明毫不让步:“这是你自己向我提出的要求!”
“那么我们就谈判吧!”金玲玲恨恨地说。
不料邝小明又故意挑剔说:
“这不公平,我邝小明向来不愿跟人订‘城下之盟’,要谈的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