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四少-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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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苏诺站起身要走。
我懒懒地靠在沙发上,“那什么,你忙吧,我挺闲的,我再跟这儿待会儿,完了你再给我拿杯拿铁过来,至于刚那两杯,一杯你喝了,一杯你给我弄洒了,我也没喝上一口,你你就自费吧,你不能拿我当冤大头坑我,毕竟这儿,我还算是顾客上帝,是吧?”
“你这口味儿还真独特。”苏诺不屑道,可还是怏怏走了。
“这点随顾云清。”我冲苏诺身后喊了一句,声音不算大,但苏诺指定能听得清清楚楚。
且不说我爸到底欠了苏诺他爸什么,如果这是几个月前,兴许我也就让了,可现在,不论是因为什么事儿,我都不能让。哪怕我跟顾云清俩闹得再厉害,即便到最后掰了,那也是我俩的事儿。
锦城四少 第九十七章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我在咖啡厅又待了会儿工夫,直到我要走了,苏诺才给我把咖啡端上来,且刚一端上来,丫就端着手里那咖啡冲我泼过来。
“我不是有意的。”看得出来,苏诺特痛恨我,就连辩解,都生硬得不行,毫无说服力。
好在我眼神儿好使,看见苏诺刚才真不是故意的,而是在桌沿那儿磕了一下儿。
“得,你这是诚心不想做生意哪。”我笑道,拎起包走人了。
我一路走着,到最后,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SWAN门口儿了。
兴许有时候,眼神儿太好使也未必是件好事儿,比如今儿个——我特眼尖地瞧见伊夏正往Swan里走。
我只见过伊夏一回,我记得那会,我还打趣顾云清,说那位正出墙呢。
没成想,是一语成籖。
我摸摸自个儿肚子,低着头道,“你亲爹正出墙呢,对象儿是你爸未来嫂子,你说说,咱俩去凑热闹不?”
当然,我肚里那位没搭理我,我摸着肚子,又朝Swan的方向望了会儿,然后扭头走了,我倒是没顾云清走得那么潇洒,毫无留恋,我之所以走,就是因为心挂在那儿,可我不想进去。
锦城的盛夏已经盛到极致,快入秋了,可天气还是一样的燥热,尤其锦城一年四季都干燥,这燥热,就更是厉害。
其实天气主要是热,真正燥的,反倒是心——这几天,我始终觉得烦闷不堪,喘不过起来。
………………………………………………
我又在家待了一天,发现实在闲不住,后来居然跟陆子言在电影院门口儿碰上了,于是乎,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陆子言看了场电影儿。
电影票是陆子言买的,看的什么也是陆子言挑的,以至于最后,一场电影看下来,我是既不知道电影名,更不清楚里边儿那情节。
我也觉着特别奇怪,平时大晚上的,怎么也睡不着,倒是在电影院里,这边儿片头刚开始,那边儿我就开始犯困。
不过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我硬挺着瞪大了双眼,盯着屏幕,可愣是一点儿没看进去。
电影我是一点儿没看进去,可电影里有句话儿,却让我印象特别深刻——因为电影里到这句话儿的时候,陆子言竟然紧紧握了一下我的手。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从此,我爱上的每一个人都像你。”
电影里是这么说的。
我原本正困着,陆子言这么一握,我回过神,正好看见字幕上的这句话儿。
电影里还说,“我爱上的每一个人都像你,可是,他们终究不是你,所以,我始终独身一人。我爱他们,因为他们都像你;我独身一人,是因为他们终究不是你。”
后来,这句话儿竟然成了陆子言的真实写照。
我由着陆子言握着,没动弹,这时候若是动弹一下,我俩之间的气氛反倒会变得尴尬,不如顺其自然。
陆子言握着我的手,握了很长时间都没松开。
我不知道陆子言是不是有意的,但是这电影——和我俩的情况实在太相似。
误解、分离、重逢,只不过结局不大一样。
让我特别诧异的是,电影后半段儿,陆子言居然一直握着我的手,动都没动一下,虽说陆子言眼睛还盯着大屏幕看,《。517z。》可我觉着,陆子言心思早不知道飘哪儿去了,反正指定是不在电影上。
直到片末,陆子言像是才回神,松开我的手。
青梅枯萎,竹马老去。
不提那后半句,其实前面这两句,和我跟陆子言倒也贴切。
出了电影院,陆子言要送我回家,我执意回绝了,我脑子有点儿混乱,想一人儿待会儿。
陆子言虽然不放心,可拗不过我,只能由着我去了。
我一路走着,脑子里在想,我跟陆子言已经走到今天这步,那是绝对没戏了,可我和顾云清呢?我俩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儿?
我正走着,电话来了,我接了,是顾家二姐顾娆。
顾娆说,今儿晚上锦亭,家宴。
说是家宴,当然不能这么简单,顾承甫跟伊夏闹得厉害,估计今儿这所谓的家宴,为的就是这事儿。
顾娆告诉我的时间是下午六点,一般说是六点,可都得提前去,凑一两桌儿打打麻将、打打牌什么的,由于这两项都不是我擅长的项目,所以我一向是只旁观,不参与——我那点儿微博的血汗钱,不能全奉献了出去不是。
我大概是五点钟到的,锦亭木兰亭,这是顾家老地方,一般顾家那几位上这儿来,都是直奔的木兰亭。
我虽然提前了有一个小时,可还是最晚到的,我到那的时候,亭里两桌都满了——顾家四位爷凑了桌,剩下那桌儿是顾娆、伊夏、叶芳菲。
看到叶芳菲时,我先是诧异,再一想,只能苦笑——叶芳菲到底是选了顾三哥。
燎了的,是手心儿朱砂;可挑碎的,是心尖儿上的那点朱砂。
顾娆看见我,立马儿冲我招手,“苏子,就等你了,三缺一,你再不来,我们仨只能从那桌儿挖墙脚挖一位过来了。”
“二姐觉着挖谁成?”我笑笑,坐下了。
“估计是谁也不能过来。”顾娆这是一点儿不耽搁,嘴上说着,手上就开始搓麻将。
“一圈儿?”叶芳菲问。
“怎么着也得一圈儿,难得凑一块儿。”顾娆兴致颇高。
我不常打麻将,对这项据说可能有益身心的活动也不大关注,所以导致我技不如人。可我们桌儿上那三位,您随便拎一位出来,那都是码长城的好手。
我特别悲催地节节战败,而跟顾家这几位玩儿 就这点不好——人但凡玩儿,那就是来真的,输赢都算得清清楚楚。
在我快坚持不住准备撤退之际,那桌儿终于有人发话了,“得,歇了吧,菜都上来了。”
“哥,再等两分钟。”顾娆立马接口道。
刚才说话儿的那是顾家大哥顾劲松,顾娆虽说比顾劲松、顾承甫都小,可一向只管顾劲松叫哥,管顾承甫,都叫老二。
至于为什么顾娆排行第三,我还管她叫二姐,那是因为这排行是按着顾家那俩闺女来的;真说起来,顾娆其实排行老四,顾家大姐比顾劲松小一岁,真正排行老二。
我们这桌儿一圈战斗下来,我输得惨不忍睹,顾娆虽然不是收获最多那位,可赢得也不少。顾娆起身,冲我扬扬手里的票子,笑得开怀,“苏子,晚上二姐请你唱K去。”
我也乐道,“那必须得去。”
吃饭时候,本来除了大哥和顾娆,其他都是成双结对儿来的,按理说,也应该挨着坐,可到顾三哥顾风那儿,忽然就掉了链子,以至于后来,我是挨着叶芳菲做的,至于我另一边儿,特巧地坐着伊夏。
今儿这晚宴,打我进门儿,到最后众人酒足饭饱,顾云清几乎就没跟我说过两句话儿,可我这头,也不知道自个儿眼巴巴地心里盼着什么呢,那位一直也没搭理我,我就觉得特没劲。
从前陆子言那都把我宠上天了,结果忽然那么一天儿,他带着顾从月走了,然后我就傻眼了,后来那两年,天天折腾自个儿,也折腾身边儿的人;现如今,要是一直惯着我的顾云清,也跟当年那陆子言一个样儿,我不知道自个儿还能不能有那么一颗坚强的心脏,再一次承受打击。
晚饭过后,顾娆还真提了去唱歌,说上紫荆城,潇潇那头儿都打了招呼,也都给安排好了,顾娆说得眉飞色舞,后来总算是把所有人都给说动了,一块儿去了紫荆城,可我看着顾娆这架势,总觉着,今晚的顾娆,太刻意。
从锦亭往紫荆城的道儿上,顾家那几位爷都是自个儿开着车去的,我坐在顾云清车上,车里就我们俩。
顾云清不知道这三天怎么过的,但我瞧着瘦了,还有淡淡的黑眼圈。顾云清皮肤偏白,所以一旦有黑眼圈,就特明显。
我看着顾云清尖了的下巴跟黑眼圈,然后我特别不争气地觉着心疼,我特想扑到他怀里,摸着顾云清有些尖了的下巴问,“爷,您怎么瘦了?”
然后甭管顾云清跟我说什么,我都会赖在他怀里傻乐。
锦城四少 第九十八章 因为爱情?
我总是在该聪明时候犯糊涂,在该糊涂时候“过分聪明”,所以这直接导致了我坑爹的人生。
这时候,要是我真傻呵呵去赖着顾云清,兴许我俩也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可我看了顾云清半天,也心疼了半天,到底是没说一句话。
到了紫荆城以后,顾娆从大哥顾劲松车里下来,风风火火朝紫荆城里边儿去了,我们跟在后头,步子悠闲,权当散步了。
我们进了紫荆城vip包厢,尹潇已经在那儿了,包厢里的光线很暗,尹潇每每给我解释,都啪啪拍着胸口说,这是为了营造气氛和情调,为了显得紫荆城特别有情调。
当然对他这么一副歪理,我一向不屑。
我们一行人进了包厢以后,顾娆立马儿抢了个话筒,然后声嘶力竭地吼了一曲SarahConnon的《just one last dance》。
其实顾娆音色不错,偏低,略有些沙哑,唱这歌时,本来能显得挺深情,但顾娆像是卯足了劲儿一定得嚎两嗓子,导致她把这歌唱得特别凄凉。
顾娆一曲吼完,还觉得不够,非得拉着尹潇唱《因为爱情》,尹潇下意识看了我一眼,我估计丫是想起我上回唱过这歌——就是陆子言回来以后不久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大尾巴狼这么一瞅我,我条件反射似的站起来,对顾娆道,“二姐,这歌让我唱不?”
顾娆一怔,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抢这歌,可还是爽快把话筒递给我了。
“再唱不出那样的歌曲,听到都会红着脸躲避……”
彼年豆蔻,谁许天荒地老。
我记得,自打陆子言回来,我来紫荆城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回回来,都得唱这《因为爱情》。
青葱年岁里,我还是个屁都不懂的丫头片子苏晓儿,陆子言抱着我,许了我地老天荒,然后我脸红、点头、傻呵呵地笑,{WRSHU}笑得好像我们已经牵手走过地老天荒。
一转身,沧海桑田,我过了可以一边儿矫情,一边儿穷摇的年纪,也过了可以继续自我封闭的年纪,我已然是一奔三大龄女青年,然后我发现了顾云清,一直潜伏在我身边儿的顾云清。
他说爱我,这句,是陆子言从来不曾说过的。
然后我就信了,因为他一直惯着我,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信,然后我现在是顾云清孩子他妈了,再然后,我俩出现点儿危机。
我知道不论是生活还是感情,都不可能一帆风顺,但起码,我想要个喘口气儿的功夫——总这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是真累了。
我唱完,放下话筒,在顾云清旁边儿坐下。
我只能做到这步。
顾云清倒是一点儿反应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