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偸"国舅"不安乐-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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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展昭刻意省略称谓,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近前,先将公孙策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两遍,在确定后者没受任何外伤后,忽略一旁的周管事,径自把人请进内宅。至于庞昱,怕在精明的公孙策面前露出马脚,并未上前,只是躲在白玉堂身后偷瞄了两眼。
再观公孙策,他依旧那副傲然淡漠的样子,勾人的桃花眼微微向上挑起,一袭灰布衫竟连个泥印子都找不到!?
“学生我早在日落时分就来到了延寿镇,在镇口的刘家用过晚膳。本想继续赶路,无奈天气恶劣,山路崎岖,致使学生不得不在此留宿。”公孙策用那一贯不带抑扬的清冷声音,把过往经历简要叙述了一遍。
换句话说,他比庞昱三人先一步到达延寿村。难怪他衣着整洁,毫无半点儿狼狈之相。而展昭深知眼下并非闲话家常之地,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怎么,几位认识?”关蔡探身相迎,他见公孙策先是一愣,眼底随即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与以往那些登徒子不同的是,他的眼神更加疯狂,更加炙热…用庞昱的话来讲,仿佛就像小狗见到了肉骨头般,垂涎欲滴…
庞昱怕展昭那个老实人泄底,遂向前迈了一步,笑道:“不瞒您说,这位算命先生曾为家母卜过一卦,令家母逢凶化吉,所以我们丁家上下无不对先生万分感激。”
闻言,公孙策只是略微蹙了蹙眉,不留痕迹的将‘丁月华’打量了一遍,缄默不语。
“敢问先生贵姓,可否为在下算上一卦?”
“学生姓孙,单名一个竹字。见贵人天庭饱满,实乃大富大贵之相。不过——”公孙策的话锋突然一转,随即做扼腕叹息状。
“不过什么?孙先生但说无妨。”似是察觉到话中的不妥之意,关蔡忍不住出声追问。人嘛,越见什么藏着掖着,就越想知道。
“学生进门顿觉一股戾气扑面而来,想必宅上应该死过人,而且还是不得善终的那种。”公孙策径自在椅子上坐下,说得好像他亲眼所见似的。
“先生有所不知,此宅乃祖辈留下的遗物,因年代久远,难免会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不知先生可有破解之法?”尽管关蔡面色如常,可他的语速却比先前快了几分。
公孙策美目半阖,懒懒的开口,巧妙的推脱道:“正所谓阴盛阳衰,今日天色已晚,恐怕无论做什么都是徒劳。”
“先生所言极是,周顺,还快带先生到西厢房休息!”关蔡一边不住地点头称是,一边朝面无表情的管事打眼色。
“不必了,学生与他们住在一处即可。”说罢,公孙策便起身向外踱去,展昭也一抱拳,携同白玉堂等人告辞离开。
回到房间,四下查看一圈,待确定无人窃听后,展昭率先开口:“公孙先生,你为何来至此处?大人呢?”
“事情是这样的,在你走后有一位旁田氏前来开封府击鼓鸣冤,说她的夫君在前往松江府的途中失去了踪迹,至今未归。经过当地府衙的彻查,目标最终锁定在这个位置偏远的延寿镇。”公孙策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
“既然府衙秉公办理,那旁田氏为何又跑到开封府喊冤?”展昭眉头紧锁,道出了问题的关键。
“有人目击旁田氏的丈夫曾在严家下榻,因此府衙发了正式的搜查文书,又命官差前来寻人,但最后却无功而返。于是,此案便被列为悬案,不了了之。”公孙策放下茶杯,继续不急不缓的往下讲:“而那旁田氏无缘无故的没了丈夫,又岂会善罢甘休?悲愤交加的她一气之下连夜跑到开封,击鼓鸣冤。”
“如此说来,公孙先生此行的目的想必是为了探证严家虚实,顺便追寻那旁田氏丈夫的下落了?”展昭与公孙策相处了两个春秋,自是明白后者话中所引申的含义。
公孙策略微颔首,算是予以肯定。
“我说,你们开封府该不会人手短缺到连坐堂先生都跑出来查案的地步吧?”白玉堂见公孙策乃一介书生,不但毫无内力,而且身子单薄得好像随时会被大风卷走似的,遂有此一问。
公孙策瞥了白玉堂一眼,故作惆怅的叹了口气:“没办法,开封最近闹老鼠,大人实在分身乏术,只有让学生代劳了。”
“……”白玉堂动了动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貌似,可怜的小白鼠在修炼成精的老狐狸面前连一个回合都支撑不住…
“展护卫,这位是——”公孙策的视线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庞昱身上,询问式的扬了扬下巴。
“公孙先生,她是展某的未婚妻,茉花村丁家的三女丁月华!”
白玉堂听罢顿时炸了毛,扯开嗓子嚷嚷道:“臭猫,什么叫你的?她还是小爷我的未婚妻呢!”
“原来,她就是丁家平白冒出来的三女。”公孙策微微眯起眼,似笑非笑道:“沿途听闻南侠展昭和锦毛鼠白玉堂同娶一女,起初学生以为不过是有心人刻意编造的江湖流言,现在看来,倒是确有此事啊!”
“小女子丁月华,拜见公孙先生!”庞昱敛去一贯玩味儿的神色,上前恭敬的施了一礼。
“丁小姐大礼,学生实在愧不敢当。”公孙策弯起嘴角,眼波流转,笑得竟异常温柔。看得庞昱是头皮发麻,如坐针毡,心说:这妖孽该不会瞧出什么端倪了吧?
“公孙先生,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展昭适时出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拢过来。
“眼下去往外面的道路被大石封住,倘若不请附近的官府派人疏通,咱们最起码要在此地呆上个两至三个月。届时,不但包大人要遭受牵连,而且对延寿村的百姓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公孙策根据实际情况,客观的分析道。
在延寿村居住的多为年过半百的花甲老人,所以他们自行凿石通路要花费想当长的一段时间。而白玉堂盗宝一案的期限只有百日……
“那就让我跑这一趟吧。”展昭自告奋勇,凭他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令牌,应该能顺利调派到七品县衙的人手。
“我与你同去。”
“丁姑娘,泥石流袭过的路面本就泥泞难走,再加上暴雨连天,为此行添加了诸多变数。”
“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你独自前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万一不慎落入泥坑,岂不是连搭把手的人也没有?”
“靠!你们把小爷当摆设是不是?”忍无可忍的白玉堂猛地一拍桌子,首先摔门而出。见状,知道某鼠是个十足路痴的展昭顾不得另行嘱托,便追了出去。
于是,房内只剩庞昱和公孙策大眼瞪小眼,相视无言。如果可以的话,庞昱宁愿到外面淋雨受罪,也不想与这浑身是毒的老狐狸共处一室!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庞昱实在受不了那压抑的气氛,就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没多久,床底下的一块方砖引起了她的注意。也许乍一瞧没什么,可仔细检查就会发现,那其实并非方砖,而是刷成砖色的木板!
要不是碰到庞昱这种精于机关之术的老手,恐怕常人很难发觉。因为那木板的做工实在是太细致,太逼真了!
唤来公孙策,庞昱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撬开床下方砖的一角,向下望去,见密道里边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
而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决定先按兵不动,吹灭了油灯,装作熟睡的样子等着对方自露马脚。
“公孙先生,你觉得他们今晚会来吗?”和衣而卧的庞昱往床边挪了挪,试图与身边的绝色妖孽拉开些距离。
“应该会吧…”公孙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落下手随意一放,不偏不倚,竟刚好搭在庞昱的腰间!然后身体自然蜷缩,脑袋便顺势窝在了庞昱的胸前!
庞昱的眼皮狠狠抖了两下,强压着把某妖孽反扑回去的冲动,磕磕巴巴的说:“公、公孙先生…那、那个…”
“根据村口刘大娘的描述,有两种人在踏入严家的大门后就再也没出来。”公孙策似是对庞昱的窘况浑然未觉,依旧我行我素。
“哪两种人?”庞昱顶着满头黑线,耐着性子追问道。
“特别有钱的和长相格外出众的…男人!”这便是公孙策此番独自前来的主要原因,尽管他本人不愿承认,但作为诱饵,估计没有比他再合适的人选了。
“就觉得那关蔡对我们热情得过了头,想必是周顺见展昭出手阔绰,汇报于他,遂起了歹意。而关蔡原本并未打算让你进门,在听了周顺的进言后,方才改了注意。”庞昱秀眉紧锁,压低声音轻声道:“所以,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们极有可能在今晚出手!”
“不愧是侯爷,果然一点就透。”
难得被美人儿夸奖一回的庞昱不禁有些飘飘然,小脖儿一扬,下意识的接了句:“那是!”可话一出口,她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低头,毫无意外的撞上一双盛满了盈盈笑意的桃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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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感谢
第086章 猪八戒背媳妇
朝天翻了个白眼,深知自己被诳了的庞昱推开身前的色狐狸,没好气儿道:“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尽管你身上配有驱虫的香囊,可那股淡淡的树脂味仍逃不过我的鼻子。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公孙策单手支头,既不气也不恼,反倒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树脂味?”庞昱挑了挑眉,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nnd,这狐狸长的是狗鼻子吗?她佩戴了那么久,别说树脂,连半分人味儿都tmd没闻到!
还有,那人皮面具用的不是人皮吗?
“谁说人皮面具一定是用人皮做的?”似是猜到庞昱心中所想,公孙策轻笑一声,唇边随即绽开一抹揶揄的弧度:“归根究底,那只是江湖上的惯称罢了。毕竟,杀人扒皮这等事不但触犯律法,而且还有勃常伦。不过,能用树脂把人皮面具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的,除了我们师门,其余一概不作它想。”
“你们师门?”庞昱瞪大了双眼,如若她没记错的话,自己的人皮面具均出自哑姑之手,那岂不是……
“给你做人皮面具的那位与我师父颇有渊源,按辈分,你应该唤我一声‘师兄’。”
“师…兄…?”庞昱此时表情僵硬,在努力消化这条劲爆消息的同时,机械地重复着那两个字。
“乖!”公孙策当仁不让,一边出声答应,一边伸手轻点那秀气挺拔的鼻尖,嘴角的笑意也随之逐渐加深。
觉得被某狐狸戏耍了的庞昱顿时气结,难怪哑姑让自己离公孙策远远的。闹了半天,两人初次相遇,刚打一个照面就被对方识破了身份。亏她还在那儿洋洋自得,仗着安乐侯的名头四处揩油…
尽管如此,庞昱仍不忘继续追问:“公孙美人儿,我此刻并未易容,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
公孙策捻起一缕庞昱散落的青丝,拿在手里把玩,慵懒的面容上依旧挂着淡然的浅笑:“侯爷,你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很特殊吗?”他没言明的是,以展护卫那木讷愚忠的性格,岂会见异思迁,去和一个认识才不到两天的女子订下婚约?
“哈?!”庞昱抬起胳膊在自己身上左闻闻右嗅嗅,眼中写满了迷惑,暗道:丫的,这妖孽的鼻子较那会‘汪汪’叫的动物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倘若以后要是再遇到什么事端,她大可振臂高喊:“关门,放公孙策!”
仿佛察觉到庞昱的心不在焉,公孙策用力扯了扯指尖柔顺的青丝。庞昱吃痛,倒吸了两口冷气,抬头恶狠狠地剜了那始作俑者一眼!
而公孙策却不以为然的耸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