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偸"国舅"不安乐-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与钱兄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的为人,本侯还是信得过的。可是——”庞昱突然话锋一转,意有所指的说:“本侯花了大把的银子在颖儿姑娘身上,为的,就是不让他人有所窥探。倘若本侯轻易答应,这要是传出去,以后大家争相效仿,让本侯又有何颜面立于开封?”
“这好说。”语毕,钱百万朝随从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掏出一沓银票,直接塞到老鸨的手中。
“嘛,既然你们要探讨音律,本侯也不便打扰。颖儿,本侯改天再来看你。”庞昱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颖儿俏皮的眨眨眼,然后拉着仍处于呆愣状态下的老鸨,大步离开。
“侯爷,实在抱歉。您要是没尽兴,妈妈我可以为您介绍院中其他的姑娘,包您满意。”回过神的老鸨生怕得罪安乐侯这尊大神,急忙大献殷勤。
闻言,庞昱抖了抖眼皮,随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戏谑道:“那些姑娘本侯早就玩腻了,妈妈,不知你这儿是否有…这个?”
第025章 tou香、窃玉
庞昱神秘兮兮的比划了两下,笑得竟格外的…猥琐?
“侯爷,这——”老鸨不禁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您确定真要来这一口?”
“废话少说,还不赶快带路!”庞昱板起脸,故作不悦的皱了皱眉。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见状,胆小怕事的老鸨立刻灰溜溜的在前边领路。
经过崎岖蜿蜒的走廊,七转八拐,又绕了好几圈。最终,老鸨在怡春院后堂的柴房前停了下来。她四下望了望,在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后,才朝庞昱咧了咧嘴,提前一步推开门:“侯爷,请!”
庞昱一边好奇的打量周围,一边信步踏入其中。除了刚一进门的柴房略微有些破败之外,里边,竟别有洞天!
顺着一角的暗道往下走,尽管昏暗不明的灯光勉强只能看清脚下的路,但以庞昱那超乎常人的动态视力和身为怪盗的经验来分析,此处的布置定是极尽奢华才对。
“侯爷,您在这儿稍等片刻,摘花会再过不久便会开始。”说罢,老鸨亲自为庞昱斟了杯茶,恭敬的退了出去。
庞昱在包厢内慢悠悠的品茶,等待接下来即将上演的好戏。
话说,这怡春院不仅做皮肉生意,还私设卖场,将从各地笼络来的极品绝色以竞拍的方式高价售出。
虽说贩卖人口触犯了律法,但在这儿进行拍卖的多是签了卖身契,尚未出阁的妓子,偶尔也有从外捡回的流浪儿或贬入奴籍的罪人。
所以,即便是开封府的人前来查问,相信也会一无所获。
而怡春院之所以把拍卖会场弄的如此神秘,甚至分设包厢,主要是为了保护买家的身份不被泄露。要知道,除了商贾,很多朝廷官员也是这儿的入幕之宾!
据说,怡春院每月举办一次的摘花会在达官贵人间很受追捧,几乎场场爆满。至于庞昱为何对摘花会的内情如此的了若指掌嘛……
“我说,你这丫头不是一向对摘花会嗤之以鼻的吗?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大约坐了两盏茶的功夫,原本应该陪那钱百万探讨音律的颖儿竟出现在了庞昱所在的包厢之内,身后还跟着两名长相标致的丫鬟。
众所皆知,颖儿姑娘是怡春院的头牌,但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京城第一楼怡春院的幕后老板!换句话说,这怡春院根本就是他们庞家的产业!
而庞昱之所以刚才狠狠的敲了那钱百万一笔,就是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当然,被雇来撑门面的老鸨对此事是毫不知情的。
“我这不是闲来无事吗?”庞昱嘴上打着哈哈,心下不禁泛起了嘀咕:“你不让我找乐子,总不能妨碍乐子找我吧?”
在没有外人时,身为现代人的庞昱更喜欢用‘我’来自称。
“那正好。”颖儿回头指着身后的两名丫鬟,说道:“小昱,她们两个是我在怡春院培植的心腹。聪明伶俐,再加上身手也不错,有她们陪在你身边,我和娘亲也放心些。”
“这——”庞昱刚想出言拒绝,就被颖儿一记凌厉的眼刀瞪了回去,随即语重心长的说:“小昱,你也知道,娘亲很少离开别院,无法时时刻刻的护你周全。倘若你再出点儿什么意外,叫我们如何是好?”
被颖儿这么一讲,庞昱溜到嘴边儿的话也只能硬生生的咽回肚中,无奈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
“你们俩还不快过来拜见主人!”颖儿低喝一声,那冰冷的表情倒是跟哑姑如出一辙。
从古至今,烟花之地便是鱼龙混杂,最容易探取情报的处所。因此,颖儿不但是怡春院的老板,也是庞府负责在外搜罗消息的探子头头,顺便兼顾为庞府培养暗卫的重任。
想当初,哑姑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写给庞昱时。震惊之余,她忍不住自己那便宜老爹竖起了大拇指!这知道的,明白庞太师是在为爱子今后的人生做打算,留个依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爹想改朝换代,在那大殿的龙椅上坐一遭呢!
“奴婢叩见主人。”语毕,两名丫鬟‘噗通’跪在地上,便‘砰砰砰’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你们俩还是随其他人称我为‘侯爷’吧。”庞昱挥挥手,示意她二人起来:“对了,你们俩叫什么?”
“回侯爷,奴婢没名字。”
“哈?”庞昱听后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
“小昱,她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自幼在我手下接受训练,但却只以腰牌上的数字相唤。”似是看出庞昱的疑惑,颖儿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听罢,庞昱只是了然的点点头,情绪上并没有太大的波动。她既不是慈悲心肠的‘善人’,也并非极富正义感的‘傻子’,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贼!
试问:一名小偷会指责被盗者将全部家产如数奉上,并派人保护其安全的‘义举’吗?
“不过,没名字唤起来总是不方便的。”庞昱扯起一边嘴角,眼中闪着一贯狡黠的光芒,痞痞的说:“这样好了,从今以后:你叫偷香,你叫窃玉,如何?”
“奴婢偷香(窃玉),叩谢侯爷赐名!”话音一落,俩人又跪了下去。
对此,颖儿那精致的面庞只是微微的抽搐了两下,然后恶狠狠的瞪了那嚣张的女人一眼,愤愤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没多久,一月一次的摘花会终于在庞昱的满心好奇中,正式拉开了帷幕……
第026章 摘花会(二更)
外面的灯火逐渐变亮,透过窗口向场上望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鸨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频频朝包厢内的各位客官抛着媚眼。唛鎷灞癹晓。请记住本站
“颖儿,有什么看点,给我介绍介绍。”庞昱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看似随意的丢出这么一句。
“今天被你这丫头一搅,我还没来得及去后面看。不过,听李妈妈讲,方才又送来一批。因为怡春院早已人满为患,所以我打算稍后一并卖出。”颖儿的一番话与其说是介绍,更像是在汇报工作。
顿觉无趣的庞昱,耸耸肩,试着转移话题:“对了,那钱百万跟你谈什么了?”
“没什么,他就是一个劲儿的问那首曲子的出处,我随口应付了几句。不一会儿,他便主动告辞了。”颖儿摇了摇头,似乎对钱百万的行为甚是不解。
庞昱垂下眼帘,喃喃自语道:“诶,真是奇了怪,竟有人花大价钱,只为了询问几句无伤大雅的词曲?”
思绪间,第一批待摘的‘花’已经被带到台上。倒不愧是汴京第一的风月场所,美丽的俏脸,温婉的笑容,眼波流转,那柔和视的线犹如一抹清水从心底悄然淌过一般。显然,事先均受过良好的‘训练’。
而且,其中甚至还有几名长相清秀俊美的…男子?
尽管大宋并不盛行男风,但仍不乏一些在这方面有特殊兴趣的人。于是,怡春院便趁机做起了小倌的生意。
看着台上同样施了粉黛的小倌,庞昱颇为不适的打了个激灵。她虽然确实有买个中意的回去辣手摧花的想法,但现在不得不打消先前的念头……
颖儿抬手揉了揉庞昱的头,笑道:“怎么,觉得没意思了?”
听着耳边趋于白热化的叫价,庞昱冷哼一声:“真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八辈子没见过美人儿,连这样的货色都趋之若鹜。”
难怪以前的‘庞昱’对摘花会嗤之以鼻,这活动,还真不是一般的无聊。
“谁能与你安乐侯相提并论?”颖儿那好看的秀眉微微上挑,轻笑道:“市集上吻御猫,侍郎府戏包拯,更是在万福楼与那公孙策同桌而食。我们小小的怡春院,又岂能入得了侯爷的眼?”
被念叨的庞昱哭丧着脸,连声告饶:“颖儿姐,我知错了还不行嘛!”
两女在包厢内喝喝茶聊聊天,时间飞快,眨眼的功夫,这摘花会已经临近了尾声。
忽然,台上右侧阴暗处传来的抽打声引起了庞昱的注意。循声望去,只见一个护院正用力挥舞皮鞭抽打一名拴着沉重脚链的男子。
披散的头发被尘土和汗水打湿,混着殷红的鲜血,结成一条一条的。有的落在额前,遮住了男子的眉目,使人看不清他的长相。而男子身上的衣服早就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伤痕累累的,一双脚上更是鲜血淋漓。
特别是男子左肋下有一处明显的刀伤,血水浸透衣衫滴在地上,绽出朵朵妖冶的红花,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我让你跑,我让你傲!告诉你,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入了我们怡春院的门,就必须按我们的规矩来!”随着叫骂声,鞭子更是无情的往男子的身上招呼。
良久,一直在忍耐的人终于猛地将头抬起。
凛冽桀骜的眼神,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下是两瓣噙着骄傲的薄唇。而现在,那双幽暗深邃的眸子正闪着浓浓的恨意,如同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浑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
“颖儿,你们怡春院就是这么待人的?”庞昱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当然不是!”颖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儿的回了句。然后吩咐偷香立刻下去制止那自砸招牌的行为,并嘱咐在问清缘由后,速速回报。
“该死的!这群废物竟敢把老娘的话当做耳旁风,都tmd不想活了是不是?”颖儿一面低声咒骂,一面随手将手中的果核射了出去。
‘嗖’的一下,果核不偏不倚,恰好打在那名护院的手腕之上。护院吃痛,不得不松开手中紧握着的皮鞭。而接到指示的老鸨也在这时上场,收拾残局。
没多久,偷香便回到包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的说了一遍。
原来,那男子在被送到怡春院的时候就已经受了重伤。可他非但不接受包扎,反倒无差别的攻击靠近他的人。迫于无奈,他们只好给男子戴上了脚镣,以此来限制他的行动。尽管如此,男子仍打伤了一名护院。
而台上方才挥舞皮鞭的人便是受伤护院的亲哥哥,兄弟俩相依为命,一起在怡春院做事。哥哥见唯一的亲人被重伤,不由得怒火中烧,进而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
“各位大爷,实在是不好意思,让您们见笑了。我们老板说了,稍后颖儿姑娘会在此献歌一曲,聊表歉意。”老鸨在风月场所摸爬滚打多年,三两句话就缓解了台上的尴尬气氛。
“鉴于刚才的不愉快,这最后一朵‘野花’,怡春院起价五两!”老鸨本着有胜于无的想法,开出了怡春院有史以来的最低价。
……
“一百两!”
短暂的沉寂过后,一声嗓音略显粗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