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宠一一天才宝宝流氓妈-第4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私下里两人还是有点往来,如果借钱这方面也算往来的话。
吴宽好赌的事已是众所周知,赌得入不敷出也是常有之事,所以身上背了一屁股的债务,其中赵松就是他最大的债务人之一。
“赵先生,你父亲有没有跟你们提过吴宽这人。”纪凉问着眼前年轻的夫妇,也就是段卿然的友人,死者赵松的儿子。
“没有。”赵明摇了摇头,这几天来情绪已经濒临崩溃了,丧夫丧子的痛让这个才刚近三十岁的年轻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这年龄段该有的拼搏的活力和希望,一下子被抽干掉了。
“你能再仔细想下么,你父亲近段时间来有没有什么反常之举。”纪凉也不想一再地这样去揭受害人家属的伤口,但有时候家属们总会因为太过悲伤愤怒的情绪,而忽略掉了一些关键的线索:“比如在钱财这方面的。”
“我爸退休之后生活圈就很简单,”赵明说着:“你们也知道他之前是在国企搞研究的,所以退休之后,领了一笔丰厚的养老金,每个月定期还有退休金可以领,加上我妈的会计工作,两个老人的收入都要比我们年轻人还多了,所以我都很少去过问他们财务方面的事。”赵明说着,突然想起了个事:“啊——对了,警官!这个……”他从皮包里掏出一本黄色封皮的笔记本:“这是那天我在整理我爸的东西的时候发现的。你们看对破案有没有帮助。”
“好的。”纪凉拿过证物袋将那笔记本装了起来,再让人送赵松离去。
那是一本老旧的日记本,是赵松在国药企业里搞科研工作的那些年写的,纪凉看了下,日记里写的是好些年的事了。那会儿赵松他们几个人搞了个药品研究,至于是什么类型的研究,日记里并没有说明白,只是很模糊地说了下那药若能成,会大大提高我军的战斗力:
1979年3月2日:
今天接到了一个调派令,从今天起,我将加入X研究小组,在研究组里见到了好多业界里的前辈和能者,能与这么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工作,一起为国家效力,真是件让人开心的事……
……
1981年5月14日:
X的研究是哪个人提出来的,真是大胆的创举啊!研究组的所有人都在为此而努力着,我也不能落人其后,X的下一次试验很快就要生产出来了,真让人期待……
1982年12月23日:
最近我常在想关于X的研究,究竟是对还是错……但,这些并不是我能管辖的,我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最大的能力投入到研究里,早日研究出完美的X,这样就能停止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
1983年10月9日:
今天又有新的一批X成员测试品。同僚们一个个期待万分,他们对于X研究的期待,已经如痴如狂,我却恰好相反,早没了初来之时那般的兴奋,试验,失败,再试验,再失败……这样无止尽的循环,何时才是个头。
1985年8月3日:
今天很冷,又要开始一批新的试验品。今天这个试验品还很年轻,他说他是个退伍的军人,有个妻子已经怀孕了。他说等参加完这次的试验后,回去就可以看见孩子……
我突然有点下不了手,但……
1989年3月3日:
上面来了文件,X的实验被停止了。同僚们一个义愤填膺,直嚷着自己这些年来为X复出的努力和青春就这样付诸流水了,我却觉得松了一口气……
终于能解脱了!
……
日记里记录的是赵松的在参与研究过程中的一些心路历程,从一开始的自豪,积极慢慢的变成了犹豫不定,到最后的后悔!
纪凉翻到了最后一页,这页没有写日期,更像是一封忏悔信,如下:
离开X研究小组好多年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多希望当时的自己不要接受那个调派令。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办法忘记啊……
我想过去做弥补,但却是无从下手。X的研究,是一级机密的,不管是我从事研究的人还是来参与研究实验的人,都不能对外说起,我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名字,就是那说着要回去看老婆孩子的年轻人。我常梦到,那个年轻人跟我说着回去就能看到女儿了的那个场景,他是那样的期待,那样的信任我,最后我却没能圆了他那个期待……还有那么多人的眼神,他们一双双地在我梦中出现。
如果这世界上真有报应的话,我只求能多让我苟活一段时光,让我多陪陪妻子儿子,让我能亲眼看着孙子出生……
关于X,这是一个大胆的念想,但却是一个错误,违背了人体自然学,希望那些人别再继续错下去了。
一封洋洋洒洒信,带着很重的情绪,看得出来赵松在写的时候,思绪有些凌乱,所以信里的内容也是有些跳跃,直到后面,一个名字滑入了纪凉的眼睛里,让她心头一紧:
赵松在信的最后面说着,他叫林海平。希望以后我的后人们,如果遇到林海平同志的后人,能够好之以对……
林海平……林海平……林海平……
这个名字在纪凉的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只是巧合的同名吗?
“凉队?凉队!”
听见李泽的喊声,纪凉回过神来见李泽正盯着自己看:“呃……恩?怎么了?”
“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反应。”李泽有些担心,毕竟纪凉是已经被批准离开重案组的人了,这次还叫她回来帮忙,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增加麻烦:“是不是累了啊?”
纪凉合上日记:“没的事!怎么?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恩!”李泽拿过记录本子:“我刚从吴宽的几个工友那边回来。吴宽曾在一次跟他们大家伙喝酒的时候,吹嘘说着自己最近认识了个大金主养着自己,自己没钱就去找他借,那群工友起初当然是不信的,不过打那之后,吴宽手头就宽裕了不少,下的赌注也越玩越大了起来……凉队,你猜吴宽的那个大金主是谁?”李泽卖着关子。
纪凉瞥了他一眼:“是赵松吗?”
“靠!你怎么知道啊!”还想让她猜一下:“这吴宽果真是个奇葩的无耻之徒。”李泽说着,拿出一张用证物袋装着的纸条,纪凉看了一眼,那是一张写给赵松的借条,最下的落款日期,正好是赵松遇害的那天。
“凉队,你说这家伙会不会是因为借不到钱,结果恼羞成怒把赵松那一家子给……”李泽做着大胆的猜想:“胡叔不是说了,昨天吴宽去找他借钱的时候,说了自己摊上事了。”
纪凉捏了捏鼻梁:“你拿着吴宽的照片,到赵松那边的小区去问看看他有没有在那边出没,尤其是在案犯的那天。”
李泽领了任务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去执行。纪凉掂着手里赵松的那本旧笔记,想了下,拨通了夏禹的手机。
电梯在十五楼打开,夏禹已经等在了外面,然后领着她一起走去档案室。夏禹把一份档案递给了她,是林海平的,纪凉迅速翻阅了下:
林海平在部队里呆着的时候,成绩一直很不错,可以留提干继续留在部队里,但是他却选择转业来到警局里,在警局里的表现依然亮眼,交出了不俗的成绩单,然后……就没然后了,殉职了。
纪凉看着林海平那份“虎头蛇尾”的资料,这感觉就像在看一本小说,前面精彩纷呈,**都还没出现,却突然斗转急下结尾了。
纪凉看了下林海平殉职的时间,1986年2月。她不由想到之前在赵松日记里看到的那些……[WWW。Zei8。]
如果真是同一人的话,那就是林海平去当了那什么X研究的白老鼠,结果……试验不成功,他也成了实验失败下的冤魂了。
“夏禹,你有没有听说过,关于X研究小组。”
“那是什么?”
纪凉看他那反应,看来他也不知道。也对,从时间上来推算,那时候他才几岁啊:“关于林海平的事,就这一些么?”
“这边能查到的就只有这些了。”夏禹皱起了眉头:“在82年到87年这段时间里的档案记录,要比其他年份的来的少……”他指了指那几个显得有些稀疏的档案架。
“你们在找什么?”
一个粗噶的声音突然想起来,把纪凉吓了好大一跳。
这档案室里的光线本来就不太好,平日里又少有人来,冷不丁地突然冒出还在么个声音,如果不是他们两人胆子都还算大,怕是早被吓得跳脚了。
纪凉看了下,是管理资料室的老爷子:“李大爷,我们在找些资料。”
“哦!”李大爷看清是纪凉:“是小凉啊,不是听说你已经被调离开了,怎么又回来了。”
“回来查点资料。”纪凉指了指架子上的空档处:“李大爷,这边的怎么比其他的的少了许多啊。”
李大爷走近,凑过去看了下:“这个啊……烧咯烧咯。”
烧了?
李大爷招呼着他们两人跟他到外边去:“你们不知道吧,局子里之前发生过一次火灾。”李大爷给两人倒上了茶,慢慢地说着:“那些档案就是在那会儿被烧掉的。”
“怎么没再补上?”
“有啥好补的。”李大爷说着:“那些不过是一些死刑犯的记录而已,反正都是一些死人的东西了,补不补也没什么差别啦。”
“李大爷,你在这局子里呆了多少年了啊?”
“好久咯。”李大爷摸了摸自己的左腿:“这腿受伤也没能做啥,政府体恤我,给了我这么个糊口的活儿。”李大爷是个老红军,当年参加解放战争的时候左腿受了伤,捡回了一条命,后来政府给他安排了到了警局里管理资料:“这都有二十多年了吧。”
“你记不记得局子里有个叫林海平的警员。”夏禹问着,也正好是纪凉想问的。
“林海平……”老爷子眯着眼睛,似乎在从记忆里搜索着是否有这个名字的存在,但毕竟是上了年纪,把那名字念叨了数遍,还是没能跟哪张脸给对上。
“就是这个人。”夏禹掏出了纪凉给的那张照片。
李大爷接过照片,凑到等下仔细看了下:“啊——是小海啊。”
纪凉听他这口气,心头一喜:“大爷,你认识他。”
“认识,怎么不认识。”李大爷脸上不掩饰对照片中的人的怀念:“他叫我林叔,那会儿一到下雨天,我这腿就犯疼,他经常来帮我整理资料,是个好娃子啊。”老爷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怎么殉职的?”纪凉问着。
“小海当年在局子里破获不少的案子,跟你一样能干。”李大爷对着纪凉说道:“后来那天,他来到我这,跟我说以后要有一段时间不能来帮我了。我问他是不是要高升了,他说是接到一个什么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我那会还跟他说好好表现,这是组织对他的考验,得不准回来之后就能步步高升,平步青云了。”回忆总是轻易地勾动人心:“那次,他离开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月吧,回来之后整个人壮实了不少……”说到这里,李大爷顿了下,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但总感觉……有那么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纪凉心急地追问着。
“是小海没错,但是感觉又有点不同。”李大爷回忆着跟林海平最后见面的那段时光:“小海虽然看起来很严肃,但是个好心的孩子,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但私底下是个热心肠的。但那次回来之后,他慢慢变了,变得凶残狠辣,听说在捉拿犯人的时候,经常把那些罪犯给折腾得头破血流的,断手断脚的,整个人变得暴躁易怒,有一次来我这里我们聊天聊着聊着,他突然就整个人倒在了地上,不断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