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团游三国-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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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寒暄几句,教授得知张仲景也是来找蒯越的,便告诉他蒯越没在襄阳。
张仲景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教授劝慰几句,邀其到“驻荆办”暂住,再作打算。
两人边走边聊,教授得知,张仲景此来,是因收到华佗的信。华佗信中说,在兖州黄河一带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病例,和之前二人研讨的病情相似。这种病不仅严重,且极易蔓延,两人以前研制的药物亦无法完全根治。华佗正在尝试改进药物,希望张仲景能北上,一同研究。
张仲景欲北上,需穿越荆州、新野及豫州诸地。新野之战虽已结束,但州界一带,形势依然处于战争状态,这一路上少不了许多麻烦,甚至生命危险。
张仲景来找蒯越,就是希望请蒯越出面协调一下,以便尽快离开荆州。
两人边说边走,来到“驻荆办”门口,正碰上耿浩送医者出门。
医者满脸愧疚,口称自己无能,不停拱手道歉。耿浩嘴上说着“麻烦了”、“没关系”之类的客气话,脸上却是一脸的焦虑和无奈。
教授猛然想起方才耿浩正急着找大夫,立刻大声招呼耿浩。“耿浩,耿浩,别找了,神医在这里!”
“啊?这位是?”
“这位就是张仲景张医圣啊!”
“啊!”耿浩喜出望外。
听教授称自己为“医圣”,张仲景连连摆手,说些“折煞”“惭愧”之类的谦辞。
耿浩顾不得礼貌,拉着张仲景便往屋里跑。
张仲景虽为官多年,但却始终以专研医药、救治天下百姓为己任,不似通常宦海之徒讲究礼仪,跟着耿浩跑进屋里。
一个壮汉躺在榻上,头上敷着降温的毛巾。双目紧闭,面色蜡黄,气息急促。
“这是和我一起来的兄弟,我们在襄江渡口等着渡江……”耿浩一如既往地啰嗦……
张仲景皱着眉头,俯身查看着病人。
“啊?奇怪?”张仲景使劲吸了吸鼻子。
教授见状,也忍不住仔细闻了闻,空气中仿佛有一股淡淡的甜香。
“奇怪、奇怪……”张仲景轻轻揭开病者身上的被单,指着病者肩部的捆扎的布带问道,“伤在这里吗?”
“啊,对对,就是这里,是被人抓伤的……”
“啊?”张仲景一愣,伸手搭上病者脉关,神色愈发凝重。
“可吓人了,简直就是疯狗啊……”耿浩还在旁边絮叨。
张仲景轻轻挥挥手,示意耿浩不要说话。
耿浩赶紧收声,教授在一旁,也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影响了张仲景。
良久,张仲景松开病者的脉关,拿过剪刀,剪开捆扎伤口的布条。
教授见张仲景表情严肃,知道此病绝非寻常,便心生好奇,却又怕打扰张仲景,便只微微向前探出身子,查看病者伤处。
只见病者肩颈处,有两三条并不很深的抓挠伤口,伤口周围只微微有些肿,看样子并不严重。
“咝……”张仲景倒吸一口凉气,神情十分紧张,自言自语道:“怎地蔓延如此之快……”
可把一旁的耿浩急坏了,“张医圣啊,无论如何,您得想办法治好他啊,他是为了救我才伤的啊……”
“啊?”张仲景惊呼了一声。
可把边上的教授和耿浩吓得不轻。
张仲景松开病者的手腕,一把抓住耿浩的胳膊,急切地问道:“那些伤人者现在何处?”
耿浩更加紧张了,磕磕巴巴道:“杀、杀、杀了,埋、埋、埋了……”
“可还有其他被抓咬受伤之人?”
“没、没了……”
张仲景很不信的样子,再三追问耿浩。耿浩反复强调,没有其他伤员,那些个疯子都被剁烂了,就地掩埋了,张仲景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一些,长长吐了一口气,开口道:“万幸啊,伤势不重,毒在浅表……”
听张仲景如此说,教授和耿浩都松了一口气。
张仲景要过纸笔,飞快地列出一大串的药材单子,递给耿浩。
耿浩接过药单,匆忙跑出去抓药。
“这么严重啊……”教授问道。
张仲景点点头,指着伤口,说道:“谷梁先生请看这里。”
教授俯下身子,仔细查看,只见那抓挠的伤口周围,微微隆起的肿胀处,并不是通常的红肿颜色,而是呈现出隐隐的绿色。
“中毒了?”
张仲景点点头道:“是抓挠伤,且伤在表皮,而且,据我推断,将恶毒传给他的人,并非病源之人,因此毒性稍弱……”
“哦,那就无性命之忧了吧?”
“非也。”张仲景摇摇头,“此毒甚恶,若不及时医治,很快就会毒发,至于何时会毙命,却难以确定。幸好某曾与元化先生(华佗)研讨过此种恶毒,并配制出几种方剂。对中毒不深者,可保其性命,若是毒侵五脏,则凶多吉少矣。”
张仲景边说,边准备东西。教授也帮着打了清水,又按张仲景的吩咐,关闭了门窗。
张仲景准备停当,皱着眉头在屋里走来走去,嘴里轻声念叨着一些药名。
教授猜测张仲景是在核查诊治方案,自己不敢打扰,只能扒着门缝,焦急地等着耿浩买药回来。
第0319章 耿浩 医圣不简单
张仲景方子上列的都是常用药材,城里药房均有得卖。只是,药的种类有些多,一样样称量包裹甚是麻烦。
耿浩急得抓耳挠腮,终于拿到了药材,扔下一大把钱,顾不得店家在后面不停地喊“钱给多了”,撒腿就往回跑。
耿浩一路跑回“驻荆办”。
张仲景将几样药材放进药杵臼,细细捣磨。
“我来,这种粗活我来。”耿浩赶紧上前帮忙。
张仲景没说话,把药杵递给耿浩,又挑拣几样药材,放入药罐里煎制。
药材准备就绪,张仲景取出几枚银针,分别扎入病者几处穴道。又取出一个小瓶,将一些药水倒入耿浩捣好的药材中,搅拌在一起,捻成几粒小药团,一一敷在针刺的穴道旁边。
教授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耿浩嘴里轻轻“啧”了一声。
教授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耿浩不要打搅张仲景。
耿浩冲教授做个抱歉的表情。
“不碍的。”张仲景敷好药,接过教授递上的手巾,轻轻擦拭手上的药渍。
“张医圣啊……”耿浩忍不住开口。
“千万不要如此称呼,张某惭愧,叫我张机即可。”
“那哪成啊,我再没礼貌,也不敢这么说话啊。”
张仲景笑笑,不再计较耿浩怎么称呼了。
“医圣啊,我觉得您和华老爷子不愧为神医,你们治病的方法都很像呢。”
“哦?你见过元化先生如此处置?”
“是啊,针灸、敷药都是一样的程序呢。”治疗孙策时,耿浩曾经给华佗打下手,印象颇深。“不过,华老爷子那次用的针比您用得多。”
“哦……”张仲景恍然道,“你定是在江东随元化先生诊治过那个人吧?”东吴一直保密着孙策的伤情,因此张仲景没有直呼孙策之名。
“嗯嗯,医圣您厉害,我就是帮华老爷子打打下手。”虽说是打下手,但耿浩觉得给华佗打下手,也是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
张仲景点点头:“江东病者较这位严重许多,元化又是初次施治,要更加谨慎,因此才要兼顾多处穴位,使用更多银针。”
“那这次用的针少,说明病情轻些呗?”
张仲景点点头,转身观察病者情况。
“啊……”病榻上的校尉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可以了。”张仲景伸手拔出银针。耿浩立刻拿起手巾,熟门熟路地打起下手,擦拭敷在穴位附近、已经变得稀滑的药团。
张仲景取过药碗,将药汁慢慢灌入病者口中。
“好了,如此早晚服药,三日之后,应可痊愈。”张仲景放下药碗,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太好了,唉,襄阳城里的大夫太不中用了,要不是遇到医圣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耿浩蹲下来帮张仲景收拾东西。
“医圣啊,这个兄弟确定没事了吧?”收拾完东西,耿浩仍旧不大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毒素已除,他不会有问题了。”张仲景拍拍自己的肚子,“不过,张某怕是要出问题喽。”
“啊?!啊,对对,看我糊涂的,忙了半天,还没吃东西吧?要是把医圣饿坏了,我这罪过可就大了,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请您吃饭。”耿浩连连道歉,“这城里的饭馆可是不少,不过,我也刚到这里,那家好吃我可不清楚。”
教授插言道:“这里没有厨子吗?”
“有是有,饭菜做得倒也可口,只是,在这里请医圣,岂不是显得我太没诚意了。”
张仲景笑道:“嘿嘿,有口饱饭就成。”
教授和张仲景在一起呆过很长时间,知道他不贪图口舌之福,便让耿浩准备些简单的饭菜即可。
“驻荆办”开办时间不长,很多设施还不甚完备。但耿浩还是尽所能,张罗了一桌蛮体面的酒菜。
三人都饿了,这顿饭菜吃得很香很饱。
吃罢饭,张仲景又向耿浩问起病者的详细病因。
耿浩回忆起几天前,襄江渡口发生的一切,仍然心有余悸。
他把那天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张仲景。
张仲景听罢,又追问那些尸体的处置情况,想去埋尸地点看看尸体。
耿浩想想那些疯子心里就发毛,想起那被剁烂的尸体,又是一阵恶心。“医圣啊,甭去了,兄弟们当时气恼,将那些个疯子都剁成肉泥了。”
“哦,那就不去了。耿先生能否再给我详细说说癫狂人的情况。”
“这个……”耿浩努力地回想着,但脑子里只有阵阵恐惧,至于具体的细节,却记不大清楚了。
张仲景很是遗憾。
……
第二天清早,三人来到病者休息的房间,那校尉已经睡醒,看样子,精神头不错。
张仲景让耿浩取来米汤,喂那校尉喝了下去,又询问其现在的感觉,告诉他,只要好好休息,按时服药,三天后就可康复。
耿浩告诉那校尉,是张仲景救了他的命,那校尉感恩连连。
那校尉行伍出身,身体健壮,恶毒已除,又喝了米汤,慢慢恢复了气力。
张仲景便向他询问那些癫狂人的情况。
那校尉胆子虽比耿浩大,但当时形势危急、场面混乱,他对那些癫狂人的印象也不是很深,只是说癫狂人外表瘦弱无力,可动起手来,却感觉他们的力量大得惊人。
“他、他们好像不知道痛,不怕死呢……”那校尉是久在疆场厮杀的老战士,可提起癫狂人的疯魔样子,仍心有余悸。
“恶毒使然啊……”张仲景叹了口气,嘱咐那校尉好好休息。
校尉再次拜谢,又撑着力气,向耿浩询问几名死去的兄弟的情况,说自己昏迷后,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了。
“你就放心养病吧,没事的,那些兄弟的遗体已经运回新野了。”耿浩道。
刚要迈出房门的张仲景听到耿浩的话,大惊失色,回转身来,一把抓住耿浩。“怎么?还有未处理掉的尸体?”
耿浩吓了一跳:“是、是啊,有三个兄弟被那些疯子杀了,遗体被人送回新野了……”
“啊!为什么不早说?糟了!”张仲景大叫。
“我、我当时……”看张仲景的神色,耿浩意识到问题一定很严重。
“先生可是怕那些尸体传染恶毒吗?”教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