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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生生缘-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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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笑脸地说:“别怕他,有我呢,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来收拾他。”

其实这本不是马木兰的意思,又见到了胡向阳那张充满令人作呕表情的脸,马木兰就更加动作激烈地挣脱起来。可是胡向阳就是抓住不放。这时候张明军就爬了起来,扑上来跟胡向阳来争夺马木兰。可是毕竟胡向阳比他们大一年级,又长得高大魁梧,张明军就再次被胡向阳给推倒,然后还是拉住马木兰的手不放。

反复了好几次,最后还是马木兰灵机一动,大声喊老师来啦!胡向阳一慌,就松开了马木兰的手,马木兰乘机拉起张明军,拼命地逃跑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马木兰就不再提不跟张明军一起走的话题了,就让张明军拉着她的手去上学。张明军也做好了防范,他在自己的袖子来藏好了一根擀面杖一样的木棍,随时准备迎战。

可是胡向阳却改变了策略,他在路上纠集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学生,就在路边唱起了他们自编的嘲讽张明军和马木兰的顺口溜,他们唱的道——

小两口,一起走,

一天到晚手拉手。

小两口,口对口,

一点儿脸皮也没有!

马木兰听了就羞红了脸,就对张明军说:“你松开我吧,看他们还说什么。”张明军就松开了马木兰。可是胡向阳一伙还不放过,又唱道——

小两口,害了羞,

松开手儿就想溜。

小两口,害了怕,

假装分手不说话!

听了胡向阳他们唱的这段儿顺口溜,马木兰就对张明军说:“咱俩分头走吧,要不他们不会闭嘴的。”于是俩人就分了手。可是胡向阳他们还是不依不饶,又唱道——

小两口,分头走,

晚上回家再聚首。

小两口,分了头,

下晚相会在炕头!

马木兰和张明军听了,真是又气愤又无奈,就各自加快了脚步,逃离了胡向阳他们纠缠的视线。然而从那时起这种纠缠就一天也没停止过。

艺色—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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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向阳总是想方设法地来羞辱、纠缠甚至调戏马木兰,不过马木兰从来没让胡向阳得过手,占过便宜。她总是在第一时间就警觉地躲开或是大声尖叫从而将胡向阳吓跑。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十五六岁的马木兰就出落成了一个更加秀气可人的大姑娘了。这就让十七八岁的胡向阳更加垂涎三尺。

有一天在放学的路上尾随的胡向阳见到张明军没有跟随在马木兰的左右,就抓住了机会,将马木兰拖进了路旁一个僻静的院落,将马木兰压在草坪上,胡乱亲着摸着。

马木兰见怎么喊叫反抗都没用,就顺手抓了一块砖头,砸在了意乱情迷的胡向阳的头上,胡向阳的头就流了血,瞬间昏死在了马木兰的身上。

马木兰赶紧将他掀翻在地,然后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回家去。

尽管挣脱了胡向阳,可是马木兰还是受到了极度惊吓,连哭了三天,就病倒了,学也不能上了,书也不能念了。父母问她是怎么回事儿,她还坚持不说,就更是着急上火起来。大概只有张明军猜到了真相,就单独前来安慰马木兰。

见了张明军,马木兰的眼泪就下来了,张明军就用手绢来给马木兰擦眼泪,这一擦,马木兰忍不住委屈,泣不成声地哭了起来。张明军就说:“别哭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姓胡的坏蛋不知干了什么坏事,被人打成了脑震荡,还在医院住院呢,以后就不会有人欺负咱们了。”

马木兰听了却止住哭说:“他不会死吧?”

张明军听了就说:“管他呢,他要是死了,天下就太平了。”

马木兰就突然抓住了张明军的手说:“他可不能死啊!”

张明军就说:“他怎么不能死,他该死!”

马木兰就惊恐地说:“可是,我不想成个杀人犯哪!”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早就猜到一定是他欺负你了,你不得已才打了他。”

马木兰听了就说:“所以我怕他死了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你放心吧,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听说只是轻微脑震荡,还有就是被你打的口子缝了八针。”

马木兰就说:“我只是想挣脱他,并没有想伤害他。”

张明军就说:“他是耍流氓,你是自卫还击;他是罪有应得,你是凯旋而归。”

马木兰听了还是说:“可我还是觉得我不该把他打得那么重。”

张明军听了就说:“你的心地太善良,对待坏人,就得给他一个致命的打击才行。”

听到这里,马木兰就喃喃地说:“我都被人给欺负了,你还要我吗?”

张明军听了就瞪大了眼睛问:“他怎么欺负你拉!他把你‘那个’了吗?”

马木兰听了就说:“他倒在没‘那个’……”

张明军还是急切地问:“那他把你‘哪个’了?”

马木兰就说:“他就是把我给扑倒了,压在他的身子底下。”

张明军就抢着问:“然后呢?”

马木兰就说:“然后就胡乱摸我亲我……”

张明军就更加急迫地问:“再后来呢?”

马木兰就说:“就在这时候,我就顺手摸了一块砖头,砸在了他的头上,他就昏了过去,我就把他从我身上推开,跑了回来。”

张明军听了,长出了一口气说:“只要没被他‘那个’就行。”

马木兰听了却说:“可是他摸了我、亲了我呀。”

张明军就问:“他都摸你哪里了,亲你哪里了?”

马木兰就一手指着胸脯一手指着脸说:“他摸了这里,亲了这里。”

张明军就追问:“他的手伸进衣服里了?”

马木兰就摇头。张明军就又追问:“他的嘴亲到你的嘴了?”

马木兰还是摇头。张明军就笑了,他说:“那你就还是你,你就不用哭,不用有病了。”

马木兰听了就说:“可是他毕竟压过我的身子,摸过我的胸脯,亲过我的脸哪;咱俩都订婚了,你也仅仅是拉过我的手哇——你还能要我吗?”

张明军听了就说:“他把你压在身下你用砖头打得他头破血流,算是给我报了仇;他隔着衣服摸了你的胸脯那就什么都不能算,他亲了你的脸,你就在心里说‘猫尿狗尿一擦就掉’就什么都不算了。”

马木兰听了就喃喃地说:“可是,本来这些都该留给你的呀,却被他给抢了先。”

张明军听了就说:“你就当是被狗给扑倒了,被猫给舔了。”

马木兰就说:“那被什么给摸了呢?”

张明军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说:“你就当被熊瞎子给摸了吧。”

马木兰听了却嗔怪地说:“谁让熊瞎子给摸了呀,那还不没命了呀,就是有命也变成丑八怪了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不是想用熊瞎子来害你,我只是把胡向阳那个坏蛋比喻成熊瞎子。”

马木兰听了就说:“他才不是熊瞎子呢,他是癞蛤蟆!”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也想把他比成是癞蛤蟆,可是我怕你恶心。”

马木兰听了就说:“恶心也总比死了或是变成丑八怪了好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好好好,我就听你的,你说是癞蛤蟆我就不说熊瞎子。”

马木兰听了就说:“你真的肯听我的?”

张明军就使劲点头说:“从今天起,我就一百个听你的,一千个听你的……”

马木兰赶紧拦住他说:“‘一万个听我的’就不用说了,其实你不用听我那么多,你有一个听我的就足够了。”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明白你说的,你是让我就听你一个的,对不?”

马木兰听了就说:“那你同不同意就听我一个的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我爸我妈早就说了,让我将来就听你一个人的话。”

马木兰就说:“为什么要等到将来呀。”

张明军听了就说:“咱俩不是还没结婚吗。”

马木兰就说:“为什么要等到结了婚你才听我的呀。”

张明军就说:“到那个时候咱俩就住在一起了呀,到那时候我不就可以整天都听你的了吗。”

马木兰听了就说:“不行,我要你现在就听我的。”

张明军就说:“行行,我现在就听你的,你说一我不说二,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了吧?”

马木兰就说:“你真的肯听我的吗?”

张明军就说:“我对**和**发誓,我从今天起,不不不,从现在起,我张明军除了**和**的话,就听马木兰的话,一百年不变,一千年不变……”

马木兰又拦住张明军的话说:“‘一万年不变’就不用说了,你有几十年不变就行了。”

张明军就说:“我真能做到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都听你的。”

马木兰就说:“那好,我现在就说句话,看你听不听我的。”

张明军就说:“你说吧,你说什么我都听。”

马木兰就说:“那你把我压在身子底下吧。”

张明军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乖乖地趴在了马木兰的身上。马木兰又说:“你摸我是胸脯吧。”

张明军又犹豫了一下,可还是乖乖地听了马木兰的话,用手去摸马木兰的胸脯。马木兰又说:“不是隔着衣服摸,你把手伸进去摸。”

张明军听了就小声地说:“还是等咱们结婚的时候,再伸到里边去摸吧。”

马木兰就说:“你还是那么傻,这回要不是我反抗的及时,你的东西早就让别人给摸去了,快摸吧,不然,指不定那天就让那个坏蛋给先摸了去呢。”

张明军就听了马木兰的话,把手伸进了马木兰的衣服里,轻轻地、激动地摸到了那一对刚刚发育成熟的**。这时候马木兰又说:“亲我的嘴吧,别等到哪一天被坏蛋给亲了你再来亲。”

张明军不再犹豫,他完全听了马木兰的话,压在了马木兰的身上,摸着她的**,亲着她的嘴唇,而且一连几天,两个年轻人,只要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张明军就在马木兰的身上做这三件事。没几天,马木兰的心病就好了。

胡向阳似乎被马木兰的那块砖头给打醒了,他意识到靠硬的根本就赢得不了马木兰的身心,于是在他头上的伤好了之后,就改变了打法,开始想尽一切办法来“想马木兰之所想,急马木兰之所急”,试图用这种软的方法来接近或是打动马木兰。

到了1958年,大跃进开始了。一时间什么都开始了大跃进,文化上也不例外。

本来就十分吸引年轻人的群众艺术馆,这期间就更加吸引年轻人前来舞文弄墨,吹拉弹唱。张明军和马木兰也未能免俗,心里头都痒痒地向往着能进到艺术馆学点儿什么。

然而,一是他们原先在文艺方面没受到过什么启蒙,也没显露出什么特长;二是他们的亲戚朋友没有在艺术馆工作或是跟艺术馆有关系的;所以,他们两个总是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进进出出艺术馆,把他们羡慕得唉声叹气,嫉妒得心神不宁。

艺色—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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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突然有一天,张明军和马木兰同时收到了群众艺术馆的通知书,通知他们俩到艺术馆去面试,如果通过面试,他们就可以在艺术馆里学习他们想要学的技艺。把张明军和马木兰乐的都找不着北了,第二天赶紧穿上整齐的衣服,到群众艺术馆去面试。

令他们奇怪的是,前去面试的人只有他们两个,而且给他们面试的人也只有一个,就是群众艺术馆两鬓斑白的白馆长。白馆长见了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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