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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生生缘-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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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每次老爷子还要拔下几根李铁梅的阴毛,放在他的春酒里,说那是药引子,不然什么也不会最大化地发挥作用。

最巅峰的时刻是那年国庆放假的时候,他们祖孙三代竟然在半醒半醉中联袂登台,同场竞技,比「玩弄」、比「游戏」、比「捣蒜」。一个叱咤风云,一个龙腾虎跃,一个翻江倒海,最后还一起三星拱月……结果竟是老爷子耐力无比,技艺超群,过关斩将,最终荣登榜首,摘冠折桂……章节有什么问题,请到核实

「李铁梅」——我的生身母亲尚和平,在那个畸形的年代就那样被那一家三代畸形变态的畜生毫无廉耻,从无节制地亵渎、玷污和蹂躏着她的身心、她的贞洁和她的灵魂。

那种令人发指的吟乱岁月,夜以继日,通宵达旦地上演着一幕幕污秽不堪的吟乐闹剧。

在那不堪回首的舞台上,女主角还在不知疲倦,竭尽全力地演好自己的角色,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愚昧和不明真相的跟从,几乎将那枝含苞怒放、傲霜斗雪的「铁梅」摧残夭折,堕落殆尽。

然而这些无比丑恶的生活和不知屈辱的日子,终于有一天,因「刁德一」突然在湖里溺水身亡;老虎和老爷子听说此事,匆忙登上前来接他们的吉普车,风驰电掣的吉普车竟半路与一辆同样匆忙的拖拉机迎面相撞,当场祖孙两命呜呼而戛然而止;并在「李铁梅」真相大明之后,将所有的一切都尘封在了心灵和记忆的最深处,守口如瓶,秘而不宣了。

直到十几年后,我成年之后,因不听母亲的话,违背母亲的意愿,伤了母亲的心,非要背离母亲给我安排的人生之路,还要走她当年的演艺道路的时候,我的生身母亲尚和平,才将尘封多年的,鲜为人知的「李铁梅」的故事讲给我听,想以此来警示和吓唬我,千万不要「从艺」,千万不要以「艺术」的名义靠近风尘,堕入风尘……

当然,我最终还是因「逆反心理」,偏偏考入了影视戏剧文学专业,虽然毕业不是在舞台上唱戏,也没直接去当演员,但毕竟还是在风尘滚滚的演艺圈里打拼,直到自己重新站在「演艺」的舞台上,去面对新的人生挑战……

我的母亲尚和平在那个「淫窟」里独自等了好几天也不见一个人影,反复猜想,拼命捉摸也不知原委,就试探着走出那个院子。

本来刁徳一的司机匆匆赶来,慌慌张张地说「刁德一」出事了,老虎跟老爷子就蹬车赶去看望,可是怎么就毫无音讯一去不返了呢?

尚和平终于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就大着胆子,第一次出了院子,想到外面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她走出那个深居良久的,封闭得严严实实的院子,立刻就觉得风和日丽,天高云淡,那种久违的令人神清气爽的空气让她顿时耳目一新,舒心润肺,长期封闭的、被迫的**和糜烂的生活,让她在灿烂的阳光下面精神抖擞,豁然开朗。多么蓝的天哪,多么清新的空气呀,多么自由的呼吸啊……

半城半乡的道路两旁,镶嵌的庄稼地已经开始收获,路上的行人和车辆依旧是匆匆忙忙,各奔东西……似乎这个世界在没有她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停止,什么都在继续,似乎根本就没有人在乎她,没有人理睬她……她在那久违的光天化日下,手打凉棚,极目愿望,天上居然能看见南飞的大雁和飞机演练拉出的「白线」……

尚和平陶醉了,尚和平迷茫了,这个以李铁梅的身份失踪良久的女人,为自己有胆量走出那个院子而兴奋异常,但同时她又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我现在是谁呀,我一头扎进那个院子就再也没出来过呀,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呀,外面的人知道不知道我到底去了哪里呀,我究竟要到哪里去问,又去问谁呀。

尚和平就沿着门前那条马路,看着金秋的光景,呼吸着自由的空气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她不确定自己要不要就这么走出那个院子再不回去,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她的背,让她走吧,走吧,不要停留……

那只手也许就是命运的大手,在这个受尽淫棍家族蹂躏的女子达到极限的当口,轻轻地推她的背,让她走出那个院子,走出命运的淫牢,自己来解除那性的奴役生涯,自己将自己从一个性宠物,边回一个正常的人,一个知廉耻,懂节制的女人……

那只手是那么轻柔无形,根本就无法感知和发现她的存在,只有凭着感觉甚至是潜意识,向前,向前,走啊,走啊……

直到有一辆「大解放」拉着一车人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她才呼啦一下子被那尘土飞扬呼啸给呛醒——我能去哪里呀,我是在逃亡啊,我不能出来呀,我要是被群众发现就会被抓去挂上‘破鞋’的牌子游街,揪上台去批斗哇,游完街批完斗还要将我开除,将我遣送到边疆无垦荒啊!我还是要回到那个院子里去躲避、去感恩、去等待呀,我哪能这么随意地跑出来呀……

想到这里,尚和平居然又返身疾步往回走……那只命运的大手并没有阻拦尚和平的回转,或许正是命运只手在暗示她,回头看看自己命运的转折点吧,那样会终生不忘,那样会刻骨铭心,那样会生死抉择,那样会一了百了……

她返回的脚步越来越快了,她似乎对那空前绝后的吟乱生活并不反感也不畏惧,如果命运还让她走回那个吟窟,再让她过上几年那样整天意乱情迷的日子,她似乎都无怨无悔,甚至义无反顾。

她返回的脚步更快了,她的身体距离她命运的转折点越来越近了。

然而就在她快到那个院落附近的时候,老远就看见刚才从她身边驶过的「大解放」就停在院子的大门前,外面还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难道是自己被“窝藏”在这里的事情被发现了?他们就派人来捉拿我了?

此刻尚和平本该扭转身来撒腿就跑,宁死也不被他们给捉住,宁死也不让广大群众知道自己的这段**不堪的逃亡经历呀……

可是,可是,可是尚和平的脚步偏偏没有停止,她似乎一定要去接受命运的最后宣判,似乎即便宣判她死刑,她都要死个明白。

于是她就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儿地走过去,渐渐地就听见了围观的人们的议论,听清了那些人嘁嘁喳喳的议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夜之间跟他朝夕吟乱的祖孙父子三人竟然一个淹死了,两个撞死了,全都上了西天!

尚和平这才知道害怕,才知道命运只手为什么要让她走出那个院子,又为什么让她返身知道事情的真相——她不再需要走进那个「刁德一」的老婆领人来调查凶案和料理后事的院子了,命运只手让这个可怜或者可恨的女人,悄然地、明智地、历史性地转过身来,瞬间就告别了那段不为人知但又不堪回首的秘密往事,朝着她的新生活飘然走去……

尽管不到一年的时间,却如同经历了一生的坎坷迷途。尚和平,我可怜的母亲,在走出那段无比**的生活瞬间,立刻升华成一个无比圣洁端庄的女人,她的磨砺结束了,她的炼狱考验毕业了,她一步就跨入回了人间天堂……

当「阿庆嫂」听说「李铁梅」突然回到了剧团,就赶紧让「李玉和」把她给请到自己的病床前来,单独将自己如何干掉「刁德一」等所有坏蛋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

「李铁梅」本来就被自己的命运转折弄得哑口无言,再听了「阿庆嫂」真相大白的来龙去脉,她就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本自己用了全部身心来感激不尽的那一家三代男人居然都是衣冠禽兽!他们隐瞒她的真相,蹂躏她的身体,还美其名曰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当「阿庆嫂」临终前将她的孩子和她的男人都交付给她的时候,她只有泪流满面,只有痛心疾首地点头,点头,还是点头……有什么问题,请到核实

「阿庆嫂」将她铲除那些流氓坏蛋的事惟独告诉给了「李铁梅」,加上我母亲尚和平自己的亲身经历,双重的坎坷磨难让这个年仅二十二三岁的女人一下子就沧桑成一个容颜依旧年轻,但心理却已老态龙钟的妇人。

从此她几乎不再说一句话,不再唱一声戏,她彻底地沉默了,她知道自己虽然活着但是心已经跟着那些往事死掉了。

后来「阿庆嫂」带着她的仇恨也带着她的秘密又到另一个世界「誓把反动派一扫光」去了,「李铁梅」也就听从命运的安排,悄无声息地跟后来当了剧团副团长的「李玉和」结了婚,跟他前缘再叙,破镜重圆。

而那段鲜为人知、恍如隔世的经历惟一令她庆幸的就是没有怀上那三个畜生的孽种。

1976年底「李铁梅」23岁的时候跟42岁的「李玉和」正式结婚。婚后竟流产了两次,到1978年才怀住她的第一个孩子,1979年那个孩子出生了。

那个漂亮的女孩,就是后来的我。他们取了父亲的高姓和母亲的尚姓,给我取名叫高尚洁……

而且母亲生我之后又流产两次,最终都没实现,所以,我就成了这个人饱经沧桑的母亲惟一的孩子……

戏色——29

文革结束了,样板戏也「树倒猢狲散」了。在那个大时代尘埃落定之后,我的父母顺应潮流,在一些传统曲目中找到了合适自己的角色,一直「破帽遮颜过闹市」地平常心态,低调做人。

不过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母亲尚和平却始终不让我接近「舞台艺术」,什么唱念坐打,什么弯腰劈叉,一旦见我有些苗头她就毫不留情地掐尖儿打杈儿,将我天生的「舞台艺术」天分给毫不留情地「扼杀在摇篮之中」。甚至连书法绘画这样跟「舞台艺术」不沾边儿的「艺术」都不让我碰一下。

她不但把我当成一个男孩子来养,还不住地灌输给我女人「搞艺术卑贱」的偏激思想。她将她的人生经历和经验化做一种绝对的理念,灌输给我,强加给我,使我从小就远离「艺术」,甚至按照她的意图来憎恨和藐视搞艺术的人。

后来家里有了电视,一旦看见屏幕上有哪个漂亮一些的明星,或是成为当时年轻人偶像的人物,我母亲总是要当着我的面,糟改一番人家,不是说这个轻薄,就是说那个肤浅,甚至说人家张狂下贱!一旦在报上或是电视里看到这些人的绯闻逸事,我母亲注定要拿出来「教育」我一番,说干什么都别干「文艺」,搞什么都别搞「艺术」,男的女的都一样,谁干谁就沾了腥、下了水,谁就「剪不断,理还乱」,谁就一生都不得安生,甚至死后都不得安宁。

于是我在我母亲严格的规范之下,简直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除了课本和她审查过,绝对百利而无一害的「名著」,其他的书籍杂志也都杜绝我看。她把她这辈子吃的丑恶男人的亏都归咎到「搞艺术」的身上,她执著地认定,女孩子只要跟「文艺」沾边儿,就会招风引蝶、沦落风尘,就会心猿意马、丧失本分。

因而她不想让我身上生出一点儿多余的「风情」,更别提什么美丽、漂亮和性感。她从来都不特别给我买能增添女孩美丽的服装、首饰和鞋帽。她甚至连围巾都不让我戴,头绳都不让我扎,永远都穿男孩子的衣服,剪男孩子的头。

与此同时,她还不让我跟男孩子玩儿,就连我同父异母的兄弟都不行。在她的努力和争取下,全班全校都是男女生同桌儿,惟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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