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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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
黎茗衾请了陈氏动用了所有关系,零零总总探到了一些事。黎茗衾虽然看不出大的头绪,但却总结了这一相似之处。跟聪明人打交道既爽快又麻烦,只希望这位冯姨娘要的是戚慕恒的宠爱,而不是什么都想跟人争一头,最后还想把手伸到她身上。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但声音临近的时候又忽然低了下来,似乎被人刻意压制住了。
青黛笑道,“姑娘,奴婢出去看看,兴许是吉时到了,要去行礼了。说不准还有人想闹闹新娘子,等着在外面起哄呢。”
黎茗衾轻轻颔首,凤冠在喜帕下微微颤动,蝴蝶须、鸟雀尾……细微地颤动着。一会儿少不得要闹一场,也许是例行公事,也许是携私报复。
“嚯”门一下子被推开,又哗啦一声关上了,青黛面色铁青,哆哆嗦嗦地道,“他们说……他们说侯爷……骑马出去了,这吉时眼看着就到了,他好像出城去了,这……这可怎么办……”
(周二到的北京,然后重感冒了,今天终于能更新了,以后尽量,不晓得实习会有多忙,毕竟是影响后半辈子的事……不过一定能更就更)
重生 第43章鸡飞狗跳(上)
“离申时三刻还有多久?”应该是遇上什么紧急的事了,黎茗衾思索着,行礼之后就是喜宴,大晏人用晚饭的时间早,这是不能推得。何况等天黑了之后还要放焰火,现在时冬天,天黑的也早。
青黛满面愁容地道,“不到一刻了,这可怎么办,侯爷若是出了城,一定会误了吉时。”
黎茗衾刚想令人去问太夫人或是戚华月,赵妈妈“嚯”地一下推门而入了,她焦急得声音也不觉高了八度,几乎是扯着嗓子对黎茗衾“吼”道,“姑娘,侯爷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城去了,这可怎么办?留下姑娘一个人,这礼行时不行了?早就知道这义安侯府跟咱们有恩怨,可也不能都算到姑娘身上啊,这要姑娘以后怎么在府里站住脚啊。”
“妈妈先别急,人既然已经走了,总要想别的办法,把眼下这一关过了。”黎茗衾镇定地道。
闻言,赵妈妈几乎向后跳了一步,声音越发高了,有些歇斯底里地道,“都什么时候了,姑娘怎么还不着急?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您可不能……”
“妈妈希望我怎么想,或是我该怎么想,再或是义安侯该怎么想?你还真以为是寻常的亲事呢。”黎茗衾冷静儿淡然地道,她心中一叹,只有真正对她好的人才会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赵妈妈和青黛都是如此。
赵妈妈愣住了,额头皱纹毕现,“这……可再怎么样,也不应该在这时候,唉。”
“妈妈小声点儿,姑娘是大家闺秀,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外面的乱子再大,只要姑娘拿住了,别人也不敢说是姑娘的不是。”青黛扶住尚未冷静下来的赵妈妈。
黎茗衾赞赏地看了青黛一眼,就是这个理,只要她把持住了,外人多少也能赞许一下她的定力。甚至还会把错儿多归到戚慕恒身上一些,毕竟他地位要尊贵一些,年龄也较长,对比之下,连带着黎家当年的过错也被减轻了。
“妈妈去外面看看,太夫人应该已经派人过来了,你问问能不能推上一会儿。”黎茗衾自嘲地笑笑,若能等一等,总归是有希望的。
赵妈妈应声而去,脸色很是难看。青黛担忧地朝门外望去,“赵妈妈这个样子奴婢怕她给姑娘惹事儿,要不姑娘自个儿坐会儿,奴婢去瞧瞧?”
“不必了,她已经知道分寸了。”黎茗衾摇摇头,也不由得想要皱眉,“让她多说上两句也好,也让府里的人知道知道,我也不是面人儿,可以让他们随意拿捏。”
来人是太夫人身边的松妈妈,她被赵妈妈领进来的时候,饶是再镇定,脸上也难免透出愧色。尤其当她面对一看就知道心里直犯嘀咕的赵妈妈,她不免有些心虚,时不时地要拿梭赵妈妈一眼。
“夫人万福,太夫人使奴婢来看看夫人。侯爷有些事必须马上处理,恐怕要耽搁一会儿。太夫人说了,吉时虽然不能误,但事有从权,如今如何也要延上半个时辰。太夫人已差人寻侯爷去了,一会儿一准儿有消息。您且等等,侯爷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稍后定向夫人赔罪。”松妈妈赔笑道。
黎茗衾微微一笑,“礼一刻未成,我就还不是你家夫人,松妈妈这声‘夫人’似乎唤得早了。事有轻重缓急,侯爷若真遇到了急事,也是人之常情。可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急事,才让侯爷一会儿都不肯多等,抛下尚未行礼的新娘子,策马而去?”
“这……”松妈妈为难地看看她,“庄子上有人闹事儿,侯爷怕事情闹大了,再惹来那些御史的风言风语,亲自过去看看。侯爷和太夫人都很看重这门亲事,原先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没想到突然出了这样的岔子,嘴上不说,心里都过意不去,还请夫人多担待一些。”
“也只能等了。”原本镇定地黎茗衾竟有些坐不住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庄子上的人闹事,自有管事去管。即使闹得再凶,也能安抚上一会儿,至少能拖到行礼之后。到那时让戚慕恒的族兄、族弟招待客人,戚慕恒不是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这件事?古代的一刻不过相当于半个小时,又不是天塌地陷、砍头灭门,何必要争这么点儿时间。
这个理由太过荒谬,任何人都能听出当中的牵强。黎茗衾苦笑,要么义安侯府被卷进了什么大事儿里,不能对人言明,又一时找不到适当而事后又不容易被追查的理由。
要么,他们根本无心于这桩婚事,想在最后关头撂挑子,狠狠地扇黎家一个响亮的耳光,让他们措手不及。再或者想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以后都小心做人,随时不忘她来自一个让他们厌恶的家族。即使日后把府里的事物交给她打理,她也不过四挂着钥匙的丫鬟,做不了大主不说,即使做得再好,最终得到的好处也与她无关。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是有什么事儿做得不够好,惹得侯爷不高兴了,松妈妈但说无妨。”黎茗衾沉吟道,眸中比原先凝重了许多。
赵妈妈忍不住低声冷哼了一声,愤愤不平地瞪着松妈妈,几次想起黎茗衾和青黛的话,生生忍了回去,可下一刻又瞪了回来。
松妈妈像是早有准备,装着对赵妈妈视而不见,只望着黎茗衾,“夫人没有错儿,您还不知道,侯爷和太夫人听说了您对善堂的义举,都说您拿得起放的下,是真正大家子的做派。这会儿太夫人在前面招待女眷,抽不开身才让奴婢来传话,不然就亲自来看夫人了。”
“那也不能这样,这可是我们姑娘一辈子的大事儿,误了吉时,先不说老天爷要怎么办,就是外面的宾客看了也会说三道四。我们姑娘可是你们未来的夫人,这么一闹,就是府里的人,也不免低看她一眼。”赵妈妈不吐不快,忍了又忍还是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说句不和身份的话,姑娘是奴婢带大的,在家里谁不依着她、顺着她,可看不得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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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第44章鸡飞狗跳(中)
这番话把黎茗衾不便说的都说了出来,黎茗衾暗暗感激,沉声问道,“吉时是申时三刻,一旦过了,总该有个说法。”
“夫人放心,太夫人都安排好了,近日星象有变,吉时稍有变动,是说得过去的。”松妈妈看了赵妈妈一眼,笑道,“妈妈疼夫人不假,太夫人是夫人的婆婆,也一样疼夫人。你且服侍好夫人,把心放肚子里了,侯爷一会儿就回来。”
松妈妈至始至终都唤她夫人,又毫不掩饰地说赵妈妈的不是。黎茗衾有些忐忑了,她淡淡地笑道,“也只能等了,不过还有劳松妈妈问问太夫人或是姑奶奶,万一侯爷赶不会来,又怎么办?”
松妈妈让守在门外的一个丫鬟回去传话,她自己留了下来。隔着喜帕和珠串,她看不清黎茗衾的容貌、神色,但她好似这阻碍从不曾存在一样,有一样每一样地说着家常话。像是什么“侯爷常常去庄子里住上几日”、“太夫人喜欢喜庆的颜色”之类的,倒是让黎茗衾心里多少有了底,侯府是要这门亲事的。
只是当中毕竟隔着一些事儿,如今有些事儿处理起来难免隔着一层,自然结果也会有所偏差。
就这么过了一会儿,去传话的丫鬟回来了,她面有难色地请了松妈妈出去,耳语了几句,松妈妈的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姑娘,只怕侯爷赶不回来了。”青黛担忧地轻声道。
敢不会来,却又要行礼,黎茗衾不大了解这时候的规矩,不觉要借用以前剧情里的桥段,人死了的拜排位,没死的呢?找未成亲的族兄族弟代替,还是拿只公鸡什么的……
拿公鸡,太不尊重,何况公鸡也得有人抱着,最后她拜了一个人和一只鸡。但如果拜戚慕恒未成亲的族兄族弟,那会不会又像电视剧里那样,日后再与这个人上演一出缠绵纠葛?可这样以来,她至少不用和一只鸡拜堂了。
松妈妈进来了,径自在赵妈妈面前停下,客气地道,“太夫人有些东西想私下送给夫人,赵妈妈先去取了,都是些首饰,正好挑一两件再为夫人装扮一下。一会儿揭盖头,夫人也更体面不是?”
戴着太夫人赏的东西是体面了,可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她支走么?赵妈妈不满地撇撇嘴,奈何看见黎茗衾轻轻朝她摇头,喜帕边儿微微晃了晃,只得依言去了。
黎茗衾也不开口,等着松妈妈先说话,松妈妈暗暗叹了口气,恬着脸上前,“夫人,庄子上实在闹得厉害,那儿又离几位王爷的地方近,一不小心就会沾染上,侯爷一时半会儿地走不开……”她越说越觉得这事儿没有道理,声音也越来越小。
“侯爷回不来,如何行大礼?”黎茗衾直截了当地道,她不怕难堪,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有义安侯府和它背后的定远侯府,她和黎家都会更难堪。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事已至此,能让事情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达到她想要的结果就好,她干吗还要计较那么多。
松妈妈试探地道,“吉时不能再推了,只好说侯爷公务紧急,不得已只能请侯爷的族弟代劳。太夫人请了定远侯府那边的三爷,也就是定远侯的同胞弟弟。三爷年少英武,去年刚中了武举人,在金陵口碑甚好,日后说起来也不会辱没了夫人。”
也就是戚慕恒同父异母的亲弟弟戚仲英,既是嫡子又有功名,论起来出身要比戚慕恒好,风评也要胜上一筹。这样的安排也算是尽力了,日后看在定远侯和戚家军的份上,那些外人也不敢编派他们二人。
“可是……侯爷并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也不知他同不同意。妈妈也是女人,自然明白男人的那点心思。万一日后侯爷心里生出些什么,难免要迁怒于我。”黎茗衾言尽于此,只要她一个保证。
松妈妈见她松了口,脸色好了一些,“夫人放心,侯爷一向通达事理,知道您体谅府里的难处,只有谢您的份儿。何况还有太夫人,不瞒您说,来之前她老人家还喝奴婢说过,您是识大体的人,她知道您的委屈。请您放心,等这事儿过去了,她一定给您个说法。”怕她不信,松妈妈又道,“太夫人一会儿就过来,您有委屈只管告诉她老人家。”
“好,我答应,您去给太夫人回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