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香,我调心-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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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认识我,我也只好装作不认识他了。
“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这里的喧闹,不如我们去隔壁的餐厅去吃个晚饭如何?看你刚才伤心成这样,估计也没吃晚饭?”他又自作主张的说。
已经得知了他的身份,我也多了分顾忌,直接推辞,“不了,谢谢。”
“怎么,怕我是坏人?”
看他这绅士十足的样子,我实在把他和坏人联系不上,何况,他是货真价实的冯绩宽,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陪他吃个晚餐又如何?反正现在心里很苦闷,在这种喧闹的地方又总是那么让人沉迷……于是我犹豫了半会儿,不再矫情,放纵自己接受了他的邀请。
来到附近一个餐厅,找了个角落坐下来,点菜的时候,他问我吃不吃辣?
“吃啊。”我还是答得心不在焉。
“嗯,我早就猜到了。”他笑了,一对眼睛黑得发亮,“你的脾气里就有辣味,闻都闻得出来!”
我也被他这句话弄得忍不住笑,说,“好鼻子,嗅觉灵敏!”
“哇!”他叫,“你在骂我是狗!”
“谁说的?”我睁大眼睛,“我骂了吗?”
“你骂了!”他紧紧的盯住我,“你的眼睛在骂,你的笑容也在骂!”
“唔!”我又笑,“看来你不止嗅觉好,眼力也不错!”
“好!”他再叫,“你又骂我是猫!”
我用手掩住嘴,笑不可抑,“你这人真是奇怪,”我边笑边说,“怎么别人没说一句话,你就当作是骂你呢!”
“我有毛病,该看心理科医生!其实,”他脸色一变,正色说,“我真的看过心理科医生。”
“哦?”我注视他,“为了什么?”
“就为了我的嗅觉、视觉和听觉的问题,别人看不见的我都看得见,别人听不到的我都听得到,别人闻不到的我也闻得到,例如——”他深抽了口气,“你很香,可惜我说不出香水的名字。”
我听了,不知不觉脸红起来,埋着头没说话。这种直白的恭维,我也听过不少,知道这些男人的心理,只不过他说得更有技巧更动听,难免让我有些被触动,尤其是在夜晚。
他再诚挚的说,“你的笑也很动人。”
我移开眼睛闷着头吃东西。心里有个警告的声音在响着:这是个厉害角色!这是个陷阱,躲开这个人物,他会绕着弯恭维人,有张年轻的脸庞,却有成熟的忧郁,忽而轻快,忽而沉重……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他终于问了出来。
我抬起头,冷静的看着他。
“不能。”我简单的回答。
他点点头,“在我意料之中。”他说,“你的保护神在警告你,我不是个好人,尤其我这种在酒吧跟你搭讪的男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造了张假名片装有钱人,这种人八成不怀好意,要不然就是个神经病!总之,不是个好人,是不是?”
“冯先生,你这样费尽心力的来跟我说这些,不嫌累吗?我都听得累了。”我摇摇头,跟他对视了一眼,“我不相信你真的不认识我。”
“我们见过吗?”他显然很惊奇。
“见过。”
他笑,“我还真的不记得了。不过,我倒不介意跟你重新认识,就从你叫什么名字开始。”
我始终不想再跟他深入聊下去。他堂堂梵薇的总裁,刻意靠近我,跟我聊这么多,实在很不正常。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想约我开房,率先亮出他的高富帅身份后,再用他的机智和风趣把我迷晕……
我转了转眼珠,瞟到隔壁桌上有个孤独的女客,正在吃一盘海鲜盅。我来不及说话,冯绩宽好像已注意到我的眼神了,立即问,“要海鲜盅?”
呵,他反应太快了!简直使人害怕!
我想着,犹疑的看看他,再看看那海鲜盅,不知道该点什么。隔壁的女客发觉了我们的对白,她忽然抬头对我一笑,热心的说——
“海鲜盅很好,又免掉了刀啊叉啊的麻烦。”
这倒是真的,我对那女客感激的一笑。她也孤独吗?我注意到那女客早已步入中年,微胖的身材,圆脸,慈祥的笑,高贵的风度,眼尾的皱纹……大约有四十多岁了。
“许小姐,”他又在喊了,“你到底要吃什么?我发现你经常魂不守舍!”
“海鲜盅吗?”他再问,耐心的。
我回过神来,“海鲜盅和咖啡。”
“不要别的?”
“我今天胃口不好。”我说。
“希望不是我倒了你的胃口。”他微笑了一下,为我点了海鲜盅和咖啡,他自己也点了同样一份。
“你怎么点跟别人一样的东西?”我随意的问了句。
“不。我只是不想再为点菜花时间。”
“看样子,你的时间还很宝贵?”我嘲弄的问。
“当然,像今天这么悠闲跟美女约会的,实在难逢一次。”
跟冯绩宽了吃了饭,聊了会儿,我始终还是没告诉他自己的真实名字,最后拒绝了他要送我回家的好意,就分道扬镳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钟。虽然周围还是静悄悄的一片,但我心情却好了很多,似乎就因为跟冯绩宽的这次偶遇,听了他的玩笑和恭维,伤痛就莫名其妙被治愈。
**
这几天,我的手机上收到了纪均泽的好几个未接电话和短信,我一律不理会,直接删除。有时候他要亲自过来我的办公室,我都是故意离开,避之不见。
但是同在一个公司,要说见不到面,是不可能的。今天我刚开车去本市见了一个香料供应商回来,走到楼下的广场上就刚好碰到纪均泽。
“真真?”他见我要走,急忙冲过来拦住我。看他的气色不错,应该已经从那场惊魂中恢复过来了,身体也无恙了。
不过看到他这张面孔,想着他在录音里留下的那段话,我就恨得咬牙切齿……直接不甩他,挣脱他,往前走。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纪均泽拽着我的胳膊,皱着眉头,眼眶里蓄满的怒气,“要任性到什么地步?”
我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了,也不管这是在公司,也不管广场上还有稀稀落落的人,更不管他是公司众人敬仰的高层领导,抬手就甩了他一巴掌!
他愣住。
“纪均泽,”我咬牙切齿,痛心疾首、一字一顿的告诉他,“以后,我不会和你产生任何的联系,工作上我也会申请转岗或者直接离职,只要可以不用再看到你,我就会活的很好!”
说完,我几乎是逃命似得是向楼上跑去,留在他一个人那儿,远远的呆望着,不知所措。
122我和他的诗情画意
回到自己办公室,我感觉自己的掌心还在疼,还在发热。
相比于手上的痛,最痛的还是心。我甩甩头,强烈把自己脑海里关于纪均泽的思绪全部清零,坐下来以全副的热情投入工作中。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好多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有些嘈杂,而且声音朝我们部门的方向越来越近,罗依不在,也没人通知我是谁来了。我刚刚站起来,既看到有高子谕、周闻笛、还有公司另外的两个高层领导领着陈碧海进来了。
“那个,真真啊,这是蕙兰的股东陈总,今天来各部门查看下大家的工作情况。”周闻笛开口就跟我介绍。
“哦。”我不知道他们来采购部有啥可查的,无意间就跟高子谕的眼睛对上,他并没有太大的表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对陈碧海毕恭毕敬,回答着他的提问,偶尔要我来补充两句。看到高子谕这态度,我忽然才真正意识到,其实现在蕙兰的实际控制人不是高子谕,明显是这个幕后的‘海叔’,他当初出资几十个亿让蕙兰免于被收购,相当于把蕙兰转到了他自己的手上,而让高子谕来当执行总裁,帮他赚更多的利润而已。
一言以蔽之,陈碧海实际上是蕙兰幕后的董事长,他才是真正的‘大鳄’。看来,能随随便便就拿出几十个亿的人,其实力绝对不可小觑。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大生意的?大佬范儿十足。
了解完采购部的相关现状以后,正准备走呢,陈碧海忽然又回过头来仔细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好像见过你?你是叫什么来着?”
你看,他都见过我好几次了,还在迷惑是否见过我。我只好告诉他,“陈总,我叫许蔚真,那天跟我朋友出去,车子遇到故障,幸好有你相助呢。”
“对,你看我这急性,果然是老了。”陈碧海高高大大的站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脸色有几分纠结和犹豫……
“海叔,你还有什么想了解的?”高子谕看到陈碧海刻意跟我说了话,他脸色又有些不好看了,问陈碧海的时候,也少了一开始的恭敬。
“那个,我问下,那天跟你在一起的那个杨小姐,也是在蕙兰工作是吧?”
我点点头,“是的,她叫杨绿筠,在品牌部做设计,您待会儿去品牌中心的时候或许可以看见她哦。”
听到这里,旁边一位胖胖的执行董事王总,插话进来讪笑的对陈碧海进一步解释,“呵呵,陈总有所不知,杨绿筠在蕙兰挺出名的呢。你一问,大家都知道了。”
“哦?为什么?”
那个王总带着调节气氛的玩笑语气说道,“漂亮呗,那是蕙兰一等一的大美女,哈哈!”
听这语气,就跟妓院的老鸨对某官老爷推荐说,某某是这里的头牌,色艺双绝……着实觉得怪怪的,尤其还是在这么多领导都在的情况下。
“王总,说话注意点场合。”周闻笛一听到杨绿筠被这么谈论,反应还挺大的,气得脸色发白,甚至直接催促陈碧海可以转站下一个部门了。
待他们都出去的时候,高子谕特意留了下来。他把我办公室的门关上……走到我身边来,出乎意料的没有霸道的拥吻、或者暴躁的质问,只是轻柔的抚摸了下我的头发,“下班等我。”
我久久的不回答。
“嗯?”
“好。我答应你。”没再犹豫矜持,该是时候解放自己了。
“很好。”他再次摸了摸我的脸,在我唇边印下一个吻,就出去了。
**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有个跟外面厂商的合作协议,需要找周闻笛商讨一下。来到他的办公室里,跟他聊完协议上的事儿,我忍不住问他,“一直皱着眉头干嘛,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看你板着个面孔,说两句话就唉声叹气的~”
周闻笛苦笑了一下,“陈碧海什么时候认识绿筠的?”
我这才意识到他负能量的源头,说道,“哪算什么‘认识’啊,就是上次跟绿筠一起出去吃饭,她车子启动不了,刚好就被旁边的陈碧海碰到,他帮着弄了个‘跨接启动’,走的时候给了杨绿筠一张名片而已。”
周闻笛这回是苦笑都笑不出来了,他闷了好半会儿,冷冷的哼了一声,“真真,我想问下,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绿筠?”
“那也不一定吧,”我坦白的说,“绿筠长得那么漂亮,性格又和善,总是会吸引形形色色的男人注意,但她要找到个自己喜欢的,也很不容易。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是单身……”
周闻笛长长的叹了口气,衬衣袖子挽起来,双手插在腰间,站在落地窗前,眼神颓然的望向窗外,冷不丁又冒出一句,“绿筠让我越来越自卑,我现在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更有能耐一些,不然不会输的这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