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调香,我调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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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我拉回来后,自己却淡定的靠在电梯壁坐下来,停止采取任何措施,透过打火机的光,可以看到他脸上一片安之若素。是的,他把自己的打火机打开做照明。
“你快打电话啊,你怎么坐下来了??”我语无伦次的扑到他身边来,也不再矜持了,“快点,赶紧打电话让人来救我们!”
“手机没电,打不出去,要关机了。”
“你也没电了!!”我颓丧的跌坐下来,脑子无比混乱,“那该怎么办?”
“等咯。”
他刚说完,打火机就灭了,电梯里又是一片漆黑。
“不要!”我神经质的大叫一声,连推着他的肩膀,“别把火机灭了,让它一直亮着,不然什么都看不到!你快打开行不?这里一点光都没有,真的很恐怖……”我几乎是哀求了。
“搞清楚,这是打火机不是火炬,能点多久?”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但又不经意的朝我挨近,缓和语气道,“如果害怕,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靠着我。”
“你走开。”我宁愿自己抱紧自己,朝旁边移了一些。就算再慌乱恐惧,也还有自己的原则。想象着在这样一个幽闭的黑暗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甚至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和他……心里的脆弱又加深了一层。
此时此刻,我闭着眼睛,可以感受到身边这个陌生男人的气息~心里的情绪特别复杂,觉得上天很不公平,这男人在婚礼上偷吻新娘还说些丧气话,那才该遭‘报应’的,怎么把‘无辜’的我也卷进来了,不公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一动不动,他也没有动静,整个一片黑暗,沉默得可怕。
“你……好歹说句话好不?”我憋不住试探着先开口,“咱们这样等也不是办法。”
“那你说,除了等,还有什么办法?”他还是冷冰冰的,让原本就惶恐的我,有点心寒。
但我不想死,如果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我爸爸肯定伤心得活不下去,我不能死!
“你是男人,总该比我一个女的强点吧,你想想办法,不可能这样瞎等啊!”说了这句话,我觉得自己特别的低声下气,特别没用。
他依旧冷淡,还轻哼一声,“我是男人,也不可能徒手把门掰开,或者在顶部凿个洞放你出去吧!?”
“那至少你的态度能可以好点吗??”我有点发火了。
“可以,你想要我对你怎么个‘好’法?”
005神秘幽香乱我心
“可以,你想要我对你怎么个‘好’法?”
我现在看不到他的表情和动作,只能听到他的声音和气息,毕竟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脑子里对他的面貌也有些模糊了,再者是如此无助的情况下,我对他也逐渐放下了防备,消除芥蒂,毕竟此刻我们‘同命相连’。
苦恼、抱怨、各种发泄都起不到任何作用,只能认命的等。
稍稍放松后,我对他提议道,“我们……来聊聊天吧,说话转移注意力。”
“从哪里开始?”他语气不再那么生硬了,手臂有意无意的碰到了我的。
“就从……你叫什么名字说起吧。”
“高子谕。”他答得倒是挺干脆,又沉声问我,“你呢?”
其实忽略他的人品不计,单纯听他的声音,也是一种享受——清澈、饱满、有力度、有磁性,听多了简直会‘怀孕’!所以我也认真回答了他,“许蔚真”。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婚礼现场的吗,去18楼干嘛?”我接着问,“办点事。”他显然不愿跟我深入聊这个问题。
“唉,你说,咱们到底还能不能活着出去?”我本就是个悲观主义者,在这片黑暗里真的看不到半点希望,脑子里被‘死亡’这个词塞得满满。
“不知道,”他无所谓的说,“反正人都是会死的,什么时候死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我叹了口气,“……真没法跟你这种浑身负能量的人沟通。”
他还是无所谓的哼笑一声,没再接话,一改在婚礼宴会厅时候的‘愤世嫉俗’,变得深沉寡言。电梯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头越来越晕,胸口也闷闷的,胃里很不舒服,跟晕车的恶心感一样,浑身乏力,甚至有些呼吸困难,在加上这无边的黑暗,意志上也有些不支…忍不住微弱的呻吟了一声,坐立难安~他意识到了我的异样后,‘吧嗒’一声将打火机打了火,瞬间电梯里有了点光亮。
“不舒服?”他凑到我身边问道。
“嗯,估计是缺氧了。”
、他这回什么都没说,却自然而然的把我搂过来,按在他怀里~还给我理了理飘到脸上的几根头发,温柔得不像话,整个过程体贴、亲昵,但毫无猥亵感~他的胸膛很宽、很结实、很……安全。
我并没有挣扎,没有打开他的手。倒不是我对男人有多渴望,主要因为我身体实在太难受,懒得动了,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他身上有着令人着迷的味道!
那应该是一种香水味,而且是尾调的余香了,不然不会如此淡,淡到只能贴在他身上才能嗅到~香调是很明显的木质调,特别特别清爽的木质香,纯净、自然,闭眼感受,好似穿梭在森林里呼吸着新鲜空气,有一种极度美妙的自由感……不知不觉的,方才因为缺氧的难受也减轻了些~就像渴望氧气一般,我控制不住的,更紧密的缩在他的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衬衣里醉人心神的香气,脑子也活跃起来,不断的思考、记忆。这味道实在太神奇,于是我终究是忍不住问了他一句,“能不能告诉我,你用的是哪一款香水?”
“不能!”谁想,他严词拒绝,像是碰到他的禁区。
006意外获救却惆怅
“呃,”我惊得立马从他怀里出来,“为什么?我真的喜欢这个味道,我想……买一个同款来送人。你告诉我,这是哪个品牌旗下的?”
“没有‘品牌’,私人定制。”他似有些倨傲的,“市场上买不到的,别问了。”
“私人定制?那你的调香师是哪位‘大师’?”我紧追不舍。
“呵,是不是我跟你说了,接下来你又该问我,香水具体的配方是什么了?”
我一下被噎住,只得收住口,“好,如果你不愿说,我也不必再问。反正,被困在这里,还有没有明天都不一定……”
他没说什么,但再次搂紧了我,只是手揽在我胳膊上,拥进他的胸前,并没有任何进攻和侵犯,就这么单纯的拥着。我也没反对。这和感情应该扯不上关系,只是在这样禁闭的空间里,人的心都是柔软、感性、甚至是脆弱的,尤其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有着最原始的冲动~无边的黑暗继续侵袭着,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我的耐心和期望都已经快要耗尽,先不说腿麻木,胸闷头晕越来越难受,呼吸也急促起来,完全垂死的感觉……不得不整个身子倒在他怀里,借着他的气息来支撑着。在听天由命中,意识越来越模糊~**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着液,面前出现杨绿筠关切的笑脸,她是我闺蜜。
“哈,终于醒了,”绿筠嗔怪着,扶我坐起来。
我浑身软绵绵的,脑子胀痛,“我……咋了??”
“亲,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了啥事?”
“……”我愣了一下,用力回忆,很快对困在电梯里的事反应了过来。我居然活着出来了?终于从‘小黑屋’里逃出来了?意思是,我得救了?不用死了?我还是好好的?
我忙不迭的问,“绿筠,谁送我来医院的?”
“不清楚,是纪均泽给我打的电话,让我来看你。”杨绿筠体贴的给我端过开水来,“亲爱的,你不是去参加婚礼的么?咋就晕倒了?”
想起婚礼,想起电梯事故,我觉得自己够倒霉,也有些丢脸。这种事,不提也罢,尤其是那个跟我同困电梯的陌生男人,更不必再提。等以后空闲了,心情好的时候,心里没阴影了,再把这事儿当个故事分享给绿筠听。
于是我敷衍绿筠,“……我也搞不懂,碰到鬼了吧,说晕就晕了。”
然后我又很没底气的问她,“刚才你说,是均泽给你打的电话?他也知道我出事了?”
绿筠答,“可能吧,反正是他通知我的~”
听了这个,我心里不免又起了涟漪。纪均泽也知道我晕了病了,他是第一时间就知道的,但他并没亲自来看我,没个电话没句问候,压根不担心我的生死,只是让杨绿筠来探一眼,呵呵,他好狠心。不不,他其实没错,他并不是我的谁,没有义务要无缘无故的对我好,真没必要。他很忙,能在百忙之中通知杨绿筠过来探望我这个下属,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我歪倒在一边,越想越不是滋味,烦躁的扯掉了输液的管子,有种空前的幻灭感,所有的委屈和心酸涌上心头,泪就掉下来…
007男神造访心转晴
杨绿筠被我吓到,赶紧拿棉签给我压着扎针管的地方,“发什么疯啊?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他怎会在意你?”
绿筠不愧是我闺中密友,跟我相处的这几年,俨然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任何面部表情,任何一句话所表达的心思,全都瞒不过她。
“你说,我是不是很贱?”我目光呆滞的问她。
“哎,别这样说自己,先吃药吧。”杨绿筠估计已经听够了我的抱怨,也预料到我接下来会重复同样的碎碎念,干脆转移话题,“听医生说你没多严重,醒来就可以出院。嘿,跟你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一家东北菜馆,一会儿就去吃!”
绿筠很会安慰人,这回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我确实饿了。听说美食是缓解悲伤的良药,我现在最重要的事儿就是吃东西,补充能量。死亡和失恋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亏待了自己,间接伤害了最爱我的爸爸,他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可是他所有的希望和精神寄托啊。
打起精神来,我翻身起床准备要穿鞋子,忽然病房门被人打开了。抬头一看,门框突然出现的男人,于我而言就像从天而降的神!是纪均泽,但愿我没有看错,真的、真的是他!
“蔚真~你还好吗?”纪均泽来到我身边,一脸的仆仆风尘,微微喘着气,就像是一路跑到这儿来的;他两手随性的插在腰间,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似乎要顶到病房的天花板。他的目光深邃、柔和,有些焦虑,有些关切~每个眼神,对我都是一种莫大的治愈~“没事,我……都好了,这就出院。”我匆忙穿鞋,内心的惊喜让我唇边带着傻笑。
杨绿筠在一边打趣,“呵,你都来了,她当然没事儿了。”
三人一起走出医院的时候,纪均泽提议一起去吃个晚饭。绿筠自己开着我的车,让我和均泽一个车,打算去他经常光顾的一家中餐厅。
在路上,纪均泽跟我道出原委,“大概下午4点的时候,医院给我打的电话,说你被送到医院昏迷不醒,让我通知下你的家属。当时我手头有点事走不开,就让绿筠来的……希望别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都一番好心来看我了~”
坐在副驾驶上,望着车窗外倒退的背景,我早已从电梯惊魂中抽脱出来,所有的阴霾烟消云散。心心念念的男人就坐在身边,一转头就可以接触到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