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叔-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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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张子明惊魂未定的直拍心口。
傅薇定眼瞧了他一下,皱眉:“刚才是你抽我的?”
“啊!”他没来得及回话,就被傅薇一拳撂倒在地。
这个疯婆娘!
当凤弥炎如风般地卷进来的时候,傅薇正一脸抱歉的拿冰块帮张子明敷眼睛。
被褥早在傅薇清醒后差人换了新的,屋子里一点血气都没有,只是,张子明一人顶着乌黑的大眼圈,气呼呼的坐在一旁。
“我听下人说你吐血?”
“恩,但大夫说我没事。”傅薇回给他一个安心的笑。
张子明哼气:“我今天算是看出来了,最怕死的就是她这样的人,清醒过后听说自己吐血,一连差人叫了十几个大夫过来看。”
“结果呢?”凤弥炎上前执起她的手腕。
“没事,十几个太医都说没事,放心吧王爷。就她这怕死样,想死都难。”
傅薇使劲在张子明腋下掐了一把,张子明痛叫一声,闪开。
“这地方我不能待了,再待下去,我肯定死。”
“早知道我就该拿刀捅死你才好,然后叫丧彪把你扔到街上任人参观。”
张子明得瑟般的抖着肩膀:“那我也要挑个像样的地方呆着。”
傅薇这下彻底无语。
凤弥炎送走了张子明,转身回去,看见傅薇这会趴在桌上,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里。
他不禁有些好笑,这时,奋笔疾书的某人大功告成,抬头,目光落到他湿透的肩膀上,皱眉:“皇叔,你衣服湿了。”
“不碍事!”
“我去给你拿件干爽的衣服去。”丢下笔,跑到内室取了衣服递给他。
“我听说你吐血,吓死了。”凤弥炎换了衣服,抱她入怀。
傅薇偷偷笑:“我也吓死了,但老天保佑,我没事!”
凤弥炎点点头,抬手指着桌上的册子:“你又再上面加了什么?”
“加了这个。你看,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说完,跳到书案边,取了册子递给凤弥炎瞧。
凤弥炎裹着被子,大手一揽,将她也裹进来,两人相互靠着,看那本册子上的诗词。
“日暮皇陵雨满天,寸寸青丝惜华年。”
“若得雨盖能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当年我和你就是在皇陵的石桥上相遇,那时,你撑着一把丹青色的纸伞,我站在桥下,只看见你的头发,那时我就在想,伞下的人是什么样,后来。。。”
“后来,你把头伸进来,吓我一跳!”凤弥炎及时补充。
“然后,你把伞给我。”
“若得雨盖能相互。恩。。。这句很贴切呢。”凤弥炎伸出漂亮的手指点着。
傅薇抬头,他低头,两人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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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摄出殡那天,雪下的更加疯狂。
让人心惊。
虽说是亡国之君,但死后依旧按照君王礼仪,念经超度一样不差。
“我看呐,应该多找几个和尚过来帮凤摄超度,要不然,他下辈子肯定托不了人。”丧彪在旁幸灾乐祸道。
“那他托生成什么?”江勇好奇问。
“一棵树!”
“为什么是树呢?”
“那还不简单,总是被人砍啊!”
是啊,这个亡国之君生前没啥别的爱好,最喜欢做的事便是砍人脑袋。
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而下,目标直奔东郊皇陵。
下葬的时候,凤弥炎和卫僚各撑一柄伞,站在灵柩前,看着凤摄下葬。
此时,凤弥炎心中没有喜,没有悲。仿佛这早已是天注定的,卫僚更是平静的可以。
等工匠们封了陵墓,凤弥炎听见卫僚轻轻舒了一口气。
“小贤王你觉得很累吗?”纸伞下,凤弥炎慢慢侧头,神色有些古怪的望着卫僚。
“王爷为何如此问?”卫僚扬起一抹好看的笑。
凤弥炎没再说什么,率先走出皇陵,但他并未回去,而是沿着前面一条小径前行,卫僚不由得跟随他前进。
这里,是凤弥炎每年都来的地方,虽然路已经被大雪覆盖,但依稀认得些许。虽是年年到东郊皇陵祭拜,年年心情都不一样,但这次,却有点故地重游的意味。
“王爷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卫僚在后头问。
凤弥炎没有答话,卫僚耸耸肩,继续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
东郊皇陵本就是皇家安寝之地,所以建造的也相当华丽,虽说现如今一些美景都被雪覆盖着,依旧看得出,造这座皇陵工匠的细心。
依山傍水,是个安生的好地方。
前面是一片火红的杜鹃花,却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挡住了原有的风华,可还有些不死心的,生生压制着寒冷,按耐不住急急忙忙舍生忘死拼命绽放,惊人的冶艳,大雪压枝,杜鹃啼血,看的人心生不忍。
卫僚侧头,瞧了瞧,手一碰,那花像是耗尽了力气,纷纷落下,整个儿躺在雪地里,依旧是摄魂夺魄,不知道日子久了会否也就是恨血千年土中碧。
“尉迟是不是你杀的?”花瓣落地,伴着凤弥炎这声,轻轻飘到卫僚耳中。
“王爷何处此言?”卫僚手微微一顿,眸色流转,手指间甚至还残留几片妖冶的花瓣。
“凤摄临死前说,尉迟不是他杀的。”
卫僚轻笑,伸手弹去肩膀上的雪花,随手将那花瓣朝旁边抛去“难道不是他就一定是我吗?”
凤弥炎沉默一会,本能的摇头:“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其他的我不管!”
望着凤弥炎眼底的坚定,卫僚收起笑:“王爷问人问题都这般直接吗?若我想编个谎话骗你怎么办?”
“什么意思?”
“如果我是你,便会悄悄搜罗证据,然后趁着对方稍有松懈,然后捏住对方的把柄再问,那样的话,得出的答案会更真实些!”卫僚眼中映着那血红的杜鹃,璀璨夺目。
凤弥炎摇头:“我不需要!”这一向是他卫僚的作风,却不是他的。“而且,傅薇说过,她曾经以此要挟朗宁。”
“看来郡主比王爷知道的要早啊!”卫僚眼眸一闪,多少有些自嘲的味道。
凤弥炎低眉,捏紧手里的伞柄:“傅薇说我不该问你,这样会让你提前有防范。”
“郡主果然有智慧!”卫僚依旧笑容不减分毫。
“小贤王应该知道,耍弄计谋不是我的强项,我现在只想知道,尉迟是不是你派朗宁杀的。”
风里带着冰碴子扫过卫僚脸颊,仿佛一把利刃在脸上摩挲,凤弥炎脸绷的紧紧的,大有不得答案,不妥协的意味。良久,卫僚叹口气:“没错,尉迟确实是我杀的。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我不杀尉迟,凤摄迟早也会抓到他将他杀了。”
“你是怕凤摄抓到尉迟,将你的计划提前败露吧!”凤弥炎的声音缓缓递过来。
卫僚不否认的点头,这点担当他还是有的。
“怎么?王爷是想替尉迟报仇吗?”风雪飘摇,依稀还能闻到一丝血腥味。
凤弥炎转身,沉重呼出一口气。
大氅转过一个弧度,略到卫僚身边;“以后我们互不相欠!”
傅薇站在那座石桥上伸着脖子使劲往那一处瞧,果然,那边,出现一柄丹青色的油纸伞,步伐缓缓朝这边移动。
不一会,那人将傅薇照在伞下。
“我们走!”
十日过后,凤摄暴毙皇宫的消息一转眼传满京城,大家都在议论这天下到底归谁,是十三王爷呢?还是卫僚。但大多数都觉得十三王爷更像得天下的主,为什么呢?他可是真龙转世啊!谁能大的过真龙?
凤弥炎和卫僚从人群中走过,徒留两个令人叹观的潇洒背影。
“小贤王,百姓无知,你别多想!”凤弥炎指的是,关于刚才他们讨论“真龙转世”这回事。
卫僚笑笑,拂过垂肩发丝:“王爷,卫僚不是那种毫无度量之人。”
那就好!凤弥炎在心里回答。
十三王府。
“卫僚还算仁义,对外宣布凤摄暴毙,而不是自杀!”傅薇捧着奶茶,没心没肺道。
江勇跟李太白相互看一眼,低头:“郡主准备何时跟王爷动身呢?”
“不急,再等等。”
“咦?郡主,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喝上你和王爷的喜酒啊!”丧彪抹了抹嘴巴,似乎还在回味昨晚上的美酒。
傅薇一愣。
喜酒?对啊,皇叔还没明媒正娶她过门呢。
“我看这样吧,趁着大家都在,不妨热闹热闹,把这婚事给办了吧!”那帮没皮没脸的将军们打趣道。
傅薇在一旁扭着手指,低头不知是害羞还是别的。但在别人眼里,都觉得太假。
谁说不是呢?现在害羞是不是忒晚了点?
“那就按李太白将军的意思办吧!”这时,凤弥炎跟卫僚进来了,此时凤弥炎脸色更是满面春风。
“皇叔!”
见十三王爷来了,其他人立即收起了刚才恬不知耻的摸样,换上一副恭敬的嘴脸。“王爷,小贤王。”
“郡主要跟王爷成亲了?”卫僚站进来,盯着傅薇,在嘴里咀嚼着刚才的内容。
“是啊,卫僚,到时候,你可要准备一份大礼给我啊。”
“那是一定的,肯定很大!”卫僚笑的温柔。
一听到礼物很大,傅薇眼睛立即放光,连看卫僚的眼神都变了。她吞了一口口水:“很大是什么意思?”
“就是很大的意思喽。”卫僚难得有雅兴跟她解释。
“这么大?”傅薇拿手稍微比划了一下。
卫僚摇头。
凤弥炎皱起了眉头,有人追着别人问这个的吗?
再转头看看其他人,各种表情的都有。暗自摇头叹息,本性难移,好不了了。
“这么大有没有?”傅薇张开双臂,很是不客气的比划了一下。
卫僚还是抿唇浅笑,摇头。
“那到底是多大?”傅薇满心期待,但仍旧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恩,现在卫僚怎么看都觉得顺眼了。
“等时候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卫僚一语点破。
傅薇安奈住心里的欢喜,点头。
这样也好,到时候自己给自己一点惊喜。
“哎呀,皇叔,万一卫僚的礼物太大,我搬不走怎么办?”夜深人静,睡的迷迷糊糊的凤弥炎冷不丁被傅薇吓了一跳。
“你半夜不睡,就在想这个?”某人明显有“吃醋”的意味。
“恩,人家兴奋嘛。”傅薇闷在被子里小声回答。
凤弥炎一头恼火,重重喘口气:“明天出去买东西,捡最大的买!”
他说道做到,第二天一早便拖着傅薇上了街,刚经过一次改朝换代的洗礼,虽说街上人不多,但也算应有尽有。
张子明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后头,不时给点意见什么的。
“我说张少卿,你别老跟着我们啊,我下个月成亲,你想好送我什么了么?”傅薇贪小便宜的性子与日俱增起来。
凤弥炎在旁偷笑,她这不肯自己吃亏的性子,恐怕归隐以后会很痛苦吧!
张子明摸口袋里的银两,眼珠子一转:“我们什么关系啊,是钱这庸俗之物能媲美的吗?你也不像那种人啊!”
“。。。。。。”
凤弥炎笑开了,拉着傅薇一边瞧去,留张子明一人在那苦思冥想。
“这位公子,来看看这个吧,我们的胭脂香粉最好了,买一盒送给心上人吧!”朗宁一身戎装,站在卖香粉摊子上,阴柔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
大雪未化,街上依旧冷风瑟瑟。吹动朗宁肩膀上垂落的发丝,更显动人。
他笑着摇头:“不用了,我不买。”
“这位公子,我们东西好,又便宜,你的心上人用了绝对好。”买卖人依旧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