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皇叔-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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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蹉跎,谁又能想到,再次重温的画面像现在这样呢?
“陛下,臣今晚要回去!”凤弥炎低眉思索一阵子,将白字放在离黑子不远的地方。语气淡漠而疏离!
风摄挑眉,“呵呵,朕若不让呢?”
“你拦不住我的。”凤弥炎从未如此优雅自得,虽然宫外的消息被风摄封死,但心里有了期盼,就有了希望!他永远知道,外面有个人在等他。所以。。。。没人能拦的住他。
风摄第一次看到那淡漠的脸上露出如此生动的表情!叛逆、倔强、反抗、桀骜!
“朕是拦不住,但朕可以杀了你。”风摄两道绿莹莹的目光宛若最残酷的野狼。
随着皇帝这一声,偏殿忽然出现一群黑影,无数弓箭对准了凤弥炎,只要风摄一声令下,他便会万箭穿心!
“即使这样,你也坚持要走?”风摄玩味般的笑,只是那笑已是无尽的恶毒!
“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会回去。”回答坚定异常!
风摄恶狠狠问道。“为什么?”
凤弥炎优雅侧着头,感受着血液中那蠢蠢欲动的眷恋在体内分裂,盘绕。
“不为什么!”
风摄忽然大笑,笑的前仰后伏,最后,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回身摆手,那些手持弓箭的侍卫立即退了出去。
殿堂里,又只剩下他与凤弥炎。
“好啊,不过朕怕你回去也于事无补!”突然心里有了更恶毒的想法,听探子报告,子娴郡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疯了。若他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凤弥炎。。。他很期待,凤弥炎脸上的表情是否会依旧悠然自得!
望着凤弥炎依旧从容淡定的神情,风摄缓缓勾起唇。
“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等你回去!”
说完,衣袖一甩,高声吩咐,“十三王爷病重,不宜外出,给朕守好他,若王爷出了任何意外,朕灭你们九族!”
走到门外之时,忽然回头笑道,“十三皇帝,朕不介意告诉你,尉迟朕已经派人去找了,估计不日便能绳之于法!,还有,你家里的那位小郡主。。。好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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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降临,四周静悄悄得,忽然草丛一动,有个小小的身影探出草丛,月光朗朗,照着十八那张得逞的笑脸。张子明在狗洞外朝他竖起大拇指,他早就说过十八是个有智慧的人,现在终于看出来,他的确很有智慧。
谁也想不到十八王爷会钻狗洞进皇宫。
“回去吧,我肯定行。”
望了身后那个半圆大的狗洞,十八极为小心地用草掩盖,然后自豪的猫着身子向太皇太后的寝宫进发。
永寿宫永远都是香气缭绕,太皇太后终日礼佛,为凤国祈福。
这时,外面有些骚动,不一会,有个人影窜出来,扑在脚下。
“皇祖母!”十八跪在太皇太后脚下,仰着脏兮兮的小脸。
“十八,这么晚了,你进宫干嘛啊?”太皇太后放下佛经,从地上拉起他,抬手让人准备糕点茶水。
十八只是跪着不说话。
“怎么了?谁欺负你啦?来来来,让祖母看看,呦,瞧你,满身都是草,被人扔草窝里啦?来,皇祖母帮你把衣服弄干净。”
说完,困难的弯下腰,帮十八整理。
苍老的手一下一下拍着十八的衣摆,帮他抖掉草屑,动作轻柔而慈爱。
忽然,一只小手抓住太皇太后的手腕。那手的主人没有用力,却让太皇太后觉得那手此刻重如千斤。
“皇祖母。。。”
“十八,我知道你这么晚来是为什么,但皇祖母也有苦衷的,后宫不得干政。”一寸一寸掰开十八的小手,直起腰,转过身去,又重新拿起佛经。
“皇祖母,十三哥好惨的,他受伤了,子娴也好惨,她现在神智不清,跟疯了差不多,孙儿只求皇祖母能帮帮他们。”
太皇太后闭目不语。
“皇祖母从小告诫孙儿,要珍惜兄弟情义,要保护凤国的子民,也要关爱自己的兄弟,现在兄弟有难,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十八小小年纪说出如此这番道理,倒让她一个老太太无可反驳。
只得叹口气,终于开口道“十八,你重情重义,皇祖母本该好好赏赐你的,但现在你不能这么做。”
“皇祖母,孙儿是懂的,只是不忍心看见小侄女和皇叔如此苦难,皇祖母。”十八忽然跪倒在佛像前。“既然皇祖母不肯帮忙,那我便求菩萨,求菩萨保佑十三哥还有小侄女平平安安。”
“十八,你这是在逼哀家啊。”
十八低头,小心翼翼磕头。“十八不敢逼皇祖母,十八只是不想再失去一个哥哥,我相信皇祖母也一定心痛吧,毕竟,十三哥可是您一手带大的啊。”
沉默,依旧是沉默。
“你起来吧。”
“皇祖母不答应,孙儿不起来。”小脸倔强的一摆。
“呵呵。。。”太皇太后笑了。“你不起来,谁扶我出去呢?”
☆、五十八章命运使然
五十八章
这几日看似平静,实则却是暴风雨的前兆。卫家造反,朗宁已经被收押监牢,皇帝念及卫家曾对凤国有功,所以并没有关押卫僚,只是把人软禁在府上,等候发落。
一时间,朝中权贵人人自危,都收敛了不少,这让凤摄有些自嘲笑道。“杀鸡的时候,果然要猴子看着才有用啊。”
“陛下神机妙算,臣佩服。”众人俯首在地。
“那个朗宁招了么?”他歪倒在一旁的软榻上,轻轻抚摸着软榻上的锦缎,面色温和道。
“朗宁嘴硬的很,用过刑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呢。”
“哦?看来,朗宁也是条硬汉啊。”凤摄坐起来笑道。“那朕要会会这嘴硬的朗宁。”
“陛下,臣是被冤枉的。”重刑过后,牢房里的朗宁依旧是这句。
“冥顽不灵!”风摄远远的看着,冷哼。他现在唯一的乐趣,便是看人痛苦。仿佛只有看别人痛苦,他心里的痛才会被压下!
“陛下,朗宁将军还是不招认。”狱卒小声的汇报。
风摄皱起眉,很不情愿的扭头看了看,无奈叹息。“那就叫人穿了他的琵琶骨,吊起来,试试看!”
狱卒到抽了一口气,这么残忍的话,皇帝说的如此平静温和!狱卒顿觉周身冰冷。
暗自为下面的人捏了把汗。
到底是什么重犯,要皇帝亲自审理!还用这么重的刑?
一根铁链吊着一只铁钩,放在火上烧红了,在朗宁眼前晃了晃,“朗宁将军,你最好招了,别吃这些不必要的苦头。”
“臣。。。冤枉!”
得到身后皇帝的暗示,狱卒立即将那烧红的铁钩狠狠穿透朗宁的皮肤,烙红的钩子在皮肉上卷出一圈印子,朗宁嘶吼一声,冷汗直冒。感觉到身体内每个汗毛都叫嚣着疼痛。
“招是不招?”狱卒身后的衣衫已经湿了一大片。手也有些抖,他不明白,重刑之下,这么朗宁怎么还如此硬气?
朗宁咬牙,双目通红,颤抖着唇,“臣。。。。臣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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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用一句话形容现在的张子明张少卿。那就应该是这句。
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他是鸡狗不如啊。
现在还要伺候这个祖宗。
“张子明,朗宁现在怎么样?”恢复片刻清明的傅薇,第一句话问的竟不是皇叔,而是朗宁。
这让张子明好生好奇,“怎么样?反正被你害死了,朗宁要是不招认,皇帝就拿他没办法。嘿,我说到这时候了,你还有心关心别人,你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傅薇躲闪着张子明戳过来的手指,闭目思考。
“十八王爷昨夜已经进宫了,估计太皇太后现在也知道了,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等,这几天你最好别跟十八王爷来往,今早我已经差天冬给十八王爷送信,叫他这几天不要来了。”清醒的傅薇头脑清晰,思路有条不紊。
“也是,除了等也就没别的法子了。等下我还要去大理寺审问朗宁。”张子明叹口气,准备去大理寺。
“放心,朗宁不招出谁是幕后指使,陛下不会杀他的。”傅薇信誓旦旦道。
卫家再怎么说也是朝中重臣,凤摄要除掉卫家还是要按祖宗规矩,他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不是?
“当然不会杀,但不保证陛下用其他法子啊。”
“张子明。”傅薇忽然喊住他。
他回头,疑惑的看着傅薇。
“如果犯案的人死了,那么,这案子还能结吗?”她笑着看张子明。
当然。。。不能结。
张子明到大理寺准备提审朗宁时,不料被人通知,陛下正在审理中!
他当下一愣,赶忙冲到牢房里。
而当他见到朗宁,整个人都被吓住了。
好好的一个人,被人穿透了锁骨吊在半空中,未干的血迹顺着铁钩缓缓滴落,地面上已有两摊血迹。
空气中还漂浮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陛下。。。”
“朗宁的嘴很硬,朕不过给了他一个教训而已!”风摄目光迷离的望着那不段滴落下来的血,心口一阵莫名的兴奋。
他生来就有嗜血的因子。血液,令他疯狂。
“陛下,这朗宁脾气硬气,怕是很难驯服,不如给他一段时间考虑,等他想通了,也许。。。也许他就招了。”
张子明看的心里直发酸,脑子也嗡嗡的,好不容易整理了少的可以的词汇,结结巴巴说道。
“考虑?”风摄摸着下巴思索着。“你拿什么担保不会有意外?”
张子明一愣,像是慷慨就义般跪下,“臣拿脑袋担保!”
风摄冷睨了一眼张子明,挑高了眉。“就你?”
张子明一想也对,自己脑袋在皇帝眼里说不定还不如一个夜壶呢。
失望之余却见风摄忽然转笑,“也好,那张大人就在这开导开导朗宁,过几日,朕再来,到时候,希望朗宁将军能给朕一个想要的答复!”
风摄走到朗宁身下,抬头看了看他低垂的头,一滴血顺着铁链滴落在他手上,沿着倾斜的角度缓缓下滑。
“别再执迷不悟了,你再怎么嘴硬,也护不了你家主子。”风摄甩开那滴血,冷笑着离开。
见皇帝走了,张子明立即吩咐人放下朗宁,并保证一切罪责都由他承担,狱卒们这才敢放他下来。
“朗宁。朗宁!”张子明小声的唤着。
此刻,朗宁睁眼都困难,眼皮一颤一颤。仿佛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怎么办?傅薇现在中蛊,需要立即就医。可他现在又被这个案子缠着,脱不开身,怎么办?张子明急的嘴巴都快气泡了。
“臣。。。是被冤枉。。。”昏迷中的朗宁一直是这句。
被人穿了琵琶骨还能说话,真不简单。看到这,心里竟对朗宁生出一丝佩服,果真是真正的男子汉!
明知道朗宁是被冤枉的,自己却一点也帮不了他!
而他呢?曾经还想着怎么报复,想来真可耻。
自古忠义难两全。一边是君,一边是义!张子明为难至极!
如果朗宁再不招,肯定比死还难受。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太小心眼,朗宁也就不会遭受那么多罪!现在军心难测,世态炎凉!想他一腔热血的汉子,怎能做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
忽然,他耳边响起傅薇临行前问的话,如果人犯死了,这案子还能结吗?
他盯着朗宁看了好一会,深吸一口气,贴着朗宁耳边。
“朗宁,若你不想受苦,我可以成全你。”
却见朗宁缓缓抬头,目光涣散道。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