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医生-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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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没有椅子的,都是站着的,如果不是站着的话,真是很难看清楚里面的状况,况且,无论换做谁,相信站在这里观看都是按耐着不住心里那股紧张吧,特别是病人的家属,你说,他们会安安稳稳地坐着吗?就算是不看,坐在外面都是不断地徘徊着,更别说是现场直播了。
医院之所以设置这种观看室,都是为了让家属看清全过程吧,一来放心;二来直观一点,等还不如看!当然,万一救治不了时,往往观看地家属都是会受非常大的打击的。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这种打击还不大?大过头了!除非那个家属是冷血动物。
第七十章 看别人做截肢手(中)
罗文宇紧紧地看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他们首先把氧气罩给病人戴上,供给氧气,然后就是接心电图和输血管等等,一切都准备好后。接下来的就是把病人留在身上的衣服全部用剪刀迅速剪去,特别是病人的大腿处的裤子,一掀开布,那双腿全部是变成了碳状!表面的上的皮都真的像木头被烧成碳的时候,所鼓起了一块块东西,那双已经不能再称之为腿了,称为碳更好一些,时不时从大腿上淋下来的血,看起来很恶心,也很恐怖。特别是跟上半身对比时,那简直就超强烈的对比,如果没有一定的承受能力的话,绝对会吐出来!
罗文宇非常认真的看着那烧焦的部分,心里不断地判断着这究竟是为什么会有这种伤是怎么造成的。一个医生,看伤也要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造成的,那样可以看出伤害有多大,可以猜测一下究竟伤不伤到内脏等等。本来他是判断是烧伤,可究竟是为什么烧伤呢?
他看着医生忙碌的身影,脑中不断地在思考着:上半身没有什么烧伤,只有下身双腿有伤,而且是差不多烧到了大腿,只是没过膝盖上一点点的部分。如果单单是火烧伤的话,怎么可能上身没事?也许会说裤子着火之类的,可是为什么烧伤如此整齐?怎么整齐个法,就是膝盖以下,全部成碳!没有一处是好的!单单是烧到了裤子怎么会烧成这样?还有就是汽油之类的烧伤,不,汽油烧伤也不可能那么快,也不会烧到那么恐怖,什么叫成碳?汽油烧伤只是表皮,也有烧到里面的,但一般都是表皮——
最终他得出结论:他肯定是做了那种专门烧钢水的工作!说不定他就是失足掉入了一条不深的钢水流水线,双腿被钢水直淹没到膝盖,估计当时好在他是向后面倒去的,只留下双腿在钢水里面!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医生和护士都快速地清理完大腿部的裤子后,一名医生似乎抬头说了句话,“嗯?听不见!”这里的是隔音玻璃,他自然听不见了,好在他立刻看见了挂在旁边的耳机,这个耳机就是专门听里面的声音了。
他迅速把耳机往头上一套,里面的声音立刻一句不漏的传入了他的耳中:“肢体严重而广泛的损伤,已经无法修复或再植者,马上施行截肢术。”那名医生对护士们点点头,“以免手术过程中病人疼醒,立刻用全麻!”
一支粗大的麻沸针被护士递过,医生接过后立刻给病人打了进去,并一边看心电图,看起来还算比较稳定,一切都很成功。
片刻后,医生取出了罗文宇久违的手术刀,但这是激光手术刀!在膝盖的上一点的地方,就是在完全烧成碳的后一小段地方停了下来,看来他是想从这里打算把整个膝盖以下的脚全部截掉了,延迟了,反倒会危及生命!
医生先是向旁边的护士点点头后,示意注意一下各方面的准备,如心电图,失血方面和呼吸是否平稳都要注意,在手术中,一个疏忽,所造成的往往就是一条生命的流逝。
一切都准备好后,医生拿起激光手术刀就直接划了下去,表皮立刻翻向上翻卷了起来,筋膜下分离,将皮瓣上翻,形成了花瓣状表皮,同时也腾出了里面的红色肌肉,突突的血管在不断地脉动着,这就是切口了。
接下就是切了,激光手术刀有一个特点,就是这样的光“刀”所到之处,不管是皮肤、肌肉,还是骨头,都会迎刃而解。激光“刀”的突出优点之一是十分轻快。用它来动手术时没有丝毫的机械撞击。因此只要细心就没事。
这之前,医生再说道:“准备好止血带!”止血带止血是用于四肢大出血急救时简单、有效的止血方法,它通过压迫血管阻断血行来达到止血目的。
没等护士回答,医生目光一凝,拿起激光刀就慢慢切了下去,速度并不快,但是所到之处,都是皮肉分离,逐渐腾出了里面的神经,接着,直到中间的时候,貌似遇到了骨头,医生毫不留情地一切一下去,膝盖与大腿就分开了!恐怖的是那些血管竟然只流很少血!这都是因为激光刀的刺激,能把血管刺激的缩小,暂时起到止血的目的。真正的还是要利用到止血带。但如使用不当或使用时间过长,止血带可造成远端肢体缺血、坏死,造成残废,为此,只有在出血猛烈,用其它方法不能止血时才能应用止血带。
而病人的大腿只是暂时行没有多少血流出,不代表等下不流,这也是总结他的经验来看的。
“止血带!”
护士立刻把手上的一止血带递给了医生,医生快速接过后,先是在该整个大腿恐怖的切面处垫好布条,然后再把往上拉去,并拉紧,医生麻利地缠肢体两周打结。而且还稍微动了动,看看是不是太紧,再观察了下伤口是否再溢血,最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医生所表现出来的快捷、迅速,没有多余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资深的老医生了。在观察室里看着的罗文宇都不禁为之感叹,自己何时才能做到这种境界?并且整个过程,心电图没有波动多少,呼吸上也没有护士报道说出什么问题。
从这可以看出医生的老练,也可以看出技术的先进程度,可以大大的增加成功率。
处理完后,医生在断面的的股骨与内收大肌、股二头肌间分出股深动、静脉,双重结扎,再于半腱肌、半膜肌与股二头肌间分出坐骨神经,轻度拉出,在近段注射普鲁卡因(注),结扎营养血管后切断,任其自然回缩,达到了血管真正的止血的目的,当然之前是要等待发作时间。
注:毒性较小,是常用的局麻药之一。本药属短效脂类局麻药,亲脂性低,对黏膜的穿透力弱。一般不用于表面麻沸,常局部注射用于浸润麻沸、传导麻沸、蛛网膜下腔麻沸和硬膜外麻沸。注射给药后1-3min起效,可维持30-45min,加用肾上腺素后维持时间可延长20%。普鲁卡因在血浆中能被酯酶水解,转变为对氨苯甲酸(PABA)和二乙氨基乙醇,前者能对抗磺胺类药物的抗菌作用,故应避免与磺胺类药物同时应用。普鲁卡因也可用于损伤部位的局部封闭。
第七十一章 看别人做截肢手术(下)
弄好了一只脚后,医生没有停下来休息,也不可能休息,当即立刻换到了另一只脚旁,准备继续实施手术,这时他看似随口说了一句:“心电图!”
“窦性心律,心律完全正常。”护士似乎早已准备好回话。
“呼吸频率!”
“30次/分,呼吸较为频繁,大致正常。”
“好,继续手术。这次有些棘手,截肢平面较高,等下听我的命令,压迫腹股沟韧带中点,明白吗!”医生仍盯着病人的大腿,声音沉重,也很冷静。
截肢平面较高是因为这个腿跟刚才所动手术的那一只不同,那只烧伤的面积比较下一点,而这只就显得高了,说明白点就是烧伤的面积比先前的那只还要上一点。由于伤得比较上,截肢的地方自然要更上一点,因此血管等方面更加粗大,血压更高。股部肌肉丰富,尤以上1/3截肢更为丰富,失血较多,手术中应保证输液、输血。这次截肢更上,血压方面已经不能乱用止血带来止血了,那样会很快造成远端肢体缺血、坏死,造成残废;而压迫腹股沟韧带中点可以达到控制血流少一点。
医生选择了一处截肢点后,就慢慢地割了下去,跟刚才那只脚所做的手术一样,把皮肤割上去,翻卷成一个花瓣状,然后腾出了大腿的红色肌肉。这次他不是像刚才那样割下去,而是选择了慢慢地割下去,肌肉间韧带也逐渐分离,腾出了那血管,血管也已经受激光手术刀的刺激,而收缩了下去,大大的减少的出血量。
医生非常老练的边慢慢割下去,并开始处理起来,逐步切断肌肉与血管、神经,边切边处理。可才过了一会,他稍微动了下头,护士立刻会意直接就压迫腹股沟韧带中点,医生眼中的紧张也少了一点,然后就是继续割下去。直到把整只脚都截断时,他迅速地放胶皮片,将血液如同正常血管那样互相循环,引流。并将股直肌瓣下翻,缝于股骨后面的肌间隔或后侧筋膜(注),间断缝合筋膜及皮肤,把那伤口的血管处缝合挡了起来。
这只脚就这么完成了,心跳图、呼吸和流血方面都没多大问题。在外面的罗文宇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是他在心底暗暗地赞叹着这个医生手术的纯熟,等有机会,一定要跟他讨教一番。
医生这会又走到了另一只脚旁边,直接取下了那止血带,血这时候已经不流多少了,医生再次把胶皮片放入引流,不引流的话,那么就会因为止血带压迫血管阻断血行过长导致残疾或者肌肉坏死。止血带只是暂时性止血,而且还过段时间松开放松,否则就会坏死。
弄好胶皮片引流后,又重复刚才另一只脚那样,给将股直肌瓣下翻,缝于股骨后面的肌间隔或后侧筋膜,间断缝合筋膜及皮肤,把那伤口的血管处缝合挡了起来。
“呼……”医生在缝好最后一针后,站直了起来,对护士点点头,意思很明显,就是手术已经成功了!把手术刀和消毒线都放到盘子里后,说道:“完成了,你们把他推下去清理一下,并注意观察,防止病情会恶化。”
“明白!”
观看室里的罗文宇这时候也把戴在头上的耳机摘了下来,这场手术实在是令他受益匪浅啊。总的来说,算是有惊无险了,至少罗文宇是这么认为。
看着手上空白白的笔记本,罗文宇自嘲地笑笑,“看来,看别人做手术这是没有用的,根本就忙不过来,看都看忘记了。”他转过身,发现梁淑萍竟然也站在了旁边!不由惊讶道:“你几时进来的?”
梁淑萍似乎对刚才的手术的成功感到高兴,笑着道:“在你进来没多久的时候我也进来了,刚才医生在截肢的时候,我都不敢看呢!可是手术成功了,我也很高兴呢!”
“是吗,那我们出去吧,我顺便要跟那名医生见一面!”罗文宇透过玻璃看去,那名医生也是准备出去,当即罗文宇立刻走了出去,在医生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手术室前,医生这会已经摘下了口罩,腾出来的脸却是让罗文宇惊讶地叫了出来:“院长!!”
不错,想不到刚才动手术的竟然是院长!院长穿上衣服和戴上口罩时,罗文宇都不认识了,还有那凝重的眼神,罗文宇知道院长对这方面是非常认真的,导致没有见过这份认真的他看不出那名正动手术的医生是院长。
“怎样?看出什么来没有?”院长拿起毛巾在额头上擦了擦汗。
“您都知道!”
“你这不是废话么?”院长笑道,“你能从观察室里看进来,我难道不能从手术室里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