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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自己杀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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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在。”牛郎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串。

吴力只觉得像被念了紧箍咒般的,脑袋生疼了起来,“你说的很有道理,我完全明白。我这就算账去。”为了避免他在喋喋不休地说下去,吴力只得乖乖地抱着那一大堆足有半人高的账本,愤愤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埋头苦干了起来。

那密密麻麻如蚂蚁一般的数字着实让他伤透了脑筋,不是漏了这个数字,就是看错一个小数点。搞了半天,头昏眼花却连一个月的账也没核对好。他懊恼地合起账本,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周围一张张麻木的脸像一台台机器般疯狂地工作着,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大概这枯燥无味的工作也只能找一些呆板地木头疙瘩才能胜任,但凡是个正常有七情六欲的人,谁也受不了。吴心在心里偏颇地想着,无奈没人搭理他,他只有悻悻地继续与那一堆数字做斗争。

不知觉间,时间也飞快流逝,终于熬到了下班。吴力兴奋地将那些账本往桌上一推,做了个飞吻,说:“古得白了您哪。”然后背起包包飞似的冲向电梯。

吴力捶着自己的脖子想着,哎哟,我这腰,回去非得让若男好好地给我揉揉,不然就得散架了。

“媳妇,我回来了!累死我了!”吴力刚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

可是从厨房里探出的那个脑袋,顿时让他傻了眼,“你在我家厨房干什么?若男呢?”

沐白一笑又是一口整齐的大白牙,手里挥舞着妙菜的铲子,笑道∶“力哥,你回来了!家里没酱油了,若男下去买了。”

“不是,你这家伙呆在这干嘛呢?”吴力看着他绑着围裙,干净的脸上满是油烟和汗水。

整个房间里突然传出一股烧焦的糊味,沐白一拍脑袋,大叫一声∶“不好,我的菜!”又闪进厨房忙碌了起来。

吴力走过厨房的时候,愤愤地朝里面瞪了一眼,可是整个厨房内烟雾缭绕,几乎看不到沐白,“喂,你别把我家给点着了!”

沐白从烟雾中探出被熏得焦黑的脑袋,好家伙,那叫一个面目全非,依稀可辨的只有那满口白牙,“不会不会,力哥你先坐下歇会,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吴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惬意地看起了电视。现在的电视节目还真是无聊,从一按到一百,再从一百按到一,整个遥控的按钮都快报销了,也找不到一档好看的节目。按照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未来电视生产商所要接受的考验将越来越严峻,首先他们的研发重心就得做出重大的调整,他们的重点不在是如让让画面更清晰,而应该是考虑如何让显示屏在高速的跳转间不那么容易烧毁。另一个重点则是遥控器,在如今这个看电视遥控不离手的年代,人们只是在乐此不疲的换频道间才惊觉时间已然流逝,于是懊恼着一个晚上什么节目也没瞧着,带着愤然入睡,所以电视的画面再清晰也没用,反倒是要把心思放到研发遥控上。如何让大家按得爽,按得享受是当务之急,甚至可以让大家摒弃电视,光按遥控就能在娱乐中消磨时光。不久的将来,大街小巷人手一个遥控,你要是带个mp4,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人要是问你手里拿的啥,你就会特牛气地亮出手里的遥控,嚷嚷道∶“瞧见没,唆妮最新款的遥控。”

对未来电视生产行业的战略目标转移所做出的规划,让吴力有些自鸣得意。他仿佛看到了唆妮的老总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说∶“三克油,三克油!YOU真是人才!”

吴力刚咧开嘴想对那老黄毛说没什么,却被烟呛了一大口,不停地咳了起来。再一看,整个屋子跟人间仙境似的

烟雾腾腾,他一边捂着嘴往门外冲,一边咒骂道∶“靠,沐白你个混蛋,真把屋子点着了。”

等他拨开云雾杀到门外时,楼道里早已是炸开锅似的乱成一团。有人惊呼着∶“着火了,快跑啊!”四下乱窜。有人拖儿带女地捧着一精致小盒像捧着命似的神色慌张,估计那得是他一辈子的积蓄。还有一位少妇围着浴巾就尖叫着跑了出来,那香艳的景色引得很多人不要命地回头多看两眼,大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之气概。

大概两分钟不到,整座楼里十几户人家,几十号人加上猫啊狗啊的都已安全撤离,这速度可以堪称消防史上一次重大的突破。

一时间楼下人潮涌动,分成两拔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一拔是对吴力家正翻滚而出的浓烟,担忧的分析着目前的火势、风向以及预计损失情况。还有一拔是对刚贵妃出浴的少妇评头论足,研究着她的胸围、腰围以及臀围。而这一拔人中又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此妇胸围应该是三十六D,另一派则觉得最少有三十八A,为此,三六派和三八派吵得不可开交,场面一度混乱险些大打出手,好在消防车、警车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才制止了一场淫秽色情活动。

若男买完酱油回来,看到楼上浓烟滚滚,楼下人如潮涌,惊得手中的酱油连同眼泪一起滑落。她拼命地拨开围观的人群,呼喊着∶“吴力!吴力!”

吴力正在为要不要跑路的事情犯愁,把房东房子烧了咱也赔不起啊,可是一逃跑会不会成纵火罪?依稀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回头望去,若男带雨梨花哭得跟泪人似的,正冲着浓烟翻滚的楼上喊他的名字。

“若男,我在这呢!”吴力感动得五脏六腑都酥软地冲她喊道。

若男飞奔着过来,冲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记黑虎掏心,然后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

吴力忍住胸口的疼痛,闷声轻咳了几声,轻拂着她的头说∶“傻瓜,哭什么?我这不是好端端地站着吗。可是刚才你那一拳差点没要了我的命。”

若男低着头使劲捶打她的胸口,“就知道贫嘴,害人家担心死了。”

吴力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笑道∶“咱俩还没洞房呢,我怎么舍得离你而去。”

两人拥抱了许久,若男才挣脱了他的怀抱,四下张望了下,然后焦急地问道∶“沐白呢?怎么没看见他。”

吴力一拍大腿,喊道∶“坏了,他还在楼上。”

说话间十几名消防员从楼里鱼贯而出,为首的那个摘掉防毒面具朝地上啐了一口痰,咒骂道∶“MD,这叫什么事!”

沐白是被两名警察架着出来的,跟一非洲的土人一样乌漆抹黑的,说不上两句话就咳嗽个不停。要不是他冲着吴力喊∶“力哥对不住啊,等我一会儿从警局出来再请您吃宵夜。”吴力还真认不出他就是那个干净得跟农夫山泉似的沐白。

一位警官对着人群说道∶“没事了,大伙放心,没着火,就刚才那家伙搁家炒菜弄得跟放烟雾弹似的,等烟散了就可以回家了。”

然后警车载着沐白呼啸而去。

第二卷  风起  第九章  水深火热(下)

吴力和若男上楼的时候,楼道里的烟已经散去,可自家屋里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越往里走脚下越觉得冰凉。

若男好不容易摸进洗手间拿来电吹风,吹散屋内弥漫的烟雾。待到烟雾逐渐散尽,一看脚下的鞋早已湿透,地面上已然形成了一个湖泊,顺流而上望见厨房的水龙头颓废的耸拉着脑袋,白花花的水流正欢快地自断裂处喷涌而出。

吴力顾不上厨房里几乎没过脚踝的水势,匆忙脱下若男买得那件新衣,慌乱地堵在了水管的断裂处。

阿门!水被止住了。

吴力擦去被溅了满脸的水滴,倘着水走到客厅。若男立马递上浴巾,说∶“快擦干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吴力接过若男递过来的衣服胡乱地套上,“你说沐白这家伙妙个菜弄出这么大烟不说,怎么还把水龙头给拧断了呢?他有那么大力气吗?”

若男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下午他提了一大堆的菜,说是上次在我们这吃饭挺不好意思的,今天他做东亲自下厨让咱俩尝尝他的手艺。忙活到一半他说没酱油了,我就下楼给他买去,谁知道回来家里就成这样了。”

“不是跟你说过少跟他来往吗?你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你看吧,一碰上他准没好事。”吴力有些苛责地说道。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咱总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吧?”若男微皱眉头,“你说他到了警察局,会不会有事?”

吴力轻蔑地一笑,说:“那可是天地底下最安全地地方,他怎么会有事?大不了判他个纵火未遂,关他一两年就出来了。”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若男被吴力的话唬住了,担心地说,“那咱们还是看看他去,可以的话把他保出来吧,警察局可不是人呆的地。”

若男抓起衣服就要往外走,吴力一把拉住她,说:“我逗你玩的呢,你瞎操心什么,就得让那小子吃点苦头,要不他还真以为这世界那么美好。”

“可是……”若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吴力打断她的话,说:“不要再可是了,你瞧咱这乱的,够咱俩忙活上半天的了。”

“不是,我是想说,水怎么越来越大了?”若男望着已经浸到裤管的水势,担忧地问道。

“坏了,水龙头又冲开了。”吴力又脱下身上的衣服冲进了厨房,这一次他忙活了半天才把水给止住,连裤子都被溅得湿漉漉像刚下河捞鱼回来似的。

整个房间宛若水漫金山一般,大有滚滚长江东逝水之势,已控制不住地开始向外流淌四溢。而衣服的绵薄之力根本无法抵抗喷薄而出的巨大压力,没两下就又被冲开。吴力和若男顿时慌了手脚,顾得了东头又失了西头,眼看着水冲出了房门,顺着楼道奔涌而下。

这时对门的住户打开了门,嚷嚷道:“我说你们家到底在搞什么鬼?刚弄完火灾现在又发大水了,你看这水都冲到我家来了。”

吴力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啊,家里水管破了,水控制不住了。”

“真是倒了八子霉了,明儿还要上班呢,你们这样一会火的一会水的折腾,我这一大把年纪心脏都受不了。”对楼的住户怨声载道地埋怨道。

若男也连连赔着笑脸说:“实在对不住了,我拿布先把你家门缝给堵了,这样水就跑到你家去了。”

“赶紧的,我家金刚木地板可是刚铺的,泡坏了你可得赔我。”对楼的住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就砰地一声狠狠地把门给带上了。

楼里的火灾是虚惊一场,可这水是实实在在的发了。吴力和若男忙活到了半夜才把自家的水给堵住了,可是楼道里却像水帘洞似得噼里叭啦直滴水,十几户人家天天上下楼都得撑着伞才能过往,大伙在心里都把吴力的全家咒了个遍。

你说他冤不冤?吴力也是一肚子火地把沐白的祖宗老老少少骂了不下二十遍,然后告诉若男他下班带个师傅回来修水管,就顶起倦意匆忙上班去了。

吴力前脚刚走,沐白后脚就从警察局回来了。他挨家挨户地登门道歉,还给每家每户发了一把伞,说是因为他让大家处在水深火热的煎熬中,实在对不住了。伞呢,一来是为了方便大家进出。二来呢就算是给大伙赔罪的一点小意思。

若男正在家里拖地板呢,水虽然是暂时堵住了,可还是有零星的水滴不住地往外渗,弄得若男的腰险些直不起来。

“若男,真是对不起啊。本想好好跟你们小两口聚聚,没想到被我搞得一团糟。”沐白倚在门口,不好意思地笑道。

“你回来了,没事吧?我还说忙完手中的活去看你呢。”若男放下手中的拖把,拭去脸上的汗水,“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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