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倾城,暴君的孽宠-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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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烟嘴角仍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清浅知道,那双眸子一定满满全是伤,隐了心痛,还要微笑,原来这世间的最甜蜜和最残忍全是他赐与。
清浅的心中添了抹微微的闷堵,盛着些许怜惜和同情。
身为帝王,难免要逢场作戏。她知。但,尼玛要不要表现的这么入戏啊?
让旁人都信以为真,去伤害心爱的女子。
清浅开始有点讨厌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
她将目光移向已回到高台入座的皇帝身上,狠狠瞪了一眼。
“苏相家的女儿苏清浅可在?”妇人高贵威严的声音从大厅前方缓缓透来。
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清浅的念想,她微微一愣,呆了几秒。随即起身,福了福,“回太后娘娘,臣女苏清浅。”
大厅中的目光一瞬都聚到了她身上。
淡漠薄凉。
清浅纤细的手指悄悄的缠上了衣裙,轻轻搅着,显得局促不安。
太后目光定定的落向她,轻笑,“苏丫头,你可记得哀家说要罚你?”
连澈把玩酒杯的手停下,眸光飞快的从她脸上划过,慵懒疏离的眸里蕴了一丝冷鹜。
清浅心里一颤,艰涩开口,“回太后娘娘,臣女…记得。”
太后此刻提这事,是什么用意,她不知,但无论如何,既是她犯下的错,不管太后如何责罚,她当全部承担。
“嗯,哀家今日寿辰,就罚你出个节目,让哀家高兴了,哀家就免了你的罪,不然,继续罚。”太后缓缓开口,威而不怒。
“是,臣女谨遵太后娘娘懿旨。”她微凉的背脊在太后的缓缓一言中,竟开始神奇的初暖。
节目。
清浅拽着裙侧紧崩的小手微微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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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古怪旋律
一抹悲苦的神情瞬间爬上她的小脸,她是一名来自现代的女子,既不擅长音律,也不通晓诗词。她只会些流行歌曲,且不说能否入的了太后的眼,能找到适合这个场合表演的曲子,都是万难。若要献舞,又未准备,这可怎么办才好。
她兀自低着小脸苦思。
见清浅迟迟不出节目,席间已有些许微微不耐的声音传出,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低语,眉目间凝着轻佻和讥诮。
坐在席首的九王爷侧过脸,扫了一眼傻傻杵在大厅的女子,清冷一笑,嘴角勾了一抹戏谑,眸中尽是不屑。
被众多不善的目光交汇,清浅咬了咬牙,她不能用沉默去面对这一切,最后是福是祸,她不知,但她必须做些什么。
她向太后福了福身子,颤声道:“臣女不才,向太后娘娘献上一曲,以示祝愿。”
太后微微颌首,一双眸子盯着清浅,凝了丝期许。
清浅凝了凝神,轻轻呼了口气,抬起眸子。唱道: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
庆贺你生辰快乐,
年年都有今日,
岁岁都有今朝,
恭喜你,恭喜你。
祝福你生日有好事来,
盼望你得鸿运,
年年体魄康健,
岁岁都有欢欣……
清浅朗声唱着,小脸表情丰富,时而咧嘴,时而扬眉,眸子闪着明净的光亮,手中还夹带一些动作。
待她停下声来。
大厅里却寂静一片。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听过这古怪的旋律和词儿,就连苏相和苏夫人也轻皱了眉凝着她,眸中尽是复杂之色。
她微微苦笑,果是选错了。
刚才那手舞足蹈的样子,定是十分好笑吧。
是了,这般拙劣的表演,怎能入的了太后的眼。
清浅自嘲一笑,轻轻垂了首,缓缓开口,“太后娘娘,臣女有罪,未能愉悦太后娘娘,浊了您的眼,请太后娘娘责罚。”
她轻轻闭眼,静静的等待最后的旨意。
已经尽力了,若要死,权当是命,只是,她一人承担就好。
半晌。
前方缓缓透来妇人温和怜惜的声音,“苏丫头,你何罪之有?”
她一楞,猛的扬起了小脸。
高台上那妇人正目光含笑的看着她。
“你这丫头的曲儿古怪,哀家闻所未闻,但你娇憨的模样甚是讨喜,哀家看着欢喜。”
明眼人都不傻,她这表演,怎能真的化解所有。一切不过是那雍容可亲的妇人有意放她一条生路。
清浅心中轻颤,只觉嗓子有微微的涩痛,她缓缓跪下,向太后叩了一首,“臣女…苏清浅,谢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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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8。一朝垂爱
“来,苏丫头,到哀家身边来。”太后向她挥了挥手,唇角微扬。
清浅悠悠起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暂时还未完全缓过神来,她微侧了头,眸光轻轻投向端坐于席间的苏相。
苏相对上她的目光,微微颔首,带了几丝期许,示意她上前。
清浅轻轻一笑,定了定神,迈着细碎的步子,在众人质疑和讶异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缓缓向高台行去。富丽华贵的大厅中,她一袭粉裙,莲步轻移,柔柔依依,飘渺的好似来自天际。
行至太后身前,她将小手移至身侧,柳腰轻探,盈盈一拜。恍惚间,似乎有蝶儿从她衣裙中飞出,转瞬即逝。
太后轻轻拉过清浅的手,慈爱的看着她。目光中满是赞许。
她皓若清泉的眼眸微动,低头笑了笑,略带羞涩。
清浅乖巧的模样惹的太后一阵欢喜,她目光轻轻掠过席间,笑道:“苏相,你家这女儿生的真好。”
“太后娘娘谬赞,臣惶恐。”苏相忙起身恭敬应声,嘴角却是蕴了一抹浅笑。
太后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清浅,“自小就在哀家身边的紫月公主上月嫁于月风国,哀家只觉日子寂寞乏味,没了生趣。苏丫头,哀家想你在身边陪伴哀家些时日,你可愿意?”她言语温和,凝着一抹期许。
清浅闻言呆愣几秒,随即跪下,“能得太后娘娘的垂爱,是臣女的莫大荣耀,臣女定当极尽所能随侍于太后娘娘左右。”
“如此甚好。”太后微笑示意清浅起身。
“从今日起,你便留在永宁宫吧。”
“是,一切听凭太后娘娘吩咐。”清浅恭敬回应。
立在太后身侧,清浅突然觉得似乎有道目光正向她扫来,眼梢所及之处,那幽深的眸中带着一抹疑异。
九王爷。
清浅心里一惊,赶忙压低了小脸,不动分毫。
谁都未曾料到,苏相家往日那位骄纵跋扈的大小姐,竟一朝得了太后的垂爱。众人无不感叹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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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内设有专门的茶坊,膳坊和药坊,极为讲究。太后的膳食都是每半个时辰就会重做一次,以保证太后用膳时食物的新鲜与口感。
清浅被掌事姑姑安排入住永宁宫的偏殿,虽是偏殿,却也极尽奢华。纱幔低垂,四周石壁皆用金丝锦缎包裹。精雕的紫檀木床,锦被秀衾。整个大殿弥散着淡淡的檀香之气。
太后细致,怕清浅在宫里住不惯,还特地派人去相府把她的贴身侍婢铃香接来宫中服侍她。
清浅甚为感激,除了平日陪太后散步下棋,还把她肚子里那些古怪的故事说来与太后听,太后每每都被她的故事逗得开怀大笑。私低下,她也未闲着,总是谦虚的向年长的姑姑讨教学习宫里的规矩,以免在人前失仪,折了太后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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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又遇九爷(1)
永宁宫的吃穿用度都是宫里最好的,茶也自是一绝。她一直感念太后,想为她做些什么,便偷偷的求了奉茶姑姑教习茶艺,姑姑本不愿教她,她却日日早起来茶坊帮忙,从不间断。这份心让人不免动容。姑姑便破例的允了此事。
姑姑说这茶最好的水引便是花池荷露,但很难寻到,一日只在半个时辰里有。清浅记下,每日四更便起床,拿着白瓷小瓶去河池寻那极为稀少的荷露。只要看得花间清露,她便小心翼翼的用羽毛轻轻扫到小瓶里,哪一朵都不放过,每日要细细寻遍才肯离开。
约莫一周的功夫,在奉茶姑姑的调教下,清浅那被沸水烫了几处浅疤的小手终于能煮出溢着芝兰之气的好茶。
清浅满心雀跃,告别了姑姑,端了茶水往正殿走去,心想给太后一个惊喜。
她轻盈的穿梭于通往正殿的回廊间,却在院落的海棠树下瞧见了一抹高大的身影。似是在等人。
男子一袭蓝锦,负手而立,看不清眉眼。却见从他身边而过的宫人都停下对他行礼。定是身份尊贵之人吧。
清浅收了目光,浅笑凝着手中茶水,加快了脚步。
才行出几步,便迎面撞上了一抹高大的身形。
“我的茶——”她大惊,手中的茶盏由于突然的撞击,一下子跃出了她的掌心,正往身侧飞去。
对面的人大掌一伸,手腕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白瓷鎏金茶盏稳稳的落在了他手中。
“谢谢。”清浅感激的向对方福了福身子。
抬眸一笑,却瞬间低下了小脸。
九王爷。
清浅大窘,怎么又遇到了!
她心里一阵哀号,轻咬着唇瓣。想避的总是遇上,人生果是处处充满‘惊喜’。
“爷有这么可怕?你从前可不这样。”清润却带了丝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臣女不敢。”清浅紧张的从唇间逸出几个字。
以前不是这样,那是怎样?难不成是天天缠着你?想到这里,清浅的脸越发的白了。
将她窘迫煞白的小脸尽收眼底,连彦冷冷一笑,“抬起头来。”
清浅咬咬牙,转念一想,这是从前那个苏清浅给她留下的情债,喜欢的他的人并不是自己,清者自清,她为何要躲,这一躲不是反而教人生疑。她该淡然面对他才是。
她定了定神,倏地扬起了小脸,闪着一双清亮又带着倔强的眸子。
清浅似乎看到眼前男人的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错愕,随即转为冷淡。是错觉么。
他凝着清浅,眸如深潭,泛着幽幽的逆光。似要穿透她的骨血,看进她的灵魂般。
半晌,连彦缓缓开口,“微雨挽晴楼。”
他目光紧锁着清浅的双眸,毫不避讳,似是想要看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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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入宫后,文中人物个性特征和情感纠葛都将渐渐明晰。重要人物也都将全部登场。
对于女主的性情大变,皇帝和九王爷并不信她是失忆了,所以都会隐晦的试探她。
正文 020。又遇九爷(2)
清浅木然,呆呆的望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从连彦眼中看到自己清晰的倒影,一副呆愣的模样,她终是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天啊,她在笑什么。好吧,她二的毛病又犯了。
她忙收起笑,略显窘迫的朝连彦福了福,“对不起。”
连彦不语,一双眸子盯着她似笑非笑,隐了丝疑惑。
“皇上驾到——————”院门口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唱喏声。
一抹颀长秀挺的身影由远及近。
连彦把茶盏交还到清浅手中,一掀衣摆,跪下,“臣弟见过七哥。”
清浅也忙跪下,“臣女参见皇上。”
黄底银线龙纹靴在她面前站定。
连澈目光微微扫过跪于地上的二人,淡声道:“都起来吧。”
二人起身,随了连澈身后一道进入了永宁宫。
太后正从珠帘后款款而出,见三人一道进来,脸上蕴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
连澈和连彦各自行过礼后,便在红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