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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豪门通缉令:女人,你站住-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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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杖朝洗手台走去。

莫浅在门外等着,发现浴室里面安静到有点可怕,用力的拍着叫道:“君傲尧!”

这一喊吓到了君傲尧,一个大动作,洗手台上的瓶瓶罐罐“咚咚咚”地掉到地上。浴室门原本就没有上锁,莫浅听见里面突然发出的声响,一下子推开门冲了进去,只见君傲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地上一片狼藉。

“我想刮胡子……”君傲尧略带委屈的说,深邃的眼眸晶莹透亮。

莫浅啼笑皆非的看着有点狼狈的男子,受到惊吓的心也放松下来,她拾起地上的瓶瓶罐罐摆放整齐,扶着他坐在椅子上,柔声道:“我帮你刮吧,可是我不太会,你要教我。”

“好。”答应一声,君傲尧开始教她刮胡子的顺序,只有天知道刮一次胡子是否真的有这么多的程序罢了。

君傲尧低下头,莫浅半跪着,手捧着暖暖的水沾湿他的脸,然后挤出洁面乳涂上他的脸按摩,按了几十秒,女子手捧着水轻轻拂过他的脸,绵绵柔柔的,君傲尧睁着眼,想要看清楚她的手,洁面乳的泡沫渗进他的眼睛里,他“哎呀”一声,紧闭双眼。

“怎么了?”莫浅急声问道。

他抬头勉强睁开眼睛,笑得有些傻傻的,“泡沫跑进眼睛里了。”

莫浅一看,果然,他的眼睛已经变得红红的,女子咬了咬唇瓣,连忙拿毛巾给他擦眼睛,“谁让你睁着眼睛的,活该你这样,疼吗?”

她认真的样子宛如清莲一样美丽,身子微微向前倾,轻轻揉着他的眼睛。

“疼。”男子夹带着些许撒娇的口音。

“这样呢?”她扒着他的眼皮盖,轻轻地吹气。

其实君傲尧的眼睛早就好了,可是这女子的馨香不断钻进他的鼻子,让他一再贪恋,最终,他满足地低下头,答道:“嗯,好了。”

莫浅再次捧着水抚上君傲尧的脸,只是这次更加的小心翼翼了,待洗干净他脸上的泡沫之后,她抬起他的头,男子脸上还挂着滴滴水珠,伸手取下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他的脸。

君傲尧此時就像一个听话的小男孩,乖乖的、眼睛眨也舍不得眨,定定地瞧着她,享受他帮她擦脸,是那样的温柔,男子嘴角不禁慢慢扬起来。

擦到半干,莫浅转身取出刮胡水,抹在他嘴边周围,然后涂上泡沫揉出一层厚厚的泡沫,拿起刮胡刀轻轻地刮着。

她一边认真的刮着,一边用毛巾轻擦他的脸。刮胡刀贴着他脸上的肌肤,慢慢地刮起一层厚厚的泡沫,刮过的地方立刻平滑干净。

君傲尧定定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微低着脸,让女子更加顺手的刮着。她的脸就近在眼前,让她如此温柔地替他刮着,感觉刀片轻柔地在皮肤上滑动,有种刺刺麻麻的感觉。

很小的時候,君傲尧就知道自己拥有很多,年纪小小的他身边就有众多的人围绕,巴结奉承。他知道他们要的是什么,所以他满足他们的一部分,却又不完全满足,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会唯你是瞻。

长大后,他充分展现了他的商业头脑,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她们疯狂的迷恋他,迷恋他的外貌,迷恋他的金钱,迷恋他的地位,迷恋他能给她们所带来的利益……

他与她们玩着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不关情爱,只有利益。他带着她们出入上流社会的宴会,买华贵的珠宝,给她们一切成名的可能。她们感激他,对他百依百顺,甚至有的女人为了这张“长期饭票”用尽手段,可是这一切他都知道。

心情好的時候,他就陪她们玩一玩,自己享受之余也能满足她们的虚荣心,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冷眼看她们互相陷害,互揭对方的丑陋。

他就是这样不断在新欢与旧爱中重复玩着游戏,只是有的時候觉得心里越来越空虚。直到他听见莫浅的声音,他从来不肯相信单凭一把声音就能将他空虚的心填满,可是,不得不承认,第一次听到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心底涌上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第一次用尽手段威胁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其貌不扬、走在街道上也不会回头看一眼的女人。他得到了她的人,却始终进不到她的心。

这个认知让无往不胜的他感到挫败又愤怒,心里仿佛有什么在疯狂滋长,却因为不知缘由而显得焦虑。

此時,君傲尧看着莫浅认真的容颜,内心的渴望又开始疯狂滋长,他知道,她不同于他以往认识的任何女人,自己拥有的一切无法打动她的心,因为她的心早已住进了一个人,满到没有他插手进去的位置。

不过……无论她的心里装着谁,只要她在他身边一天,只要他还不厌倦她,她都别想离开!想到这儿,君傲尧冰冷的眼逐渐恢复温柔,他贪恋的享受着,这种感觉真好,能让她如此温柔对待,他左腿骨折值得了。

莫浅聚精会神的刮着胡子,根本不知道君傲尧想了这么多事情。呼,终于刮好了,拿起湿毛巾,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泡沫痕迹。嗯,第一次刮就刮得那样干净,莫浅顿時觉得好有成就感,想着想着,女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浮现一抹清莲般的浅笑。

“好美……”君傲尧迷恋地望着她嘴角边的浅笑,嵌着梨涡的笑容,连眼睛都在笑,美好到让人无法移开视线,他抬起手,略带粗糙茧子的手指划过了她粉红的唇瓣。

“君傲尧?”莫浅微微惊讶地看着他。

“浅浅,你知道吗?”君傲尧一边来回摩挲她的唇角,一边呢喃道:“这是你第一次对我笑,只是对着我笑,只对我绽放的笑容。”

莫浅不着痕迹的躲开他的抚摸,转身在旁边拿来一面小镜子说道:“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对于她的闪躲,君傲尧怔忡了一下,忽然感觉阴阴的凉意拂遍全身,他伸手过去握着莫浅的手,软软的手心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抬头一看,她脸色泛白的望向浴室外面,明澈的眼眸里带着害怕与不可置信。

君傲尧拄着拐杖站起来,这時才看见浴室外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是程深,女的不知道是谁,没见过,但她穿着白袍,应该也是这里的医生。

只见那女医生抱住程深的手臂,态度亲昵,而程深没有拒绝,反而坦然接受,还笑着和女医生说话。

这一幕仿佛有一根极其尖锐的刺狠狠地刺痛了莫浅的眼,她看着笑容满面的程深,这个人一下子变得十分陌生,让她几乎认不出来。

她印象中的程深,是不会随便让女人靠近的,他虽然温文有礼,但会刻意与人保持距离,除了她!

难道她珍视十年的记忆一下子就全被打破了吗?

君傲尧站在逐渐褪温的浴室里,冷却下来的却是心中的愤怒,他一手拽着莫浅,一手拄着拐杖,一颠一颤的走出浴室,“程医生这么晚来不怕打扰到病人休息吗?况且,程医生要和女朋友亲密也不该跑到病人房间来!”

面对君傲尧的冷嘲热讽,女医生落落大方的笑道,“不好意思,本来想看看君先生你的伤势,没想到看见你女朋友在帮你刮胡子,所以一時间没有出声。”

“程医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君傲尧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程深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女医生发话了,“我叫罗慧敏,是骨科和心脏外科的双修博士,和程深是同学,我们刚回国不久,特意回来帮我爸爸的忙,我爸爸是这间医院的院长,还有,其实我不是程深的女朋友,我是他的未婚妻。一个月之前,我们在维也纳订了婚。”

“哦?那真的恭喜两位了,两位什么時候发请帖啊,记得发我们一份,我和我的女朋友一定出席。”君傲尧泰然自若的一手揽过溃不成军的莫浅,将她埋在自己的胸膛前。

听到“未婚妻”三个字,莫浅没有惊,没有哭,没有伤,没有痛,只是觉得全身无力,双腿猛然失重,眼看自己就要跌倒在地上,突然一股强劲的力道拉住了她,并把她拽进一个炽热的怀抱,这个怀抱犹如一个躲避大风浪的及時避风港,她双手紧紧抓住君傲尧的衣服,整个人躲在他的怀里。

君傲尧一手搂住她,很好地遮掩了面前两人的视线,十分有礼貌的笑道:“我女朋友比较害羞,听见你们好事将近,她自己也想到一边去了,让你们见笑。”

“不会!我一看就知道你女朋友很好,君先生可要好好抓紧,不要让人有机会抢走她。”罗慧敏勾着程深的手臂一脸甜蜜的笑容。

君傲尧闻言,忍不住低笑,沉沉的笑声听进程深的耳朵里,是那样的纠结苦涩,“一定!像浅浅这么好的女孩子,放弃她、不懂得珍惜她的人简直就是无药可救、愚蠢之极的天下第一蠢货!换做是我,我一定会用锁链牢牢的绑住她,让她永远都留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哇!霸道宣言!君先生真的很喜欢莫小姐呢。”罗慧敏用手肘顶着程深的胸膛,埋怨道:“程深,怎么不见你对我说这么霸道的宣言?我不管,你也要学君先生那样说一次霸道宣言给我听!”

“好了慧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君先生的伤势恢复情况吧,不要打扰君先生休息。”程深和颜悦色的拨开罗慧敏的手,“莫小姐还是尽早回去吧,一个女孩子太晚回家会有危险。”

“呵!这个不用程医生操心,浅浅会留下来陪我,所以不会发生危险。两位慢走,不送。”说着,输人不输阵的君傲尧硬是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望着程深将要离开的背影,君傲尧冷冷说了一句,“恭喜程医生快要成为罗院长的女婿,事业前途一片光明,同時还要感谢程医生,没有今天的你,就不会有此時的我和我的女朋友,一切都多亏了你啊,这一句‘谢谢’你受之无愧!”

程深猛然僵在原地,寸步难行。

罗慧敏不解的转身问:“为什么一切多亏程深啊?”

君傲尧笑得可谓春风得意,“一切多亏程医生的高明医术,我的伤才会好得这么快,省得我女朋友每次一见到程医生来就坐立难安的盯着他。”

“哦,原来这样啊。”罗慧敏说:“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不用谢!莫小姐坐立难安盯着程深也是因为紧张你啊。”

“是啊,浅浅确实很紧张我,不过程医生居然在她的视线下做到从容不迫,的确让人佩服。”君傲尧每说出的一句话都说带着尖锐且淬着剧毒的刺,毫不留情的嘲讽程深。

“呵呵……那是我的程深够专一啊,除了我,程深从来不会多看别的女孩子一眼。”罗慧敏脸上充满骄傲的神采,“好啦,你们早点休息,我和程深去巡其他病房啦。”

罗慧敏拖着寸步难行的程深离开的病房。

泪水……早已湿透了君傲尧胸前的衬衫,渗入了他的心房,酸涩的味道纠缠着。他低着头,手指插入莫浅的发丝,轻声低语:“忘了他吧……你这个笨蛋……”

不知道哭了多长時间,莫浅一次都没有抬起过头,颤抖的肩膀逐渐平静,平静过后又开始剧烈颤抖,君傲尧胸前的衬衫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最后女子疲惫地伏在他的胸前睡着了,淡淡的呼吸拂在他的胸口,脸上仍有清晰的泪痕。

君傲尧也不知道自己陪她站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疯了,明明腿受了伤,难受得很,却偏偏不忍心此時推开她,再对她恶言恶语一番。到最后单手抱起她,轻轻将她放在病床上,盖好被子。

男子看了看穿在身上的衬衫,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混合在一起,干了之后形成一块一块的痕迹,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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