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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穿越之魔纹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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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勒司与亚勒并不知庞德是个魔纹仆,庞德刻意遮掩下,放克也没到处宣传,就显的庞德的决定有些可惜了。不过庞德淡淡地补了句,说附魔使好赚钱,随即说服了勒司,放克则是有些惭愧,他想起那个自己拍不下来的「沌光咒」了。

说著说著,四人排队领取元素测试号牌的队伍也到头了。

四人依序登记了姓名,拿著2129、2130、2131跟2132号号排,被学校人员引导至更里面的一区大草坪。只见草坪上,一字排开了几十个临时搭盖的帐棚,每个帐棚前都有张小桌跟一群等候的考生,几个工作人员忙著叫号与登记,看似每个帐棚里都设置了一个测试场。

想想一早领到的就已经是两千多号的号排,整个入学测试的规模不可谓不大,不愧是全帝国第二大的魔法学院,至于首位,自然是首都圣多安城里的「荣光圣多安魔法学院」。不过这儿胜在还有武斗学院,可是别处没有,考生里也混杂了一些肌肉纠结的壮汉。

四人因为是连号,被分配到的帐棚反而不同,约好集合的地标后,四人各自散开,拿著号码排去找测试帐棚。

临走前,庞德想了想,拉住放克交代,等会儿测试只出三分之一的魔力即可,并都控制在火系而不要用风系,放克点头应了声知道。在一群南方人中间,高大的北方剑士自然引人侧目。而旁人的眼光略过没有多做停留的理由,大概是以为放克是跟著过来的保镖或朋友,可等测试通过之后,投在放克身上的视线绝对会是不同了。

勒司知道庞德的顾虑,挤挤眼睛说他会去接放克的;他们俩的帐棚相邻,而庞德跟亚勒却正好在另一头。庞德见他一脸调侃,补了句祝你好运,记得呼吸,把勒司噎了一下。毕竟四人中间,就属他最令人担心。

之后在亚勒频频回首之下,庞德扯了亚勒前去寻找另一头的测试帐棚。

***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庞德在等待的帐棚前,终于听到自己的号码。

帐棚里头简单放置了两张桌子。

其中一张后面坐著一位中年男性,穿著魔使法袍,面前摆著好几卷皮革卷轴,手下有一张摊开正在记录。另一张桌子上头则摆放了个如棒球大小的透明球体,球体下方有个木架稳稳架著。

中年男性似乎已工作许久,从卷轴抬头看了眼后,声音机械地说道,「把斗蓬脱下,确认双手净空。然后单手放到测试石上,输入魔力,重复十三次。」

庞德闻言照办,但脱下斗蓬举高两手;出门前他跟放克的法石戒指都收了起来,问到,「请问空间戒指是否也需摘下?」

中年男性一看庞德,呆了两秒才敲敲桌面,「放这。」

庞德依言行事,之后站到所谓的『测试石』前,把右手放在上头。

中年男性突然开口,声音亲切稍许,「知道怎么输入魔力吗?就跟戒指使用的方式一样。」

庞德对他点头,「多谢,」之后控制魔力输入测试石,表情谨慎。

庞德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测试石,不确定这种石头测试的功能会到什么程度。现在他吸纳元素的动作练久了;几乎是清醒时都不停地练著,倒不怎么会控制元素吸纳的强弱,对他而言,这几乎成为一种下意识的动作,所以庞德能作的,是在吸纳元素之后,利用冥想抑制元素力量进入魔咒,缓慢地输出。

不过这副慎重的模样,倒是给中年男性更多好感。

在帝国,能觉醒元素魔力的都是天之骄子,不管原有的身家地位如何,元素觉醒代表著未来无限的可能性。所以一早来面试的年轻人,半数以上态度不免带著自得轻慢;剩下的,则是元素微弱地时有时无、最终测试失败。

而像庞德这种长得好,态度不卑不亢,但对著魔法又显示了慎重的年轻人,让身为主考官的中年人好感不断地蹭蹭上涨,满意到视线没一开始就集中在测试石上,等到石头发出第二次光芒,中年男性才失声叫道,「光系!?竟然是光系!!??」

庞德没理会这种大呼小叫,他正把一次元素吸纳的魔力,分成十三次,一次次地慢慢输入测试石。这种施法方式庞德以前没有想过,他总是一次性地把元素投入在一个魔咒里面,但要是用在召水咒上。。。能不能弄成像是莲蓬头那样的效果呢?庞德有些分心地想,结果一个不小心,在最后一次的测试上,把馀下的元素魔力全都输送出去,顿时,测试石发出耀眼的光芒。

中年男人惊跳起身,甚至推倒了原先的座椅,「四级!!光系四级!!」

庞德有些暗恼,但表情平静地缩了手,「请问这表示通过了?」

中年男人仍旧一脸震惊,「当、当然!」

庞德拿起一旁的斗蓬,「那么我需要完成什么表格或手续?还是可以离开了?」

中年男人这才像是被打醒一般。

「不!对!嗳,不是!!你得跟我走一趟!!」

第18章 索尔大师

庞德有些疑问,「去哪?」

中年男人匆忙收好桌上的所有卷轴,招招手,「来,我们得去一趟魔使学院,拜见索尔大师。」说毕,还出帐棚特意吩咐馀下所有的测试移转他处,引起外头一阵小小骚动。

庞德暗自皱眉,不禁怀疑起自己先前的决定是否正确。他原是想既然光系的能力已经暴露在拍卖场那边,面试时也就选了光系。而据他所知,光系魔使虽然稀少,但还不到稀有的程度,何以竟能惹出这般动静?

可这确实是庞德的情报不足,毕竟洛德接触魔法的层级太低无从知道。要说光系魔使虽说稀少但还未达稀有,却能被罗格纳学院如此重视的理由,乃是因为教会与荣光圣多安学院抢人抢的凶的缘故。

光系魔使若是练到高阶,那几乎是能救死扶伤于弹指之间,皇族与王宫贵族们都愿意洒下重金,求得高阶的光系魔使傍身。荣光圣多安学院作为王宫贵族的御用学院,为了满足这种需求,对于光系魔使开出的优惠条件简直能把人捧上天,送房送地送金币,送上一切资源以外,让多数光系魔使更动心的,是能依附有力家族得到庇荫与保护。

毕竟帝国在五六十年前,有段被教会把持的黑暗历史。那时的皇帝身染怪病,需要教会的牧师们用光系魔法续命,教会于是藉此无端扩大势力,打压所有非属教会体系的光系魔使,遇上了先是利诱,利诱不成就把人弄死,此外搜刮一切光系卷轴,造成治疗资源的独占。一些无法用魔药医治的病症,就得捧著金币跪求教会帮助。

教会这样的荣景持续了十几年,被接任的皇帝打破。他登基之后,以医治先皇不利为由,斩杀了当时的圣袍大牧师,之后体认这股资源若是独占将会造成重大问题,于是查抄教会资源,却也担心交由特定少数人管理,仍是弊端,就将此放置于三大魔法学院;荣光圣多安、罗格纳以及东方的费尔南德斯,接续培养光系魔使,至于教会,这位英明的帝王在限制了教会所得向平民收取的诊金上限之后,仍保留了教会原有的牧师治疗体系。

时至今日,即便再多预防,仍防不了人治体系下的制度歪斜。学院依附贵族,教会也希望由贵族富商得到贡奉,最终,光系魔使透过这两者仍旧大部分被掌握在上层阶级手中。不过事情都是双面的,反过来思考,若是一个具有光系资质的魔使,这两条成功的捷径已经被铺的妥妥的,又有哪个傻子愿意舍此不用?

于是有关光系魔使的竞争,其他两个学院长年下来一直无法与荣光圣多安匹敌,无论条件还是师资。但自从七年前开始,荣光圣多安的索尔大师因为一些变故,转任罗格纳,投靠背后的波兹家族,带来不少光系魔法的研究资源,罗格纳才又渐渐兴起竞争角逐之心,只不过偶然发现的光系魔使,最终选择荣光圣多安的还是比较多。而庞德在这时傻傻撞进来,自然是如珠如宝了。

再回到测试考试这儿。

穿回斗蓬,庞德依言跟著中年男人出帐棚,快步走向眼前那栋奇幻华丽的学院主城。

见中年男人虽是行色匆匆,但脸上不掩些许兴奋神色,庞德想了想,决定多问些情报。

「不知老师怎么称呼?」一切从交换姓名开始。

中年男人匆忙的脚步一缓,回头的视线有些微意外,「老师可不敢当,叫我木尔克即可。杰克。木尔克,六阶地系助教。你这么年轻就如此优秀,也许不久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可不敢当,木尔克先生,」庞德一听是地系,多看了几眼,「不过正巧,我有个同伴也是地系,只是刚觉醒不久,就想著一天种出一棵高级水仙卖钱。」

「呵呵,每个地系都想过这件事,可别取笑你同伴,」木尔克没了刚才那阵惊讶后,这把年纪该有的稳重也回来了,见庞德有意搭话似也乐得多聊几句,「他不会今天也参加测试了?」

庞德摇摇头,「可惜测试失败,打算明年再来。水仙计画只得推迟了。」

木尔克又笑几声,看庞德一眼,「到时可事先知会我,元素感应嘛,有就能慢慢培养,只要不是太糟糕都行。」

「那就多谢先生了,」庞德点头,才进入主题,「是说,我们现在要去找的索尔大师是。。。?」

木尔克脸上的轻松转为讶异,「你不知道?索尔大师是我们唯一的光系大师啊,也是魔使学院现任副院长。」

所谓「大师」,指的是魔使11阶等的称号;再上去是12阶的「白袍大师」与13阶满级的「圣袍大师」。罗格纳学院拥有各系魔法的魔使大师,大师以下配置8级以上的魔使导师,作为实际授课的老师。

庞德脚步一顿,隐约觉得不妙,「但我们为何得这时去拜见索尔大师?」

「呃、索尔大师以后不就是您的导师么?」木尔克说完,见庞德满脸疑惑,恍然大悟,「噢,对,你可能还不知道。光系与其他系别不同,光系由于索尔大师今年特别要求的关系,所有学生除了导师引导以外,亦会由索尔大师亲自教授。所以大师吩咐,只要发现任何光系的学生,就得马上带过去让他看看。」

木尔克说完颇有羡慕之色,想来能由大师亲自授课这种恩德是颇不寻常的。

「但。。。据我所知,」庞德不由得迟疑,「学院选择这个不该是自愿的?」

木尔克慢下了脚步,同样困惑,「学院选择?自愿?什么意思?」

「魔使与附魔使学院?这不是任凭个人自由选择?」庞德提醒道。

木尔克张了张嘴,脚步同时停在一扇黑沈的木门前;门上刻著华丽的图腾,刻痕里竟还有光芒闪动。「难、难道。。。你竟打算去附魔使学院?!」

庞德才要答话,两人耳边突然出现一个低沈的出声,「请进。」

声音并不洪亮,但却奇异地清晰回荡在耳边,庞德突地心底一紧,看向木尔克,木尔克脸色同样奇异,不过随即恭敬地敲敲那扇奇异的木门,木门应声而开,木尔克遂领了人进去。

***

门内空间一见让人印象深刻,光暗相生的强烈对比,莫过如是。

木门一进去似是房间中央。两旁高耸至天花板的书架,一排排密集挤在房间两侧,制造出完全阴暗黑沈的角落。可房间中央空出的一小块空地,却正巧对上房间唯一的落地窗,室外充沛的阳光洒落,以致于光线经过的空气中、浮游舞动的微尘都能看的清晰。而落地窗前摆设著一套黑沈巨大的木制桌椅,桌边站著个白发及腰的高大老人,因为强烈逆光,只得见其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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