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军的画皮新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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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法难容!”
“爹,我真的没有出去鬼混,也绝没有做出有辱骆家门风之事,您要相信女儿!”
倏地一声,藤条重重抽在姑娘单薄的背脊上,“养女不教父之过,这些年是为父太娇惯你了!”
锦枫紧咬着牙关睨着二姨娘,只是不说。她心知有这挑拨是非的鸡毛掸子在这里,和盘托出不仅于事无补,恐怕还要牵累旁人。
“老爷你看,这丫头她还瞪我,真不知道姐姐平时是怎么教女儿的!”
锦枫跪直了身子微昂起头,“二姨娘,我敬你是长辈,平日不论你拿什么脏水泼我,我都不与你计较,可我娘是堂堂正正的骆家大夫人,轮不到你一个偏房侍妾非议!”
余音未落,肩上又是一痛,姑娘却强忍着挺直脊梁,就算为了娘亲,也不能在那个人面前屈服。
骆明远气地面色铁青,煽风点火下一连又抽下几鞭,“跟你娘一样的怪脾气!你到底说不说!”
“锦枫昨晚跟我在一起!”陆良佐带着两队卫兵径直冲进骆府正堂,远远向骆明远施以一礼,大步上前扶起姑娘,动作亲昵。
“放心,这件事我来解决。”
二姨娘不忘添油加醋,“哟,锦枫,啧啧,叫的可真亲热呀!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跟来历不明的乱军在外过夜,老爷,咱们骆家的脸面可往哪搁呀!”
吴光新闻言就要冲上前,“你这臭婆娘,说谁是乱军!”
“男人的事妇道人家少插嘴!退下!”
骆明远先一步喝退二姨娘,向来客还以一礼,“军爷公然带人闯进我骆府,总该让老夫知道,招惹的是何人?”
“在下北洋军陆军次长陆良佐,唐突登门,实在抱歉。只是骆老爷教女的手腕太过狠辣,实在令在下无法坐视不理。”
骆父冷哼一声,“老夫还未追究次长无故拐带小女,你倒插手起我骆家家事来了,简直狂妄!”
陆良佐双手抚向军装械弹处,面上却堆着笑意,“骆老爷,陆某向来敢做敢当,是在下辱及小姐名声,是以今日,在下特来向您提亲,求娶锦枫为妻!”
第五章 江兰芷心
锦枫侧目望向他,惊诧莫名。
骆父瞪了眼自家女儿,厉声道,“次长抬爱!这桩婚事,我骆家高攀不起,老朽恕难从命!”
吴光新立时掏出配枪抵在他前额,“老东西,我大哥看得起你女儿是你们骆家的福气,别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
“次长,求你别为难我爹。”锦枫慌忙抓住陆良佐衣袖祈求道。
他掬起姑娘一双柔荑,“我只是想帮你,不愿你受到伤害,你不喜欢,那就算了。”
她抽回手,明显有几分回避,“谢谢,他是我爹,至亲不过骨肉,他不会拿我怎样。你们···还是走吧!”
吴光新收起枪支,“大哥,人家不领情,咱们也犯不着热脸贴冷屁股,走!”
陆良佐略定了定神,方带兵离开。
锦枫斟了杯热茶呈与骆父,“爹,喝杯茶压压惊,他们没有歹心的。”
当着满堂下人受此屈辱,骆明远气得青筋暴起,一脚踹向下首的女儿,“滚回你娘那去!别让我看见你!”
因怕母亲担忧,锦枫几乎是跑回了后院庵堂,抹净了泪,挤出一个灿若春花的笑容方出声,“娘,我回来了!”
江芷心放下木鱼,温婉地迎向女儿,“跑这么快做什么,仔细摔着。”
“娘,我昨天没回来,让你担心了,府里的传言···”
“现在不是好好的在这儿么,我的女儿是什么秉性,旁人还能比我清楚么。”
是了,她的娘就是这么一个兰心蕙质,与世无争的人,二姨娘之流也就是仗着她这个当家太太怯懦,才屡屡犯上。在锦枫的印象里,自她懂事以来,父亲在母亲屋里留夜的日子屈指可数。
“娘,您和爹···谈过恋爱吗?”
“爱过吧。”江芷心眼神悠远,想到那个人时,莞尔一笑。
“枫儿,一期一会,世当珍惜,将来若是遇到了喜欢的人,千万要惜福惜缘。”
骆锦枫思量着母亲的话回闺房,小花园里传来二姨娘尖细的声音,“老爷子,你推了那次长的婚事,万一他再来报复怎么办?”
“他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做这赔本的买卖,眼下的时局,最不能招惹的就是军阀,和他搭上了关系,就是开门迎来了狼。驻扎在城外的边防军早就弹尽粮绝了,我可当不起这济世主!你明儿找个借口把锦枫身上的钥匙收回来,别让她跟她娘一样做出糊涂事!”
此举正合了二姨娘心意,谄媚道,“不是我说,老爷,你早该这样了,密室的两把钥匙合在一处,便能开库。昔年大姐对你下药,监守自盗,你虽然收回了她手上那把钥匙,却传给锦枫,所谓女生外向,我就觉不妥。这依我看,改明儿有我帮您保管着那一把,你看如何?”
“就依你!”
陆良佐如今的处境竟是这般为难,她才认识他四天,就开始担心他了,难道这就是娘说的,缘分?
城郊军营,骆锦枫带着府院车队而来,远远瞧见了边防军的艰难现状,伤兵随处可见,想起上回自己竟未留心,视而不见,委实大意。
陆良佐就立在离军营不远的小山坡高处,面色凝重。
第六章 浮尸饿殍
沈副官出闸口相迎,她做出噤声的手势,悄悄爬上了山坡。
“你在想什么?”
他回头见是她,眼神惊喜转而担忧,“站在那别动,等我过来!”
“难道次长藏了什么好东西我看不得?”
说话间骆锦枫已小步跑上前,山坳中成堆的饿殍浮现在她眼前,可怖的情景令她一连后退了几步。陆良佐捂住她的眼将她扣入怀中,“别看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味,姑娘安稳了许多,“怎么会这样?”
“这几年军阀混战,边防军已经断饷一年多了,是我无能···”
兵士们许久未碰过鱼肉白米,一顿丰盛的晚宴令他们露出了久违的满足笑容。
“他们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谢谢你带来的粮草。等到明天,我就带部队开拔。”
锦枫陪他坐在营帐前的篝火旁,掩不住眼底失落,“一定要走吗?”其实还有未说出口的半句,这里就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人和事了么?
他闷了口酒,“往前走,兄弟们或许还有一丝生机,留在这里,只能等死。”
她咽下那句话,笑着向他举杯,“那今晚就当为你践行,我们不醉不归!”
兵士们围在篝火边唱着军歌,说着段子,两坛黄粱酒下肚,都露出了真性情,大着胆子邀陆良佐加入,“次长,大伙都想跟您一块乐乐,怕您不肯,推我来说项。骆小姐,您也一起吧!”
锦枫毕竟出身大家,当着许多男人,到底还是放不开的,只推着陆良佐,“你去吧,我想再坐会儿。”
他递过一壶暖酒,“冷就多喝点。”
几杯下肚,看着眼前载歌载舞的温馨景象,她不由想起山脚下的浮尸饿殍,甚不滋味,心知若再细问他,也不会有结果。沈副官递上一块烤羊腿,“骆小姐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沈云沛是何其精明之人,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将边防军中多为孤儿,陆良佐倾尽身家支撑军队至今之事和盘托出。
“原来他为大家付出了这么多,这支军队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嗯,只可惜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沈云沛趁机接过酒壶,“酒冷了,我去换一壶。”
几巡过后,陆良佐扯开军装坐回她身边,锦枫晕呼呼地靠在他肩上,“陆良佐···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你是第一个保护我的人,你知不知道,你说要走,那些话,我听了很难过···”
软语在耳畔呢喃,他低下头,正与她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不断撩拨着他。纭纭篝火摇曳下,终按捺不住吻上芳唇,彼此试探着轻轻碰触,由浅而深,锦枫第一次感受到独属于男子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薄荷香气充斥在唇瓣间,令她一颗心砰砰直跳,新鲜又悸动,意乱情迷。
面憨耳热间,陆良佐已将姑娘横抱起避入帐内···
吴光新倚在营帐边,与沈云沛相视以一笑,狡黠道,“这下生米一旦成熟饭,骆小姐还不乖乖就范,哎,春宵帐暖,大哥真是艳福不浅。”
“还不是你那壶酒,方能水到渠成,来,干杯!”
第七章 一夜新娘
驾轻就熟的调情手腕令骆锦枫毫无招架之力,瘫软在床榻上,粉色缎面的绣花小褂盘扣微散着,绯红脸颊,皓齿咬着樱桃小嘴,擒着他的衣领,隐露处子娇羞。
抚上柔暖处的手因常年持枪械斗爬满了老茧,惊的她柔嫩的肌肤作痒,喉间漫出一声嘤咛。动情的娇嗔立时点燃了他胸腹间的火苗,细密而灼热的吻自颈间一路向下,两人就这样亲密纠缠着,薄腻微汗,姑娘本能地并拢了双腿。
他狡黠一笑,隔着衣料,蓦地含住了姑娘胸前起伏,粉色衣裙滑落,烛影摇曳的军帐,锦被内一个挺身,春朝处处,一双燕好···
激烈的覆雨翻云后,一朵鲜妍杏花盛放在棉质床褥上,静静晕开,就似一幅水墨,满溢喜色。陆良佐自背后拥住一身粉痕的佳人,“锦枫,你可后悔?”
她转过身将小脑袋埋入他怀中,轻轻摇头,“你会负我吗?”
他捧起红潮未褪的小脸,“今生今世,我陆良佐都不会负你,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那···你还要走吗?”
“你不愿意跟我走?”
一颗定心丸下肚,锦枫似下定了极大决心,取出衣物间的香囊,“这个你拿着,有了它,你的军队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这是?”
“骆家后宅地图,还有金库的机关分部图和钥匙,现在是你的了。”
“锦枫···”
她捂住他的嘴,“什么都别说,是我心甘情愿的,我只有一个要求,不要伤及府中之人的性命,把我娘安全接过来,她就在后院庵堂里。这样的事一出,爹一定不会再放过她了。”
“嗯,我答应你。”陆良佐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耳畔缠绵,对于久旱逢甘霖的人来说,吃一顿哪里够···
夜色正浓时,他哄着怀中温香软玉沉沉睡去,以迅雷之势调遣出军中精锐,与吴光新一道出发了。
这一夜,锦枫睡的极是安稳,直到清晨拉响军号,她才从梦中惊醒。可枕边人却不见了。她只以为是军规森严,需早起练兵,便轻声摸下床,钻出营帐去寻他。
沈云沛在中军大帐内来回踱步,随着天边逐渐升起的日头,他心中的担忧更甚,只是一个庄园而已,昔日边寇夜袭,大军也能在日出前凯旋,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负责通讯的哨兵匆匆来报,“沈副官!骆园出了状况,次长交待,务必看好骆小姐!”
“情况究竟如何?”
“骆老爷子负隅顽抗,被枪子儿给崩了,那些个姨太太,太太,跑的跑伤的伤,吴将军恼了,一把火烧了整个骆家园子,这会儿正班师回来!”
骆锦枫在帐外听到噩耗,面色霎白,冲进帐子抓着那哨兵质问,“我爹是被谁杀的?我娘呢?我娘怎么样了!”
“不···不知道,当时次长和吴将军都在跟前,后院里头烧的房子都榻了,没人敢进去。”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她眼神空洞,疯也似的跑出去,冲向马厩,谁也不敢上前去拦。
第八章 魂断嘉陵
沈云沛追出惊呼,“来人!快跟上骆小姐,若有何闪失,次长回来,大伙都等着吃枪子儿!”
闸口的兵士拦住她,“对